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作者:长天一啸(潇湘vip2014-06-26正文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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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胆子也大,一把抓了一只肥硕的母鸡把两腿踩在了脚下,几下子拔掉了鸡脖子下的毛,拿了剪刀就豁开了鸡嗉子。
二妮吓得赶紧捂住了眼,喃喃念叨着:“你这样剪开,鸡不疼吗?”
古若雅嗤笑一声:“能给它救命就不错了,还管它疼不疼啊?难道还为了一只鸡给它弄点儿麻醉汤剂?”
利索地倒掉了鸡嗉子里的粮食和菜籽,用清水冲洗干净了,她才拿了缝衣服的针和线把鸡嗉子给缝上了。
二妮和陈妈在一边看着只觉得反胃要吐,见她好像不当回事儿一样,陈妈不由念了一句佛:“阿弥陀佛,姑娘胆子可真大。我和你娘连只鸡都不敢杀呢。”
二妮也连忙附和。
古若雅暗笑:这算什么!别说是一只鸡了,就是人肚子,说划拉开也就划拉开了。
照着葫芦画瓢,她又把其他的几只鸡也剪开了嗉子清洗后缝上了,才洗了洗手,站了起来,交待二妮:“这两天先不要给鸡吃硬的东西,煮点儿小米喂喂吧,等过几天就好了。”
二妮喜得连忙道谢,把鸡一只只地拎起来,颠颠地回家了。
古若雅这才来到堂屋里,瞧了一眼靠在床头上的娘,坐在屋里一张掉了漆的黑色八仙桌旁,端起了粗瓷碗稀里哗啦地喝起了粥。
才喝了半碗,院门又被人给推开了,一个七八岁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探头进来,叫道:“姐姐,我家的母羊生小崽子了……”
这个孩子名叫虎子,是村里林二婶的遗腹子,娘两个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第四章 泰王凯旋
古若雅端着碗呜噜不清地倚在门框旁,点头道:“那挺好的。”
虎子摸了摸头,结结巴巴地说下去,“可是生了半天还没生出来。我娘让姐姐过去看看,说是什么……什么难产……”
陈妈望着狼吞虎咽喝粥的若雅,不由瞪了一眼虎子,“你们家的羊是死是活的关我们姑娘什么事儿?姑娘一大早连饭还没吃呢。”
她实在是弄不懂这村里的人,自从知道她们姑娘会点儿医术,家里有点儿什么事儿都来烦她们家姑娘。姑娘给人医治倒也罢了,现在竟然还给畜生治病。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妈粗鲁的态度吓得虎子缩回了头,可并没有走,依然守在大门口。
古若雅笑着喝完了粥,放下了粗瓷碗,对外头喊了一声:“虎子,你先回去让你娘烧一锅开水预备着,我这就去!”听到门外脆脆的应答声,她才转过身来对躺着的林氏笑了笑。
林氏慈爱地望着她,不到三十岁的年纪,面容干枯无光,头发也是半苍了。
她伸出枯瘦的手拉了若雅的手,笑道:“去吧,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我药也喝了,饭也吃了。乡亲们平日里也没亏待过我们,家里的青菜、鸡蛋还不是他们送的?”
陈妈见林氏这么说,只好嘟哝了一句:“也没见这些人天天来烦姑娘的,姑娘堂堂的千金小姐,这都成了什么了?”
林氏听了这话眼神一黯,低了头不作声了。若雅也收拾好了东西,跟林氏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顺利地给虎子家的母羊接生了,古若雅就着大盆的热水清洗了血淋淋的双手,站起身来。
虎子妈见小羊羔一个个都成活了,母羊也没有大碍,别提心里多高兴了,拉着若雅的手就往堂屋里让,“婶子这里也没啥好吃的,早起才烙得烧饼你去尝尝。”
若雅自然推辞,谁知虎子妈却虎着一张脸,佯装生气,“你这是嫌弃婶子家的东西不好了?”
“哪里?婶子的手艺那可是全村有名。”若雅一边被她拉着往堂屋里走,一边冲她甜甜地笑。
虎子妈这才脸上堆笑,道:“还是你这孩子会说话。听虎子说你忙活了一大早上还没吃上饭呢,我这不是过意不去吗?”
若雅赶忙笑道:“婶子想多了,乡里乡亲的,能帮上忙怎能袖手旁观呢。”
虎子妈已经包了三个烧饼塞到她手里,若雅看到桌上的笸箩里还有两个,知道她家里也不富裕,怎么都不肯要。
虎子妈急了,道:“你再不拿着,婶子可生气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儿可不敢求你了。”
若雅这才不好意思地拿了,告辞出来,虎子妈一直送到了大门外。
回到家里把尚还热乎着的烧饼拿出来,分给林氏、陈妈一人一个,娘儿三个吃起来。
这么多年,除了古木时每月里让人送些银两和吃食来,家里一点儿收入都没有。林氏又是个药罐子,若不是她懂医,这点儿银子哪够塞牙缝的。
想想那狠心的爹,若雅心里就一阵气,咬起烧饼来更加地卖力,仿佛这样就能泻火一样。
刚咽掉最后一口烧饼,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喝了一口水漱了口,就听外头一阵脚步疾奔而来。
二妮还没进得门来就一阵大嚷:“若雅姐,若雅姐……”
陈妈眉头一皱,小声嘀咕着:“怎么又是这丫头?她又有什么烦心事儿?”
在她眼里,这些邻居们好没眼色,成天地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小姐,她们家小姐也真是的,只要有人来找,饭都不吃就跟着人家去了。林氏也不拦着。
二妮像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冲着林氏笑了笑,就去拉若雅的手,“若雅姐,快跟我看热闹去。”
古若雅不由挑了挑眉,在她的生命里,成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似乎还没有空儿去看过热闹。
盛情难却之下,她只好问道:“到底有什么热闹?莫非是哪家娶亲了?”
在这封闭的村庄里,也只有娶亲才算是热闹了。
“哎呀,不是啦。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二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起她就往外走。她的手劲又大,让古若雅不得不随着她走出去。
林氏在后头呵呵笑着:“你去看看就是了,小小年纪成天闷在家里有什么好的?”
老天,她是天天闷在家里的人吗?从早起到现在,她可是刚喘了一口气儿呢。
不过在林氏的印象里,这个女儿整天都不闲着,不是上山采药就是给她熬药,再就是给邻居的鸡鸭猪狗的治病,却从来没像人家孩子那样成天里只知道玩耍。
以前,她也曾经怀疑过,她和陈妈没有一个懂医的,怎么女儿就无师自通了呢?
问得急了,若雅就说是跟后山上尼姑庵里的静心师太学的,静心师太那个人向来都不怎么搭理人的,林氏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入了她的法眼了呢。
这些方外人士多少懂一些医理,她也就信实了。
若雅被二妮一路拉着脚不沾地地往前走,一直出了村子,她才挣脱开自己的手,埋怨道:“你这丫头使那么大劲儿做什么?我的手腕子都快被你给撸断了。”
二妮就揽了她肩头神秘兮兮地笑,“跟你说这可是个天大的热闹,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若雅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故作神秘,也就配合着问她,“到底什么热闹?让你这么高兴?”
“你可知道泰王?”二妮兴奋地有些手舞足蹈了,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着,“就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啊?”
圣上的三皇子跟她们这些村姑有什么关系?
若雅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看来古今中外的女人都爱八卦,都想钓金龟婿啊。
第五章 有人晕倒
她斜瞥了二妮一眼,不满地嘟着嘴,“泰王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来了?”
“哎呀,哪里八竿子打不着?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泰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妮两手一拍,有些着急了。
若雅故意逗她,“还能是什么样?无非就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难道他还能长出三头六臂来不成?”
二妮还没等她说完,一把就捂住了嘴,竖起中指嘘的一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小声说道,“我告诉你,听人说泰王十五岁就上战场杀敌,是我们大秦国有名的战神。京中小儿啼哭,一提他的名字都能吓住。你说,这样的人我们怎能不见?”
若雅不由愣了,听二妮这口气好像还能见着泰王似的,她也真是异想天开了。忙笑道:“泰王既然这么可怕,为何你还要去见他?再说了,人家堂堂皇子,哪里肯和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见面?”
二妮就有些扭捏,半天才涨红着脸道:“这不,我听人说,今儿泰王得胜还朝,率领大军路过我们这儿吗?”
原来如此,吓了若雅一跳,她还以为这小妮子思春发了狂,要进京去见泰王呢。呵呵,弄了半天是人家大军路过啊。
不过到时候人那么多,哪能看得清呢?只是看着双颊通红的二妮,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也许看到泰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在哪儿了,从此后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再胡思乱想了吧。
两个人走了约莫三四里路,才来到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官道早就被人打扫干净,黄沙铺路,显得格外整洁。
路两边此时挤满了大姑娘小媳妇,这些乡下妇人们都想一睹泰王的风姿,早早地来这儿占地方了。
远远地望着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若雅不禁嗤笑了一声:这些女人可真是的,看了又能怎样,无非徒增伤心罢了。
二妮拉着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挨了无数声骂、挤得出了一身的臭汗才挤到前头。若雅此时只觉得有个二妮在身边真好,这丫头劲儿大,浑身一股蛮力,做什么都不费事儿。
正挤挤挨挨地等着,就听人群里有个尖嗓子的猛然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若雅就随着人群踮起脚来朝东边望去。远远地,旌旗猎猎,迎风飘扬。将士们身上的铠甲映着阳光闪闪发亮,晃得人头晕眼花的。
等了小半个时辰,整齐的队伍才走到她们面前。
人群顿时沸腾了,每个人都激动万分地盯着前头骑高头大马的人看,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妮莫名地兴奋起来,挥着手儿高声叫道:“泰王,泰王……”
若雅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丫头,脸被人打得跟猪头似的,还这么狂人!这还有救吗?
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前头一排四个是举着纛旗的校尉,银白的铠甲束身,英武潇洒。骑着一色儿的枣红大马,迈着整齐的步伐慢慢行进。
后头是八名手里举着刀枪剑戟的护卫,中间簇拥着一个骑着雪白得看不见一根杂毛的宝马的一个人,缓缓行来。
只是那人,似乎与众人不大相同。虽然身上也是银白的铠甲,可是脸上却罩着一面银光闪闪的面具。
看那架势,莫非这个人就是泰王?
不过大热天的不怕热吗?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起痱子才怪!
若雅暗自腹诽,眼睛盯着那个人看了一阵子,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五官除了眼睛和唇,其他的一概看不见,还有什么好期盼的?
二妮显然很失望,喃喃嘀咕着:“怎么戴了面具了呢?看不到脸了怎么知道长什么样子呢?”
若雅心里好笑,刚要打趣她几句,二妮双眼就立即发光了,兴奋地大叫:“哦,我知道了,泰王定是长得太过英俊,不想让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看见吧?想想人家一个皇子,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乡野村姑看呢?”
“你也知道啊。”若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满肚子的不耐烦,“大热的天,非拉着我跑这么远,这下可好,热闹都没看成。”
“好好好,若雅姐,都怪我,是我不好。”二妮亲昵地挽着若雅的胳膊,装可怜。
若雅就是受不了她这一套,呵呵笑道:“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见的,我就原谅你了。咱们回家吧,我娘还病着呢。”两个人挽了胳膊就要往回走。
太阳正当空,烈日炙烤着大地,干燥的热浪迎面扑来,让人觉得憋闷得难受。
若雅和二妮尽量在路边的树荫里走,也还觉得地面都烫脚呢。
才刚迈开几步,就听身后人群一阵喧哗,“哎呀,怎么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是啊,还是久经沙场的人呢,怎么这么不济事?”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二妮心里猫抓一样痒痒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就拉着若雅的胳膊不走了,“若雅姐,你快看,那个骑着枣红马的校尉竟然从马上摔下来了,连泰王都下了马了呢。”
女人,永远是好奇的动物。
古若雅听了也忍不住,回头就看去,透过人群的缝隙,果然看到一个银白盔甲的人躺在地上,身边蹲着同样银白铠甲的泰王。
出了什么事儿?身为医者,感觉更加敏锐。
若雅不由向前挪动了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