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穿越 作者:懒人谙逸(晋江2012-10-16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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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瑞和蓝恩无可奈何地走了。
燕啸北正想接着吼温文和邵云杰呢,偏将杨明跑了过来。
杨明对着燕啸北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对着温文说:“温军医,我的胳膊受了伤,你来给我看看。”说着就把袖子撸上去,露出右前臂一块新鲜的巴掌大擦伤。
温文对着王医士一努嘴:“让他给你看。”
“咋说话呢?你又没事,就给我看看呗。你是军医,给我看病是本职啊。”杨明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嗔怪地看着温文。
“温文不是军医了。从现在起,她不给任何人看病了。”燕啸北在温文身后不高兴地接话。
“啊?”杨明很失望,还是不死心地说:“那就把我当成最后一个伤者好了。挺疼的,就给看看呗。”杨明用左手捂住伤口,皱着眉头,做出痛苦的样子。
王医士走上前,准备给他涂药。
杨明一抬胳膊,让开王医士,小声咕哝一句:“不是给你看的。”
王医士愣一下,气得哼一声,一甩袖子又走回去了。
燕啸北冷笑:“看来伤得挺重。王医士都看不好了。我来给你看怎么样啊?我对跌打损伤还是懂一点的。”说着,“啪啪啪”按着指关节,就想动手。
“不用不用,哪能让将军亲自动手。我这伤实在不能算伤,一眨眼就能好,现在不痛了,一点都不痛。真的。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说着,杨明抬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杨明是少数听到邵云杰跪求燕啸北时说温文是女子的人之一。燕啸北没有公布温文的身份,所以杨明拿不准温文是不是燕啸北的妹妹。但根据稍后燕啸北的态度,温文是燕将军妹妹的可能性很大。那肯定就是个美女。正好他还没娶妻呢。
(乾望不像某些朝代对女子的名节看得特别重。乾望的寡妇改嫁是很平常的事。被休弃的妇女也仍然有人娶。所以虽然杨明知道温文同邵云杰同吃同住过,他倒不是那么在意。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在意,比如燕啸北。)
燕啸北叉着腰,瞪眼看着杨明跑远,转身看着温文:“回你帐篷去吧?就这几个人知道你是女子都够乱腾了。全军若都知道了,还得了?还是把你送回廉州算了。父亲和祖父都在那呢。我让父亲派一部分人,我再派一部分。万一你半路跑了,也至于全怪罪到我身上。”
“嗬,真有出息。你怎么不让大元帅亲自来接呢?你连一点责任都不用担了。”
“父亲太忙,没时间来接你。我也不能放下全军去送你。这就是让你继续呆在戈壁的原因。”
“让邵云杰陪着我一起回去。否则我就不走。”
燕啸北恶狠狠看了两眼邵云杰,转向温文:“从今天起,不准再来军医处;不准再见邵云杰。护卫,带温文走。”
温文气得身子发抖,手指燕啸北说不出话来。
邵云杰攥紧拳头,压下心中的愤怒,眼睁睁看着温文被燕啸北拖走。
温文被燕啸北拉着,一路上对燕啸北又掐又咬。看见这情形的众军士均是一头雾水,随即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温文被燕啸北拉到主帐,按坐在自己面前的座位上。他怕护卫们因为知道温文的真实身份,阻止不了温文,干脆将温文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只过了半天,燕啸北就后悔了。
他举笔写字时,温文拿着另一只笔在他纸上乱涂。他抓住温文拿笔的手,温文则抓住他拿的笔,然后使劲摇笔杆。
招将领们议事的时候,温文在他身后对着将领们扮鬼脸、吐舌头、流哈喇子,还拿了一个手帕在他身后做招魂的动作。将领们在燕啸北一脸严肃地布置任务或商讨事情的气氛下,不好意思畅声大笑,也不敢大笑。一个个憋笑憋得脸青紫。最后没办法,都不朝燕啸北的方向看,低头研究地毯有几根毛。
燕啸北见将领们神情不对时就知道温文在身后搞怪了。他匆忙结束了会议,让将领们回去笑个痛快。
吃饭时,温文朝每个碗吐一口唾沫,让燕啸北吃不下去,自己也不吃。她也嫌自己的唾沫恶心。
连燕啸北喝茶时,温文也不放过他——使劲摇他的胳膊,使茶水洒他一身。
燕啸北现在不能再拿处罚邵云杰威胁温文了。他自己首先不好意思,自己兄妹的事,牵连进外人干什么?其次真那么做,就相当于承认邵云杰与温文的亲密关系了。
所以,燕啸北拿捣蛋的温文一点办法没有。他不能把自己刚找回来的亲妹妹绑起来吧?也不能真把她关起来。否则真惹火了温文,她跑了怎么办?当然更不能打。如果换成是弟弟,倒可以试试暴力制止。
晚上睡觉时,温文不去自己的帐篷,就在燕啸北的主帐里狂吼乱叫。燕啸北把温文拉近她那花哨的帐篷里。温文一转眼又跑出来。护卫根本挡不住她。护卫是最清楚温文真实身份的人,加上温文手里的麻醉针,护卫也就起个保护的作用。何况,燕啸北从没有下过关温文禁闭的命令。
温文跑出自己的帐篷后,就跟护卫玩起了捉迷藏。晚上光线暗,温文在帐篷中钻来钻去,一会就没了踪影。护卫慌了,赶紧报告燕啸北。燕啸北一整天都被温文整得心烦气躁,现在一听温文不见了,登时吓得冒汗。
等燕啸北找遍全营都没有收获时,夜都过半了。因为燕啸北没有说温文跑了,只是说查营。所以全军上下没有睡觉的只有燕啸北和悲催的护卫们。
燕啸北问清楚守门兵士,确实没有看到有人出营门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帐篷里准备休息,打算等天亮后再找。结果刚到主帐就看到守门的四个护卫倒在地上。燕啸北一惊,一挥手让护卫包围住帐篷,自己带了几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挑开帐门。(倒在地上的四个护卫其实是清醒的,只是不好意思见人,也怕燕啸北骂,干脆装死。)
外帐像遭了贼,所有东西都被扔到地上,桌子椅子也被放倒,文件扔得到处都是。燕啸北又惊又怒,赶紧让护卫把东西收起来,检查少了什么东西。然后准备挑起内帐的门,去检查内帐。结果还没挑开内帐门呢,忽然听到温文一声惊叫。
燕啸北迅速地一撩内帐门就冲了进去。护卫们随后跟上。
结果只见内帐的地炕上,温文缩成一团,正滚来滚去地做噩梦呢。
燕啸北气得头顶冒烟。
☆、相思苦
“你到底想要怎样?!”燕啸北有些崩溃了,愤怒地对着温文大吼。
温文嘿嘿直笑,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燕啸北,边笑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我还是给父亲写信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温文畅快地哈哈大笑。
即便燕啸北被温文整得几近崩溃,仍然不松口让温文去军医处。
时刻亲自盯着温文,不让她有机会再接触邵云杰等人。那些人的意图很明显,都想讨好接近温文。燕啸北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温文,而且那时候知道温文是女子也不多。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妹妹在自己手里有什么闪失。军中的狼太多。
其他人不见也就算了,不让见邵云杰,温文感觉很难受。她很想邵云杰。晚上做梦时都快不做噩梦了,梦中的时间都被邵云杰占满了。
他帅气的容颜时时在脑子里闪现;清朗的声音常响在耳边;一笑起来就风情万种的眼睛好像伸手就能摸到。
温文上辈子没有尝过相思苦,也没机会知道相思苦。那时有视频,有电话,有飞机,有火车轮船小汽车,不需要巴巴地受那相思折磨。
现在尝到了相思滋味。有甜有苦,坐立难安,百爪挠心。明明就在不远处,可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以前天天在一起,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现在才知道‘相思入骨’的说法多少有点贴切。
燕啸北请求燕盛光接温文的信需要十几天才能有回音。所以这十几天里,燕啸北继续抓着温文不放。温文也继续折腾燕啸北。
这天,燕啸北需要处理一些公务,实在没手抓着温文,就把温文按坐在自己对面,不时抬眼盯一下。
温文这一次很安静,没有捣乱。盯着燕啸北处理公务,盯了一会就站了起来,挪到帐门口往外看。燕啸北抬眼看了温文一眼,低下头加快了手头事情的处理。
帐外阳光温暖,白云悠悠,微风徐徐,是个很好很舒服的艳阳天。因为驻扎地靠近草原,军营内倒不是完全光秃秃的,也有小草小花什么的。温文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看正埋头忙着看公文的燕啸北,脚下开始一点一点往外挪。
终于挪到了帐外。燕啸北的护卫也好,温文的护卫也好,立刻像喝了提神茶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温文。
温文看完天空,扭头又往军医处看。她十分希望能看到邵云杰那英俊的身影,却不期然看到了正使劲向她打手势的徐之瑞。
徐之瑞猫着腰,伸长手臂,使劲向温文挥,蓝恩站在徐之瑞后边也向这边看。
温文抬腿走过来:“你弯着腰干吗?矮一点就能让人看不见?大白天的。”
徐之瑞直起身子,用手拢在嘴上,小声道:“怕燕将军看见。你说话小声点,免得把他引出来喽。”
“没用。身后这些护卫都是牢子。燕啸北亲自任牢头。”温文说完,让徐之瑞看身后紧紧跟着的护卫们。
蓝恩忽然上前问了一句:“燕将军到底是不是你的哥哥?他对你如何?”
“我怎么知道?他硬说我是他妹妹。对我如何,你不是看到了吗?皇家钦犯可能也就这样了。”温文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说什么呢?这是保护你。”燕啸北站在温文身后,接了一句。
温文抖抖肩膀,撇嘴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什么动作?一个姑娘家,太不庄重了。”燕啸北骂完温文,又转向徐之瑞两人:“你们这么快就巡防完了?再去,继续巡防。”
徐之瑞吃惊地瞪大眼:“燕将军,巡防是大家伙轮流做的事。我和蓝恩两人刚回来。”
“我知道你们两人刚回来。现在又去巡防。我命令你们去。”
温文转身看着燕啸北:“你不要太过分了好不好?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欺负我一个人也就算了,还把瑞子他们都算上!你如果不收敛一点,我真跑了。我化妆术又好,当着你的面也能让你认不出。看你怎么找我。”
燕啸北看温文一脸认真,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嘴噘着,尽力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出来,不觉笑了一下,说道:“以后不准再来找温文。你们既然知道温文的身份了,就应该为她的名节着想。”
徐之瑞很不服:“她是在我家长大的,和我呆了几年了。我们还是拜把子兄弟,喝过血酒,盟过誓约的,老天爷做过证,这点是更改不了的。燕将军说不让我们见就不让我们见了?凭什么呀?温文是不是你妹妹还不一定呢。只是你自己说,温文又没认。”
“嗬,”燕啸北邪笑一声:“看不出啊,徐之瑞的口才还不错,胆子也不小,敢顶撞你的将军了。你过几年就认不出你的兄弟姐妹了?啸雨离家时已经八岁了,和现在的长相相差并不大。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四了!长记性了!温文不认就不是我妹妹了?她想不认就不认?她身上流着燕家的血呢。徐家对啸雨有恩,这点燕家不会忘记的。但和徐二少爷一同呆过几年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为好。她那时是小孩子,又是男装打扮,一同玩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长大了,该避讳的还是避讳一下的好。”燕啸北阴阳怪气地说完,抓住温文的手腕,就拉回帐篷内了。
徐之瑞气得脸红脖子粗,使劲踢起脚下的一个石块,又朝燕啸北的帐篷方向打了一拳。
蓝恩则深深叹口气。
邵云杰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内一片黯然。
偏将杨明这段时间特爱上主帐汇报工作,大事小事都来请教,好像他忽然没了一个将军该有的主见。来了之后,除了询问燕啸北的意见,还总是顺带问一问温文的意见或者说两句废话。
燕啸北冷眼看了两天杨明那忽然变成斜眼的小眼睛,让他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