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罗煞 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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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看样子那些蛊是血魄养的,要解可能不容易。
「我是为了帮他才回来的。」封亦麒摇头,「帮我把白彦海一起带上去,帮他解毒。」
「你回来开善心当铺的吗?」怎幺来个买一送一大放送?
「因为,这会是师父的希望。」
这是他唯一得到的答案。
不再管为什幺,只要是柳煜扬希望的事,就是他该做的事!
尾声
正道人士一片喧哗的看着封亦麒,之中有不少人记起了许久以前的往事。
曾经,他为了柳煜扬而自残,接着带着伤痕累累的心离去。
如今,他回来了,为了柳煜扬而回来。
他的行动,一直都只为了一个人。
不理会众人的视线,封亦麒只是一味的低头凝视柳煜扬苍白的俊容,眼中盈满眷恋不舍的情感,最后,他俯身紧紧抱住柳煜扬。
一旦他回来了,就绝计不容许其它人伤害师父。
站在一旁许久的袭风开口打断封亦麒的沉默,帮他抱起柳煜扬。
「喂,该走了。」只怕再拖就没救了。
「嗯。」
番外篇
O年O月0日小虎子着
夫子说,要练习写字了,所以要每天记下生活琐事。
今天,家里来了几个好凶的人,拿着比爹的杀牛刀还大的刀,好凶好凶的对娘和我大吼,偏偏爹不在家,我只能害怕的抓着娘。
原本以为会被他们拿刀砍死的,结果有一个比仙女还漂亮的大姐姐……大哥哥救了我们(他说他是哥哥,可是我和娘都认为他是姐姐)。
大哥哥有着一头和娘一样乌黑漂亮的长发,低低柔柔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爹回来后说要谢谢他,他却说他只是在找答案,不是刻意帮助我们的。
帮我们和答案……有什幺关系啊?
后来又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冷漠的哥哥,把漂亮大哥哥接走了,我这时才知道,他们最近搬到我们家后头的竹林里,以后可以常去找他们玩。
0年0月0日小虎子着
今天有了新发现,漂亮大哥哥叫做其儿,我不知道那个字怎幺写,他写给我看,我只觉得好难,笔画多得吓死人。我跟他说了,他笑着说那是他师父取的名。
不明白的是,大哥哥总是沉默的看着竹林,从清晨到黄昏,他只是看着一成不变的竹子。
每天每天,从日升到日落,日复一日的沉思。
大哥哥不会傻了吧?如果傻了就很可惜耶,因为大哥哥好漂亮喔。
嗯,改天要问大哥哥他在想什幺,为什幺每次都看起来这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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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终于学会「麒」这个字,大哥哥手要给奖品,所以我鼓起勇气问了,可是大哥哥只是反问我一些问题,什幺也不答。
我不懂,所以原封不动的去问娘,娘听了以后拍拍我的头,说我长大以后就会懂了。
我不知道我什幺时候会长大,所以要写下来,以后再懂。
「我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是课题吗?」
「算吧。」
「很重要吗?」
「比什幺都重要啊。」
「那……你想出来了吗?」
「没有,我想不出答案……」失神的瞧着被风卷起的发丝,大哥哥看起来有些失意的到。
「为什幺想不出来?你有像夫子说的一样努力过了吗?」
「……我不知道……师父读遍四书五经、诗词曲赋,所以我也读完全部的书;师父喜欢竹林,我在竹林中从日出待到日落;师父爱救人,我出手救了附近所有村民,不让武林喋血扯入他们;师父喜欢品茶,我每晚捧着茶杯坐看满空星辰……可是我还是想不出答案。是否因为我骨子里就是坏,所以才仍是一头雾水?」
大哥哥说到最后笑了,可是看起来却让我想哭,嗯……以后我就会懂了,懂了以后就可以安慰大哥哥了……
「你的夫子会罚你吗?」
「我的夫子从不罚我。师父只是困惑又为难的看着我,却鲜少责备。」
「不罚你,你还怕什幺?」
哪像我的夫子会打人哪!被藤条抽可是疼得要命。
「就是这样才怕,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手这话的同时,大哥哥左手习惯性的轻抚怀中的镂空玉雕,听说那是大哥哥生性俭朴的师父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知道他在想什幺很重要吗?」我迷糊了。
像我就从来都不知道爹在想什幺呀!
「因为我很怕他生气。」他无奈的道。
大哥哥说他天不怕、地不怕,连死也不放在眼中,唯独在意他师父的任何一丝不悦。他也知道自己很奇怪,但就是怕了那心如撕裂的疼痛(我不知道为什幺会痛,以后就懂了)。
「他生气会不理睬你吗?」
「我不知道,但我很怕。」
「为什幺?娘也会不理睬我,可是只要撒娇就成啦!」
我很得意的说道,大哥哥只是微微一笑,又看向夕阳。
「因为我不是他的孩子,如果我惹他不高兴,他不要我的话,我就没有在他身边的理由了。」
大哥哥说他真的很羡慕、很羡慕我能不用担心恐惧失去最重要的人。
失去吗?我没有想过耶。
可是如果有一天,娘和爹不见了,我一定会一直哭。
「理由?」我现在发现这个大哥哥想的东西真的很复杂耶。
「嗯?」
「为什幺一定要理由?大哥哥很喜欢大哥哥的夫子吧,跟着喜欢的人为什幺要理由呢?」
「因为……」他怔怔出神,一时无法回答我。
后来,大哥哥拍拍我的头告诉我,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大哥哥说他一直以来都想尽办法待在他的师父身边,先是拜师入门,然后处处小心……不曾想过,若没有理由会是什幺状况。
「大概是因为怕他讨厌我,又怕给他添麻烦吧。」轻吟着,大哥哥又说道:「小虎子,你爹来接你啦。」
……
因为爹来了,所以谈话结束了。
好困难的一天,充满好多我不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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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常常会突然消失不见,冷漠大哥哥则是会到家里来询问我们有没有看到大哥哥,然后每次都面无表情的离开,但是不出十天,他就会带着大哥哥回来。
偷偷问爹,冷漠大哥哥是不是欺负漂亮大哥哥了?
不然为什幺每次大哥哥回来时,脸色都很差,而且常常卧病在床。
爹说大哥哥是受了伤,多亏冷漠大哥哥帮忙才没有死掉,叫我不要乱说话。
可是今天我肯定我没错,因为他们两个吵得好凶,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我听不出来他们在说什幺,但依稀好象是冷漠大哥哥叫漂亮大哥哥别傻了,他要大哥哥想开点,说该放弃了。
他又说大哥哥再怎幺折磨自己也没用,我不懂大哥哥哪里折磨自己了,只知道跟我一样听到他们吵架的爹娘脸色都很沉重。
等到他们不吵了,我偷偷溜出去,原本想安慰漂亮大哥哥,却看到他跪坐在竹林中,低着头,握着那只玉玲珑,喃喃说着:忘不了。
这一次我哭了,我不知道为什幺哭,但是我抱着娘,哭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以这篇文是隔天写的,当天晚上我哭到睡着了。
隐约听到,娘同爹说
你去跟他说吧……
娘要爹跟大哥哥说什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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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向很听娘的话,所以他隔天来接我的时候,就跟答哥哥谈了好久,内容我还是听不懂,所以我又写下来了。
「不好意思,俺这兔崽子每天都来打扰你。」爹笑咧了一张大胡子脸。
可恶,爹又叫我兔崽子,明明我就叫小虎子啊!
「不会……多亏了小虎子陪我聊天,让我有点事做。」大哥哥今天看起来一样有说不出的哀伤。
一手抱起儿子,爹突然开口,「虽然俺不懂,但是俺还是想说一下,听不听进去是你的事了。」
「请。」大哥哥坐着仰望爹。
「你师父真的在乎吗?麻烦与困扰是他的想法而不是你的看法。太过为对方想有时候反而只会伤害对方。」爹难得那幺正经。
什幺看法不看法?我还是一样听不懂。
「嘎?」大哥哥看起来跟我一样疑惑的听着爹说话。
「就像俺当年为了怕牵累这兔崽子的娘,所以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后来怎幺想都不对就又回来了。不过走了三个月,他娘一见到俺便哭打了俺一天。」爹又说起当年他追娘的事了。
「你……」大哥哥不知道为什幺的有点脸红。
「该回去了,如果你的心不在这里,就不用留在这里。」爹无奈的笑道,「就算是满手血腥的咱们,还是会爱人的。」
「你是武林中人?」
武林中人是什幺!?不知道,回去问娘去。
「或许,他也在某处自责着,埋怨着让你离开的自己也说不定。正道中人总没个准的。」爹抓抓头。
正道中人又是什幺!?
「可是我只会害他……」大哥哥的反应很激烈。
「评断的人是他,不是你。」爹却挥手打断他(后来我问爹,为什幺他要这样做,夫子说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爹告诉我说,大哥哥的话只是解释与籍口。好难懂,为什幺又是籍口了!?),「你是跟正道人士在一起久了是不是?尽在乎些婆婆妈妈的事,反正就是这样了,怎幺走随便你啦!」
突然爹住口了,我知道他想起娘的爱心晚餐,现在是用餐时间了。于是他三步并两步的带着我跑下山去了。
「爹,什幺满手血腥?你杀鸡了吗?」我问。
「呸呸呸,兔崽子被害俺挨骂,俺才没宰你娘的宝贝母鸡。」爹赏了我一个爆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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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爹去找大哥哥谈话后,已经过了两天了。
今天,我看到漂亮大哥哥和冷漠大哥哥一起背着行囊离开他们的屋子。
大哥哥来谢谢爹点醒他,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看到大哥哥笑得那幺高兴。
我舍不得大哥哥,但爹说男人不能哭,所以我只能抱着大哥哥,不想放手。
大哥哥用一样低柔的声音安慰我,然后他还是走了。
今天是我从小到大最难过的一天,可是爹说我要替大哥哥高兴,因为他找到方向了。
我不懂什幺方向的,我只知道大哥哥不会再那幺难过。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会哭。
可是我忘了问,以后大哥哥会不会再回来看我……
也许以后,当我懂了这本薄子里记载的所有东西后,我会懂大哥哥的心情……
后记
万般挣扎要不要这幺乖的上下集都写序拔,但是真的很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创作这篇罗煞的基本动机(要说我自己话多也是可以的啦)。
好人与坏人;强者与弱者;正与邪之间的界定本来就很模糊。认定的好人不一定值得尊敬,知道的坏人不一定就该唾弃,这就是我最初的构想。
所以我笔下的正道人士都不怎幺样,甚至贪生怕死之徒、仗势欺人之辈也都不少,为的是突显罗煞他们四人的特殊。
超脱礼教常规、不顾世俗规范、无视人情世故,在他们眼中不分正邪,只有敌我。是敌人就杀,自己人就留,简单却又公平。凑巧他们又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他人无法干涉他们的生存之道,看他们恣意妄为,或许仇视是建筑在恐惧羡慕之上的。
想当然,十大恶人教出来的徒弟不可能一下子改邪归正,甚者会鄙视所谓的正道人士,所以成就了封亦麒那种奇怪的个性。
很多时候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失礼或是狂妄的地方,在世俗眼中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偏偏柳煜扬又是个重礼教的圣人,在这种情况下造成了他心中的阴霾和压力。
被塑造十二年的恶性无时不刻的在跟依恋柳煜扬的本性相冲突,也亏得他没有疯掉,所以他出走,所以他犹豫不决,有时候又优柔寡断,徘徊在心情与理智间,伤了自己也伤了柳煜扬,更拖累了袭风。
也许写这篇文章时,我的文笔不甚纯熟,所以表达的不够精湛,但我真的很想描写出封亦麒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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