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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恶马恶人骑-第14部分

小说: 恶马恶人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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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云如潮,覆雨若浪,兴浓不知宵长,一夜欢恣淋漓……

  事後,李从紫想不透为何不管中春药的人是不是他,最後被吃乾抹净的人却都是他?!

  难得聪敏机伶一回的小家伙,只要对上沈某人的腹黑,注定成为一匹被骑的小呆马。

身子轻飘飘地摇呀晃呀,彷佛在云中飘浮,又彷佛回到母亲的怀抱,李从紫沈浸在安恬的梦乡中,梦见几乎忘了长相的母亲。

  母亲抚摸著他的脸,说,五宝,怪不怪阿娘没好好照顾你呀?

  才不会怪阿娘呢,哥哥姊姊们都很照顾我,我们都很想你。

  哎,你们几个宝贝之中,阿娘最操心的就是你,从小就傻不愣登的,好骗的很。

  阿娘,你怎麽跟四姊讲同样的话啊!五宝发出抗议。

  母亲笑著,又说,不过阿娘现在不用太担心了,因为已经有个人可以好好保护你罗。

  谁啊?

  母亲但笑不语,只是很慈爱的注视著他,将他拥入怀中,轻抚他的头发说,五宝要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而且要很幸福哦。

  嗯,我一定会很快乐,很幸福的,阿娘不用担心。

  真好,真好……

  不知睡了多久,李从紫悠悠忽忽的缓缓醒来,脸湿湿的,伸手一摸,脸上淌了二行未乾的薄泪。阿娘……

  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中。

  原来是沈绿酒弄来一辆马车,抱上倦极昏睡的李从紫安置好後,即重新上路,让他能在车内继续休息,昨夜的纵欲贪欢著实累惨小家伙了。

  身上盖著一层柔软的丝被,枕著睡习惯的那颗枕头,说起这颗枕头,沈绿酒竟然一直带著,每晚都会拿出来给李从紫枕著睡。

  发了会儿呆,慢慢撑起仍酸软无力的身子,爬到车头掀开车帘,宽阔熟悉的背影映入眼中,没来由生起一道淡淡的安心的感觉。

  沈绿酒回首,微笑轻道:「醒啦。」

  「嗯。」

  「饿了吗?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那个老女人怎麽样了?」李从紫惺忪的问,有点怕听到沈绿酒回答说杀了,毕竟他生长在正常的法治社会,江湖的腥风血雨只存在於书本及传说中,不管如何,杀人都是最大的犯罪,是要偿命的。

  幸好沈绿酒回答说:「转行去了。」

  再说到老板娘,不得不补充昨夜二三事──

  当李从紫向她要解药时,她话说一半时突然发不出声音,是沈绿酒用隔空点|穴的功夫,点了她的哑|穴,不让她说出那只是稍微强烈一点的春药,没交合也不会死,忍一忍便可。再来李从紫又问她,一定得和女人交合吗?老板娘本来很诚实的摇了一头,忽瞥见沈绿酒悄悄做出抹脖子的动作,吓得她赶忙用力点头,不敢再摇半下。

  由此推断,沈绿酒体内的药性在李从紫醒来不久後,便行功运气的消解了,所以说,後半夜的演变全是腹黑大侠在作祟。

  沈绿酒原本想杀了老板娘,以及店里的所有夥计,毁尸灭迹,反正这些人渣都是恶匪祸害,不知已劫杀过多少投宿旅人,死不足惜。

  老板娘泪眼蒙蒙星光闪闪的仰望他,眼神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大彻大悟的欣喜若狂,彷佛迷路的羔羊终於找到真正的归途了。

  他解开她的哑|穴,好心让她留下最後的遗言,她竟激动的对他说,老娘实在太感动了,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那麽激|情狂野,也可以那麽美丽动人,沈大侠您一定要好好对待小公子,一定要一生一世幸福相守,那老娘才真是死也瞑目了。

  沈绿酒听了只觉可笑,心想这个女人大概被昨夜的龙阳活春宫给刺激疯了,可正因为她这番感人肺腑的陈词,令他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放她一马。

  胜雪公子道貌岸然的表面功夫下,实际上是随心情喜恶来行事,不甚理会一般人认定的是非善恶,更不屑替天行道那一套,虽不至於乱杀人,但真正想杀的人没一个能逃过,所以老板娘的命算是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

  虎口馀生的老板娘痛定思痛,指天发誓改邪归正,说她要重新寻找人生新目标,开拓事业第二春,便拎著简单的行囊,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地奔向康庄大道。

  其他夥计见头子走了,便也一哄而散的逃了。

  三年之後,沈绿酒偶然之间看到一本南风小说,那一年由於爆发皇帝和礼部侍郎的奸情绯闻,造成此类淫书盛极一时,而文中二个主人翁的形容描述与他和李从紫几乎不谋而合,其间亦有一段荒郊宿黑店的情节,过程几无相异。其印行书肆为李家所经营,书前序曰:「亲眼目睹,真人实事。」书後跋却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後又侧面听闻,该作者因此书成为南风小说的畅销作者之一,大力提倡南风之美,此乃後话,按下不提。

  话说回来,沈绿酒见李从紫醒了,便将缰系於车头,钻进马车中,抱著李从紫再躺下。「再睡会儿吧,要饿了再起来吃点东西。」

  李从紫没像以往的抗拒挣扎,静静让他搂在怀中,或许是尚未恢复精神,或许有了其他的什麽。

  沈绿酒不禁心生惊喜,这样乖顺的小家伙,令他的胸臆盈满更多的疼惜与柔情,轻轻按抚著纤细的背脊和腰,柔声关问:「是不是还在痛?」

  「你还敢说!」李从紫闷声嗔道,脸面微热。

  不由得想起昨晚他才「骑」没多久,沈绿酒竟动了起来,抓握住他的臀侧不使他有机会逃,挺腰将他一次又一次地往拱上抛下。

  李从紫当时觉得自己颠簸著飞上云端了,直到沈绿酒也泄入他的体内,才从云端跌回地面。紧接下来,是一整夜更激狂的翻腾……

  「你根本没有被药倒对不对?」想起来就有气,觉得自己再次上当,气自己老是被迫吃这个混蛋的亏。

  「有,只是我行气到那时才消解了药性。」沈绿酒回道,一半的实话,谎话是药性在那之前就解了,当小家伙怯怯地、生涩地、小心地上下骑动著时,他终究不敌疯狂的欲望,压抑不住,才会失控露出马脚。呵,果然色令智昏啊。

  「去你爷爷的,早解不就成了。」害小爷得把自个儿白嫩嫩的小屁股送上去当解药,真是呕死!

  「要是早解了,你就骑不到我了唷。」於小耳朵旁低沈呢喃道。

  「鬼才要骑你咧!」温暖的气息吹红了小耳朵。

  「哎呀呀,昨天骑我的鬼到底是谁啊?」

  「你个熊老子的,给小爷闭嘴啦!」

  沈绿酒搂著他直笑,心情愉快极了。

  李从紫感受到他胸口轰隆隆的笑声震动,宛如春暖花开时的轻雷,暖暖低回著。

  「你不用出去驾车吗?不怕走偏了路。」李从紫随口漫问。

  「放心,踏雪晓得回家的路。」

  是的,我们要回家了。沈绿酒心道。回到我们即将一起待一辈子的家。

  「喂,你在摸哪里?」青筋。

  「好可爱的小屁股。」微笑。

  「放手!」

  「知道你还疼著,我帮你揉揉。」

  「不用你鸡婆……你你你……不准揉到前面去!」

  「哎,你这里应该更累才是,所以我帮它恢复点精神呗。」

  「你去死!」

  经过黑店春药的乌龙事件後,二人之间开始产生变化,相处模式隐含了更丰富的暧昧,一路继续吵吵闹闹,恼人又甜蜜的拉扯纠缠。

  有一种无形的无声的默契悄悄蕴酿著、滋长著。

  有些事不需要清清楚楚的说出口,心里就会是会明明白白。

  沈绿酒的思虑更加清明了,他想,他已经找到最想要的那一份期盼。

  反观心窍单纯的从紫,他不像沈绿酒有著复杂迂回的思维,会有条有理的分析归纳自我想法,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他全跟著感觉走,喜欢啥讨厌啥会随周围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懒得想太多,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自寻烦恼。

  换个更浅白的说法,假使沈绿酒已经开始计画到二十年後的生活,那麽李从紫只会想到今天晚上有什麽好吃,套个现代名词,这样的孩子叫做「天然呆」。
 没有一路闲情的游山玩水,没有顺便拜访亲朋好友,没有接受世家门派的邀请等等,二人迳自走著自己的路,但半个月的路程,却用了一个月才走完。

  其间,他们偶尔露宿野营,睡在马车里,天气好时直接幕天席地,李从紫在倦极过後,会枕著沈绿酒结实的手臂或肚腹,在满天星斗下恬恬睡去。

  所谓倦极,咳,不就耳鬓厮磨那回事儿呗。

  文雅说法如诗经所颂「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要讲直白豪迈点,就叫打野战,真真是「人在做,天在看」……(羞)

  李从紫不知觉慢慢的一点一滴的蜕变著,对情事不再拚命抵抗(也抵抗不了),尽管仍会死要面子挣扎反抗一下,可看来更像欲拒还迎。

  一旦回到花信山庄,他们便不能如此随心所欲的亲热,所以沈绿酒不愿浪费这段独处的时间,亦不需戴著君子面具,本性尽露,大块朵颐李从紫这盘好菜,几乎夜夜春宵,欲罢不能,非把小家伙磨腾到死去活来不放。

  也因此,李小弟弟的一日里,大部份时间除了基本吃喝拉撒,就是被沈绿酒抓著做和抱著睡,神智完全清醒的时间不太多,等到想起该要发怒抗议时,又被按著饱食一顿,於是夹杂咒骂的呻吟激喘再度响起,久久不息,更惨!

  李从紫合理怀疑,他们可能还没走到花信山庄,就先弹尽弓绝精尽人亡了……

  沈大公子的禽兽指数整个爆表,不遗馀力竭心尽力的开发调教,少年柔韧紧实的青春肌体宛如乍然盛开的花朵,绽放惊人的豔丽,散发出致命的诱惑。为此,当他们投宿客栈时,必用毯子裹得紧紧由後门抱进去,不给他人有窥视的机会。

  夏末,他们终於抵达花信山庄,山庄的人早前一天便接获少主已回归将至的消息,总管领人在山下入口迎接。

  远远的,在众人的引颈翘首中,沈绿酒缓缓驾马车而至。

  大家一见到他的坐骑名驹踏雪竟然变成拉车马,个个的先是下巴掉到膝盖上,待沈绿酒从马车中扶出李家贵客时,下巴更是嗑啦嗑啦摔满地。

  李从紫的神情疲惫慵懒,然容色红润饱满,隐隐透发夺人眼目的光采。

  所有的人刹那间全怔住了,视线一时转不开。

  沈绿酒不著痕迹地蹙了下眉,拿件斗篷罩住注目焦点,言不由衷的说:「最近天气转凉
,小心吃风招寒。」

  当时日头正大,晒得大家有些发汗。

  「属下恭迎少庄主回归,老夫人已於大厅等候您与李公子。」老总管率先回神,赶忙恭敬作揖。

  「嗯,我们马上过去。」沈绿酒携李从紫前往大厅,拜见祖母。「奶奶,孙儿回来了,这位是李五公子。」

  「晚辈李从紫见过老夫人。」李从紫不卑不亢的作揖,还算恭谨有礼,虽然家里没长辈,打小没大没小惯了,但并不会无知到连什麽场合都分不清楚。

  本来不期待小泼皮能给祖母有好印象,因此恰到好处的表现令沈绿酒不由心生赞许,小家伙总处处教他惊喜呵。

  「李公子,远道而来辛苦了。」沈老夫人慈祥笑道,愈看这漂亮的孩子愈喜欢,亲切地招他坐到身边来,拉著他的手说家常。

  虽然目前花信山庄的庄主为沈绿酒的父亲,可沈父已离庄多年未归,因此山庄的主权责任全落在沈老夫人及沈绿酒身上。

  閒话半刻,沈老夫人瞧李从紫面露倦色,便吩咐总管领他去早已备好的居院休息。

  李从紫下意识望向沈绿酒,不自觉稍显迟疑。

  「乖,先去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再去找你。」沈绿酒温柔微笑道。

  「呔,谁要你找!」忍不住还是露出本性的低斥,转身走开。

  这是他们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分开,旅程期间二人连体婴似的朝夕不离,如今各走各的,反倒不习惯了。

  沈老夫人将这一幕看进眼底,目闪精光,沉默思量。

  沈绿酒继而与祖母谈论李家合作与酿造紫酒的事,未提关於他和李从紫之间的关系,更没说同李从银私底下的协议。

  沈老夫人尊重孙儿的想法与意见,说与李家合作之事由他牵起,便由他主导,她不会多加插手干预,对沈绿酒的处事能力极有信心。

  沈绿酒的母亲去世的早,他是由祖母一手教养长大,对十分疼爱他的祖母有著极大的敬意与深厚感情。

  谈完正事,沈老夫人转而閒话家常,笑笑的说:「那李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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