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狗醉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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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来的吕校长目睹父女情大为感动:“老赵哇,朱老师真是好孩子啊,工作认真待人和善,她的抗暴精神全校师生没有不佩服的,现在象这样的女孩子实在太少了。”说得激动又发布新闻,“我和县电视台联系好了,今明两天就来采访朱老师。现在有那么多人被人施暴不敢叫一声,象朱老师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只要都有她这种精神,形成一股不畏邪恶的风潮……”竹竹花儿听来,一挣扎便软绵绵地失去了知觉。吕校长与赵元伦吓得只知喊叫,还是同室病友家属头脑清晰,飞快叫来医生。一阵紧张的抢救,她醒转过来,赵元伦惊恐地直直注视着她,觉得似是那个通知她调到这里的下午,她正是这样躺在床上的……女医生厉声问:“你是朱老师的父亲?”赵元伦不知如何回答,应急中居然“啊啊”地应着不住地点头。医生训斥:“没通过允许就私自进来,对孩子还负责不!朱老师受了脑伤需要安静,更不能让她激动。”
竹竹花儿不让训斥的目光被医生领会,出于对她的偏爱医生才停了发火。竹竹花儿的喘息稍匀,便说不让采访,医生刀子似的目光射到了吕校长身上:“是你的馊主意吧?这不是存心折腾朱老师吗?若来人搞什么采访的臭把戏,我们院方先把来人扣起来!”吕校长连连承认错误,竹竹花儿感激地望着医生。
竹竹花儿不想让赵元伦在这里,正好有女老师来陪,他便出来找到在走廊里游走的吕校长。
“老同学,你办事这样保密干什么,还怕我把你的儿媳给抢去不成?昨天才听说咱家文峰与朱老师处对象,经常来学校的。”吕校长极懊悔地道,“哎——,咱孩子来到跟前我也没留下吃饭……”
来迎候赵元伦的副校长、主任们一脸的愧色,半年来慢待了赵校长的儿媳,内疚得满脸的肌肉无法排列齐声赔罪,赵元伦不分辨只是含糊其辞。他想到竹竹花儿种种可人的地方,确实是不错的儿媳,要再另找一个这么懂事的,真是太难了。
丰盛的道歉宴上,吕校长们陪得谨慎,万望赵校长不要生气。赵元伦问档号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吕校长终于找到了有面子的感觉,说这里一切工作都做好了,就看他老赵局里的工作做得怎么样。赵元伦已经打通了局里的一切关节,并且给竹竹花儿办地优称号的事也很有把握。他想到这里,心劲一拧决定纳竹竹花儿为儿媳。
赵元伦这时想来,讨竹竹花儿做儿媳的想法由来已久。第一次看到她时,他第一个闪念里的好感此时才回味到有着儿媳的成份,只不过那时文峰才是十六岁的皮孩子,看上去她是个大姑娘了。其实她比文峰仅仅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过得黄金触到天,这是再合适不过的儿媳了。这时想来,在与竹竹花儿的交往中,开始完全是父女之爱,渐渐地,竹竹花儿那脉脉的眼神让他生出情爱,当时他甚至认为这完全是长者对漂亮女孩子的心境。到后来明确感受到占有欲时,他已不能自拔了。他能感受到竹竹花儿的情感发展与自己是同步的,直到那个雨后的下午两人融为一体。那时刻以前,两人相互间没作过一点不轨的暗示,那一时刻中两人一点也没感到不自然,就在这自然发展中犯下了让人羞于回忆的错误。
竹竹花儿第一次提出要嫁给文峰,他站在情夫的角度不予接受是必然的,把她调到外乡,就在把调令握在手里的那刻里,他绞痛不已,觉得不是失去一个竹竹花儿,是失去了一切!以后的时间里,在理智战胜不了感情的时候,他每每有这种感觉。接到她的第一封信,他痛苦自责把她调离是错误,以至想立刻把她调回来,调到自己风平浪静的港湾里。他每想起她就焦虑不安,紧张的工作可以把焦虑挤去,但紧张过后它又回来;热火的酒宴可以把焦虑排去,但热火去后它又回来,回到他无穷无尽的遐思中。
他听到她遇到不测的那一时刻,苦恼的心狂躁到要炸裂,悔恨吞噬了他,他完全丢失了理智,他要宣布整个世界的毁灭……
在病房里,他第一次听到别人称道他们为父子,那一时刻里他感到了心灵上的慰藉,当吕校长说到“你的儿媳”这句实落落的话时,他的灵魂得救,似是飘向天国般安然,他不现存有一点理智,作下了决绝的结论――竹竹花儿是我的儿媳,唯一的。
在吕校长的陪同下,赵元伦大模大样地来到竹竹花儿的病床前让她安心养病,说尽快把她调回去,并特别说明已打了电话给文峰,今天下午他就会来的,他俩的婚事也是要尽快定下来。竹竹花儿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激动,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洒泪。病友们才搞明白,原来这是“公公”,只相当于爹,不免看不惯翁媳间的过于亲近,怎么老公公随便摸儿媳额头亲近呢?她们不忍想得不好,当然生出自我解释:都是当老师的自然开放,说不定公公就是儿媳的老师呢。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二
赵元伦说出纳竹竹花儿为儿媳的决定,两个女儿拍手叫好,她们早就喜欢上这个大姐姐了。妇人对竹竹花儿的印象着实不错,还时常以她来比女儿的不懂事,有一次女儿说把竹花儿姐弄来当嫂嫂,妇人怦然心动,好几天里眼前都闪着这老成持重又漂亮可爱的姑娘的影子,只是惋惜竹花儿是不在编民师身份。听到丈夫要把她产生过的想法变为现实,一愣后骂道:“老糊涂了!我们无论怎样也要找个干部身份的媳妇。”夫妻二人高高低低地争执,酿出一场家庭大波澜。
两女儿坚决支持爸爸,医院里的二舅子把三比一的局势变成三比二,指责姐夫一时犯傻,外甥的事当舅的有权管,也非管到底不可。在两家庭成员的支持下赵元伦固执己见,自己的儿子不用别人操闲心。他到城里与文峰摊牌时,大舅子正在家里指导文峰填写入党材料,原来对他一贯的尊重变为冷漠,客气地道:“来干什么?我和文峰都很忙。”大舅子妇人指责丈夫对姐夫的冷漠,遭了恼怒的喝斥:“胡掺和什么!没本事还净出歪点子,滚!”分明是指桑骂槐。
赵元伦几次搭讪都遭冷言,只得道:“有关文峰的婚事你知道了吧,我正要和你商量……”
“去去去,我和文峰正忙着。”
“有话可慢慢商量嘛。”
“我们没当校长的水平,不会商量也不会研究。”
意乱情迷的文峰无所适从,毛茸茸的眉头聚成疙瘩,如木偶般。
文峰又陷进痴想中。昨天二舅风风火火地到来,当着他的面骂得爸爸一无事处,大舅听得也上火,对他说,一定找个又标致又是干部身份的媳妇,这样条件的若找不到,厂里的姑娘三条腿的没有两条腿的不缺,现在赶上门来的就一个连还多。入党后提拔成厂里的团支部书记,大学生姑娘也会往上贴,到那时也得挑挑鼻子眼周正的才谈。若是听了爸爸的话讨垃圾堆里都不要的不在编民师做媳妇,他的事舅就不管了,在厂里愿混个啥样算啥样,舅家的门口也别想再进一回。文峰心里叫苦。
文峰怎能放得下竹花儿姐?竹花儿姐是他的生命是他的所有。那是两年前,竹花儿姐说路过这里来随便看他。他好不高兴,约她到街上逛了半天。她说,方便的情况下给买条厂里产的毛巾被,最好给送去。他巴不得为她做事满口答应,不几天就专程为她送去一条。竹花儿姐又陪他玩了半天,他走时,她说这条花色不好,详细说了中意的规格样式色泽,让以后有机会就给弄一条。他不几天就专程给竹花儿姐送去她喜欢的毛巾被。当竹花儿姐给钱时他不要,竹花儿姐非给不可,当他不得不收下一百元给找回余下的四十元钱时,竹花儿姐生气地把他手中的钱打落,可连忙捧起他被打的手问疼了没有。他感觉着竹花儿姐那软软的娇嫩的手传递来的绵绵情,他体会到了竹花儿姐喜欢他的蕙心,他想把竹花儿姐的手攥住、紧紧地攥住,但没有敢。他闲时反复想来说不尽的懊悔。接着,竹花姐如理解他的心情一样,连到厂里看过他几次。那次,当他受不了相思之苦专门去找竹花儿姐时,她似是很不高兴,说不要来找她,更不要让家里人知道这事,她会有空就去看他的。从那,竹花儿姐常常有事进城,把电话打到厂里让他到约定的地方见面,他好高兴。他觉得她是姐姐但远比姐姐好,是妈妈远比妈妈亲,他要她成为妻子,让她永远在身边。那次,竹花儿姐送给他一架高档电动剃须刀,并说他唇边茸茸的毛儿还不算胡子,是不能剃的,这东西等以后用。他把剃须刀放在床头时常拿起来玩赏,启动开听那嗡嗡的声响,心里也潮起嗡嗡的热躁,产生立刻想见到竹花儿姐的欲念。他想说,竹花儿姐我爱你啊!可每次见面前他在心里默念千百次的这句话总是说不出口。
终于,竹花儿姐让他牵手了,实落落地触摸着那娇娇红酥手让他心醉,但他想把竹花儿姐紧紧地抱在怀中或是偎进竹花儿姐怀里,但他没能够。她让他亲近,但不让他更亲近,把他拒得好难受。竹花儿姐是看不上自己吗?他这样想来又马上否定,她也是喜欢我的,一定是喜欢的,她太好了。
竹花儿姐的发留得多好哇,没有厂里姑娘的造作。
竹花儿姐的衣服多得体啊,没有厂里姑娘大红大绿的俗气与袒露张扬的媚气,竹花儿姐是春雨中的新荷,她们是俗花乱柳。
竹花儿姐身上的味儿,是兰馥的清香,厂里的姑娘们浑身尽透着烂脂腻粉味儿。
那次,在公园那幽静的一角,当他紧攥着竹花儿姐的手不放痴痴地看着她时,她说,你小小孩子家真坏,我知道你想什么。在他羞得无地自容中,竹花儿姐脸上也飞上红晕把他搂进怀里。他幸福得要死了,疯狂地搂着她,不顾一切地把嘴贴向极力推拒的竹花儿姐的嘴,他终于成功了。从那,他相思更浓,相思得清狂,但是竹花儿姐好长时间没约他见面。是竹花儿姐生气了吗?他感到这是不可能的,那次长长的相拥中,竹花儿姐任凭他……他耐不住思念找到竹花儿姐所在的村小,竹花儿姐生大气气了,从竹花儿姐那里他感知到家里人会反对他们相好。
竹花儿姐自从调到崮里中心中学,同意他常去看她,但又不让他张扬得让人知道。每次见到她,都让他多么的快意啊。那是三个月前的一次,他去看竹花儿姐,那个星期六的下午他们登上了学校后的崮顶,幽静的树林中,拥着竹花儿姐是多么幸福啊。太阳嫉妒了,一会儿便滑去,竹花儿姐催着他快下山回去,可竹花儿姐的鞋后跟掉了,他扶着竹花儿姐挨下山时已是薄暮中。竹花儿姐羞于让人看到不雅的样子,两人在林子里直等到天大黑才溜进她宿舍。他难找这样的机会与竹花儿姐厮守在一起,一会儿就到了半夜。后来,竹花儿姐自己睡地板,硬让他睡在了融融暖香的床上。他不听竹花姐的话偷看了脱衣服中几乎全裸的她,他睡不着,听着竹花儿姐的柔柔鼻息,他疯了,狂暴地把挣扎着的娇弱无力的竹花儿姐抱到了床上……冰肌玉骨纤纤腰的她被他揉得颤唤,他终于完全拥有了竹花儿姐。他舒心地消停下来,看到竹花儿姐那盈盈粉泪,看到竹花姐羞羞地躲闪着把那染了鲜嫩初红的毛巾扔进床下,听着竹花姐寸寸柔肠地说,一切都是你的了。再看她那深情的软软的目光,那凝羞的香靥,那微蹙的眉……他醉了。当黎明前的浓浓夜色中竹花儿姐把他送出来时说,最近不要来,她感到那地方好疼。那一时刻,他愧疚悔恨得想放声大哭,只任着自己次次疯狂,怎么不为竹花姐想一想?他扑上去搂住竹花儿姐,洒着泪问为什么不早说,竹花儿姐说,因为爱你啊,从今天我就是你的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可以为你去死,这又算得了什么。
真是这样,以后在崮山的树林里,还是在城里夜中的河边,不管在哪里,只要他想要,竹花儿姐都会给他,并且她把仅有的五百元钱也给了他,说男人管钱才对,并说这假期里与他去江南旅游,用钱会很多,让他把钱管好。
当爸爸让他去看护病中的竹花儿姐时,他欣喜若狂了。就是那次竹花儿姐把所有都给了他时,竹花儿姐明确地说,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相好,不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相好的一切。可爸爸分明全知道了,这分明是爸爸认可了。
当然,老道的赵元伦只用直觉就早感到了他们有事,次次厉言厉色地警告文峰不要与竹花儿接触,文峰以竹花儿姐的授意,死活不承认。赵元伦也问过竹竹花儿,并警告她不要把事做得过份,她只说,任你怎么看、怎么想吧。赵元伦对此,一直是又急又气又无奈。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