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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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卓独霸京师,掌握朝廷,拥兵数十万,早已经传遍天下,昨日那来使,蔡便知道董卓的意思,无非便是借助自己那点声名来漂白他的出身。即便蔡再是迂腐,也知道薰卓相邀,有害无益。那来使先以软言相请,他已客气拒绝,却不想,竟然惹得来人勃然大怒,更以董卓亲语相斥,只道,若不来投,必当灭族。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蔡还能如何?掌握了数十万兵马,掌握了天子,董卓若要灭他陈留蔡家一族,并非难事。
蔡已经决然,自己此去,必是凶多吉少,而又恐受天下人所唾,自他妻子过世,早已内疚而灰心,唯一放不下地,便只有蔡>;已。
此刻提到出嫁之事,蔡其实也是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罢了。至少,在河东,以卫家的权势,以卫宁身为杨奉亲信的关系,蔡>;:该可以让他放下心来。
身旁蔡>;=:比平日里厉害许多。这时却没发现身旁父亲满脸地忧虑,眼睛微微有些朦胧,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幻想迭起的时候,卫宁的名声,已经多在士子中传唱,自然,蔡>;<;。。地未婚夫。
“他到底是哪般样貌?到底会不会喜欢我?”这是少女情怀,而蔡即便再为出色,却也还是落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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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却不知道即将到来的艳福。跪坐在安邑郡守大堂,脸上有些沮丧,却也有些安慰。
吕布杀丁原而投董,这让卫宁很是失落,没想到即便有所提醒,丁原却依旧重蹈覆辙。而更让卫宁恼怒地是,那杨奉所写地密函竟然成了吕布堂而皇之叛杀丁原地借口!
卫宁很不解,那封书函,明明便是刚离洛阳便已经交托出去,更在信中再三叮嘱,睹完务必焚烧,而为什么在过了那么久,丁原居然还没有将它处理掉?
在他的构思当中,洛阳局势不外乎,丁原杀吕布,或者有了防备而吕布孤身投奔董卓,无论哪方面,并州军都必定会与凉州军厮杀许久,互相损耗。而倘若这两种情况都没发生,那不过回归本该发生地情况,也就是吕布带走部分并州军,而逃者大半。
可偏偏,丁原不曾焚烧那封书函,便让事态完全朝一个最恶劣,而卫宁几乎就没料到的局面发展。
“仲道无需自责……你已经算到先机,却是丁原不听,非你之过!想那吕布人面兽心,竟为富贵不知廉耻禽兽弑父,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必受天下所唾!”杨奉见卫宁默然无语,不由得出声宽慰道。
“将军不需多虑……宁非自责,人各有命,自取生死之道。我既尽心,心既无愧。宁如今却是在斟酌将军未来之势也……”已经受过李儒刺激的卫宁,对这点事情来说,却也不是很在意了,很快恢复了过来,微微一笑,对杨奉回道。
事情必然带有两面性,吕布带走了大半并州军,事实上,却也有助于杨奉更好的掌控住并州。尤其那剩余不肯归顺吕布而散的八千并州军士,竟然为报旧主之仇,而直奔河东,这让卫宁心里倒是稍微平衡了许多。
其中,那关键之处,也在于丁原未曾烧毁的那封密函……
收拢八千人马而来投奔河东的领军将领,卫宁依稀还有些印象,此人名叫穆顺,便是虎牢关前,华丽丽被吕布一戟放倒的龙套。
穆顺本是死忠丁原一党,见吕布势大,大仇难保,便想既然是杨奉与丁原欲诛吕布,他便当即收拢小半人马直接来投杨奉,意欲借杨奉之手而报丁原之仇。
“既然穆顺将军来投将军,有此八千壮士,并州若要收归将军所辖,阻力可大减……但,董卓如今霸占京师,司隶一部唯有河东一郡不在其治下,宁恐董卓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卫宁眉头微微皱起,隐现一丝忧虑道,“而并州初入将军之手,北有蛮夷为寇,东有张燕聚众,恐丁刺史受害并州空虚而起歹心,也需大军驻扎。倘若平日,或可整军整政,徐图州郡,然如今董卓在南虎视眈眈,我军不过三万,即便再有穆顺将军八千铁骑,也有些入不敷用……”
“将军,卫侯无忧,主……老将军南下洛阳之时,曾以重兵布防五原,雁门,云中,代郡,朔方五郡以防蛮夷南下为寇,又以上党,定襄两郡为犄角之势,防备黑山贼寇!也正是如此,老将军才只得三万人马南下,倘若……倘若,无此两贼作樂,我并州麾下十万大军一并南下,那薰卓又如何敢与老将军相争……那吕布又如何敢起逆谋之心!”就在卫宁话毕间,堂内一青年武将蓦然出声,语气微微有些激动,只见他双拳紧相组攥,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生啖吕布,董卓之肉般。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个忠心耿耿之辈……怪不得虎牢关之战,一听到吕布搦战,你便第一个跑出去送死了……”卫宁看穆顺激动模样,微微摇了摇头,惋惜叹道。
“北方五郡是防御草原民族南下的屏障,守军虽然骁勇善战,但却也是万万动用不得,可惜十万百战雄兵啊……不过要在最短时间里加强实力,那么,便要尽可能的解放出上郡,定襄两城人马,张燕……唉,那数十万贼寇,如何能在最短时间里解决掉啊……”卫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同时,还需要在河东布下重兵,防备董卓北上……烦恼啊,烦恼……”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卫宁计定降张燕
张燕此人在三国志中就有注明,董卓入京之前,便已万,而且在威势正隆的时候向东汉朝廷乞降,随后结交公孙瓒共御袁绍,官渡之战又投降曹操,以一个贼寇首脑的身份在三国时代居然还得善终……可见其人眼光独到而颇有才能,志向不小却并无争霸之心,这样的人,应该是守土之人,而非进取之主,危险算是比较小的一类了,唔……既然如此,要解决张燕其实也并不困难,难在如何取信于他,而又不至使得他见有机可趁而复起野心……恩?”卫宁微微捻了一下胡须,蓦而想起一些关节,眉头皱了皱,却又很快舒展开来。
“将军!黑山张燕虽号称数十万大军,然有上党,定襄二郡六万兵马布防,却难以西进,可见人数虽多,但多为目无军纪而少战力之众,昔日丁刺史在时,张燕便屡受征讨而龟缩太行,闻并州军威而势必丧胆!倘若我军以大军相征姿态,张燕势必恐慌,假以一人相劝,言将军作保为其谋官而得正名,想必张燕必然受纳!”卫宁踌躇了一会,这才微微颔首,对杨奉道。
“张燕如今声势浩大,麾下数十万贼寇,如何肯降我军?不妥,不妥……何况,张燕若降,我军兵马不过数万,岂非成主弱臣强之势?更何况南有董卓虎视眈眈,安有人马可用防备张燕之众?”不等杨奉答话,反倒是卫凯这个家伙跳将出来。大声反对。
“靠……”卫宁狠狠瞪了卫凯一眼,他却不知道,卫凯这一次却是真心反对了。出身于世家之中,卫凯自然对这些反贼有鄙夷之心,而张燕数目众多,却依旧迷惑了卫凯的视线。
“咳咳……”卫宁见杨奉眉头一耸,显然对卫凯地话颇为赞同,这才慌忙咳嗽一声,道。“将军不许多虑,黄巾之乱起始,州郡骚乱,土地荒废。而天灾**不绝人间。六年时日,除去受黄巾祸乱最少的荆扬,西蜀这些天赐沃土,便只有我河东与冀州两处恢复了不少元气。董卓入京。天下威仪大减,诸侯多暗不奉召,自主行事而不受约束,如此……将军可暗投书信与太尉杨彪。让其在京中流言,只道西凉韩遂又起谋逆之心,举兵反叛……而后。将军又可举兵行于凉并之边。恩。屯兵西河,诈做要与韩遂合兵相攻凉州。而董卓必不敢轻动!”
“如此,张燕养贼数十万,并州本就年年征伐而少粮,又有重兵相防,必然只能聚众肆虐幽冀,然冀州牧韩馥,为人虽懦弱而少主见,然其帐下文有沮授乃多智之人,武有张郃有名将之姿,麾下拥兵数万,张燕也难有所为!更别论,幽州更有嫉恶如仇的宗室州牧刘虞大人虎视眈眈,张燕必不敢轻出太行,此如同困守囚牢之势也。”卫宁信誓旦旦的分析起来,接着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看了卫凯与众人一眼道,“冀州牧韩馥也多受张燕若扰,若将军邀韩大人共起大军东西相攻,韩馥必允!如此,张燕欲降反看我等受之不受,将军可以一大将,领并州八千,与张燕几战,以寒其贼心,而后,有我大军相逼,只需一熟悉之人,张燕必降!而将军可趁势相胁,让其多散贼众,填补并州人户,其手下多为贫民农夫,可补填并州而滋润元气,又以一郡之地以置张燕,可抚其心。”
“张燕既降,而上党,定襄两军人马当可动用,有此六万百战之师,又有我河东三万壮士,更可抽调张燕麾下数万精锐,谅董卓兵强,也不敢犯我河东之地!”卫宁蓦然撑起身体,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声音陡然大了几分。
“唔……仲道所言有理,此计可行!”随着卫宁分析献策,堂内众人都是颇为动容,更有好战者满脸涨红,听有仗打恨不得跳出来大表赞同,同样的,或出于对卫宁的信任,或有感其中分析有理有据,或对于自己麾下将勇的自信,杨奉只思索片刻,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下,却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河东可有余粮安置大量闲散流民否?”杨奉虽显意动,却还是看了看卫凯,问道。
“河东经六年休养,又推行铁质农具,屯田,灌溉等措,来往商客不断,钱粮确是颇丰,而我军兵马三万,所用不多,足可支持四十万户百姓渡过春耕!然……倘若将军欲防董卓,有征战之时,恐只能安置二十万户百姓了……”卫凯瞥了一眼卫宁,见后者胸有成竹,自知善政而不善军,便不再阻止,虽不满招安一介草寇,但卫凯还是老实向杨奉解答道。
“如此甚好!二十万户足矣!足矣!有劳伯儒操劳了!唔……那此计若行,仲道以为何人可以行说,何人可以领军?”杨奉拍掌大笑,对卫凯好言宽慰一番,接着眉头微微一挑,环顾左右,这才又对卫宁出声询道。
此话一出,只见满堂十数大将人人翘首以盼,满脸涨红,人人都将老脸前伸,恨不得脖子要比别人要长许多。各个都是一副希冀地目光,看向卫宁,只让他觉得自己犹如身在狼群,很是一阵冷寒。
“恩?有杀气?!”卫宁汗毛一立,微微侧头,却正见某个中年男人不似别人那般面红耳刺,却偏偏眼睛时不时闪过一丝精光,很是暧昧的盯着他看。
“黄忠死老头,你要是出声了,这军中,谁敢和你抢啊?偏偏吓唬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卫宁很是郁闷,在心中对着黄忠狠狠竖了根中指,却又见黄忠下手处,另外一个貌似忠厚老实之人,不停的对他打着眼色,大手拿着个酒樽不停地摇摆晃动。手指慢慢从一,一直变成二。三……
“三桶啊,小徐子倒下足了本钱嘛……”卫宁舔了舔嘴角,有些意动……
“咳咳!”卫宁微微擦了擦嘴角,很快装做大义凛然对杨奉正色道,“我闻白波有杨凤,胡才曾与张燕有旧,然杨凤已被将军所讨兵败身死,然有胡才将军弃暗投明,既在将军麾下。可让胡将军去说张燕,
我军之势,二可表我军之诚,将军以为如何?”
白波自从六年前被杨奉所剿。韩暹,李乐,胡才作为最后剩下地白波首领投降杨奉,但碍于其贼寇身份。而杨奉麾下却不似历史上那般单薄,也迟迟未得重用,更别提卫宁故意打散其麾下兵勇,三人虽有高官。但却没有实权,此次计较商议,皆为杨奉心腹。胡才等辈自然是不能参与进来的。就连穆顺若非有投奔大功。恐怕卫宁也会找个机会将他兵权剥离开去。
“来日,速召胡才来见我!”杨奉点了点头。当即对堂外亲兵高声喝道。
不几时,便见胡才急急而来,环顾堂内众人,神色一凛,半跪抱拳对杨奉肃然道,“末将参见主公,却不知主公急唤末将有何要事?”
“将军请起,唉……将军自投奉以来,所待甚薄,奉心委实不安……然河东六年经营休养,却难有将军用武之地,非杨奉故意不使将军建功立业……”杨奉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提半句劝降之事,反倒语气有些愧疚,只让卫宁颇为惊讶,暗中又多了几分惊觉。
胡才大惊失色,慌忙道,“主公何出此言,胡才非榆木也,昔日为寇实则身不由己,既得主公收留,胡才铭感于心,如何能有半句怨言!主公倘若有命,胡才定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既得将军此言,我心稍安……实不相瞒,奉闻将军曾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