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历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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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苍盘几嫘疲骸八煤蟊揪常堂竦鹊荏旌Γ豢共惶印⒈敬蠖级揭嘤枰砸宦杀;ぃ霾簧丈薄!保ǘ糯褐骸栋桌势鹨濉罚�224页)在白朗军所经之处的不少地方,也的确做到了如布告所宣称的那样。
土匪的类别兵匪
三兵匪
在旧中国,有句俗语叫“好人不扛枪”,而扛枪的不是“兵”,就是“匪”。被称作“兵匪”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原先是兵,后转变为匪;另一种是指虽身为士兵,但其具有与其军人职守不相符合的违法行为。不同之处,前者是以前曾经作过兵,后者名义上仍是士兵。
近世中国,各种战乱连绵不断,国无宁日。有人曾作过统计,仅从1921年到1933年,四川一省就发生大小战争479次,平均每年达20次以上。大小军阀为了争权夺地,无限制地扩兵。有兵就有权,兵越多则权益大,仗越打越大,兵越招越多。民国时候,各省军队之多,骇人听闻。也有人作过统计,1922年四川省有8个军,30个师,33个混成旅,兵额30余万;1924年,山西省有3个军团,共辖12个军,17个师,12个骑兵师,7个独立旅,计20余万人;山东省有军队20余万;1925年,河南驻军也超过20万。仅以四川、山西、山东、河南四省而言,军队已达百万以上,其他各省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全国各地区的大小军阀,一旦干戈扰攘,必有胜负,“胜败兵家事不期”嘛!溃败的士兵,解散的部队,在那兵荒马乱的岁月,找不到生活出路,往往沦落为匪,成为土匪的重要成员和主要骨干。
缴获的土匪武器。
军阀混战
山东土匪
1、山东兵匪
齐鲁大地自古以来民风剽悍,在疆场上征战冲杀的山东男儿几乎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因此,在民国成立之后的连年战乱中,那些拥有“雄才大略”的军阀政客们都相中了能打能拼的山东大汉,争相来山东招兵买马。结果就如记者们在报上所报道的:各省招兵多半在山东,而遣散一兵,山东即来一匪,是在招兵未战之时已伏蹂躏山东之种子。
据陆军部1918年的调查,山东土匪主要由定武军(即张勋率领的辫子军,复辟失败后被遣散)及在逃兵士、退伍兵士与难民结合而成,其中以定武军势力最大。当时的报纸也指出,山东境内的土匪,不是被遣散的民军,就是溃散的定武军。有鉴于此,1923年山东省议会曾建议行政当局,拒绝外省来鲁招兵,并禁止本省居民应募,这当然完全是一纸空文,毫无实际意义。
“今日杀,明日战,替官长做了一碗现成饭。官长日肥兵日瘦,半年军饷全刻(克)扣。你督军,我司令,装满腰包不嫌重。”
官长的剥削和压迫使得军队中不断发生“兵变”。据统计,从1911年至1922年间,全国各地就发生了177次兵变。参加“兵变”的士兵,大多投奔土匪,有的则干脆整队地加入土匪队伍。
这些加入土匪队伍的士兵,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比一般的土匪更加凶悍,所以当时的政府“很难用军队来剿灭他们”,而只好改用招抚、收编的办法。
例如,山东悍匪毛思忠,手下拥有的万余匪徒,原先属于被解散的张勋的定武军。他们熟悉地势,枪械又利,纵横于苏、鲁、皖、豫四省交界。北洋政府派张敬尧为剿匪督办,集聚了四个省的劲旅会剿无效。后经官匪双方达成协议,将毛思忠的部队收编成一支“新编陆军”。
许多时候,军队素质极差,缺乏严格的纪律,不但不能保护民众,反而乘时局混乱,发国难财,成了比土匪更加凶残的“兵匪”。据说,汤玉麟的兵卒驻热河时,经常不发饷,官兵们的活路就靠勒索搜刮百姓。
鲁军俘虏。他们常常是兵匪的主要来源。
土匪军阀张宗昌
2、川黔兵匪
1923年,四川省的一二十名军阀,如杨森,刘存厚、刘成勋、熊克武、刘湘、刘文辉、赖心辉、周西成等,大打内战,军队不仅无力剿匪,反而千方百计拉拢、利用土匪,许多官佐都是匪首出身,因而军纪废弛,士兵行为等同土匪。当时四川有兵之处即有土匪,有战乱之地即有匪祸,全川178个县几乎全部陷于战争。因此,报章曾称四川为“盗匪世界”。
1925年,蒋介石在致国民党军委会的建议中,对军阀的军队作了如下评语:“兵无实额,枪非实数。队伍零落,系统紊乱。升降不均,赏罚无则。……虚报军额,吞没军饷。强劫税收,庇赌包烟,通盗运私,干涉民政,霸占机关。……人民畏兵甚于畏匪。”事实也确如蒋氏所言。
1923年,一向把贵州当作自己“势力范围”的唐继尧,派其弟唐继虞率张汝骥、吴学显部进入贵州,赶走了驻当地的袁祖铭部。唐继虞命号称三路总指挥的滇军张汝骥、王洁修、吴学显,率队到镇远驻扎。吴学显部是由收编的云南土匪组成,到达镇远后,匪性不改,成为穿军装的土匪,平常在大街小巷上浪荡转游,强买强卖,敲诈勒索,烧杀淫掠,无所不为。当地县太爷因应付不了这帮“匪军”的军差,只好弃官潜逃。
后来,张汝骥和王洁修率队返省,黔东各县只剩吴部驻防,更是肆无忌惮地扰乱危害老百姓。在镇远驻防的彭管带、皮司令等部的几千人,向老百姓逼粮逼款,无休无止,有的士兵假银元当真银元用,没有人敢说个假字。更令人切齿的是,这些匪部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抢掠姑娘,大商号刘聚金家的三姑娘被逼得跳了河。
土匪经常抢劫的集市
1923年冬季,吴学显部撤走,老百姓刚吁了一口气,不想,又有一个自称支队长的梁惠卿来镇远收编匪众,其部恶行不亚于吴学显部。东门口的一条街被其放火烧毁;文明书院被毁得只剩断壁残垣,所存书籍损失惨重。“民之畏兵,尤甚于畏匪”,是对这类军阀部队“匪类行为”的真实写照。(梁鼎、黄永锡:《镇远的兵匪之乱》)
更有甚者,有些军官为了鼓励士兵打仗卖命,不仅放任士兵奸淫抢掠,有的干脆让部下换上便衣,扮成土匪到民间去抢,使当土匪成为士兵的“第二职业”。
传说民国15年,吉林双阳一带,青草没踝时,土匪成群的起来兴风作浪,当地驻军一营长非但不去打匪,还把他手下的班长找来几位说:“明天换衣服,你们出去!”
班长们听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换衣服干啥?”
“混到土匪里也行!占山为王也行!”
经这一提醒,班长们才开了窍,原来营长是让他们扮作土匪去抢劫。就这样,班长们各自带着手下高高兴兴地出去了两个月,每人回来时都带回了一堆白花花的大洋,还美其名曰“执行任务”,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兵匪一家呀!”
3、河南兵匪
在豫西,“兵匪”尤其猖獗。这里先后涌现出了像刘镇华、张治公、孙殿英等名噪一时的“兵匪”匪首。
刘镇华是嵩山北麓的巩县人,辛亥革命以后他收编了嵩山一带的大小土匪,参加到“陕西军政府秦陇复议军东路大都督”张钫的部队里,后又分化出来,命名为镇嵩军。
土匪出身的将领张钫
军阀刘文辉夫妇
镇嵩军的三路标统分别是柴云升、张治公、憨玉琨。他们都是揭竿而起的杆首山大王,都称老架子(总头目)。为了扩充势力,又都放出些“外队”。
所谓“外队”,就是把已编好的连长、营长,讲好条件,暗中给他们些枪弹,再放出去拉杆子,等人、枪拉多了,再把他们收抚回来。这样,连长放出去拉一个时期的杆子,收回来可编为营长,营长放出去拉一个时期,回来可编成团长,部队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这些“外队”到处烧杀、奸淫、抢掠、“拉肉票”、“下帖子”,为所欲为,弄得民不聊生。豫西山大王之多,就是因为以刘镇华为首的镇嵩军这种恶风使然。当时人们有个口号形容镇嵩军的官长出身,说是“嵩山大学毕业”,这是讽刺凡是镇嵩军官长,无不是在嵩山上拉过杆子的山大王出身。张治公是洛阳龙门南衙村人,是著名杆首张黑子的侄儿。他在镇嵩军当第二路标统之前也拉过杆子。1917年,他随刘镇华入陕,驻省垣附近,当时陕甘两省鸦片烟很多,他就利用势力,用数辆“轿车”不断地从陕西运烟到河南卖,发了横财,成了洛阳县的头号大地主、大富翁。1925年,张治公升为镇嵩军第二师师长,随刘镇华参加了所谓河南胡憨之战。他们失败,刘镇华只身逃到山西,张治公则潜伏豫西,又做起放杆子的勾当。1926年间,刘镇华投到直系军阀吴佩孚手下当了“豫陕甘剿匪总司令”,张治公就地收编的杠子并到刘部,刘叫张当了“陕潼护军使”,驻洛阳继续收土匪,同时收官匪。当时伊阳县民团统带王建昭所部,就被张收编为“陕潼护军使”属下的第九混成旅。
刘镇华
以后,刘镇华又把张治公编成了一个军长,随刘去陕西,参加了围攻西安8个月的残酷战斗,遭到惨败,不得已,张治公又回转豫西把旧部下再放出去拉杆。另一方面他又投到西北军宋哲元部下当了“豫西剿匪司令”。他一面放匪,又一面剿匪,亦兵亦匪,一举两得,这可真到了兵匪一家、兵匪莫辨的地步了,而对于老百姓来说,就只有遭殃的份了。(参见王凌云:《兵匪横行祸豫西》)
下面是援引自《民国匪祸录》中的“孙殿英祸亳一案”,这段文字可以说是民国时期兵匪一家、兵匪难分情形的最真实的写照。
安徽亳州是老北洋系、毅军首领姜桂题的老家。这里在陇海铁路通车前,因有涡河流过,成为连结豫、皖的东西交通枢纽,故而众商云集,市面繁荣。姜桂题在亳州附近的豫、皖各县招募了许多子弟兵,其中有一个就是在民国时期臭名昭著的孙殿英。
孙殿英是河南永城县人,在姜桂题的部队里当过机枪连连长,投入毅军将领丁香玲部,不久即当上机枪连连长。毅军纪律败坏,豫皖一带百姓称“吊儿郎当混毅军”。而孙殿英从军前就在地方上赌博、贩毒,结识土匪、流氓;从军后,依然故我,继续与歹徒往来。1922年前后,孙殿英率部哗变,拉到河南省陕州、巩县、宝丰、鲁山一带,当了土匪头子,人数达万人以上,孙殿英自称旅长。他因当初曾驻过亳州,深知此地富庶,于是决定东下亳州。
亳州驻军这时是老安武军(原倪嗣冲部)第五旅,旅长华毓庵听说孙殿英有意东下,便打算收编该部,以扩充自己的实力,因此,带信要孙殿英速来。1926年冬,孙殿英杆匪长途跋涉到亳。城里官员士绅认为有一旅官兵加上警备团、商团、民团等武装,自不必担心,故未理睬孙殿英。却不料兵、匪双方早已暗中默契;华毓庵故意将该大部调往十河、双沟一带,仅留张拱臣一团驻防城北;一名老毅军将领的儿子李大瞎住县城内,与孙殿英夙为友好,此时特地派人送孙一车弹药;孙殿英在亳州的狐朋狗友陈益斋、白仿泰、汤云龙等人,则勾结了当地匪徒百余人,埋伏在东门内的小巷里,准备接应;驻防城南的警备团长李传运在巡逻时,发现这批不三不四的家伙,却佯装不知,有意避开……
阴历十月二十三日夜,孙殿英指挥股匪攻城,枪声如炒豆子般炸响。城内居民认为有驻军防守,安全当不成问题,因此都十分平静。这时,早已潜伏在东门附近的匪徒即纵火焚屋,到处乱喊:“失火啦!”“孙殿英进城啦!”
附近居民惊慌失措地地拥上街头,见纵火狂呼的为首者是几个地痞流氓,便怨声斥责。不料,那伙人中竟有人当即出枪射击,打死打伤居民。于是人群大乱,波及面愈来愈广,许多地方都谣传土匪进城,准备逃跑。
县地方警备团团长蒋震之、李筱庵,商团团长蒋逊之以及东台镇守卫军官,闻讯后立好召集队伍,保护自己的眷属匆匆起逃河南商丘。
孙殿英
山头飘扬孙匪旗
城外匪徒在城内歹徒策应下,攻入北关,大肆纵火抢劫。北关是亳州商业富庶区,本是匪徒抢劫重点,但由于城北尚驻有正规军一个团和部分警备团、商团,匪徒不敢多停留,便突入城东、城西、城南各处,抢劫大商号和民宅。按说北关商业区因此可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