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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1640四海扬帆-第285部分

小说: 1640四海扬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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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胶州镇标兵大旗开到城南密神山,背山扎营。

    山东抚标、临清镇随后开到,各城守营抽的兵也陆续抵达。

    山东巡抚夏玉坐镇济南,不便来前线统兵。

    胶州也是海防城,胶州镇总兵海时行也未亲来。

    绿营无山东提督此时带来一点麻烦,临清镇总兵范持巡抚手令接管各路援兵。

    范是辽东人,投靠早。

    胶州总兵海时行祖上是瓦剌蒙古人,也先的部将,明朝世袭指挥使,鞑靼人入关在天津附近投降。比根脚,当然是更早投降的范更硬。

    胶州副将服软,勉强服从指挥,但这种临时指挥体系效率并不高。

    张鹏飞放火烧毁登州城楼,撤回水城,减少防御正面。

    明军在登州府城匆匆搜刮倒1万余石粮食,2万多斤火药,缴获银两、丝绸、铜钱不下15万,在登州和附近水城掳掠6000青壮男女。

    此时全押到水城中,分批向船队转运。

    临清镇绿营着明军后队进了登州城,向西顾王师望穿秋水的满城绅民举起屠刀。

    这场战事完全是个意外,巡抚和总兵没凑够开拔银子。绿营大爷们才懒得管退到水城的明军,趁难得的机会,捞钱抢女人要紧。

    范即便有心追击,此时也无力控制部下的劫掠杀戮行为。

    水城明军用沙船、舢板船队转运战利品,运输行动持续了五天。

    绿营偶尔来骂骂阵。

    傻子都看得出来,明军要撤。在镇标游击苦劝下,范未让临清镇标上去拼命。

    胶州镇干脆出城打劫,扫荡登州四周的村社。

    大营中,幕僚刷刷写好题本。

    来犯贼军是当年从登州撤退的余孽。登州绿营、登州士绅与敌勾结,有许多奸细给贼军带路,导致城池迅速沦陷。

    登州城内外遍地皆贼,官军一路奋战,历数十阵,方才夺回登州城,残余逆贼匆匆登船逃离,官军大捷。

    范看了一遍,提醒幕僚赶紧趁这个机会多报点伤亡,把前些年攒下来的空额一笔勾销了,顺便吃一道阵亡抚恤,还不是美滋滋。

    题本写好了,暂时不能发出去,明军这还没撤呢,得等等。

    绿营比较友好地等明军把东西搬光撤干净了才进入水城。

    范站在蓬莱阁上,看着北去的帆影,他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未来很多年,他都必须与这支明军打交道了。

    加急军报接连抵达北京。

    山东巡抚夏玉耍了个花样,报丧题本出发较晚,报捷题本以最快的速度发出。

    最终抵达北京时,登州失守本和登州光复本只隔了5天。

    顺治帝暴怒,但夏玉这一手救了他的命,登州失守巡抚有过,登州光复巡抚有功,最后处理结果是夏玉降2级留用。

    顺治命驻大名府的直隶、河南、山东总督马光辉督兵进剿。

    临清镇标移防登州,改登州镇,以范为登州总兵,统率海防兵马。

    让顺治更加暴怒的事一件接一件。

    青登莱分守道徐大用到胶州,督促胶州总兵海时行出兵。

    海时行全军易帜,绿营胶州镇割辫反正,投入明军阵营。海时行杀徐大用、胶州代理知州、莱州府推官李煌、放假回家探亲的浙江巡按御史匡兰兆全家。

    宁海州城守营把总于七以城叛,占据城南老基地锯齿牙山。

    明军登陆旅顺,全歼旗营水师,战船沿辽东半岛金州、复州、盖州、海州海岸线一路扫荡,自旅顺至牛庄,39处海防汛地尽皆被毁。

    辽东额设八旗水师千余,除旅顺水师营为海军,其余为内河水师。镇守盛京昂邦章京,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叶克书调动辽沈驻防旗营增援辽南,并向北京告急。

    狼烟柱一根接一根升上天空。

    山东、辽东遍地烽火。

    旅顺城头,张鹏飞看着城外来的数千八旗兵。

    辽南四卫,海复金盖,熟悉的地名,熟悉的海岸。

    登州大撤退10年后,东江镇回来了。

    城外身着各色棉甲、鳞甲的满蒙辫子兵,却与以前很不一样。

第30章 关外旗营

    张鹏飞眼前的关外八旗,火器装备率很高,与十几年前大不一样了。

    鞑靼人缴获几万门各色明军火炮,以前大部分堆在仓库里生锈,现在这些武器很多被拉上战场。

    东江镇缴获了一门鞑靼人装备的得胜炮,炮身上刻着“崇祯六年,总督两广军门熊造,岭西道左布政王,督造官万文浩、何吾疑、张尚文。”

    这是种发射1斤铁弹的轻型前膛火炮,鞑靼人连铭文都没换。

    盛京炮兵编制有8门弹重6斤至16斤的加农炮,32门崇祯6年熊文灿督造的得胜炮,另有200门佛朗机。

    红夷大炮在缺乏道路,基础设施落后的东北地区很难机动。佛朗机够轻但威力差,鞑靼人看不上。

    得胜炮威力尚可,这种轻炮可以用马驼载不必拖曳,便于携带,很受鞑靼人欢迎。

    关外八旗换装经历了一个过程。

    鞑靼人消灭孱弱的明军,但在东北意外碰上了真正的战斗。

    1643年俄罗斯人进入黑龙江,正式与鞑靼人接触。两军见面,用武器打招呼,俄罗斯人用铜炮、火绳枪,鞑靼人用清弓重箭。

    当时的宁古塔驻防旗营满编仅有430人,约300满蒙披甲人和差不多相同数量的汉奴、索伦人攻打206名俄罗斯人驻守的乌扎拉村。鞑靼人兵力不够,只得启用一些汉奴。将6门杂炮、30杆三眼铳交由汉奴操作。

    毫无悬念,此战鞑靼人被哥萨克横扫。

    强弓重箭只能打打明军,在稍微烈度高一点的战场,比废物强不了多少。

    随后的十几年,关外驻防旗营与哥萨克之间爆发多次小规模战斗。

    残酷的结果告诉鞑靼人,弓箭只配得上两个字来形容,垃圾。

    战场是最好的学校,八旗兵迅速抛弃手中的垃圾,哪怕自己掏钱也要买一杆鸟铳。任何皇帝、大臣妄图用弓箭保留民族传统的努力都是白费,武器关系到官兵身家性命,谁管的了国语骑射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关外八旗原本统归盛京昂邦章京叶克书管理,各冲要之处都有满、蒙、汉八旗驻防。整个外兴安岭以南,山海关以北,共有1万多永久驻防的额设旗营。

    这么点兵显然守不了偌大的东北和外东北,鞑靼人在额设旗军之外,必须依靠动员起来的虎尔哈部落和在宁古塔从事贱役的汉奴。

    宁古塔战区原本由盛京驻防昂邦章京下属的一个梅勒章京指挥。因为来自外东北的军事压力越来越大,盛京管不过来了。

    1653年,顺治升镶蓝旗梅勒章京沙尔虎达为宁古塔昂邦章京,将4000旗营从盛京战区剥离,单独成立宁古塔战区。

    接着,顺治决定给予俄罗斯人一次决定性打击,派正白旗蒙古固山额真明安达理率军远征黑龙江。这一次,明安达理从盛京等地抽调大量枪炮,野战完全压制了俄军。

    但东北交通条件实在太差,鞑靼人没带重炮,用轻炮轰了20天,对俄军驻守的呼马尔寨无可奈何,最后由于后勤运补受恶劣天气与森林制约,粮饷不济撤退。

    呼马尔寨一战俄军同样陷入缺粮窘境,这让鞑靼人与俄罗斯人都意识到,双方到了扩张极限,在人口和道路、城市等条件未跟上之前,难以再进行决定性的战斗。

    双方又回到以往那种小规模接触上,因为最熟悉火器战斗的汉军陷于关内战斗,北京再次抽调148名朝鲜鸟枪兵增援到宁古塔。

    这次,火器化的鞑靼人对上俄罗斯人不再处于下风。沙尔虎达率300满兵、300虎儿哈壮丁,朝鲜鸟枪兵,在松花江上与斯捷潘诺夫筹粮的船队遭遇。水战很快转为陆战。

    俄军忠实记录了那次战斗的细节,鞑靼人用火炮和火绳枪作战,训练有素,始终按旗色排成战斗队形。沙尔虎达指挥得当,俄军承认鞑靼人排枪射击占了压倒性优势。

    自这次战斗开始,八旗军逐步取得野战优势,将俄军向西北压缩到黑龙江上游尼布楚。

    八旗兵用清弓重箭被哥萨克横扫,用鸟铳打赢哥萨克。

    对普通兵丁来说,弓箭与鸟枪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弓箭这东西打猎时偶尔有点用,还有一点保留的价值,在战场上就是累赘。

    因此张鹏飞在旅顺碰到的八旗兵是很典型的火枪骑兵。

    10人一队,到了战场9人下马打鸟枪,1人打马桩,牵住10匹马。

    这种部队机动性极高,士兵很多是在黑龙江战场上小规模战斗喂出来的老兵、精兵,枪法很好。

    鞑靼人的战术通常是用数百上千火枪骑兵展开宽正面大纵深,控制很大的一个战场范围。

    张鹏飞试探了几次,东江镇步兵如果进入这个战场,立即会遭遇鞑靼鸟枪手依托森林、山头各种地形打过来的排枪。

    战场很乱,到处硝烟弥漫。一旦坚定的步兵靠近,鞑靼人立即收枪骑马换地方打。

    其实关内战场很多时候也是这样,只是骑兵比例没这么高,很多时候用轻步兵代替。

    关内,两军统帅把各部队撒出去,宽正面大纵深,手上控制数千最精锐的主力。

    战场在几个州县范围内展开,到处是几百几千人的混战,到处是腾起的硝烟,非常混乱。

    这种打法效率当然很低,如果统帅谨慎,很难打出决定性战果。几千人裹在一起打半天,浪费无数弹药,伤亡只有几十人。只有当一方坚持不下去,撤退被追击,才会产生较为显著的伤亡。

    在这种混乱的大战场,谁无脑突击谁倒霉。衡州之战,尼堪试图用骑兵突击打出一个决定性战果。明军展开20里纵深,四面乱打。

    满蒙骑兵在攻击过程中不断被消耗,被搅乱,最后连主帅尼堪都被打死了。

    中国南方地形被河流山势割裂,弱势一方可以选择尽量避开平坦地形,将战斗拖进乱战中。这么做的通常是明军,鞑靼人偶尔也会学习。这就意味着很难出现数万人的步兵大阵和上万骑对冲。

    地形、基础设施、补给条件、技术水平等因素决定了作战方式,明军和鞑靼人共同选择有其合理性。

    火绳枪兵无法肩并肩结阵,只能采取比较松散的队形。排枪射击看着热闹,实际火力密度不高。

    如果一支部队,一半装备冷兵器,一半装备热兵器,那总有一半人在某种战局下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人力非常浪费。

    只有新武器出现,才能终结这种低效作战。

    张鹏飞隐约知道一点,但不了解全部。

    巴纳比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已经搬空了这座城堡,没什么好待的。”

    张鹏飞略有些感慨,“上船。”

    明军主力已离开旅顺。

    张鹏飞坚持到最后。

    巴纳比是想见识下真正的鞑靼人。

    留守的数百明军放火烧毁旅顺堡,搭乘几艘桨帆船驶出内港。

    凛冬将至,辽东沿海届时将会封冻,北风下外海白浪滔天,这将终结双方所有军事行动。

    东江镇撤回獐子、海阳二岛猫冬,两座岛屿目前驻扎了1万3千多人,粮食足够吃到开春。

    连续航行、战斗了几个月,东江镇需要一段休整期。冬营期间,军中那些女人是士兵最好的放松方式。

    丁耀亢在海阳、獐子二岛尽力修建了一些房屋,数量不太够,士兵还得回去帮忙。

    在大幅度降温之前,张鹏飞计划操练新兵,为明年解冻后的战斗做准备。

    丁耀亢领着一个刚剃掉辫子的军官找到张鹏飞。

    “羽帅,这是李进文。”

    “末将胶州镇海时行总兵属下副将,拜见羽帅。”

    “哦,你就是登州城下那个胶州副将?我在战场见过你。”

    李进文呵呵一笑,“抱歉抱歉,若有冲撞之处,请羽帅海涵。”

    张鹏飞摆摆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以后大家就是友军了。”

    胶州镇标在登州城下没真打,尽在抢掠老百姓。

    “你们海总兵有什么打算?”

    李进文是海时行反正的主要推动人,对情况很了解。

    “我们本打算离开胶州,南下江淮。”

    “你们有多少兵?”

    “5000人,连家属过万。”

    “我怎么记得胶州镇标没那么多人?多数城守营没有随你们反正吧?”

    绿营大小相制,虽然海时行指挥十几个营头,但他切实掌握的就是镇标和附近的几个营。再远有零散投效的兵丁,没有整建制反正的。

    李进文一笑,“胶州百姓踊跃加入我军。”

    张鹏飞点点头。裹挟而已,大家都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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