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2.0折纸时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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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妈想要用食物制止我。我觉得两者都有。
讲到动情处,我忍不住又微微红了眼睛。我问简溪:“如果哪天真把你惹毛了,你会动手打我吗?”
简溪听了一脸鄙视地看着我:“得了吧,去年你和顾里在我生日的时候用蜡烛把我的头发烧了,我当时没给你好脸色看,你一个星期没有理我。我要是敢打你,指不定你和顾里怎么对付我。我就是天生被你欺负的命,”顿了顿,他低下头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过也挺好。”
我听了别提多感动了,站起来朝他探过身子,抱着他的脸在他嘴上重重地亲了以下。亲完后,我擦擦嘴说:“鸭子的味道。”
简溪也探过身子来亲我,亲完后,他说:“鸡的味道。”
我抬起腿用力地在桌子下面朝他踢过去,结果踢到了桌子腿,痛得我龇牙咧嘴的。
吃完饭简溪说去看电影。我想明天早上反正也没有课,就去了。他排队买票的时候,我给南湘和顾里都发了信息,结果谁都没有回我。
电影是《功夫之王》,李连杰和成龙的对打让我提心吊胆。里面的李冰冰真是太帅了。我从小就崇拜白发魔女。有好几次惊险的时刻,我都忍不住抬起手扶住自己的胸口,但是我立刻就觉得自己太像唐宛如,于是赶紧把手放下来。
中途简溪的电话响了好多次,他拿出来看了看屏幕,就挂断了。连续好多次之后,他就关机了。我问他是否要紧,要不要去外面打。他摇摇头,说没事,学校排球队的,烦。
看完电影出来,我去上厕所,简溪在路边的长椅上等我。
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在低着头发短信,好象发了很多字的样子。我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刚要叫他,就看见他把手机再次关机了,然后放进口袋里。
我朝他走过去。
我们一路散步回宿舍。我和简溪在宿舍楼下拥抱了一会儿才分开。
他搂着我的肩膀,问我:“周末你来我家吃饭吧。好久没一起过周末了。”
我刚点头,突然想起周末公司有一个重要的SHOW。于是猛摇头,“这周末我不能请假,下周末吧。”
简溪低低地叹了口气,把挎包往肩上一挂,说:“好吧。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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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路灯下,简溪的身影看上去有点孤单。
长长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影子被拉得又瘦又长。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叫他的名字。
中间他回过头看了我两三次,我对他笑着挥挥手,隔了很远,他反正看不见我在哭。他也对我挥挥手,夜色里他温柔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你快上楼吧。”
我回到房间,客厅漆黑一片,我小声地推开我们的房间。没有灯,窗外的灯光漏进来,隐约地可以看见南湘躺在床上。她听见我的声音坐了起来。“你回来啦。”她的嗓子哑哑的。
我转身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来,把热水递给她。
她轻轻地靠着我的肩膀,长头发垂在我的大腿上。我伸出手在她脸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温热。
周六的早上,简溪还在蒙头大睡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他第一反应是“林萧?”,然后随即觉得自己真没出息像一个恋爱中的高中生一样。于是他继续蒙在被子里,说:“妈,我今天没事,我要多睡一会,你先‘‘‘‘‘‘”
还没说完,被子就被人一把掀掉了。
简溪抬起头,揉了揉眼,面前是衣冠楚楚的顾源。“简溪,快起来了,出门逛逛。”
简溪继续躺下来,闭着眼睛继续睡,“你就是想看我穿内裤的样子是吧,直接说嘛,别害羞。”
顾源被简溪激了一下,来了兴致:“你再睡我就保证你内裤都没得穿。”简溪四平八稳一动不动。
顾源走过去在他身边趴下来,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简溪刷得以下翻起身来,三秒钟就穿上了牛仔裤。然后顶着一头爆炸的头发,非常鄙视地看着摊在床上笑得七荤八素的顾源。
十五分钟之后,简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被顾源拖进了他家的那辆奥迪A8里。
顾源对司机说:“恒隆。”
简溪低声说:“败家子。”
顾源斜眼瞪他:“我没看错的话你身上这件白T恤是KENZO的吧。”
简溪说:“我五折买的。”
顾源哼了一声:“五折也是KENZO。”
周六的上午,上海人满为患。唯一可以避难的地方就是类似恒隆,波特曼或者世茂皇家酒店这种地方。以价格来过滤人群。
和其他的商场相比,恒隆无论什么时候,都冷清得像要倒闭一样。顾源个顾里都喜欢这种气氛。特别是顾里,她非常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算是吃火锅,她也会挑一家私房菜的火锅店。尽管这些高级餐厅的味道让我和南湘作呕——唐宛如是永远吃不出味道来的,对她来说,东西只分可食用与不可食用两种。
顾源在Dior店里看中了挂在最外面的那件礼服。不过让人意外的事,店员小姐脸上露出了难色。她小声地对我们说这件礼服早上已经被人预定了。
顾源的脸有点阴沉下来。他说:“那可以电话对方,让他转给我么?”
店员小姐有点呼吸困难,抬起头望向简溪,希望寻找到帮助。不过简溪也摊摊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正僵着,门口一阵高跟鞋的咔嗒咔嗒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连身小礼服的女生走了进来。取下刚刚顾源看中的那件礼服,然后径直走到里面让另外一个男店员包了起来。
顾源来了兴致,走到那个女的面前,对她说:“美女,帮男朋友买的啊?可以让给我吗?拜托啦。”顾源露出标准的一张贵族帅哥脸,企图使用美色。
女孩子转过头来,是一张非常精致而好看的脸,睫毛刷得又浓又密,黑色的烟熏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动人。她看了看顾源,笑了:“小弟弟,别搞的像拍台湾偶像剧一样啊,这套把戏留着去表演给你学校的小妹妹们看吧,姐姐忙呢,乖。”
顾源的表情像吞了个鸡蛋一样。
她提好店员包好的礼服袋,转身离开了。身后店员恭敬地说:“Kitty小姐,代问宫铭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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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源和简溪的脸色同时边得很难看。
Kitty把礼服小心地平放进黑色轿车宽大的后备箱里,然后拉开门坐了进去。她翻开手上的工作记录,看了可,然后对司机说:“现在送我去外滩16号,我去拿鞋子。之后送我去香格里拉,我在那里把晚宴的菜单拿回来之后,你送我去新天地,然后你再把我送回会展中心的彩排现场。务必十二点半之前把我送回去。”
司机在前面轻蔑地说:“小姐,你以为我开的是飞机啊。”
Kitty拿出手机发短信,头都没有抬,非常无所谓地对他说:“随便你,反正送不到的话我就会被fire,但是在我被fire之前,我一定会把你搞到比我还要惨。”
司机一脚油门刷地窜了出去。
小时代 8(1)
任何事物的好坏标准,都是建立在对比之上的。
相比较我现在的状况,我真的觉得Kitty的工作比我轻松很多。因为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呆在彩排现场手忙脚乱,感觉整个人像是踩着高跷,弹簧一样跳来跳去。
明天的一场秀是美国的一档设计师真人秀的前四名的设计作品展示,有大量的媒体和厂商参加。《M。E》作为承办方,几乎调动了所有的工作人员过来。整个空旷的秀场里,无论是T型台上,还是周围的座椅上‘走廊上,到处挤满了要么穿着内裤,要么穿着价值连城的高级成衣走来走去的男女模特们,
而我忙着采集每个人的身材尺寸,核对服装的修改细节,帮他们调整衣服的大小,并且安排他们中午的正餐。我从早上八点钟踏进大门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机会上一趟厕所。整个上午绊倒椅子三次,从T台上摔下来一次,踩到女模特的拖地裙摆两次(说实话,那裙摆几乎需要四个结婚的花童才可以展开来),用大头针扎到一个男模的屁股一次(被他大声地吼了一句“shit”)‘‘‘‘‘‘所以,当我看见和那些模特同样化着烟熏的Kitty走进来的时候,简直像是看见了救星,我一把抓着她的手,我都快哭了。
接着一整个下午,我和Kitty在会场忙着各种事情。有一次我还在厕所听见Kitty在我隔间打电话的声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死活都要把那个雕塑从门口扛进来,门没那么大?你把门砸了也要扛进来!”听的我都尿不出来了。
那些模特们对Kitty也格外地亲热,对于英文不好的我来说,我几乎和其中那些金发碧眼的妖孽们(又瘦又高又漂亮,脸还那么小,不是妖孽是什么?怎么不去死!)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我看见Kitty在用英文流畅地和他们交流的时候,特别是我还看见她和一个法国的男模简单地用法语对话了两句之后,我有种想要下跪参拜她的感觉。
终于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们的任务差不多告一段落。剩下的部分就交给秀导了。秀导是个台湾女人,个子高高瘦瘦的,却剪了个板刷头,应该以前也是个模特。我和Kitty坐在场边休息,耳边是那个女人对着T台上那些模特的怒吼:“我要的是‘严肃,高贵’的表情,不是‘我妈昨天查出有肺癌’的表情!”
我看着身边的Kitty,黑色的连衣群,精制的妆容,看上去和身边这个灰头土脸穿着牛仔裤和白色套头衫的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实话,我从心里很羡慕她。虽然我也希望自己永远出现在别人面前都是精致的‘专业的‘,但是,每当我早上想到我需要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挑衣服‘化妆,我就什么力气都没有了。“算了算了,牛仔裤和大T恤也不错。”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Kitty为什么她和宫名,他们总是穿着黑色的,看上去又严肃又冷漠的衣服。Kitty的回答是:当你在商业的任何谈判或者沟通的场合,你所需要的气质就是严肃‘理智和一点点的冷酷。而黑色的衣服,就是以这种不尽人情的特点,赋予或者增强你的这种气质。当这样冷酷而理性的你,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的温和或者让步的时候,对方都会觉得你做出了非常大的妥协。反之,当你穿得浪漫如同粉红的少女,又或者大红大绿像要无过除夕的话,对方绝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以前有一个厂商的企划部经理,约宫名谈事情,结果对方穿得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少女,宫名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什么话都没说,就站起来走了。
我记得当时Kitty对我说:“我并不是歧视你的穿着,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如果在工作上,尽量穿得着装稳重些。别怕黑色显得人老,你看宫名那张脸,你就算把他丢到墨水里去,他那张苍白的脸还是嫩得像20岁的人。”
我觉得当时Kitty说得太对了,因为当时我看着一身黑色的她,觉得她真是个大好人。因为她并没有歧视我。
我还没有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就被Kitty的电话声打断了思路。她对着手机用一种让人听了恨不得把鞋子扔到她脸上去的声音说:“我看了你交给我的背板设计,没有创意,也没有细节,更别谈人格表现厂商品牌诉求的地方了,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我丢到大街上,也没有人会对它多看一眼,更别说拣回家去。你重新做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我感觉一阵森然的冷气从背上爬起来。我觉得她是个好人这个定论,我有点下得太早了。
她刚喝了一口水,又把电话拿了起来:“我说的是重做。不是修改,是重做。”
我看着她气定神闲的脸,胃都快绞起来了。
她拿着笔在彩排流程上圈圈画画,远出有人叫她的名字。
我和Kitty同时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朝我们走过来,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有1米6不到的身高的话,我从她的穿着我会觉得她是个模特。
Kitty和她寒暄了一阵,然后这个女的就走了。
我问Kitty说:“你朋友啊?”
Kitty说:“宫名的助手。”我刚要“啊”的一声,她就补充到:“之前的。”
“她和我是同时成为宫名的助手的,不过两个月后她就被fire了。因为她竟然在宫名的办公室里吃瓜子。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跪在宫名的长毛地毯上把那些掉在地上的瓜子壳全部拣起来。但是第二天,当宫名赤着脚在地毯上踩来踩去的时候,还是有一片坚硬的瓜子壳,深深地扎进了宫名的脚掌心里。”
“然后她现在就在会展中心工作?”我问Kitty。
“对啊。”Kitty抬起眼看了看我,接着说:“你是不是觉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