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魂-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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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几个鬼子撞开寨门,立即涌进几十个鬼子,还没走出几步,轰轰的连珠爆响,炸得鬼子鬼哭狼嚎。
这时左边响起密集的枪声。山口一夫神情大震,叫道:“皇协军的开始进攻,快,冲进去!”
寨前仓促埋雷,威力并不很大。山口一夫见只炸伤十几个同伴,不以为意,指挥刀举起,鬼子窜上石级,往山上冲。
一百多个鬼子扇形展开,上下蹿跃,密密麻麻排了半坡。
山寨抵抗并不强烈,只有断断续续的枪声。而罗佑福那边,枪声却象爆豆一样。
山口一夫侧耳聆听,如闻仙乐,嘉许地不住点头,兴奋地对三木说:“三木君,山匪惧怕大日本皇军,挑软的捏。罗的今天吃亏大大的有!“山口一夫不忧反喜,认为有可乘之机。罗佑福他们的死活山口一夫不想管,只要他们有所突破,牵制住山寨大部兵力,他们正面突击,必奏奇效。
山口一夫象充足气的皮球,不停地吆喝鬼子往上冲。
石级陡峭,但鬼子一个冲锋,便到了半山腰。看到石级旁有一条斜道,踩得极光滑,山口一夫知道是山寨重要的去处。
“三木君,你带一队攻击的有!“三木应了一声,指挥几十个鬼子,斜里冲去。还没跑上几步,地雷连番爆炸。这片雷区地雷威力奇大,爆炸掀起几个大坑,瞬时炸死好几个鬼子。
山口一夫嗯了一声,脸色阴沉下来。
原来冯汉民将此设为重点区域,地雷不仅多,而且配制份量足。山洞周围,何大山把整个小队大部分的弟兄设伏此段。山洞是山寨的补给仓储。必要时,将毁倒洞门。
山下枪炮声一响,宗涛等人便出了聚义厅。
李二虎说:“队长,把渡边那个混蛋押过来吧。“宗涛不置可否。于万立见宗涛没有反对,和李二虎跑向西山石屋。
冯汉民的弟兄在右坡与罗佑福虚与委蛇。枪打得欢,伪军黑压压遍地,不停地往山上放空枪。冯汉民几十个兄弟躲在防空洞里,笑成一团,不时也朝天扫上一通。
浅眼看去,这一仗象模象样。
山口一夫瞪着渐渐发红的眼,盯着岔道,喘着粗气。
“三木君,山匪玩的什么把戏?”
三木沉吟道:“听说展旗寨有一个古老的山洞,寨匪是不是在这里囤积粮草?”
山口一夫茅塞顿开,喜道:“正是。三木君,不惜代价,毁了山匪粮草之地!”
三木应了一声,组织排雷兵。可是冯汉民的雷铁器极少,探雷器探测不出,反而送了几个鬼子的性命。
三木气坏了,调来几根掷弹筒,挨片轰炸,触响不少的地雷。
三木得意地笑了。
石级上,山口一夫指挥大部鬼子冲锋,眼见到了山腰哨卡。正得意,忽然滚石擂木潮水般泻下,轰隆隆响声大作。不少鬼子被砸翻,顿时死伤无数。
几个鬼子兵把山口一夫拉到一丛大树后面。
石级前不少的鬼子血肉模糊。山口一夫又惊又怒,吼叫掷弹筒上。
掷弹筒架好,才射出几十发炮弹,忽听山上一声大喊。
“山口一夫,看看这个是谁?”
山口一夫忙制止开炮,从树缝中看去,两个彪形大汉,推着五花大绑的渡边转出来。
“渡边君?”山口一夫惊叫一声。
山口一夫忙下令停止射击,派人喊来三木。两人藏身树后,盯着寨顶。
这边枪炮停止,坡那边也息了枪声。
渡边的身后探出一个青年男子,中等个头,浓眉大眼,清秀的脸庞,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
山口一夫身子一震,失声道:“支那部队上尉宗涛?”
三木也吃了一惊。虽然南京城外一仗他没有参加,但听渡边说过宗涛的事。
“山口君,你说的是在南京城外与你决一死战的宗涛?”
山口一夫缓缓点头。难怪大王山义勇军战斗力如此之强,原来宗涛在此!
山口一夫怪笑一声:“宗涛君,原来阁下还没死?”
宗涛哈哈一笑,亢声应道:“滔滔长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哪个母亲不疼爱儿女?她让我起死回生了!”
山口一夫眼珠一转,干笑一声:“宗涛君,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渡边是山口一夫最宠信的人,原以为渡边殉职,不想还活着。山口一夫要救渡边。
“有屁快放!”
一个稚嫩的声音喝喊。山口一夫定睛一看,正是被他击中坠江的娃娃兵。山口一夫不是枪法不准,他故意击伤侯小喜的大腿,想活捉他,不想却坠入江中。
又一个南京城外之战支那兵的幸存者!山口一夫心里大悔。早知今日,当初何不一枪送他归天!
“小孩子的不懂,我有话对宗涛君讲!”
侯小喜跳起来大骂:“狗日的山口一夫,放你娘的狗屁!”
宗涛微微一笑,挥退侯小喜。
“山口一夫,想玩什么把戏,快说!”
山口一夫叫道:“你把渡边君还给我,我马上撤兵!”
宗涛哈哈大笑:“山口一夫,今天这个阵势,你能攻上山寨?”
山口一夫恶狠狠地说:“我们的炮弹,能轰平你的山寨!”
宗涛一声冷笑:“那就试试吧!”
山口一夫正没辄,渡边叽哩哇啦叫起来。渡边一怔。
原来渡边用日语告诉山口一夫,黑狐还活着,在山寨,不过行动不便,不久将有大动作。并告诉山口一夫,宗涛现在的身份是大王山义勇军队长,一切号令均为他出。山口一夫兴奋不已,对三木说:“这次进攻展旗寨失利,但我们有意外的收获。”
三木有点不相信。
“黑狐上山那么久,什么消息也没传出,你还指望他?”
山口一夫说:“我相信渡边君,他说的绝不是假话。”
渡边继续喊:“山口君,寨中头领全部在此,你快开炮,,否则后悔不及!”
山口一夫脸上有不豫之色,看了三木一眼。三木点点头:“渡边君说得不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依渡边君,掷弹筒的射击!”
山口一夫大为不满:“渡边君天皇勇士,不能伤他!”
三木只好轻轻摇头,不敢再劝。
几个鬼子叽哩哇啦,山寨弟兄没一人能听懂,气得干瞪眼。侯小喜踢了渡边一脚,骂道:“狗日的,不会说人话哪?”
渡边晃了一下,没理侯小喜,又大喊起来:“山口君,为了天皇圣战,你只管开炮,搭上我这条命,值!”
山口一夫急回头,喊了声撤。一群鬼子潮水般退去。
渡边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山口一夫,你是头猪!懦夫!懦夫!”
山口一夫充耳不闻,很快退到山下,传令皇协军撤离。
罗佑福传令撤兵,却垂头丧气,忐忑不安。撤到小树林里,杨大成悄悄对罗佑福说:“师长,不好了!”
罗佑福没精打采地问:“什么事?”
杨大成急急地说:“跑了,跑了一百多兄弟!“罗佑福顿时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板直身子连声叫好。
杨大成迷糊了:“师长,跑了这么多人,还叫好?“罗佑福点着杨大成的额头:“你笨呀!我正愁回去交不了差,现在少了一百多人,正好报个战场伤亡!“杨大成愣怔过后,竖起大拇指:“师长高见!“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084一石二鸟
山口一夫目睹宗涛现身展旗寨,成为大王山义勇军的首要人物,立即指令三木收集宗涛的情报。很快有了结果,宗涛就是梅河人,祖藉宗大垸,其家为当地富绅。
山口一夫大喜过望,心里顿有恶毒的计划。
山口一夫急召周用生和罗佑福。
周用生这段日了不好过,维持会名声不好,很多富商和乡绅拒绝加入,任周用生磨破嘴皮,还是距山口一夫要求甚远。幸而山口一夫迷恋鲁冰花,算是给了一点薄面。
罗佑福则不然,自上次展旗寨大战,一百多个逃兵帮了他的大忙,罗佑福不仅得到山口一夫嘉奖,还拿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罗佑福装模作样发了一些,其余的都进了口袋。他把刘其山和杨大成请进酒馆里喝了一顿,密谋善后事宜。
这次召周用生和罗佑福,山口一夫的指挥部没有几个鬼子,佐官只有一个三木。
山口一夫心情很好,破便请二人坐下,这让二人受宠若惊。
“周君,宗大垸的你的知道?“周用生莫名其妙,山口一夫怎么问起这个来?梅河以宗姓命名的村落多不胜数,同姓的村落也比比皆是,他如何知道?便摇摇头。
山口一夫伸出小指,连连摇动:“周的,你的县长没当好,维持会的更不称职。宗大垸大大的有名,你竟然不知!“周用生面如泼血,慌忙站起来。山口一夫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山口一夫把目光投向罗佑福。
“罗君,宗大垸你的知道?“罗佑福蹭的一下站起来,挺直身子大声道:“报告太君,梅河宗大垸有七八个之多,最远的离县城一百多里,最近的十几公里。”
山口一夫脸上刚现失望之色,不料罗佑福又补上一句。
“大王山义勇军匪首宗涛所在的宗大垸,离梅河城三十多里。”
“哟西,罗君大大的忠心!”
山口一夫喜出望外,伸出大拇指。
罗佑福官场混惯了,知道投其所好。风闻山口一夫派人调查宗涛,罗佑福也上了心。他很快打听出宗涛的祖籍,并牢牢记住。前面的一番话,是为周用生解围。
周用生当然明白罗佑福的意思,感激地溜他一眼。
“你们二人,马上带皇协军的开道。去宗大垸请宗老头参加维持会!”
山口一夫这着一石二鸟之计,给宗涛及其家人出了个大难题。宗老爷子如果抗不住压力,参加维持会,必乱了宗涛的分寸,日后攻打展旗寨,也是奇货可居。若宗老爷子拒绝参加维持会,山口一夫将羁押宗老爷子,逼宗涛弃寨投降。
本来三木提出他和山口一夫亲自前往,但山口一夫斟酌再三,决定先礼后兵。如周用生和罗佑福无功而返,他即派人抓捕宗老爷子。
周用生倒没什么,无非就是利诱,成与不成,听天由命;罗佑福却暗暗叫苦。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宗老爷子如被拉过来,他宗涛面前不好交代,如拉不过来,山口一夫面前不好交代。
但是山口一夫决心已定,他无法推托。
山口一夫掏出怀表,看了看笑道:“你们快快的去,动作迅速,还能赶上宗家的午饭。老家伙如不答应,你们可以给他点颜色!”
周用生和罗佑福都微微变色。宗涛既是大王山首要人物,得罪宗老爷子,岂会有好果子吃!
两人心绪不宁,出了山口一夫的指挥部。周用生凑近罗佑福,小声问道:“罗老弟,如今怎么办?”
罗佑福苦笑一声:“太君差遣,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再说。”
罗佑福也不是傻人,被大王山义勇军敲得聪明起来。他让刘其山带着一个团的伪军,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开往宗大垸。
这场戏是做给山口一夫看的。宗涛他惹不起,山口一夫更不敢得罪。、一个多时辰后,几百号人开进宗大垸。
宗大垸村落不小,三面环山,垸子里三十多户人家,垸中间有座高脊瓦房,气势阔大,不用问,定是宗涛家居无疑。
罗佑福向周用生使了个眼色,吩咐刘其山分兵包围整个村庄,只准进不准出,并要刘其山亲自村口督阵。
周用生和罗佑福大摇大摆往垸中间的大瓦房走去。周用生看了罗佑福一眼,不解地问:“罗老弟,你怎么做出这样的大动作?”
罗佑福诡秘一笑:“周兄,大王山义勇军无孔不入,太厉害了。”
周用生嗔怪道:“那你更不能这样兴师动众,这不是把我往水里拉吗?”
周用生和罗佑福都算不上铁杆汉奸,不过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小人心性,却是贪生怕死。他们想脚踏两边船。
罗佑福轻轻一笑:“周兄这个也不懂?我把几百个兄弟全放在村外,一个不准进来,宗涛得知内情,岂有不知我的用心?”
周用生恍然大悟,瞥了罗佑福一眼:“周老弟,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聪明多了。”
罗佑福指指脑袋,淡淡地说:“吃饭的家伙要紧。”
周用生会意一笑。二**步走进宗家大院。
院门大敞,院子里却无人影。周用生和罗佑福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进了宗家大堂。果然大堂里坐了半屋子的人。居中一个老者五十多岁,剑眉朗目,满脸红光,衣衫整齐,脸上却罩上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