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婿-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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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火车停了无数次,满车的人,都没有怨言,知道头等舱里面是谁,实在等不及,可以下车来改换交通工具,但是要是对那里面的人说个怨言,整个大唐的人,都会看你不起,这些人,平常人见一眼,都觉得是福气,何况是同车而行?
所有旅途当中,若你见到有人捧着手中的小吃食,给头等舱送一些品尝,不用觉得奇怪,他们不是攀附权势,只是为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能展颜一笑,就知足得紧。
李泰亲自驾驶的火车,李恪带着称心,长孙出来,杨妃难得的也出来了一次,所以,这一次的旅行,算是全了身边的珍惜之人,刘逸重拾了伙夫的差事,每一顿,都亲自动手,吃食不多,但是雕得很精美,长孙总是吃一口,就笑呵呵的停下,品味半天,再换一种,杨妃总是舍不得,这样美丽的饭食,如何下得去口哟,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一走,就是直接半年过去了,从初春,走到了深秋,火车再慢,也有到达的时候,身边的另外一趟车,只能跑了单程,不过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循环了多少趟,长孙也是疲倦了,后来,大多的时候,都在车窗边靠着,眼睛眯一会儿,再看一会儿,总是再提醒刘逸,到了,一定要叫醒自己。
临近岳州的时候,车再次停靠,有军士来报告,昭武鹰回到高原,被视为真主,奉为高原王,受高原人拥戴。
平静了许久的大唐,或许会再次面临战乱,各卫全部都开始动起来,朝堂有人主张降旨问询,有人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高原那地方,没什么值得拥有的,也无需防御,大唐无敌天下,就算吐蕃在立,又能如何?还能打下来不成。只有狄仁杰,张柬之这些人主张强力军事相防,皇帝李厥,想要问问逍遥王,如何看待,毕竟,昭武鹰在王府上居住了许久。
“本王不理朝堂许久,内侍向皇帝回报,照他心中想法去做即可。本王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陪着皇太后,只要她舒心了,一切,无关我事。”
报信的人,迟疑着回去了,长孙自沉睡中醒来,看着站于窗边的刘逸,眼睛笑得眯起,费力的拿起龙头拐杖,与刘逸站在一派,如今的铁路,正横亘在长江之上,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却怎么也冲击不动这庞大的桥墩,长孙就非常欢喜。
“很好,大唐很好,你很好,教出来的弟子,也很好。刘逸,哀家不去岳州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刘逸怔了一下回头,长孙笑呵呵的拉起他的手,双手握在手心。
“哀家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大唐的繁华,大唐的富有,大唐的强盛,已经尽收眼底了,岳州是最美的城市,只要去过的,无不称赞有加,直叹犹如仙境,桃花阵阵,梨花漫天,春天的时候,便是五彩缤纷,犹如梦幻,这些啊,哀家早就听闻了百遍,以前总想着去看一看,如今看了一路,哀家已经知足了,沿途已经美不胜收,更何况仙境一般的岳州?不去了,不去了,哀家啊,怕舍不得回去,也舍不得闭眼,更何况,那里,哀家梦中,已经去了很多遍了,看遍了岳州的每一处,已经能和先帝他们交代了。”
刘逸静静的听着,到最后,轻轻的莞尔,捏了捏长孙那已经瘦得厉害的枯手。
“您是怕大唐乱么?无妨的,大唐,乱不起来,昭武鹰也是个知道分寸的,我教了他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厉害之处,都不晓得,那我,也算太失败了。何况,您是不知晓,程处默这些家伙,每次相聚,都叹息着说自己骨头都要生锈了,他们是巴不得乱一下呢,只不过啊,到底是乱不起来咯,昭武鹰最多是想要让高原之上的生活变的好一些罢了,还不至于叛乱。咱们只管去岳州便是,您还不信小子不成?”
长孙莞尔,拿着手中点了下刘逸。
“也是,哀家啊,是不愿这样的日子,受到战争的破坏咯,多好的人啊,多好的年代啊,该多持续些时候的,出京的时候,听闻南边有个叫吴哥的,在海上很是厉害,还于大食那边征战,打下了大片疆土,哀家就想着,若是高原也乱起来了,那大唐,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的局面。呵呵,看来是哀家多虑了,哀家便知道,有你在,这大唐啊,总归会稳的,去了地下,哀家会好好与先帝,与承乾,与诸位先行一步的大臣好好说道说道,他们给你的信任,值得,你还了他们很多,还了大唐一个千年伟业,而哀家,呵呵,真正的舒坦啊,史书上写到哀家的时候,会不会多一份慧眼识英才的典故?”
刘逸哈哈的笑起来,肯定的,这些如何够,您不知道吧,史书以前是许敬宗编纂的,小子去偷看过,不得了,您已经堪比上古贤后了。
“呸,许敬宗写的什么,哀家还不知晓不成?这家伙,才学是有的,只是品行还是有所欠缺,为了巴结你这个逍遥王,还不得将你在乎的人吹捧上天了,做不得数。哀家要的是最诚恳的评价,你说,哀家若是只立一块无字碑,后人会如何言说?”
刘逸恶寒,小武的立无字碑,那是因为人家当了女皇,评价留待后人说,您老这立无字碑,是想要做什么?咱们没这个必要吧?多吹吹,多好,又不犯法的,自己就觉得许敬宗写的很好。
“有必要的,因为哀家想要拟写一份懿旨,一份哀家想了许久的懿旨。”
“天下大势,盛极必衰,强如秦汉,后世子孙,也有不肖者,所以,若是李家后世子孙,无能于天下大任,当退位让贤,无论大唐也好,强汉也罢,都是华夏大地,哀家,只愿这片耀土,天地永存。”
第388章 终章
火车再次回转,这一次,没有丝毫的耽搁,不过四天的时间,便已经到达了洛阳,再转入长安,长孙拖着疲惫的身子,直接进入了皇宫,刘逸一直在一旁伴随,大明宫里,长孙与李厥言说了许久,刘逸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自己靠在墙根处,看着淅沥沥的雨滴往下落,天地间有些迷蒙,看不穿着世间的一切,不过,一切,好像冥冥之中,又已经清晰起来。
李厥缓慢的踱步出来,站在刘逸的身旁,李家的子孙,好像就如同李二所说,初唐的几位,占尽了天数,所以,老天很是公平,后世的子孙,没几个身体好的,气疾一个接着一个,都落在了帝皇的身上。
“先生,皇祖母担忧了皇祖父,又为父皇担忧了一辈子,如今,开始为我担忧了吗?”
刘逸微微的抬头,轻轻的摇一摇头。
“安睡了?”
李厥缓缓点头,刘逸手撑着地,站起来,李厥想要上前扶一下,刘逸却摆摆手。
“天下之大,她又能担忧得了多少?两百年间,大唐还是姓李,这一点,没人会怀疑的。”
李厥点点头,又有些迟疑。
“先生认为,大唐不能长存否?”
刘逸愣神,随即莞尔。
“谁又知道呢,天地间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或许,大唐,会长存下去,或许,大唐会如同华夏这两个字一样,刻在人的心里。”
李厥也笑了。
“是啊,是我太过奢望了,其实,大唐已经能够长存了,只要这片天地还在,人们,便不会忘记这个曾经辉煌无比的国度,先生,皇祖母留了一份懿旨给我,我会将之封存在金銮殿之上,若是有一天,我李家的子孙,真正如同皇祖母所言,无能于整个大唐,那,将会为他人替代,太祖父,皇祖父,父皇,再加上我,我们给子孙创造了和留下了如此之多,若是连守护都不成,那被人替代,又能怪谁?天下大任,有能之居,有得者居,如此,而已。”
刘逸久久不语,抿一口酒,暖和下身子,施施然的出了皇宫,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但是今天,就凭借长孙和李厥两人的话语,这个大唐,若是不持续超越前世的历史,刘逸觉得自己会从坟墓中跳出来大骂。
活该他李家江山稳固啊,李二说得对,李家的人,有一种天生的大气,无惧他人的挑战,懿旨悬挂高阁,既是给世人一展,也是给李家的子孙,上了一道枷锁,一道不得不拼命奋斗的枷锁。
昭武鹰的折子来的很快,高原还是大唐的高原,只是高原上的人,他昭武鹰,带走了,先生说,这个大地是圆的,如同一个球一般,看似滑稽,自己却深信,父亲既然向东而行,那他,便准向着西边征战,一直打,只要先生话语正确,总有一天,他会遇见,那个高原之上,天宫之前的那个人,他想看看,什么样的父亲,会留下遗命,让自己的儿子,有能力之后,杀他一次!
“先生,我应该刺他一剑否?”
末尾的话语,刘逸看了许久,信纸如此在手中,被风轻轻刮走,飘落在火塘中,瞬间燃烧,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或者说,没有唯一答案的问题,长望西方,只盼望两父子有缘相见之时,这一剑,刺得犹豫一些。
昭武鹰开始了征战,大唐却开始了最大的改革时期,军卫的正规化,国防研究院的创立,国家建设规划部的设立,旗下,更设有交通部门,整个大唐,进入了大建设,大开发的时节,书院,医院,渐渐的普及,铁路越修越多,甚至,当李泰的手中,诞生了第一天柴油机的时候,刘逸便觉得,这个大唐,与后世,越来越接近了,你看,沥青路,柏油路,不是已经很普遍了嘛,华胥书院的弟子,不是已经在研究电力学了吗,虽然被低压的电流,电得酸爽不已,却还是很给逍遥王在演示自己的研究成果。虽然,刘逸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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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镇,白鹿原,如今的这里,一个覆盖了一片片的树木,外围长青,内里四季鲜花不绝,小路蜿蜒,看似平常,却暗含八阵图要,下方活动的流沙,能带动整个阵法的运转,你永远不知道,到底哪一颗树是真的,哪一颗树,是机关所用。
小武几乎耗费了整整十多年,才完全打造出来的英魂冢,如同迷一般,坐落在了白鹿原之上,这里早就没了当年的繁华,以前江边的房子,也已经不再对外开发,或许你会看见一两个老兵,在里间喝酒谈天,那最后别随意接近,因为你没有歹心还好,最多只会揍你一顿,但是若有坏心思,杀了,也就杀了,而且保证无人会为你主持公道,因为,这里如今是逍遥王的居所。
英魂冢是对外开放的,只有一条树枝拱起来的大道,大道一直向里延伸,两边的雕像,或勇猛,或儒雅,或霸气,或闲适,有挥戈四方者,也有持书而笑者,前来的人,不许大声喧哗,这是整个大唐墨守的规矩,瞻仰一番可以,莫要打搅了先辈们的沉睡。
只是今日的白鹿原,实在有些热闹,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广场之上,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华盖漫天,树荫之下,一个红泥小炉,正在火上面架着,树荫之下,或是坐着,或是躺着,还有站着的,已经撸起袖子,是有人在此准备打架不成?
“程处默,你个老匹夫!老夫纵然做了几十年的文官,也绝对不怵你,来,今日便见个高低!”
“来就来,某家怕你不成!先把生死状给签了!娘的,明年的今日,这大道两旁,总要竖起一座雕像,就看是你独孤谋,还是我程处默!”
两人混战成了一团,虽然这动作,都已经如同电影里面的慢镜头一样了,却不妨碍两人的“激情”。
七十岁的刘逸舒适的躺在炉子边,身边,昭武鹞身穿黑色王袍,刹利伊赏,却是一身白色的王袍,而他们对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仔细一瞧,居然是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间人皇女,此刻,正言笑晏晏的看着场中争斗的两人。
今日,是刘逸的大寿,相熟的人,几乎都过来了,辽东的秦怀玉,洛阳的独孤谋,太原的长孙冲,还有程处默,李泰,李恪,牛登甲,尉迟宝林,李崇真,都围坐一团。
小炉子显然不够诸人享用,刘逸也没准备给他们,自己抿一楼清茶,就舒坦的赞叹一下,花白的胡子抖呀抖的。
“你便不准备劝一下?大唐位高权重的两大公爷,在这里斗殴致死,那可不好听吧?”
看了半饷,见气喘吁吁的两人好像实在分不出胜负,间人皇女回转头过来,询问刘逸。
“管我何事,他们争的是你,又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啧啧,想不到咱们红海女王,临到岁暮,居然还有这等艳传,明日的报纸,估计得是头条咯。”
调侃的话语,惹得间人皇女笑了起来。
“那逍遥王不妨下去也争他一争,那老妇这名号,可就真正的名传千古咯。”
刘逸嗤之以鼻,很不客气。
“别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