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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百合心 作者:苏秀(晋江2013.12.22完结)-第35部分

小说: 百合心 作者:苏秀(晋江2013.12.22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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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闹闹,也偶尔做做白日梦。做事情就仅仅是做做事情,马马虎虎、心不在焉。有时会立下雄心壮志要实现宏伟目标,过不了多久就觉得太难而放弃了。他们一般不犯大错误,犯了错就老老实实忍受老师的暴风骤雨,不管老师说的有没有道理。他们有些麻木,但还在行动。虽然行动有点太迟缓,只能被来自家长、老师、同学的力量推着走。其实推动他们的最大力量是刺激。老师只有成为牛虻,才会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是什么样的刺激呢?谁都说不上,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应该有那么一下的阵痛——之后一个全新的生命就此诞生。但这样的刺激何时能够来到是说不准的。
  然而,就像其他的孩子一样,他们也有自己的灵性。他们善良、可亲。见了老师,他们的脸上总有最可爱的笑容;回到家里也愿意嘻嘻哈哈地向父母说说学校里的事情。有时候他们身上的灵性大放光明,于是爆发出来的自信、勇气和智慧叫人惊叹。但大多数时候他们是默默无闻的,因为老师最容易关注到的是前两类学生——他们被忽视了——而且如果他们自己不努力,不改变,就有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忽视。
  然而一切的划分真会是这么泾渭分明吗?人的一生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没有谁能够说的明白。但是,我们至少知道,在生活的道路上,总是会出现许多的变数。这样一来,课本知识的学习还能够是唯一的决定未来生活的关键吗?是不是在学校算不得是一个“好”学生,以后就会一无所成?现实的回答总会与我们对学生的说教和评价有不同的地方。其实,有太多值得我们这些成年人思考的——教育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是教授给孩子们谋生的技能,还是让他们形成一种既有利于自己、又有利于他人的生活态度?鱼与熊掌真的不可兼得吗?
  之所以会面临这样难的抉择,那不过是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只选择了其中的一个而放弃了更珍贵的另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好!先要表示歉意。由于本人的疏忽,忘记了发表第二十三章和三十六章。因为一个一个改起来太麻烦,现在只好放在第二十二章的后面和第三十七章的前面。请见谅。




☆、第四十四章

  我看着这些学生不禁会想到,在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就是说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生活中没有这么多耐人寻味的东西。我有太多的时间在懵懂中幻想。我最爱坐在操场边的石阶上眺望天边。清晨、傍晚甚至是在中午。我比较偏爱黄昏时分那些美丽的晚霞和如同淡淡的水墨画一样的山峦树梢。或者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晴朗也好,刮着阴惨惨的风也好——我会顺着麦田边的铁路向远处走,一直走到没有人迹的田野,凝视大河平缓地流过山峡的那一边去。我真奇怪,那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宝贵的时间,珍宝一样的时间——就在这样的漫无目的的游荡和遐想中变成了如今无处可寻的影子。
  过去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记忆,除了几个瞬间成为永恒的、无法抹去的、那永驻心间的感受。我奇怪那些写自传的人,也许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成为大人物,将会在一个人短暂的有生之年,能够有机会拨动历史的神经或者影响一个时代的思考——他们会成为不平凡的人,所以他们能够把生活中的那么多事情记得如此牢固。也许是他们一开始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不管怎样,我佩服这样的人。在我面前,那过去的一切永远笼罩着秋日清晨的薄雾,永远像山中路边的小花,永远是一只飞鸟掠过的天空。回首,再回首,只留下笼统的、概念上的美好。那是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那是用单纯的梦描画的日子,在记忆里永远只留存美好的瞬间。所以那是在那时美好,在而今是蒙骗、是自欺欺人的日子。
  那也是常常出现在我夜晚的梦中,清晨醒来后不能排遣而去的意境。
  所以我要请我的学生们原谅,原谅我用过去的梦境盛放你们今天的梦想。
  
  第四十五章
  
  我正在家里打扫,电话铃响起来。那一头有一个高兴的声音喊着:“辛老师,您好!您猜猜我是谁?”
  “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曾经让多少人厌烦过,但是我知道那一边是一个学生,这就不同了。只是我实在想不起这个声音。我稍有疑迟,电话那一边就又大叫起来,“辛老师,我是徐睿呀!现在我和一帮同学就在你们小区门口。可是我们忘了你家在几号楼?该按什么号?”
  徐睿?就是那个胖乎乎、笑眯眯的徐睿?就是因为上课偷看《尼罗河上的惨案》被我逮住、从而使我也能够有机会看一下这个有着着名的同名电影的小说的徐睿?就是看完了这本书以后他又借给了我《狼图腾》,我也礼尚往来给他借一本《德伯家的苔丝》、并且我们俩还坐在一起对这几本书做了两次浅薄的讨论的徐睿?我很快地说了家里的位置和楼宇通话系统的号码。放下电话,匆匆地把屋子收拾一下,再从冰箱里取出来水果,洗干净在果盘里放好。我只有半分钟的时间环顾一下屋子的状况——整齐、干净,我还比较满意。这时候,我听见门铃响起来了。待我按下楼宇通话系统上的按键,打开家门迎客,就听见从下面的单元门口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啪啦啪啦的上楼声、还有你揪了一下我的头发我动了一下你的帽子而引发的嬉笑声——都是些长不大的孩子。他们并不急着上来,我听着那些年轻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渐渐能够清楚地分辨出几个熟悉的声音。终于,j□j个学生出现在楼梯的拐角,他们有的提着一箱牛奶,有的拎着一袋水果,还有一个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他们看见了我就一个一个地问好。我认出了他们中间的几个,但多半已经不记得了。我的记性太差,尤其在认人方面总是会闹些张冠李戴的笑话。这不,我试着叫了一两个学生的名字,结果全错了。我因此而感到非常的惭愧。
  “辛老师好!”他们进屋的时候,一个一个的再问一遍好。我呢,就像视察队伍的将军。
  一坐下来,这些学生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话了。由于我前面表现出令人不满意的不谨慎,他们就先要考问我一下:“老师,您还记得我吧?”
  我能够说上几个名字,但有两三个实在想不起来了。最后一位,就是上楼时手里捧着百合花的那位学生(花已经被插在茶几上的花瓶里了,满屋子都是浓烈的香水百合的味道),我看着有点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吴松涛吗?”我不确定地问。
  徐睿笑嘻嘻的说:“回答错误,老师。他不是咱们班的,可他也想来看看您,我们去麦草崖那次他还跟您和合过影,那张照是我照的——你给辛老师洗一张没有?没有?嘿!——您肯定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叫陈璞。”
  陈璞?我不由得再抬头看看这个稍显腼腆的半大小伙子。我知道了,他就是小磊,是陈清明的儿子。仔细看,他的模样和陈清明是有些相像,比如饱满的额头和嘴角的一丝微笑。这微笑既有些羞涩却又是爽朗明净的。我不由得再看一眼茶几上的百合花。我递给他一个橙子,却让徐睿半路劫走了。徐睿强词夺理地说:“这是老师给我的。”陈璞笑笑,没说什么,从我手里接过去另一个橙子。他把橙子放在手里扔着玩。徐睿对他说:“小磊,你总是让着我。来,我剥了橙子——咱们一起吃。”
  陈璞接过徐睿递过来的一瓣橙子,放在嘴里慢慢的吃着。
  “他还有些拘谨,”我心里想道。我想要和他搭话,但是我又有一点怕跟他说话——因为他是陈清明的儿子。我看见他打量着客厅。不知为什么,我似乎觉得陈清明能够通过这一双眼睛看到我家里的一切。
  有一个学生问:“辛老师,您现在忙不忙?还是代高三的课吗?”话匣子一打开,就热热闹闹地说起来。大家坐在一起回忆往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只要有一个人回忆起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其余所有的人就能够帮助他描绘出整个过往的全貌。并且还会有许多的批注。
  说的最多的,还是那些老师。老师们都挺可爱,不是吗?
  “还记得高一的物理王吧(有人说‘王’和‘吧’距离要远一些,不要无意中就玷污了我们可敬的王老师。)那叫一个帅!还会制造笑话。上课的时候,差点没把我们笑死。有一次,是谁上课撑不住了在打瞌睡,被他提起来了。他说;‘大家注意到没有:这个同学脸黑。’那个谁说:‘老师,我的脸不黑,您的脸比我的脸黑。’物理王说:‘同学们看,这个同学不但脸黑,而且还会说谎哩。’全班爆笑如雷。他监考的时候如果学生向前看其他人试卷,他就说‘怎么,你腰椎间盘突出要做牵引吗?’或者就说‘你要是弹簧脖子多好——‘嘣’的一下,头就到了你想看的卷子的桌子上,抄起来那才叫做个美呢。’如果我们狂笑,他就继续说‘你们集体抽筋了吗?’物理王说这些的时候永远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一点都不笑,哪怕我们笑的死去活来了,他也不笑。还有一次,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狗,跑到我们班教室里。物理王刚好进来看见了。大家都好紧张啊。谁知物理王一本正经地说‘咦,我们班什么时候来了一位新同学?快!快回到座位上去!’——都要笑死我们了。”
  另一个也要抓紧表现一下自己的记忆力:“没忘化学老师吧?给我们文科班上化学,可真够他受的。有一次,他大笔一挥在黑板上写了个方程式,用方言问我们——‘童鞋们,载似撒饭因(同学们,这是什么反应)?’我们说‘是氧化还原反应?’‘普斯(不是)。’‘是化合反应?’‘普斯(不是)。’我们把能够想到的分解反应、置换反应、复分解反应、离子反应、非离子反应、吸热放热反应全答遍了,可得到的都是既摇头又“普斯”。这可把我们难住了,大家没辙了,化学课代表站起来说‘老师,这到底是什么反应啊?’化学老师遗憾地摇摇头。最后,用无比深沉的语气说‘童鞋们叽粗,载似j□j饭因(同学们记住,这是化学反应)。’我们全都晕倒。”
  几年前的笑声一直回响到了今天,说起这些,大家就更高兴了。
  “那时候,给我们代课的王红大家还有印象吧?谁上课犯错,她就叫站到黑板前面用鼻尖把一根粉笔顶在黑板上,要是掉了,就罚背课文一篇。有一次,一个学生被她抓住了,不幸的是粉笔掉了课文也背不下来。她照头就是两下,说‘你的脑袋让驴踢了?这么简单的课文都记不住!’”
  他的话还没有收尾,我们就都笑翻了,颇有些《红楼梦》里刘姥姥讲完笑话后场景的再现。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背后说了老师这么多的笑话,那么我呢?也一定被你们笑话够了吧”
  学生们立刻来安慰我:“那哪能呀?辛老师,您是蓝天最温柔、最和气、最有人文精神的老师。我们从来不说您坏话,最多只是说每次作业没按时交,您就非常温柔地叹口气说‘同学们又没交作业啊,下午一定要补交上呀。’”
  我忍住笑,说:“难道我就没有厉害的时候吗?”
  “有呀。隔一段时间您就拿着一根棍子进教室——多漂亮的一根棍子呀——您‘恶狠狠’地威胁我们不好好学就要挨打。”
  “我记得好像打过你一次,”我对一个胖胖的男生说。“我还是厉害吧。”
  我的自不量力换来一阵笑声。“是呀。您在我手上重重地打了两下,然后马上就拿出预备好的云南白药给我喷上了。”
  “不会吧?”我有些羞愧。这也许是学生杜撰出来的。如果是真的,那可不见得会成为成功教育的案例。
  “是真的。”有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说。
  我悻悻然地说:“那我岂不是在做坏事?这是在纵容你们。”
  “嘿嘿,是有点——您一点都不严厉,不像大老杨把眼睛一瞪,我们连笔袋都不敢动一下。不过我们也一样喜欢听您说的话。还是要有老师告诉我们这些道理的,我们都记在心里呐。”
  因为有了这一句话,今晚我就不必为了前面说过的又打学生又喷药水的话而思量许久了。
  “你们的一些话我也记得呢,”我说。“你们的那些话,在当时听了之后,我感觉你们真是不一般;这也激励我自己在做事情的时候,要有不放弃的精神。”
  “哇!”学生们叫了起来,“是什么呀?”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还记得上高二的时候开的那次运动会吗……”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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