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莲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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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们还真是有趣,根本就意识不到眼前的人和物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天井上,蓝蔚好笑地看着楼下岳幕石等人在空旷的客厅和院落里自顾自得和空气进行着对话,与虚空一起高谈阔论,上演着一幕幕阴谋的戏码。
“正如皓丹宫主所说,人类的心里充斥着无限的**,而环境恰恰就像面镜子般,把那些世人可遇不可求的欲念反射出来,让他们在自己的内心营造出的世界里为所欲为,而只有当他们清醒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在幻象里是多么的可笑。”古莲冷笑,目光跟随着逃离现象的岳梅霜:“哼!看来她永远也回不了天庭,她的杀孽太多了。”
“呵呵~~~不愧是蓝莲仙子,境界就是不一样啊!”突然,一个温和慈祥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个全身被裹在青纱丽的男人,一双金色的眼眸里闪着绚丽多彩的光芒。
“蛊惑之眼!”倒吸了一口冷气,韩古莲腾空而起双手合十立于空中:“你是谁!怎么会有蛊惑之眼?”
“我的身份你迟早会知道,而你一直追查的真相却只有我才晓得,跟我来,我会告知为何当初明知你是冤枉的,可玉帝和如来却还是把你投进了轮回隧道里。”男人神秘的眨了下眼,回身朝结界的西南飞去。
“蔚蔚,看好岳微,我马上回来!”不待蓝蔚做任何反应,古莲已向着青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9章 前因
出了结界的西南方向是一座成半月形状的峡谷,谷内的松柏翠绿长青,漫山遍野的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底部的正中央一方清凉的湖水波光涌动,使得整个山谷的景色美不胜收。
“还记得这里吗?”半空中,青衣之人缓缓落下,停在湖中心的小桥上:“就算记忆被封,但这里你也该有印象吧?”
“这里是……”紧随其后的古莲惊讶地望着四周的环境:“我不可能到过这里,可为何这儿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悉,仿佛……”
“仿佛与生俱来对吗?”男人眼微眯,眸中含着温柔的笑意。
“废话少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试问我与你有何仇怨?”慢慢收起吃惊的表情,古莲直视着面前神秘的男子。
“对不起莲莲,我也是逼不得已,要知道从我们分开的那颗到现在已有五万多年了,你被如来在脑中加上了五重封印,将最初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却背负着原域主最后的遗愿,独自撑过了这漫长的岁月,”青衣人转头,哀伤地将视线转向湖面:“本来我并不打算打扰你在天庭的生活,可是我无法眼睁睁的看和你被莲花的怨气一点点的吞没,与其那样还不如带你回魔界,你本就不属于天庭!”
“……你说,我们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平静的听完男子的话,古莲的心中溅起了丝丝怪异的波澜,恍若从记忆的最深处闪过了无数模糊的画面:“还有我身上的封印是什么?”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先说个故事给你听,”青衣人凝视着湖中美丽的微波,意识渐渐沉入到了回忆中:“五万多年前蓝莲一族出了个惊天的丑闻,族中长老爱上了魔族妖女还生下了一个女婴,200年后女婴从莲花修炼成了人形,竟带着一双可以毁天灭地的蛊惑之眼,也正因为如此她被蓝莲族的人唾弃,最后不得不逃往了魔域,然而在魔界的日子并不好过,有几次女孩甚至差点死于妖兽之手,可最终她没有放弃,不断的修炼自身法术,终于在她到达魔域的第100个年头里,成功的统一了魔之界,成为上古时期第一任魔域女王。”
“你说的是不是天书中记载的第一代惑莲魅椰?”深深皱起了眉头,韩古莲不解地提出了疑问。
“是,她是你母亲。”
“怎么可能?”一瞬间,古莲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她,她是我娘?”
“对,她是你娘,这就是你被如来封住的那段记忆。”男子起身,指着眼前女孩额头上逐渐浮现出的莲花印记:“为了不让你记起他们佛界诛杀你母亲的事实,他用了最为上乘的法术,你脑门上的莲花就是证据。”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有些结巴的韩古莲就是叫不出娘这个字来。
“因为,你父亲是佛界的至上尊者,为了这个原因他们是不能让你娘活在世上,徒增佛界在天庭的污点,也是因为只有你母亲死了,他们才能把你带到西天去。”眸子里划过恨意的冷光,青衣人狠狠的看向西天的位置:“近两年来,你不是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吗,你梦中所见的就是被我解开两重封印所泄露出来的部分记忆,但因为8年前他在天界给你加的屏障,使你无法在清醒后继续看到那些回忆。”
“八年前,雪离的事件……”眼前灵光一现,韩古莲猛地抓住了男人:“那次我受的肩伤是你治好的,对不对?”
“呵呵~~不错,而且那胆敢伤害你的蔷薇仙子也是我杀的。”青衣人微笑,却突然一把推开了古莲。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中了他们刚才站的地方。
“真不愧是天界的瑶华宫主啊,果然法力高强,只是伤到我不要紧,要是莲莲受了伤,你会后悔的。”后退数步方稳住身形的青衣之人带着轻佻和赞赏的眼神,注视着迅速将于韩古莲身边的绝美男子。
“你就是那幕后之人?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诬陷她?”皓丹凤眸圆睁怒气冲冲地盯着前面老神在在的罪魁祸首。
“宫主不是早就知道原因了吗?现在你们天界不是就瞒着她一个人么。”故意在“瞒着”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男人成功的看着对面女孩的表情瞬间凌厉了起来:“你也知道,我想解了如来的印,可当时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莲莲自身的怒气将封印化开,可她的个性一向无欲无求,就更别说是怨气了。”
“所以,你串通了荏苒潜入瑶花宫重伤岳梅霜,再用蛊惑之眼控制了她的神智,使她在临死前诬陷我是凶手。”古莲冷笑,语气冰凉地推理着当时的情景。
“分析的很好,正因为如此受尽了七世痛苦的呢,才能再第八世解开了第一重印,而第二重是8年前我帮你解的,现在还有三重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但放心我今天是不会动手的,你就和皓丹宫主在这儿好好的玩几天吧,等清泪复了仇之后,我们再谈,好了再见。”银光一闪,男人隐去了身形。
“等等!”皓丹一惊之下纵身要追,却被古莲拉住了衣袖。
“宫主,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早就知道了他的真正目的?”
“是,8年前他化开了第二个印的时候,佛祖为了你的安全不得已在你脑中加了屏障,”微叹了口气,皓丹将当年发生之时娓娓道来。
“这么说,如来已经知道那人开始在我周围行动了,所以才会派你下来看着我的。”
“是。”
“好!既然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那我就一定要知道最初的真相!”狠绝地一掌拍碎了竹桥的围栏,韩古莲的眼中迸出了强烈的怒气……
第10章 梦中的魂 现实的怪
偌大的客厅里,岳幕石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在他怀中的是早已凉透的于雅,一股股浓稠的黑色血迹从她七窍中流出,污染了生前那张绝媚的脸蛋。
“爸爸,家里的电话不知为何从中午就打不通了,依我看还是开车到山下去报警吧。”此时岳幕石的长子岳梅成正一边无奈地反复拨着根本打不出去的座机,一边安慰着已陷入了消沉状态的父亲。
“是啊爸爸,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从刚才起就一直躲在叶清泪身后的岳梅霜悄悄探出了半个头,然而当眼神无意间对上了于雅那恐怖的遗体时,她一颤迅速地缩回了脑袋。
“小成,你和清泪小霜先下山吧。”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情人,岳幕石心痛地闭上了双眼:“到了山下先报警,然后回来接小微和她的朋友。”
“那爸爸您怎么办?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听出父亲话中有话的岳梅成,不禁焦急地询问者。
“我?不必了,我要在这里陪着她……”紧紧搂着于雅冰冷的身体,男人疲惫的眼睛里缺少了往日的光彩:“你们都认为长久以来我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色,才要和她结婚的,其实你们有谁会知道我对她是用情至深啊。”
“爸爸……”还想再说什么的岳梅成被父亲摆手制止了。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快去快回微微她们还在等着你呢。”
“好,清泪小霜我们走吧。”回头召唤着好友和妹妹,岳梅成快步朝车库走去……
但就在他刚刚进入车库的瞬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停车房被炸了个粉碎,浓烈的黑烟翻天而起,一层层热浪迎面扑来。
“小成!”毫无准备地看着独子猛地暴死在自己面前,岳幕石红着眼一把丢开怀中的尸体,向火场本来:“小成!你在哪儿啊~~回答爸爸,你快出来呀!”
“岳叔叔前面危险,不能去啊!”身后,叶清泪死死拖住已经快要发疯的男人,将他拉回了安全地带:“岳叔叔请节哀,恐怕阿成已经……”
“哥哥……”门外,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魂飞魄散的梅霜,腿软地跪到了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叶清泪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了岳梅成。
“小霜,扶你爸爸回房间休息一下,这儿的事就交给我了。”仿佛看出了岳梅霜心中的动摇,清泪的眸中划过了丝寒光。
“哦,知道了。”犹豫着搀过伤心过度,泪流满面的父亲,少女头也不敢回地上了二楼。
“呵呵~这只是个开头而已!再往后有你们受的。”当岳家妇女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拐弯处时,清泪的嘴角绽放出了一道残忍的笑意,转身手一挥,眼前的大火和整座山庄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爬满一条条各色巨蟒的蛇窟:“你们听着,除了古莲小姐房间的那几个人之外,在这洞中的其他人你们可以随便吃,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让那对妇女在恐惧中感到最后的绝望,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忙!”男子伸手,轻抚着那些缠绕在他身上不断撒着娇的蟒蛇,眸中透着阵阵人类无法理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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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白色的雾气里他安静躺着,偶尔身体会有缓缓的颤动,耳边则传来模糊的轰鸣声,恍若置身在一辆飞驰的火车上。
等等,火车?他奇怪,疑惑地睁开了眼,面前的确是一届列车的车厢,但可以看出它并不是现代的火车,因为无论是座椅还是门窗都呈现出以前在电视里演过的那种民国时期的风格。
“喂!你醒啦!”正在他打量着周围环境的当口,一个粗壮豪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惊急忙回头去看,在身背后的座位上斜靠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中拿着一壶酒正在慢慢地往嘴里倒着。
“请问这位老哥,这车是开到哪儿呀?”他起身坐到了大汉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车厢中唯一和他同乘的人。
“这趟车是从北平开往包头的,我已经坐了很久了,有些无聊呢。”对面的汉子把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目光移向了窗外。
“坐火车是没意思,我以前在外地经商时也常坐火车,”他一笑,眼神跟随着男人也看向了窗外。
“所以,我现在说个故事你听不听啊?”不等他回答,大汉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趟车是北平通往包头的唯一干线,那次我们几个乘务员也是乘这趟车,结果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什么事啊?”他有些好奇的询问着。
“那次和我们同性的,还有我的徒弟他叫岳小石,我们都叫他小岳子,他呀可爱喝我娘酿的烧刀子了,”汉子微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我记得当时还带了一瓶子烧酒呢,你是不知道那小鬼馋的样子啊,老可乐了。”
“是这瓶吗?”他拿起桌上的酒壶仔细地闻着:“果然是好久,那后来呢?”
“其实那回事我的错,明知他酒量不好,可还是让他喝了,结果喝醉酒的他闯下了个滔天的大祸。”大汉的眼眸变得幽深,好像又一次回到了了事发现场。
“究竟是什么祸事啊?”他焦急地追问着,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次他驾车将一条巨蟒压了个稀烂,我从没有看见过那么长的蛇,当时我甚至可以听见车轮碾过蛇身时发出骨头断裂声,而自从那之后的一夜间,我们的八名乘务员全都诡异的死在了铁轨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下去的,也没人晓得他们为什么会趴在前方的轨道上,而最后一个死去的是小岳子,他浑身都被火车碾碎了,惨不忍睹啊!”男人转过头阴森森地望着表情一脸恐惧的他:“从那天起,我们便再也没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