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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祖宗,有喜了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vip2013.08.04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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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笑的!”我大怒,想也不想就朝他一甩袖,风裹着雨,形成又薄又利的刀刃,划破空气,横切向秦卷。

    哗啦啦的雨声里,极轻的一声闷哼,若有若无的一缕血腥气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体内某处不易察觉地拧痛了下。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瞧着自己的双手。

    “罢了,他们也要追过来。”此刻,我才听出秦卷的声音与往常略有不同,似竭力压抑着什么,低沉得近乎于喑哑。

    神思归位,秦卷已没了踪影。

    后知后觉祭出缕亮光,地上一滩嫣红血迹随着地上水流的纹路,辗转流散开来。

    心一凉,拔脚就循着血气追了上去。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情景略有些熟悉,追出去没多久,我慢慢缓下了步伐。刚刚秦卷的一言一行,重新滤了遍,哪里都透出股不对劲的味道。另一个人的身影代替秦卷蓦地浮现出来,如果是他,倒是……

    呼吸一滞,眼前凤眸紧闭、溅满鲜血的除却秦卷还有谁?

    

    使了个法将他从泥水中运到不远处的一个略微干燥的洞穴之中,洞不很深,差不多将将好容下我们二人。

    秦卷身子很烫,这我倒不多在意,本身就是只凤凰,难不成还能烧死?

    担心的是他面色白中透着抹诡异的青黑,只怕是毒发了。这次出来本就是要替他压制毒性,我往怀中摸去,却摸了个空。上下搜寻了个遍,其他是一无所获,倒是发现了自己好端端的衣服经过一场火烧,丝丝缕缕,以一种很不雅观,很不入目的姿态挂在身上。

    清凉是清凉,就是叫旁人的眼珠子占尽了我的便宜。所幸,在场唯一的这个旁人昏迷不醒。

    没有药,只得捧了一捧水,化成寒冰,敷在他露出的肌/肤上,暂时压一压热度。

    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眼见秦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我不得不被迫下了个决心。

    之前那一刀我本意并非要伤他,而现在握着冰锥子的我,几番自勉,心一横,朝着他心口刺了下去。

    一抹浓黑腥臭的毒血溢出伤口,秦卷的喉咙里动了动,却没有丁点声响。瞧他这段数,之前也没少受过伤,比我似还能耐得住痛。既是如此,我也就没多顾虑了,俯□,对着那处刺伤凑上双唇。

    吐了不知多少口毒血,伤口处的颜色渐渐恢复成正常的鲜红色。就着雨水漱了漱口,寻思着,要不要去给他弄两个灵兽来放点血,补一补?不过要是他醒来知晓我让他饮了生血,以他公子哥的脾性,说不定又要与我翻脸。

    说来,秦卷有点像我曾经养过的一只小开明兽,矜持娇贵,高兴时赏你个好脸色,不高兴时翻脸一脚把我踹到一边去,多看一眼都嫌弃。就是开明兽踹我我不仅能踹回去,还能按着它打屁股。但秦卷的屁股,握着他袖子扇风我鬼鬼祟祟地回身,探出手去……

    结果……

    “你醒了啊?”我嗖得缩回手,勉强镇定:“记住,你又欠了我条命啊。”

    他脸上的青黑算是褪去了,现在因起烧,泛起了丹霞似的红,斜斜长长的眸子睁开一条缝,竟带着……潋滟风情?

    “我毒发了?”

    瞧起来并没有完全烧糊涂,我心虚了起来,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捅了他一刀的事?

    许是牵动了心口的伤口,他虚弱地喘了喘。

    我忙道:“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养伤。”

    看那些冰块融得差不多了,拭了拭他脸上的水,重新凝了一些冰出来。

    手指触到他的脸,心中一惊,这烫得未免吓人了些吧。

    一股大力攥着我的手指,随后身子便落在了他掌控之中,背后一痛,整个人被牢牢束缚住抵在了地上,双手被他一手钳住控在头顶上方。

    秦卷黝黑的眼眸深处若燃烧着一簇暗火,指腹轻抚摩挲着我的手腕,薄茧擦过,刺刺的痛……还有说不清的痒。

    大惊之下,预备好的破口大骂到嘴边却是分外底气不足:“秦卷,你是烧糊涂了?”

    “了”字被他落下来的吻堵在了口中,撕拉一声,我后知后觉地担忧起,身上那为数不多的几片布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这两章发放福利啦~自行寻找~

正文14祖宗,撩人了

    眉骨上触摸的指尖温柔而细腻,像是小心地勾勒一副山水画,从我的眉梢一小寸一小寸地摹画到眉心。

    眉心处稍作停顿,顺着鼻梁滑下,落在唇畔。

    悬在头顶的一团光亮在风雨里摇曳不止,将秦卷的脸庞照得时明时暗,唯有一双凤眸黑亮异常,瞳眸深处清晰地映出我局促茫然的表情。

    他很清醒,却因为过于清醒而显得怪异。

    “秦卷,你是不是中了春……”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个毒字为他覆上来的唇所掩去,与他冷静镇定的神情截然不同,他的吻凶狠得像只野兽,毫不留情地磨碾着我的唇。唇峰一痛,舌尖尝到了丝丝血味。就着这个机会,那条蠢蠢欲动的舌头滑入了我的口中。犹如狂风骤雨一样的袭过全境,不容有一丝退让。

    被逼急的我,齿缝一合,也咬了回去。

    被束在头顶的手腕骤然一紧,好在他的力道使得很巧妙,牢牢制住却又不会伤了我。

    这个漫长的吻堵得我几乎窒息,待湿润的唇稍稍松开,我猛地扭过脸深深地喘息。击打在地上的雨水飞溅到我脸上,将那分燥热也洗去了几分。

    没等片刻,下巴被他捏了回来,正对着他的眼:“云时……”

    “秦卷,我不管你是中毒还是发/情,我忍你这么久够意思了。”胸腹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感受到凌驾在上方的那具身躯更贴近了些,男性那种独有的侵略性与危险性在此刻分外的强烈。

    那只扣在腰间的手不安分地向下而去……

    抵着地竭力向后避开他,我忍耐道:“你再这样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话得色厉内荏,事实上长这么大,这样的状况却是第一次遇到。是旁人,我早二话不说敲晕了丢山里喂野兽,可对方是秦卷,还是身中剧毒的秦卷。我生怕,这一掌下去打得他体内流毒涣散,要了他的命。

    沾着血迹的唇角微微翘起,俊逸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透着丝邪气:“不客气?”

    他低头,几乎是唇齿相依地贴着我道:“我就喜欢你不客气的样子!”

    耳垂被他狠狠咬住,疼得我嘶得抽了口冷气。他像个噬人的妖魔,恨不得将我吞进肚子里般,从颈畔一路吮吸啃咬。而那只肆意妄为的手也落在了我双腿间拨弄……

    腾得,熊熊怒火终于烧得我理智全无,双手奋力一振,灵气荡开他困着我的手。

    借着这股气势,使尽周身之力,趁他猝不及防,一把推开他。

    秦卷反应极快,仰面倒下的同时揪着我的胳膊,用力一带,将我带到了他身上。

    到底是中了毒,一番斗法后,他被我压在了身下。

    土中蹿出两条柔韧枝条,卷着他双手,紧紧绑在了地上。

    坐在他腰上的我略做思考,不甚放心,索性便将他双足也一同锁住了。

    拍拍他脸蛋,笑颜如花:“这种不客气法你可喜欢?”

    “你的仙术为何突然之间如此精深?”秦卷这回功夫倒似恢复了平常那般的淡定,平静问道。

    狠狠抽了他一耳刮子,我收起嬉笑之色,冷冷瞧着他道:“你可知道我最恨什么,最恨别人失信于我。你放了我两回鸽子便也罢了,可今晚以你三十六万年的修为却被这区区春毒扰了心智,对我行这不堪之事!”

    他不言不语地望着我,绷紧的身子慢慢松了下来,疲倦地闭上了眼:“对不住。”

    狐疑地观察了会,我非第一次见过中了春毒的人。

    那是在大概两万年前,我从独孤鸩那里逃出不久,在桃谷村将将落脚做大夫。隔壁住着的是一个人族书生,二十来岁的年纪,在村子里教书。为人端正憨厚,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

    不久,村子里闯来了个魔族,是个妙龄女子。族中人既厌恶她却又没人赶她走,只因魔族的血腥残暴在八荒中出了名的。这魔族姑娘一来就相中了这个青年。先是威逼利诱,后是柔情蛊惑。任她死缠烂打,这教书先生都和没瞧见她似的。

    有一日,我从邻村出诊回来,穿过那片银丝草,忽听得几声忽高忽低地低/吟声,似极痛苦。村子周边不少妖兽伤人之事,本着做大夫的良心拨开草丛,循声找了过去。

    到了地方,我手中的药箱险些抓不住。地上滚着两个近乎赤/裸的两个人,出乎我意料的是,在上面那个眼睛通红、一副将身下人拆骨吞肉吃掉的人是书生。一向将礼教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此刻全然瞧不见直愣愣的我,尽情地与那魔族女子纠缠。

    魔族女子躺在地上,愉悦的欢吟着,眼睛里是无尽的喜悦和书生为欲望征服的脸。

    回来后想一想,他的精神、脸色都远远算不得正常,怕是被那魔女下了药。可既然木已成舟,我也没个办法,左右这事他也吃不了多少亏。

    次日,村民在老槐树上发现了吊死的书生,舌头吐了老长,死不瞑目。

    我站在门口远远望着那具晃荡在风中的尸体,沉默地转过身,关上门的瞬间,看见了那魔女面无表情地站在路口看着那处。她移开目光,望向我:“你是神族?”

    自觉将身份掩饰地非常完美的我楞住了,她慢慢道:“我不知道他父母妹妹都是死在我的族人手中,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后悔对他下了药。可他死了,身为魔族的我却掉不下一滴眼泪……这样吧,你杀了我吧,以你的本事应该能杀了我。”

    她死的时候,托我将她与书生葬在一起。我没有照办,反而将他两在乱葬岗上远远地各埋一端。因为我设身处地想了下,觉着书生大概是不愿和她再见面了。可将她放进坑里时,我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日银丝草地里她的那双满含喜悦的眼睛,幸福满足。于是我又吭哧吭哧刨了书生的坟,剪下他一截发,放到了她身边。

    两全其美,大好。

    一不留神地开了一小段时间的差,主要是在我的印象中,春毒似乎不是被我抽一巴掌就能轻轻松松化解掉的。

    现在的秦卷太正常了,正常得过头了。

    “你若想绑着我一夜也就算了,可你难道还想在我身上坐一夜么?”秦卷虚弱道,唇色发白:“你要是不解恨,再补上一刀?”

    一刀?这两个字让气势汹汹的我稍作萎靡,自然而然地心虚了起来。他还真记着我捅那一刀……

    讪讪从他身上爬下,松去他足上两道捆锁,看他双手时却有些犹疑。

    他冷哼了声,对我的胆小十足嘲讽。

    经过衡量,我与他商量道:“刚刚你那样给我留下了点心理阴影,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凶性大发,毕竟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吧,我松开你手上一道。等天亮了,你气血不那么翻腾了,我将你松开如何?”

    不等他答应,我自作主张地如是做了,觉着很妥当。

    火里烤了半日,又与他折腾了这一回,我也有些乏了。

    寻了个舒坦姿势,稍离他远些,靠着石壁休息。

    一件袍子从后丢在了我身上,撇撇嘴裹在了身上。背后的秦卷很安静,偶有翻身擦地声,我放下心来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却闭出了祸端。

    我似梦见又回到了桃谷村的那片银丝草地里,风压着草尖,起伏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万籁俱寂中那交互摩挲的轻喘声一波波传来,我如当年那样一步步往草地深处走去。在分开草丛前,我就已经知道会看到什么。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两个人,无止境地交缠与低/吟,像雷声一样越来越响亮地回荡在我耳中。

    当时看得面无改色的我此刻心却噗咚噗咚地跳起来,像把槌子咚咚咚地重重敲着我的心。口干舌燥,却又像魔怔了样挪不开目光。

    魔女忽然转过头来,朝着我笑,眸子里书生的脸却变成了秦卷,而她,则成了我……

    头磕在石头上,我和溺水的人好不容易爬上了岸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掌心里全是汗水,脸颊烫得惊人。我明白方才不一小心误入了魔障,可却难解两万年前尚能心静如水的自己,为什么现在仅是一个梦就诱得自己失了控?

    应是为我惊醒了的秦卷从后扶住了我的肩,低低问道:“怎么了?”

    梦里失衡的心跳,梦醒不减速反倒跳得更加厉害,汗珠顺着后颈滑下,将袍子也是浸湿了。

    洞中光线刺得我眼疼,背手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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