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獾饺崴顾淙挥醒现氐募膊。野滋旎挂Π旃业墓ぷ鳎降紫旅刻焱砩辖蟛糠菔奔涠加迷谔旃拇蜃稀!
姊夫寿命不长了的想法进到我心里。罗玛一定察觉到我的心思。
「亲爱的弟弟,」她说道,「我身体是健康的而我先生却是病着的。不过我要你知道,做为一个忠诚的印度妻子,我会是先死的人(注2)。我去世的日子离现在不会太久了。」
震惊于她不祥的话,但我了解那些话痛苦的真实性。大约在她预言后一年,我在美国的时候,姊姊死了。事后我的小弟毕修告诉我详情。
「罗玛死时和萨提斯都在加尔各答,」毕修告诉我。「那天早上,她穿著婚礼的华丽衣服。
「『为什么要穿这么特殊的衣服?』萨提斯问道。
「『今天是我在世界上服侍你的最后一天,』罗玛回答道。稍后不久她就心脏病发。当她的儿子急着冲去找援助时,她说:
「『儿子,不要离开我。那是没用的﹔我会在医生可以赶到之前就走了。』十分钟后,罗玛握着丈夫的双脚以示尊敬,快乐无痛苦清醒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妻子死后,萨提斯变得非常地隐遁,」毕修继续说道。「有一天他和我在看一张罗玛微笑放大的照片。
「『你为什么笑呢?』萨提斯突然叫了起来,好象他的太太还活着在场似的。『你认为安排先我一步离开是聪明的。我会证明你是无法长久离开我的﹔很快地我就会跟你会合了。』
「虽然在这个时候萨提斯已经完全从疾病中康复,并享有良好的健康状况,但就在照片前奇怪的言谈后不久,他就在没有明显的原因下过世了。」
就这样我最亲爱的大姐罗玛和她的先生萨提斯…在达森斯瓦从一个凡夫俗子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圣人…预言性地过世了。
【批注】
注1:Devi,女神之意。
注2:印度妻子认为先丈夫而死是一种灵性进步的象征,可做为她对他忠实的服务,或是「在工作中死亡」的证明。
互了解。
注2:虽然堂兄和我有着同样的姓氏Ghosh,普拉哈斯习惯将他的姓在英文中翻译为Ghose﹔所以我在这里沿用他自己的拼法。
注3:徒弟在印度的修道院中一般都脱掉鞋子。
注4:马太福音第六章33节。
第 24 章 成为僧团中的和尚
「上师,父亲非常希望我接受孟加拉那格浦尔铁路局的一份行政工作。但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了。」我满怀希望地补充道,「先生,您不让我成为僧团中的和尚吗?」我祈求地看着我的古鲁。先前的几年,为了探测我的决心,他拒绝了同样的请求。然而今天他慈爱地笑了。
「很好,明天我就让你正式加入僧团。」他平静地继续说着,「我很高兴你坚守成为一个和尚的愿望。拿希里,马哈赛常说:『如果夏天你不邀请上帝成为你的客人,在你生命中的冬天衪也不会来。』」
「亲爱的上师,我属于僧团的目标就如同对可敬的您一样从来没有动摇过。」我以无限的感激对他笑着。
「未婚的人在意属于上帝的事情,如何能使上帝高兴﹕但已婚的人在意世俗的事情,如何使他的妻子高兴。」(注1)我分析过许多朋友的生活,在经历了一些灵性的训练后结婚了。在世俗责任的海洋里,他们已经忘了深入打坐的决心。
对我而言,将上帝放到生命次要的地位是不可思议的。虽然衪是宇宙唯一的主人,生生世世默默大量地倾注恩赐给我们,但有一样东西是衪不会拥有的,是每个人被赋予权利可以保留或给予的…人类的爱。造物主费尽千辛万苦秘密地将自己隐藏在宇宙万物的每一个原子里,只有一个可能的动机…仁慈地希望人类只是经由自由意志去寻求衪。在每一个谦卑柔软的手套里难道衪没有掩藏住那无所不能的铁腕吗!
次日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之一。我记得那是在一九一四年七月,大学毕业几个星期后一个晴朗的礼拜四。在上师塞伦波尔修道院内部的阳台上,他把一块白色的丝绸浸染成传统僧袍的赭色。布干了之后,古鲁把它当成出家的僧袍披在我身上。
「有一天你会到西方去,那里的人比较喜欢丝绸,」他说道。「我为你选择丝绸取代传统的棉布作为一种象征。」
在印度尊者信奉清贫的理想,穿著丝绸的僧袍不是寻常的景象。不过有许多的瑜伽行者穿著丝绸的衣服,因为它比棉布更能保存某些细微的身体能量流动。
「我不喜欢形式,」圣尤地斯瓦尔说道。「我为你举行不拘泥于形式的皈依仪式(bidwat)。」
毕比底萨(bibidisa)或复杂的僧团皈依仪式包括了火祭仪式,当中举行象征性的葬礼。代表徒弟的身体在智能的火焰下烧成灰烬而死亡。然后对新生的尊者咏唱如:「灵魂就是梵天」(注2)或「你就是那个」或「我是衪」。不过圣尤地斯瓦尔对简单的喜好,省掉所有的繁文褥节,只要求我选一个新的法名。
「我给你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微笑着说道。
「尤迦南达,」我想了一下回答道。这个名字的意义是「经由天国融合(瑜伽)的极乐(阿南达)。」
「就这样。放弃你俗家的名字穆昆达·拉尔·高绪,从现在开始你就称为尤迦南达,属于僧团中的吉利宗。」
当我跪在圣尤地斯瓦尔的前面,第一次听他念我的新名字时,我的心满溢着感恩之情。他是多么慈爱诲人不倦的使一个男孩穆昆达有朝一日变成尊者尤迦南达!我高兴地唱了几节出自赞美圣主商卡拉长篇的梵文诵词:
「心灵,不是智力,不是自我,情感;
不是地不是金属我是天空。
我是衪,我是衪,神圣的灵性,我是衪!
无生,无死,我没有身分﹔
父亲,母亲,我都没有。
我是衪,我是衪,神圣的灵性,我是衪!
超越幻想的飞翔,我是无形的,
充满所有生命的手足﹔
我不怕束缚﹔我是自由的,永远自由的,
我是衪,我是衪,神圣的灵性,我是衪!」
每一个尊者都隶属于古代商卡拉(注3)所创建流传至今的僧团。因为这是一个正式的制度,代表着圣人一脉相传地成为一个积极的领导者,没有人可以自称为尊者。他只能从另一位尊者处正式地受封﹔因此所有的和尚追本溯源都是到同一个古鲁,圣主商卡拉。发誓谨守清贫,禁欲和服从灵性的导师,许多天主教,基督教神职修道士的教团也都与僧团相类似。
尊者通常除了用阿南达作为法名的字尾外,也使用头衔来代表他正式所属僧团十个宗派的其中之一。这十个宗派包括了:吉利(山),即圣尤地斯瓦尔,也是我所属的。其它如:萨迦尔(Sagar)(海),帕拉提(土地),阿兰亚(Aranya)(森林),布利(信道),提尔塔(Tirtha)(圣地)和萨拉斯瓦提(自然的智能)。
因此尊者所接受的法名有着双重的意义,代表了经由一些天国的品质或状态…爱,智能,奉献,服务,瑜伽…所到达终极的喜乐(阿南达),以及与表现在无限广大的海洋,山岭,天空中自然的和谐。
无私服务全体人类的理想,放弃个人的野心及关系的牵绊,多数的尊者在印度或偶尔会在国外的土地上积极地从事于人道和教育的工作。无视于种姓阶层,信仰,阶级,肤色,性别或种族的偏见,一个尊者遵行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戒律。他的目标是要与灵性完全的合一。不论是在清醒或睡觉时,「我是衪」的想法充满着他的意识,他安心地漫游在世界上,但并不属于它。所以只有他自己可以证明是否合于尊者的头衔…寻求达成与自我或是斯瓦(Swa)合一的人。无庸置疑的,不是所有正式冠上尊者头衔的人,都一样成功地达到他们崇高的目的。
圣尤地斯瓦尔是一个尊者同时也是个瑜伽行者。正式地说起来,一个和尚是凭借着他与古代制度的关系而称为尊者,但不见得是一位瑜伽行者。任何人只要修行与上帝的接触的科学方法就是一个瑜伽行者;他可以是已婚或未婚的,可以是在家或出家的人。尊者可以想见到的也许只是遵循枯燥的理论或泠漠的舍弃﹔但瑜伽行者以明确的方式逐步地训练身体和心灵,使得灵魂得以解脱。不是只单凭信念或在感情上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瑜伽行者修习最早由早期的先知们订定出来经过完全地测试的练习系列。印度在每一个世代,都有人凭借着瑜伽达到真正的解脱,真正的瑜伽…基督。
就像任何其它的科学,瑜伽适用于各种气候下及不同时代的人。先前某些无知的作者认为瑜伽是「不适合西方人的」,不但是完全的错误,并且令人惋惜地阻止了许多诚挚的学生去追求它各种不同的恩赐。那些本来会公平无私阻碍所有地方所有人去窥见精神真正本质天生动乱的思想,可以被瑜伽抑制住。瑜伽在东西方间不可能存有比太阳在痊愈公正的阳光之间更多的障碍。只要人类的心灵存在着永不止息的思想,瑜伽或是控制还是普遍地被需要着。
古代先知帕坦伽利定义「瑜伽」为「控制心智本质的波动。」(注4)他简短精湛的阐述,瑜伽经(Yoga Sutras),构成了印度哲学六个体系中的一个(注5)。对比于西方的哲学,所有印度的六个系统不只包括了理论,还含有实用性的教导。除了想得到的实际的问题以外,这六个系统制定了六套明确的戒律,他们的目的是永久移除苦难而达到永恒的极乐。
贯穿所有这六个体系的思想是,人类若不知道最终的真理就没有真正的自由可言。后来的奥义书确认了在这六个系统里的瑜伽经中,含有达成直接体验真理最有效的方法。经由瑜伽实际的技巧,人们可将无用的思索永远地拋诸脑后,在体验中认知到真实的本体。
帕坦伽利所概述的瑜伽系统就是所谓的八步功法。第一个步骤是(1)内在控制(yama)及(2)外在控制(niyama),需要遵守十种正面及反面的戒律…避免伤害其它的生命,不说谎,不偷盗,不邪淫,和不收礼物(会带来责任)﹔净化身体和意念,知足,自制,学习和奉献上帝。
其次的步骤是(3)体位(asana)(正确的姿势);脊椎要挺直,身体稳固地以舒适的姿势打坐﹔(4)调息能量控制(控制生命能量(prana),征细的生命能量流动) ﹔及(5)收敛感觉(pratyahara)(收回对外在物体的感觉)。
最后的步骤是瑜伽本体的形式:(6)集中(dharana)(专心)﹔集中注意力在一个念头上﹔(7)禅定(打坐),和(8)三摩地(超意识的体验)。这是瑜伽的八步功法(注6)引导人到最终的目标…唯一存在(kaivalya)(绝对)…这个名词用「了解超越一切智能所能领悟的的真理」也许可以使人比较容易理解。
「谁比较殊胜?」一个人可能会问,「尊者或是瑜伽行者?」事实上,当最后达到与上帝合而为一时,不同途径的分别已消失了。不过薄伽梵歌指出瑜伽的方法是无所不包的。它的方法并不意谓着只适合某些类型及气质的人,譬如那些少数倾向出家生活的人﹔瑜伽并不需要形式上的忠诚。瑜伽的科学可以满足普遍的需要,它有着自然普遍的适用性。
一个真正的瑜伽行者可以尽职地生活在社会上﹔在那里他像是水上的奶油,而不像是未经搅拌及训练很容易就被稀释的人性牛奶。履行一个人世俗的责任实际上是比较高等的路径,它提供了瑜伽行者在没有我执的情况下,成为上帝的工具称职地扮演他的角色。
今日有一些住在美国、欧洲或其它在非印度身体上的伟大灵魂,虽然他们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瑜伽行者或尊者的字眼,但他们是这些名词真正的典范。经由他们对人类无私的服务,或是对自己热情和思想的掌控,或是对上帝全心全意的爱,或是他们专注的巨大力量,在意义上来说他们就是瑜伽行者﹔他们为自己设定的就是瑜伽的目标…自我的控制。这些人如果能够教以明确的瑜伽科学,使他们更能意识到心灵和生活的方向,则他们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
瑜伽受到某些西方作家们肤浅的误解,但它的批评者从来都不是修习过瑜伽的人。在许多具有深度推崇瑜伽贡献的文章中,有一篇是由瑞士著名的心理学家容格博士(C。 G。 Jung)所写的。
「在西方,当一个宗教的法门介绍自己是「符合科学」时,就可以确定它的公众性。瑜伽合于这项预期,」容格博士写到(注7)。「除了相当新奇及一知半解的魅力外,瑜伽会有许多拥护者是有充分原因的。它提供了可以控制经验的可能性,如此满足了科学上『事实』的需要,除此之外,也由于它的深度和广度,它令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