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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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顺拱手挥袖,中原经过隋末的混乱,吐谷浑收了很多以前的故地,自信渐渐增强,大唐如今虽然经过了几年的发展,可是才过突厥之战的大唐,吐谷浑认为大唐是没有实力再攻他国的,再说,吐谷浑背靠吐蕃,唇亡齿寒得道理,吐蕃大论禄东赞可不会不知道!
“哦?还是可汗之子啊?很有名吗?”
转头看向王玄策,见他很肯定的摇摇头,刘逸哂然一笑。
“这不就是了嘛,那个旮旯里来的人,都说得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一样,再说了,可汗?我刘逸只知道天可汗乃我大唐皇帝陛下!至于其他的阿猫阿狗的可汗,****大唐何事!”
站立而起,居高临下得看着慕容顺,你能耐我何?你敢耐我何?
“大唐礼仪之邦,怎会有如此黄口小儿居于邦交之地!刘逸,我,伏允可汗之子慕容顺以大漠之神的名义,挑战于你!以保我吐谷浑之威!”
慕容顺直指刘逸,气得要脸色通红,怒气勃发。
“挑战?你确定你一人挑战?”
刘逸呆了,这孩子傻了吧,吃熊心了?这么大胆?
“不错,大漠之神,不允许我吐谷浑受到如此不公!”
说得斩钉截铁的,刘逸叹息,好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傻来找虐叻,自己不成全他,实在不好意思啊,国际友谊重要啊。
“既然国际友人提出了,本寺卿自然不好拒绝了,不然就显得我天朝上邦小气了不是?”
嘿嘿一笑,又对着王玄策,老黎等招招手。
“来呀,国际友人自诩武力非凡,一人挑战我鸿胪寺,我等虽然为文人,却也要有武将的胆魄,打,给本寺卿打,狠狠得打!别出人命就好,哦,对了,王玄策,你可得记清楚了,咱还有给陛下呈上的。”
王玄策点头,严肃恭敬的拱手说道。
“下官知晓,定以实上呈陛下。”
老黎等人已经一拥而上,管你是谁,在我家侯爷面前摆谱,没礼物就算了,还挑战我家侯爷?不知道做出这样的人都在长安没影了嘛,你一个外族使者,焉敢如此猖狂,不打得你父汗伏允都不认识,怎么对得起侯爷。
慕容顺不愧是野蛮人,武力确实不错,才叫了一声可恶,就东挡西拒,与老黎等人战得难解难分,跟随他而来的使臣早已经吓得屁股尿流,被老黎一脚一个踢远,几个有武力的护卫,也被兵士迅雷之势砍放倒,没给他们反映的时间!
慕容顺才拦下老黎的一招黑虎掏心,旁边来福这个贱男已经一招猴子偷桃跟上,慕容顺惨叫,背后又挨了一棍子,老黎跟着两脚踢在脚弯之上。
“哼!侯爷面前,也有你个外族人站立的地方!”
鞋子里藏着得细针触动,扎入慕容顺的体内,又是一声凄厉得叫喊,身体蜷缩,口吐白沫,差点吓坏了刘逸。
“老黎你别把这小子弄死啊。”
“嘿嘿,侯爷您放心,老黎我手下有分寸着叻,死不了,侯爷这小子有几手叻,战了这么久,老黎我的招数突然发动,居然还被这小子挡住了,要不是来福的‘一招制敌’,还不好收拾,侯爷您远点,可别伤者您了。”
刘逸满脸黑线,人都已经快被你们弄残了,这时候还伤者侯爷我,那我不是纯粹怂包一个了,一脚踹开老黎。
“侯爷我沙场大战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保护啊。”
老黎嘿嘿得笑,点头称是,侯爷威武,对侯爷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嘿嘿,那是,王玄策,都记下了吗,再加上,臣刘逸面北而拜,今刘逸与慕容顺一战,事实证明,我大唐国威之盛,慕容顺五体伏地拜服,自残谢罪,臣感叹之,蛮人之礼不可解也。”
王玄策手抖了一下,境界差远了,得好好学习啊,遂下笔写道。
“臣鸿胪寺丞王玄策,于我大唐鸿胪寺正堂顿首,今有吐谷浑使者,伏允之子慕容顺者,不满我鸿胪寺之安排,弃三间大宅居所,自称受大漠之神眷顾,武力绝顶,欲挑战我鸿胪寺上下,扬吐谷浑威势于我大堂之上,寺卿怒,曰,我煌煌天朝,若不接受,岂非受他国耻笑,吾等虽为文士,该有武者之态,存报国之心,为不失国体,万死不辞,遂应,携文士之怒,欧之,以证我大唐之威。”
。。。。。。
太极宫,大朝会,李二端坐帝位之上,手抚着额头,疼得厉害,有点后悔让刘逸来找这个茬了,这家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直接打人可还行?
吐谷浑的使者满身是伤得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那叫闻着伤心,观者胆寒啊,能不胆寒么,都快胖一圈了,地上的慕容顺那里还有昨日飘飘公子的形象?成猪头了都。
底下诸臣低声私语,摇头叹息者有之,不忍直视者有之,还有抚须而笑的,当属程咬金为最,忍了老半天了。
“陛下,臣执事之初,便已说过,此子太过任性妄为,早晚会再惹出祸事,如今果然,陛下不可轻恕啊。”
萧瑀一大把年纪,说话唉声叹气的,听得李二更头疼了,又闹大了吧,你小子能不想个谋断十足的方法嘛!
“陛下,臣有异议,华胥侯已经言明,是吐谷浑之人不接受安排,还要以什么天神的名义挑战,这武事,刀枪无眼的,磕磕碰碰总会有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还在那儿叫嚣,不揍你,揍谁?”
老程这可不干,他才不管你是魏征还萧瑀,混世魔王怕谁参奏?大家都心知肚明,若论皇帝的信任,众多大臣之中,老程当属第一!而且一心为国,四处征战,这样的人,再参奏有什么用,皇帝最多下旨申饬下装装样子。
“那以卢国公的想法,此时该率领大军前去征讨不成?”
萧瑀冷哼,样子不好看。
“哈哈,不错,萧公此话甚合我老程的意思,一个小小的吐谷浑,焉敢挑战上过鸿胪寺卿,还口出狂言,这样的人,只有大兵压上,自然乖乖听话!何须萧公在此浪费口舌。”
“你!蛮夫!不可与谋!”
萧瑀气得手指颤抖,老程才不管,早晚的事!
“陛下,臣参华胥侯不知进退,欲妄起两国战事,置百姓与战乱之中,此心可诛,望陛下明断!”
权万纪终于忍不住出来了,老萧不行啊,与程咬金打嘴仗,这不是秀才遇见兵嘛。
“是老程我说的大兵压上,怎么什么事情都算在孩子身上!权万纪,你是不是也要参老程一本啊!”
老程怒了,还其心可诛,你怎么不直接说谋反叻!
“程公纵然一心为国,可若是擅起刀兵,权某作为御史大夫,自然也要参得,这本是权某的职责。”
权万纪抬头脸色微变,朝堂之上,直接叫名字,说明对方可不耐烦了。
“臣附议。”
李仁发作为权万纪的队友,自然要站出来支持了,而且,两人忍了这么久,今天萧瑀这快硬石头好不容易站出来,怎么能迎合上。
“附议?好啊,那老程这就当着你们面再说一次,大兵压上,如何!老程我与萧公说话,干你们两人何事?跑出来多嘴!”
差点连你们算个什么东西都说出来了,还好顾忌是在朝堂,没有直接开脏口,就算如此,权万纪和李仁发两人已经跪着喊冤,什么自己身为御史,自当如此,程公护犊之心为贵,可不能混淆世事,其他言官也跟随着叽叽喳喳附议,老程烦躁无比,正要开口,皱着眉头的李二已经勃然大怒,手重重拍在龙椅之上,站立而起。
“吵什么!好好的说话,怎么就变成菜市场了!知节便是这个直性子,你们与他吵这些没有用的做甚!”
这表面说程咬金,可是实际上是打御史们的脸了,背着手徘徊在大殿之上,再看看吐谷浑使者,心里一片厌恶。
“去,把刘逸给朕叫来,当了一月的鸿胪寺卿了,也该上上朝了,也交代下今日这样混不吝到底为何!谁对谁错,一问便知,童彻,你去,准骑马入宫!”
第九十八章 对质朝堂(求收藏,求推荐)
童彻领了旨意快速而去,大殿里群臣静得厉害,就连还在哭诉的吐谷浑使者,都停住了,他隐约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工具,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这朝堂争锋的工具,还是出兵的工具!
刘逸来得很快,没办法,童彻这个粗鲁的家伙一把抓起刘逸就直接杀回回宫,肚子磕在马背上,差点吐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滚,才下得马来,就要开口大骂,才发现自己到了太极殿之外。
“陛下宣你进殿解释殴打使者一事。”
简单明了,刘逸听了才忍住开骂,整理了下衣服,满脸的幽怨,都什么人啊,粗鲁!揉着肚子忍着恶心,拖着步子往大殿里面走,解释个毛啊,自己不是上书了嘛,对陛下不敬,对大唐不敬,自己小小教训了下,你们再随便把罪名夸大点,直接派兵攻打不就得了,自己当这个鸿胪寺卿,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随着一声尖锐的宣,刘逸就迈着小碎步,进殿参拜,没办法啊,肚子严重抗议。
“华胥侯,这吐谷浑使者说你无礼殴打他国王子,你怎么看啦。”
李二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只是皇帝陛下你偷偷得竖个大拇指干嘛?太调皮了,这让自己多不好意思。
“回陛下,这可冤枉微臣了,吐谷浑王子说代表什么大漠之神挑战,而且是在我大唐的鸿胪寺大堂之上,若微臣不接受,那才是有辱国体,罪该万死。而且小子在想,他信奉神灵,有他们的大漠之神守护,那得多厉害,俗话说,狮子搏兔,犹尽全力,所以微臣为了表现我大唐对对手的尊重,全力以赴,加之王子殿下口中辱我之言甚多,微臣虽然官小,但是代表的乃是我大唐的颜面,哪里受得了,所以与王子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就成现在这样子了。。。。”
摊摊手,完了又拜礼,口呼冤枉,还言报国之心,说什么等王子殿下伤好之后,定然再战,我大唐乃万世之强国,陛下乃万世之明君,怎么能受小小外族所辱,微臣现在虽然是文臣,也有班固之心,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当为我大唐扬威,他吐谷浑既然信奉大漠之神,不尊陛下,当讨伐之。
这扯杆子上线的,听得朝中大臣一愣一愣的,知道内情的直咬牙,你小子狠,这样牵强而无耻的理由你都扯得进来,老夫有一种羞于为伍的感觉啊,也就只有老程称赞,说咱大唐就该如此,陛下一声令下,百万儿郎立刻开赴边疆!
“陛下,我大唐初定,不宜多开战事啊。”
萧瑀没办法职责刘逸了,人家说的在理啊,虽然无耻了点,可是大部分还是符合事实的,作为大唐的官员,不能胳膊往外边拐不是?再说了,一个外族,在大唐官员的心中,还真没什么地位,没看见突厥的颉利可汗如今只有在欢庆的时候跳肚皮舞的资格了?
“臣附议,陛下,国朝初现繁华之态,百姓才可果腹,陛下又刚下旨大赦天下,华胥侯口中却全是兵家刑杀之事,实在有违我朝平和祥瑞之气,臣觉得,该去职查看,甚至于如此戾气之态,开国侯之尊,亦难适合。”
权万纪又开口了,萧瑀皱起眉头,自己只想要皇帝暂时不起战事而已,什么时候牵着到刘逸去了?感觉自己有一种当了别人马前卒的感觉,有一丝不满,只是此时乃是朝堂,也不好直接发作,忍了下来。他也想看看这个照顾自己姐姐的华胥侯刘逸会如何应对。
“权大夫,本侯未到之时,便听言你已参奏本侯,可否?”
刘逸转过身来,才平下刚才的恶心,怎么又遇到比刚才更恶心的事情?
“本官乃御史,有不平,不定,不法,不尊之事,本官自然据实参奏,华胥侯既为开国侯爷之尊,又为我大唐鸿胪寺卿之重,满口除却钱财便是兵家战事,于我大唐何益?”
“陛下,臣还有奏,华胥居所,在华胥侯奢华之风的操纵之下,一所宅子,卖至三千贯之多,丧尽天良,华胥侯可有想过这天下还有多少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可怜百姓?华夏侯刘逸主事鸿胪寺卿,大肆搜刮外族钱财,使者每到长安,必须进贡我们的寺卿大人成百上千贯的钱财,而吐谷浑使者便是因为未交进攻财务,便遭受华胥侯安排进入杂物房居住,此等恶劣行径,本官耻与为伍,请陛下圣裁!”
“臣等附议。”
底下言官御史一片跪拜,刘逸剔除的人,有多少是这些人家中的子弟,而作为言官御史,穷得买不起房子,看到刘逸发财都要天怒人怨了,心里不平衡者自然不少,此时有人带头,跟风的人自然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