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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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卫宁在此,并没有忘记最大的目的,便让他,在这样一个孩童的年纪便要认识战争的残酷,认识战争的必要性!
七八岁地孩童便被卫宁亲自带到了战场,显然,太过残忍,但卫宁无可奈何,却又觉得应该理所当然。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却也认为,一个注定日后不平凡地孩子,在享受乐趣的同时,也应该早早地正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在卫宁已经领兵到了河内的时候,以先部典韦,太史慈,亲自领兵三万也开赴了朝歌战场。
而在此前,已经又收到了一封来自徐晃的战报。
三日,以徐晃在河东留下的铁壁之名,有朝歌作为屏障,有牧野作为牵制,一万兵马,生生便将颜良和吕布拖在了城外,难动分毫。
河东的大将,比起河北来说,岂止多那一点半点。
而统一时间,赵云从虎牢关渡河北上,两万兵马也已经入了序列。
这是卫宁许久未见的第一次亲征,显然,依他在军中的名望,士气不用刻意的鼓舞,光是听到他在军中,便已经足够让所有兵士都提升到了顶端。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南方随同杨奉征讨黄巾时候,即便沉寂了许多年,也并未感觉到生疏,只是以前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情,现在已经有无数人去代劳了,而麾下的大军,也已经达到了十万之巨。
带着卫,卫宁身边跟着黄忠,似乎很久也没有巡过军营。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军中的时候,无一例外,都一片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服从,恭恭敬敬的兵卒们。惶恐的低下头,生怕冲撞了他。
卫宁从来没有忽略过军心的培养,无论是在并北,还是在河东,一次又一次的互相尊重,让他地地位已经在河东兵种牢不可破。
卫茫然的看着那一批又一批。激动难耐的兵卒,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区区一个巡营便能让他们如此失态。
“很疑惑,为什么他们一个二个为什么只是区区听到我一声问候,一个身影,便会如此激昂?”卫宁或是察觉到了卫的内心,低下头来,对牵着的卫微微笑道。
卫茫然的点了点头,实际上。这却也是他第一次有资格进入这些军事重地。
“因为……我给了他们尊重!给了他们信念!给了他们家人安定地生活!”卫宁眼睛微微一凝,沉声说道,“你能清晰的认识我如今的身份吗?河内侯。太尉,权倾朝野,一个弱冠从军,凭借一双手,走到现在一步的人,更重要的是……我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贵族!”
卫不明所以,显然并不明白卫宁的话,两只眼睛依旧是疑惑。
卫宁不以为意,接着又道。“可是,就是我这样一个贵族,却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任何偏见,甚至是践踏他们的尊严,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认可他们,放下自己地身段,赞美,褒奖,我从不吝啬。甚至我可以因为他们拼死赢来的胜利,而屈身为他们让路!”
说道此处,卫宁声音似乎变大了一些,道,“对!没错!我让他们享受到了,让我这样一个尊贵的人给他们地礼仪!让他们知道,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异常重要的!而同时,我给他们无数的荣誉,赏赐。给了他们家人安居乐业的土地。我保护他们的妻儿老小家园不会受到敌人的践踏和凌辱!”
“所以!他们愿意为我付出,他们不愿意让我看到失望。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家人重新陷入战火……”卫宁伸出手来,按住卫的脑袋,让他地眼睛侧过去,看着那些一个二个摩拳擦掌的士兵,“而我付出的什么?我付出那可笑的矜持,毫无意义的贵族态度,付出的是我对他们家园安定的承诺,以及从敌人手中夺来的财物封赏,付出的是我地心血努力!”
“儿!要知道,任何事情,没有付出永远都得不到收获永远不可能无止境的去索取,而有些东西,看上去毫无利益,你若轻易的用出去,却偏偏能够得到无数的东西!当然,若你本身便没有足够的筹码,去打动他们,那也是徒劳……”卫宁微微一笑,接着又牵着卫游走在军营之中,接受着每一个向他保持恭敬的士兵的行李,却毫不吝啬的抱以和善的笑容。
一声一声小公子,充满了无比地尊崇,卫终于在卫宁地指导下,慢慢偏离了自己高人一等的思想,同样抱以和善地微笑。
“是不是……第一次,觉得别人的尊敬,会让自己心里很开心,很激动?”卫宁心中大为宽慰,摸了卫的脑袋,忽而问道。
“叔父……恩……平日里别人对我行礼,却是觉得没什么……不过,今天,确如叔父所说,心里似乎很开心!”卫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这些尊敬,是你凭借自己的手得到的,因为任何一样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显得珍贵,例如权势……!”卫宁微微一笑,接着又道,“而同时,你也将自己放在了另外一个位子,不是蔑视他们,而是认同他们的位子。当你认同的人对你发自内心的尊敬,你才会觉得有成就感!”那些妄图不劳而获,又总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伙,永远都只是依靠别人的施舍而狐假虎威的庸才,虽然那是他父辈,祖辈留下的权威,但施舍永远就是施舍,便如同乞讨的人一般,被他人所瞧不起,而只有凭借自己的手取得,才算是人杰!”卫宁笑道,却对卫眨了一下眼睛,“你是庸才吗?”
卫憋红了脸蛋,硬声道,“儿自然要想叔父一般,凭借自己得到现在的地位!”
“很好卫宁点了点头,这才回过头来,对黄忠道,“好了!回城中吧!想必,再过不了多少时间,得知我到了河内,袁绍也坐不住了吧!”
黄忠含笑的看了卫一眼,却是也颇为满意如今卫的转变,当即恭敬对卫宁道,“车架早已备好,便等卫侯和小公子巡营完毕!”
说道此处,黄忠一面引着卫宁出营,一边道,“不过刘备如今还在河内城中,便不知道公子如何置放他们?”
“刘备……?”卫宁摸了摸下巴,对于这个人,实在有些难以处理,正如同曹操面临的问题一样。对于一条潜龙,杀,和不杀,实在有些难办。
正是如今卫宁新政触犯到士族利益的时候,若再加上一个背义杀贤的名声,恐怕,河东又该在罪行上画上一笔了吧。于情于礼,刘备反而都该是河东保护的对象。
可若不杀,若他日刘备找到几乎一飞冲天,又将如何……?
想到此处,卫宁不由微微一笑,既然刘备不是我河东之人,又是败于吕布之手,那么……为何不如袁绍用吕布一般,再将他的剩余价值压榨一番?
第四百三十七章 北上
就在河内通往朝歌的大道之间,幽静密集的树林,一道兵马,早已隐蔽多时。草丛中稀稀拉拉的声音,并不单单是风吹草动,倘若有人能够看清,却是早有无数的人头,在其中深埋,仿佛一个个猎人,布置好了陷阱,等候自己的猎物一脚踏上去。
从林内,一员暴躁不安的武将,便足够知道这样一只伏兵,到底是谁了。
“逢纪那厮料定我军围困朝歌,那卫宁小儿必然不敢怠慢而使兵来援!老子在这里等了整整两天,让吕布那蠢货在朝歌城下耀武扬威,自己干这晦气事!那什么河东匪军,却还是没来!若这样得下去,万一被吕布那蠢货破了邺城,那岂不是将我等脸面无光?”颜良烦躁无比的在林内走来走去,嘴巴一刻不停的絮絮叨叨咒骂起来。
他本便不是一个能够耐得住性子的人,而在河北战无不胜的名头更让他越加骄横跋扈。事实上,在他从邺城偷偷南下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抱怨不已,自然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他眉头。
从近卫手中接过酒壶,颜良畅快淋漓的喝了个饱,抬头透过渐进剩下繁密的树叶,还能依稀看见天色渐渐昏暗。
在和吕布随同出兵的时候,便已经得了逢纪的建议,袁绍听允,使颜良与吕布诈做强攻围城,实则引兵一万悄然南下,伏与河内与朝歌之间的通道上。
围城,本便是要逼迫卫宁主动出击而让袁绍军看出破绽,事实上,在如今这个局势,优势始终是占有在河北手中。卫宁决计不敢将朝歌置放在危险的局面上,出兵是肯定的,简单的围城打援,却也掐住了卫宁的心思。
而在预料当中,三天的时间,卫宁的救援兵马必然便应该到了设伏的地点。却迟迟没有见到动静,却也怪不得颜良如此暴躁了。
天色渐渐昏暗,颜良心中火气越发盛大,尤其在灌了整整一壶酒之后,尤其觉得恼恨。以河东的谨慎小心,夜晚行军肯定是不行了。那么也基本上注定,今天又是一场无功而返。
一想到这样地日子还要继续忍受下去,一想到吕布那个被颜良瞧不起的家伙在朝歌城下面耀武扬威,一想到邺城徐晃曾经还有和他一战之约而不得实现,更觉得心头索然无味。
“***!看样子,今天这仗又没得打了!狗屁河东军,明明朝歌都被我河北四万强兵围困,援救还如此拖沓,我看那河东卫宁也不外如是!哼哼!”颜良扔掉酒壶。瓦片噼里啪啦摔个粉碎,正准备使人为自己卸掉铠甲,却在这个时候。听得不远处丛林骚动,一员探子脸色欣喜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在周围守卫的近卫兵认出来人的身份后,这才让他入内。
“……将军来者脸色掩盖不了地兴奋。跑到颜良面前低眉顺眼道。“将军等在南探子回报。河东援军已距我军设伏不过十里。想必天黑便能到了!”
“哦”颜良粗暴地推开正准备为自己卸甲地近侍。同样大喜。“奶奶地。终于来了吗!?”
“传我军令。让所有兵马都准备好!”颜良想了想。当即又呼喝那名刚刚被他推到在地地近侍速速为自己重新绑好战甲。脸上浮起一片红光狰狞。“老子刚才还嫌弃他们走得太慢。却不想这般蠢货。竟然还敢趁夜行军!前两日。老子地探马连他们二十里范围都接近不了。还以为他们多小心翼翼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等到衣甲重新被束缚住。颜良蓦然又道。“对了!对方领兵地是谁?”
“似乎是河东典韦!似乎还有一面旗帜。打地是太史复姓。倒有点像是新投河东地原青州太史慈……”说到此处。那探子不禁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典韦名声在外。作为河东地强大邻居。典韦地名头早便深入人心。正是有这样一个强横无比地凶神。连袁绍麾下兵卒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禁微微有些心颤。
“那啥太史慈,我倒是听过。不过是刘备废物手下地一员小将,见河东势大便去投奔,没气节的软骨头,不足为惧!嘿嘿!不过那典韦嘛……却是来得好!老子正愁不能去朝歌杀徐晃,如今来了一个比徐晃名头更大的,若被我斩下首级,我看那吕布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我河北大将的面前!”颜良又从部将手中接过大刀,早被人擦得雪亮,一片寒光逼人,脸上露出一片狰狞的笑容,到是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将军武勇,那典韦莽夫岂不是手到擒来!?”那坛子眉飞色舞见颜良如此自信满满,却也不禁张口便阿谀奉承道,“若能直接将对方援军杀败,那朝歌迟早落入主公之手,将军大功,却是万万少不了了!”
“嘿嘿颜良满意的拍了拍那探子的肩膀,适才的暴躁仿佛刹那间便烟消云散,脸上已经是踌躇满志,又被一片奉承吹嘘觉得颇为受用,当即道,“老子建了大功,自然少不了你们一份!好了!他妈地,快去速速给我传令,让所有儿郎都给我准备好!这是老子第一次和河北打仗,若有那个不开眼的给我消极怠工,莫不怪我不念旧情!”
伏兵中大部分人都是跟随颜良南征北战的老人旧部,自然知道自己主将的脾气秉性。大战过后功劳封赏是绝对不会吝啬,但是在大战的时候,要有人让他不顺心,鞭笞一顿还是小,重则便是当场处死。
残暴和厚待的矛盾,在颜良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却因为他那一身猛不可挡的武艺,到终究没有多少人有多少怨言。
听了颜良的话,那探子知道自己总算是给颜良留下了个好印象,有了他地承诺,当即便屁颠屁颠的去传令去了。
当一道道偷偷摸摸潜伏在林道中,草丛中穿梭的信兵,将颜良的军令传到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中,所有人也终于忍不住兴奋做足了准备。似乎连一日守候积累地疲惫都一扫而空。
是的,这一场伏击若能成功,则定然是大功一件。不提对方援兵的彻底溃败,若能从乱军中斩杀掉敌军的主将,那个赫赫有名地典韦,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