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兰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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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的义父是段韵段大人。”高长莽立刻对韩子高说明。“我很钦佩他。”
“嗯,我也是,很佩服段大人的谋略。”韩子高点头。“总之,我听出来了,就是没人管你,对吧,欢儿?”
“嘿嘿,算是吧。”顾欢开心的趴在那里,看一眼高长莽,再看一眼韩子高,不由得心花怒放。
升腾的热气将他们的脸蒸得绯红,肌肤也越发晶莹剔透,眉目如画,相映成辉,而同样的宽肩窄腰更透出男子力度,完美到极致。他们身体上的水滴反射着点点光华,似乎整个世界都因为他们两人而变得无比光明。那样的秀色,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来。
高长莽看着顾欢脸上的神情,觉得特别好笑,索性主动出击,对她招了招手:“要不,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洗。”
顾欢摇头再摇头,笑嘻嘻的说:“你们太美了,我自卑。”
韩子高忍不住又笑出声来,戏谑的道:“不用自卑,你也很美。”
“巧言令色,鲜矣仁。”顾欢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孔老夫子也就这句话还有些道理。”
高长莽再也无法装模作样,挥拳击打着水面,放声大笑。
韩子高也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外面有人禀报:“老爷,安成王来访,正在前厅等候。”
韩子高立刻收敛了笑容,沉吟片刻,便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高长莽和顾欢也都不笑了,担心的看着他。
韩子高安慰他们:“你们放心,没事的。”
高长莽低低的道:“如果他要你手中的兵权,不能给。”
顾欢也点头,对他说:“大哥,不能放弃,不能妥协,一定要坚持到底。”
“嗯。”韩子高对他们笑笑,便转身要起来。
高长莽立刻瞪了顾欢一眼。顾欢自然不会太过分,马上缩回头去。
韩子高起身登上池沿,用布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第33章
屋里重又变得安静,过了好一会儿,高长莽站起身来,在水中穿过汤池,掀开竹帘,钻了过去。
顾欢看着他,脸上有些担忧:“你说,那个陈锁来找大哥做什么?就只是想要他的兵权?”
高长莽搂住她,轻声问:“那你说还有什么?”
“他会不会看上大哥了?”顾欢皱起眉。“我怕大哥受委屈。”
高长莽失笑:“你这小脑瓜,就会胡思乱想。陈锁有妻有妾,还生了孩子,从没听说过他有龙阳之好,你被瞎紧张了。”
“哦,那就好。”顾欢放下心来,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神情渐渐变得柔和。
高长莽俯下头去,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低低的说:“别老想着别人。”
“他不是别人。”顾欢热情的回应着他,却仍然忍不住辩驳。“他是大哥。”
“我知道。”高长莽放开她的唇,喃喃的道,随即一路向下,火热的唇滑过她修长的脖颈、柔软的胸,直到没入水中的纤细的腰。
顾欢再也没心思与他争论,呻吟声从喉中溢出。她仰起头,优美的身体渐渐紧绷,热潮迅速蔓延,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变成玉般的粉红。
高长莽抱住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拖,便将她送出池沿,躺在雪白的丝巾上。他灵活的翻身上前,轻轻覆到她的身上。
顾欢搂住他,与他激烈亲吻,同时抬腿缠住他的腰,向他发出甜蜜的邀请。
两人早已配合默契,高长莽很快便顺势进入她的身体,与她温柔的纠缠,给她激烈的冲击,带引者她与自己一起享受极致的欢乐,在快感的浪涛里沉浮,在爆发的火焰中碎成无数火花,绽放出最艳丽的光华。
欢快的低吟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如天籁。层层纱幔轻轻飞扬,如诗如画。缕缕香雾在空中缭绕,沁人心脾。两人忘情的融为一体,不知今夕何夕。
高长莽看着身下的人,年少的红颜如初绽的花朵,清澈的黑眸如夜晚的天空,盛着无数灿烂星辰。
顾欢凝视着他,轻柔而坚定的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绝不分离。”
高长莽重重点头,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两人紧紧拥抱,久久不愿分开。
屋外,繁花似锦,不时有翠羽红翎的小鸟在枝叶间跳来跳去,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韩子高送走贵客,从大门外进来。他脸色沉郁,步履缓慢。韩福垂头躬身,一直跟在他侧后,很懂规矩的一声不吭。
韩子高站在湖边,看着头上的万里晴空,眼里有着一丝茫然。良久,他才转过身去,无意识的顺口问道:“我二弟三弟在做什么?”
韩福立刻回答:“两位公子一直在汤池,尚未出来,也未召唤下人。我也吩咐他们守在外面,不要进去打扰。”
以前陈茜时常微服光临韩府,更是经常与韩子高在汤池里消磨时光,韩府中人已养成习惯,汤池与韩子高的卧房一样,同为禁地,未奉召不得入内。虽然陈茜已逝,他们这个习惯却仍未改变。
韩子高点了点头,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他摆摆手,让韩福留在门外。他缓步走进去,厚底缎面的布鞋踩在光滑明亮的青砖上,无声无息。
他走进汤池,却没看见水中有人。接着,他便发现,在那些繁复的轻轻飘荡的彩色纱幔下面,有两个人正相拥而眠。隐约可以看见,他们身上垫着雪白的丝巾,身上裹着淡粉色的帐幔,乌黑的长发纠结在一起,安静的睡容里荡漾着幸福。
他出神的看着他们,仿佛穿越时光,看到了过去那些美好的日子。
池里池外不断的出现两个人嬉闹的身影,动人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容颜近在眼前。
他站在那里,忽然泪流满面。
第34章
高长恭与顾欢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赶紧起身去穿衣服。
顾欢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要是大哥见完客有进来过,那就糗大了。就算大哥没进来过,让他府里的人见了也不大好。”
“你还怕这个?”高长恭大感意外,戏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顾欢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我是怕大哥触景生情,伤心。”
“哦,那倒是。”高长恭向后跳了一步,避开她的攻击,随即上前搂住她安慰道。“大哥不会进来的,陈锁那小子如果是来要兵权的,一定会纠缠不休,大哥哪有时间过来?”
“嗯,有可能。”顾欢放了心,与他向外走去。
高长恭犹豫了一下,对她说:“欢儿,我们要走了。”
“什么?”顾欢停住了脚步。“为什么?”
“我们的假已经满了,要回去赴任了。”高长恭温柔的解释。“你忘了?我只有三个月假,你有半年,现在都满了,便是明日就走,快马加鞭赶回,都很可能部及按时到达青州。”
顾欢这才想起来,顿时有些沮丧:“我不想回去。”
“可这并不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身份也不能长期呆在这里,如果被人知道了,说大哥与齐国勾结,正好诬陷他。”高长恭低低的劝解。“以后我们一有时间就过来看望大哥,好不好?”
顾欢知道韩子高很可能被陷害入狱,却无法说出。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对陈国朝中的政治倾轧更是一无所知,心里不免有些忧急。可高长恭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们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一旦被有心之人察觉身份,对韩子高有害无益。
说着,她只得点头:“好吧,我们走。”
高长恭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我一会儿就告诉大哥,咱们明天就走。”
“嗯。”顾欢答应着,心情却很不好。
他们走出院子,一眼便看见韩子高坐在湖边的亭中,默默的对着夕阳出神。
顾欢快步奔过去,担心的握住韩子高的手,关切的问:“怎么了,大哥?陈锁跟你说了什么?”
韩子高转头看向她,嘴角牵了一下,神情柔和了许多,淡淡的道:“他希望我以后跟着他,支持他,拥戴他,就像我以前和茜那样。”
顾欢吃了一惊,随即大怒:“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韩子高的脸上出现了一缕微笑:“我可不敢这么说王爷,只是婉言谢绝了。我现在只效忠一个人,那就是茜的儿子,当今圣上。”
“对。”顾欢点头,随即忧虑的看着他。“那陈锁有没有恼羞成怒?以后会不会针对你,做什么手脚?”
“他走的时候是心平气和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不过,他肯定会想办法削我的兵权。”韩子高很平静。“我在军中那么多年,子弟兵不少,倒要看他怎么夺得过去。”
“也不能掉以轻心。”顾欢赶紧叮嘱。“他现在位高权重,若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嫁祸于你,那是防不胜防。”
“嗯,我会小心的。”韩子高笑着点头。“你不用担心。”
高长恭听到这里,便趁机把两人要走的事说了。
韩子高听完,眼神有些黯淡,脸上却仍然带着微笑,温柔的说:“好,你们既是假期已满,自然应该回去,不然若皇帝怪罪下来,倒是为兄的不是了,走,大哥今晚便与你们践行。我们出去吃,再一起逛逛建康城。”
“好啊。”顾欢开心的跳了起来。
高长恭先回自己的院子,把明日便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随处,要他们收拾东西,然后才出来,与韩子高和顾欢一起走了出去。
先帝崩逝未满百日,整个建康城依然处处缟素,丝竹禁绝,但茶楼酒肆中却还是坐满了人。普通人对于皇宫里的御座上坐着的究竟是谁根本没什么兴趣,顶多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绘声绘色的八卦一下。这些年来,被百姓们谈论得最多的并不是那些皇亲国戚,才子佳人,更不说秦淮河上的花魁,而是那位倾城倾国的美人将军韩子高。虽然陈茜已驾崩,可传奇仍在继续,无数人的嘴中仍然挂着那个名字。
韩子高和高长恭、顾欢走在街上,顿时招来无数人注目。高长恭在韩府中便没再麻烦的改容,韩府中人早就看惯了自己主子的美貌,对他也就习以为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便失了警惕,走出来也似韩子高那般,没做任何修饰,以遮掩自己俊美的容颜。韩子高早就对别人的目光养成了视而不见的习惯,更是从不乔妆改扮。此刻,两人走在建康的大街上,顿时引来众人围观。虽碍于他是朝廷高官,不敢公然出言不逊,暗地里却也有不少指指点点的。
顾欢走在高长恭和韩子高之间,完全不起眼,便兴致勃勃的把那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很多人看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疑惑,似乎不知道她是哪路高人,竟然能与两个美的无与伦比的年轻男子走在一起。
韩子高带着他们穿过繁华的大街,走进了坐落在长江边的狮子楼。
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大酒楼,里面却格调高雅,壁上随处可见当代名人的墨宝,尤其是那些风流名士,常爱与秦淮河上的名妓光顾这里,吟风弄月,留下不少佳话。
酒楼里的伙计对每位贵客都记得很清楚,一见韩子高进来,立刻迎上去打恭作揖,热情的道:“韩将军大驾光临,楼上请。”
韩子高淡淡的道:“要个雅间,清静点的,不要人来打扰。”
“是是。”那伙计哈着腰,将他们带到二楼,送进了最靠里的一间雅间。
里面装饰得就如大户人家的内院,里外两间,以雕花月洞门隔开,房门处放着一架镶贝花鸟屏风,里面的博古架上放着仿古董的瓷器和玉雕,文房四宝俱全,门旁还放着一张琴,桌椅几案全是紫檀木所制,十分贵重。能进到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往往都要附庸风雅一番,店主投其所好,因而生意兴隆,经久不衰。
韩子高让伙计配些本地的特色菜和店里的招牌菜,又要了一壶明前龙井,便坐了下来。
窗外便是长江,在夜色中却已看不清楚,只能听到隐隐的流水声。清凉的风吹了进来,让人顿觉空气清爽,身心舒畅。
韩子高轻声说:“如果是白天,从这里看出去,景色非常美。”
“现在也很好看。”顾欢趴在窗框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兴味盎然。
高长恭有些依依不舍,坐在那里半晌不语,忽然道:“大哥,如果你有时间,就来青州看我们吧。”
“哦?你要去青州?”韩子高想了想青州的位置,轻轻叹了口气。“离建康挺远的。”
“我已调任青州刺史,回去就得赴职。”高长恭看着他,诚恳的道。“建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