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了点头对杨奉道,“那此局作罢吧……”
“快传!”杨奉脸上一阵欢喜,终于可以摆脱卫宁的死缠不休了,这才对亲兵唤道。
一会,一名满头大汗的小卒,快步来到杨奉身前,跪拜道,“主公!徐晃大人令小人飞马而来,大人说,他已遵循卫司马之计,诈做大军攻城之势,颍阳贼兵已经胆寒,不敢妄动。如今已派数骑往阳翟而去!”
“哦?贼军什么时候派遣的信使?”杨奉看了卫宁一眼,后者点了点头,这才慌忙向传令兵问道。
“约是晌午十分!”小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答道。
“晌午十分……如今已快过日落之时,那么颍阳信使应该已经抵达阳翟才对。哼哼……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早说了,一个小相相又怎么能满足我军胃口呢?”卫宁摸了摸下巴,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才对杨奉道,“如今我军养军蓄锐已经半天,将军此刻当召集众将,做好大战准备了!”
“好!来人!速请众将前来议事!”杨奉摩拳擦掌好不兴奋,对身边亲兵大声令道。
“是!”亲兵得令,快步而去。
“仲道,那彭脱反贼当真会率军往救颍阳?”杨奉的兴奋很大程度上其实应该终于不用陪卫宁下那象棋,也不用受虐待了,兴奋一过,这才想这个重要问题,慌忙对卫宁道。
“长社大败,黄巾贼寇士气尽消,尤其以这些波才旧部为甚!闻我汉军征伐,定是胆战心惊。如今彭脱令起亲弟彭齐坐镇颍阳,却也不过三千军马,如果彭脱得知我军攻打颖阳,定然出兵来救。不但是为了他兄弟性命,还是为了他自己!”卫宁笑了笑,胸有成竹道。
“哦?此话怎解?”杨奉晃了晃脑袋,又问道。
“将军请看!颍阳毗邻颍水北岸,如若被我军取得,可收集四周渡船,渡过颍水,而后绕切断阳翟与南方颍川众郡的联系,阳翟便成孤城一座,生机便丧。我闻,波才死后,彭脱虽是继任的统领,不过却不能服众,手中不过阳翟,颍阳,颍阴三城而已。若被我军绕到后方,其余贼军畏惧我军威势,必不敢,也不愿相救,彭脱死守阳翟,便是坐困囚牢!所以彭脱,为了自己也必然会引兵来救颍阳!”卫宁蹲下身子,随便抓了根树枝,一边在地上画了起来,一边对杨奉道。
“既如此,那我军不如直接攻取颍阳?”杨奉想了想,又问道。
卫宁摇了摇头,答道,“收集船舶,颇费时日,尤其黄巾肆虐,四处都遭到破坏,更是需要大把时间!”
心里却又补了一句,“这样虽然可以少损点兵马,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啊!又不能给你说,唉……”
“那仲道,既然已经诱出贼军,我军又该何时兵发阳翟?”杨奉听卫宁仔细解释,点了点头,这才又对卫宁问道。
“不急,不急!如今贼军还未走远,又如何取得?”卫宁笑了笑,扔掉手上树枝,抿了口葫芦之酒,又道,“取阳翟还不是时机,如今我军的目标嘛……却应该放在那支援军身上了……”
“当然,如果能把彭脱给弄死,那就更好了!”末了,卫宁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阳翟郡守府内。
彭脱收到彭齐急报,脸色铁青,来回在大堂中走来走去,在座众黄巾军官,听到消息,心里各有心思,有人长社失败者,暗自庆幸,又有好战者,心里颇为惋惜,更有异心者,眼神飘忽不定。
“我道官兵为何突然没了踪迹,原来大军取我阳翟是假,实则攻打颍阳!颍阳不过小县城,三千兵马又如何抵挡!好狡诈的官兵!”彭脱一拳捶在案几之上,巨大的响声,拉回了众人的心思。
“渠帅,如今官兵士气高昂,战力强大,更夹大胜之余威,我军不可轻取官兵之锋啊!”当即有人连忙对彭脱道。
“混账,你欲置我二弟的性命于何地?颖阳被取,如若官兵趁势度过颍水,断阳翟与其他郡县联系,阳翟便成孤城一座!我守之又有何用?”彭脱当即大怒,对出言者大胜斥道,“官兵不过五千人,我有两万兵马,四倍于敌,尔敢出言乱我军心?”
“左右于我拿下,砍了!”彭脱猛然对门外兵卒令道。
“渠帅,饶命啊!”出言者脸如死灰,当即跪倒在彭脱身前,苦求道。
“推出去,推出去!”彭脱厌恶的挥了挥手,半晌,一阵凄厉的惨叫,适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只余下一粒死不瞑目的头颅。看得周围黄巾反贼,惊若寒蝉,不敢出声。
“尔等速速点齐兵马,救援颍阳,与官兵决一死战!”彭脱猛然站起身来,环顾左右,只看一个个浑身颤抖,顿时大声喝道。
“是!”众人无奈,只等应了一声。
第五十四章 破营
“唉……官兵士气高昂,反观我军人人低迷沮丧,我又何尝不知。可彭齐毕竟是我唯一的兄弟,颍阳也是绝对不能丢失的……”等众将走后,彭脱颓然倒坐在坐垫上,不复刚才的狠辣模样。
想起刚才那枚死不瞑目的头颅,彭脱心里一股黯然,那人毕竟是从他带兵开始就追随在侧的心腹,在刚才那种情形下,彭脱见众人眼神恍惚,各有心思,便是狠下心来,杀人立威,这才震慑住军心。彭脱知道,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闭上眼睛,揉了揉脑门,彭脱低声自语道,“对不起了,若此战能够逼退官兵,你的妻子父母,我彭脱一定会好生对待!”
是夜,太阳刚落,彭脱率领城中六千军马,加上城北大营抽调出来的八千士卒,而后令自己心腹手下,分别坐镇城北大营与阳翟,安排妥当之后,亲提大军星夜心急火燎的开奔颖阳。
与此同时,阳翟不远处的密林中。
林中深处,只有一点稀疏的灯光,堪堪能看到众人的脸庞。杨奉一脸肃然,环顾手下众将沉声道,“如今阳翟反贼头领彭脱已中了仲道之计,带兵出城前往颍阳,此刻阳翟空虚,便正是我等攻取之时!”
手下众人早知道今晚必定会有一场大仗,如今听得杨奉之言,各个兴奋不已,眼巴巴的看着杨奉,只等他的命令。
杨奉看了卫宁一眼,点了点头,后者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开口道,“目前阳翟反贼有两处屯有军马,一为城北大营,本有大约一万兵马,但是按探马来报,彭脱抽调了大半人马前往颖阳,剩余兵卒多是老弱之兵,战力低下。二为阳翟城池守军,数量也不是很多。如今两地守军皆以为我军主力兵临颖阳城下,定然松懈怠慢,我军取之不难!”
“我军如今有四千五百人马,且士气真锐,正可以一当十,可令三千人,乘夜袭营,人数相差不多,而我军战力远远高于敌军,破之易如反掌!而后令一千五百人马走小路绕到阳翟城外,埋伏一边,只等我军放火烧城北大寨,阳翟守军或许出兵相救!若贼兵去救,伏兵乘势掩杀,击溃救兵,乘势攻下阳翟!而若贼兵不救,便令百人各捆黄色头巾,扮作黄巾贼兵模样,装作城北大营溃逃之兵,诈开城门,只要守住城门,剩余伏兵尽出,一举便能拿下阳翟!”
“最后,夺了阳翟,合兵一处,留五百人把手城池,将军可率四千人马,埋伏于阳翟与颖阳之间,阳翟被破,彭脱绝对不肯相弃,定然率军回救。将军只等放过前军,中军过时,一齐掩杀,贼兵便是人多,也是首尾不能相顾,我军定然大胜!”
卫宁一口气说完,胸口却没像以前那样急喘起来,不过还是习惯性的摸起腰间葫芦,狠狠灌了几口。
杨奉点了点头,这些本来就是和卫宁商量好的,如今卫宁将计划全盘托出与众将,当即沉声道,“众将点齐兵马,让众士卒饱餐修养,再过两个时辰,便是攻取阳翟之时!”
看了看左右众将兴奋的脸色,杨奉微微点了点头,取出一枚令箭,这才继续道,“不过,伏兵一千还需即刻出发,令……”
夜色弥漫,城北黄巾大营外,却只有几个放哨的兵卒,而且人人睡眼朦胧,满脸不满,“不是说官兵现在在攻打颖阳吗,还巡着劳什子的夜干嘛!”
“哈……就是,就是!颖阳离这里怎么说也有大半天的路程,官兵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回话的小兵打了个哈欠,满脸倦容的回答道,却听嗖的一声,侧脸看去,刚才和他闲聊的黄巾小兵喉咙正死死的插着一支还在颤抖的羽箭。
还未回应过来,但听又是一声箭响,却堪堪擦过脸颊盯死在身边的木桩之上。
死亡气息擦肩而过,小兵眼睛里瞳孔惊惧的慢慢变大,正欲失声吼叫起来,刚转过身去,数枚羽箭再次而来,这次却没有失误,狠狠盯在了他的背门;终究,身体无力的倒下,张开嘴巴吼叫出的声音也是垂死的低不可闻……
带队将领趁着月色和黄巾大寨中的火光看得清楚,挥了挥,数十步卒快步冲了过去,趁着其他巡夜士卒还未巡视过来,慌忙拉开寨门。
“得手了!”带队将领心里一喜,当即爬上马去,吐掉嘴中所衔之物,对左右大声喊道,“随我冲!”
众人得令,和主将一样,吐掉口中所衔之物,纷纷冲了上去。
蓦然间,喊杀震天,鼓噪向前,大寨中黄巾军大多已经睡下,与那放哨的几个小兵一样,都以为汉军如今身在颖阳,各个都松懈怠慢下来。
还未反应过来,杨奉数千人马早已经冲进营寨!
但听汉军喊杀之声,当即有人跑出营帐,只见整个营地尽是汉军身影,手举火把,纷纷点烧营寨。众贼心中大骇,火光之下,分不清汉军有多少人来,人皆恐慌,左右乱窜,偌大个营寨当即混乱开去,人人各自为战,却又哪能比过汉军威势,只如砍卦切菜般被汉军放倒。
大营守将闻得汉军喊杀之声,又有手下报告,当下肝胆俱裂,面如死灰,慌忙披甲上马,只见周围火光冲天,刚欲逃走,斜刺跑出一支汉军,还未策马而走,便被数个官兵砍下马来,一阵捆绑,动弹不得。却听到那小兵哈哈大笑,“看这家伙架势,好像就是这些废物的统领了吧,快解往主公处,少不得又是大功一件!”
“报……我军突破大寨,擒获贼将首领,正将其解压过来!”杨奉与卫宁坐镇后军,但听传令兵飞马而来,大声报告道。
“哦?大营守将被擒获了?”卫宁一听,心里微微一动,慌忙对杨奉道,“将军命人好生看押此人,我留之有大用处!”
第五十五章 夺城
“将……将军……!”时已入夜,与城北大营一样,阳翟的守将早已经安稳的睡下。正是一场好梦之中,但听门外亲兵蓦然冲了进来,大声对他唤道。
任谁被人搅扰清梦也不会好过,阳翟守将蓦然翻起身来,一把抓起墙头佩剑,便要发作。但见亲兵脸色铁青之下,颤抖的跪倒在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实……实有要事,不敢不报……”
“有何要事?”阳翟守将满脸怒容,阴晴不定,但他毕竟还是被彭脱委以重任,身前这个乃是他的亲信之兵,胆敢在自己熟睡之时吵醒自己,恐怕的确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城北大营,突然火起,喊杀震天,似乎有人攻打营寨!”亲兵见守将剑未入鞘,身体颤抖着小心翼翼道。
“什么!有人攻打城北大营?是否官兵来了?”阳翟守将脸色大惊,一把抓起还跪伏在地的亲兵急忙问道。
“天色已晚,无法看得清楚……小人实在不知……”亲兵连忙摇了摇头回答道。
“快,快,取我衣甲来!随我上城楼观望!”阳翟守将慌忙放开亲兵,焦急的吼叫道。
少时,阳翟守将爬上城楼,只看北面火光冲天而起,碍于现在已过两更,夜色漆黑,看不清楚,心里焦急,“若城北大营被打破,阳翟便在官兵眼前。怎么会这样,渠帅不是说,官兵如今身在颖阳吗?又如何有兵攻打城北大营?”
阳翟守将但看北面红光,心里惊惧不已,在城墙上来回走动,“如今阳翟之兵大半已被渠帅带去救援颖阳,又如何抵挡官兵?官兵又有多少人马?阳翟如今不过两千人马又能守住吗?”
“将……将军……城北大营被打,我们发兵救否?”当下又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救?还是不救?”阳翟守将烦恼的握紧佩剑,“若是官兵势大,我便是出兵去救,又有何用,反倒徒劳损兵折将。若是举兵固守,渠帅得到消息,定然不会放弃阳翟,挥军而回,那么阳翟肯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若城北大营被破,阳翟暴露在官兵眼前,却是也一大祸事……该死!”
阳翟守将环顾左右,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