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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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首漠北草原的小调。
她想:若是此时下雨才好呢
下了雨,便不会有人看见她在哭。
——
史载:
永禄五年六月初三,滞溜南晏半年之久的兀良汗王阿木古郎辞别南晏帝后,返回兀良汗,途经嘎查和额尔古时,停留数月之久,再行北上回都城。
那一日,永禄帝设宴,亲自为兀良汗王饯行。除了皇后,赴宴的有数位南晏王公大臣,但被兀良汗王视为亲生女儿的宝音公主染上风寒,并未出席。
永禄六年腊月初七,在南晏皇后又一年生辰那日,兀良汗王在漠北册封大妃。整个都城一片欢声笑语,大典之盛为漠北草原之最,堪比北狄哈萨尔太子大婚,却无人得见兀良汗大妃真容。
永禄九年正月,噩耗传入南晏,兀良汗大妃殁,留下一子,取名巴图。大妃亡故后,兀良汗王从此一生未娶,其爱妻之举,在漠北草原上,被传为佳话,那一位由始至终无人得见的美丽大妃,也成为了兀良汗人的传说。
永禄十年,阿木古郎在额尔古进行了大规模军队检阅,由此他领着他的漠北草原之狼,开始了他又一次的盛世征伐,从土剌河开始,并歼了漠北草原上数个游牧部落,再一次扩大了兀良汗的疆域,直逼北狄与南晏,天下哗然,众人皆惧,但他的马蹄,却终身未再踏入南晏,与北狄也睦邻友好。
与此同时,南晏在永禄大帝的政改之下,轻赋税,重吏治,开港口,勤通商,办教育,建医馆,复苏农业,重视治安,成为了一个横跨大陆的盛世强国。
永禄十三年,南晏宝音公主出嫁,永禄大帝拟旨通令四海,称“佳偶天成,良缘喜结”。南晏举国同庆,兀良汗派使前往送贺礼,阿木古郎并未亲至。
永禄十五年
于是,故事终于要结局了。
漠北草原上,清晨的微风吹开了迷雾,阳光赤拉拉地照射在绿油油的青草上,牛羊在肥美的河岸吃草,一个八九岁的少年身着铠甲,扬鞭策马,双目熠熠生辉地看着身侧风姿不减当年的父汗,笑容里,有十足的自信。
“父汗,草原那头是什么?”
“草原那头还是草原天火大道全文阅读。”
“父汗,巴图想去看看”
“有何可看?草原那头还是草原。”
“那”小公子眉头敛紧,声音迟疑,“那巴图可以去看看我的阿娘不,我阿姑吗?”
阿木古郎望着南方那一片连绵不绝的草原,眉头皱得极紧,眸底情绪漂浮不定,像是封在一潭深渊里的水波。轻荡、摆动最终归于平静。
“去吧,你随我习武,也好些日子没回去了。阿木尔又该怪我——”
小小少年欢呼一声,高扬着马鞍,呼啸着策马离去。
风中飘动的是他奶声奶气的尾音,不知为何,阿木古郎却想起了另一个同样稚气的声音。
“毕竟在这个故事里,我不是主角。”
如他,也不是主角,终是别人的盛世。
——
后记:
永禄十六年,永禄帝禅位于皇太子炔,携皇后退隐。年仅十六岁的皇太子炔登基,改元光启,史称光启帝。光启帝继位后,南晏军事力量得到迅猛发展,并稳定了其父在位时的富庶之景,成为再续传奇的新一代君主,其文治武功,广为后世传颂,光启朝也被后世之人与永禄朝并称为“光禄盛世”。
光启二十年腊月初七,永禄帝卒于顺天府。次日,懿初皇后于帝灵前含笑离世。
同年腊月二十,消息传入兀良汗。
那一日,漠北草原上狂风堆雪,天气如同利箭,令人生寒。兀良汗王得悉丧报,从马上摔落,卒于腊月二十风雪之中。
光启二十一年正月,新年伊始,南晏宝音长公主,独自一人远赴兀良汗。数月之后,她孝服抵南晏京师,携骨灰一坛,葬于帝后陵寝后的衣冠冢。
光启二十一年腊月,宝音公主为爹娘守孝,于陵前结庐,不复现于人前,却写出数本流传甚广的。
光启二十一年,兀良汗巴图称汗王。
次年,巴图举兵南下,战火再次点燃。
而那些,是另外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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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儿们,番外依然不悔篇就此结束。
咳,或者说,整个故事都已结束。
后面如果有状态,二锦会另写一些小番,若是没有状态,这就是最终的最终了。(人在世上飘,不萌要挨刀。卖萌中错误来不及校对,先传后改。)
在此,二锦严肃脸,挨个嘴一遍,便严肃告诫大家:千万看清楚二锦是长什么样子的,11月11日来收藏新坑安?嗯,会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ps:作者水平有限,但一直在努力进步中。感谢大家的守候,爱你们!
11月11日见。
坑深293米()
“微臣有一个不情
苏逸幽幽一叹,将脑袋上的花白头发扯下来,捋了捋绫乱的发冠,突然站起身,朝宋熹行礼。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首发
“陛下——”
而南荣,一个早已过气的大国,曾经的辉煌一去不复返。满朝的沉疴弊政,除了可以在那一些文人墨客们留下的诗词中彪炳寻找富饶繁华,再无其他。
他们铁蹄所到之处,可谓寸草不生。
这个天下,已无人能阻挡北勐骑兵。
北勐与南荣这一战,是关乎南荣国运的战争。而国运之战,有时候就是一场赌博。赢了,国兴。败了,国衰——甚至于,国亡。南荣自太祖起,已三百余年风雨江山,到宋熹这一代,其间数百年,一直饱尝战争之苦。可哪怕曾经武力强大的珒国在最鼎盛的时期,亦远远不如现在如狼似虎的北勐。
确实,谁又能想到呢?
那一晚的惊天动地,换来了如今的烽火连天。
这一回,换苏逸沉默了。
人一生的辗转坎坷,谁又说得清楚?
时也,命也。
宋熹静默着摆摆手,淡淡道:“那便也是她的命了!”
苏逸瞄他一眼,又低声请罪:“是臣保护不力,还望陛下责罚!”
听罢,他眉梢微低,陷入了沉默。
早就得了消息,宋熹并不意外。
“紫妍公主不堪羞辱,自缢而亡——”
一张木椅子搬到了宋熹的下首,苏逸慎重地谢了恩,一撩袍脚,正襟危坐着把自己带着紫妍公主千里迢迢前往北勐,再遇北勐陷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皇帝做了禀报。然而,说到宋妍之事时,他稍稍一顿。
说罢,他转头吩咐,“李福,看座!”
“苏爱卿吃苦了!快快起来说话。”
“苏爱卿,你这是何故——?”宋熹没有问完,就又止了话题。他也想到了苏逸在逃离北勐时,被蒙合的追兵围追堵截,这才不得不乔装改扮成这样的。于是,叹一口气,又微笑着抬手。
“微臣苏逸参见陛下。”
苏逸一把扯掉下巴上的花白胡子,伏身冲他行了一个大礼。
“你是何人?”
大步进入客堂的苏逸,两鬓斑白,胡子及胸,形似老叟,把宋熹吓了一跳。
宋熹得闻消息,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但晚膳都没有顾得上吃,当即就在建康的临时府邸里召见了苏逸。
从哈拉和林逃离,他如今到达建康,自然要先前来拜会皇帝的。
那时,北勐南下的消息传来,宋熹想要御驾亲征,朝中就不能无人理政。于是他又紧急任命了另一个宰相,是为右相。也便说,如今的苏逸,已经成了南荣的左相。
在苏逸离开临安之前,南荣只有一个宰相。
“陛下,苏丞相回来了!”
可不等他尚未入城,就有人前来禀报。
大军簇拥之中,宋熹面色安宁,淡然带笑。
百姓们看到皇帝,脸上笑意盈盈。
似乎宋熹一出,战事的胜负就转了风向。
建康守将率众出城相迎帝驾,全城百姓欢欣鼓舞,于城外三里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其声赫赫,其势震天。让一些民间术士占卜云:此战南荣必胜啊。
宋熹北上,于腊月十二,领南荣军到达建康。
从南到北,由西及东,整个天下,各个国家都在密切关注着动向。
于是乎,有了景昌皇帝的御驾,这一场战争的看点似乎更浓了。
群龙有首就好,天塌了,毕竟还有高个子顶着。
这样的皇帝同,让紧张的临安百姓心里,稍稍得到了一点安慰。
他也很镇定。
他很俊美。
景昌帝宋熹今日没有乘坐轿舆,而是身着金甲,头带金盔,腰系宝剑,高倨于一匹俊美高大的白马之上,领着一群北上部将及亲近禁军徐徐行至运河,见到大气都不敢出的百姓,偶尔还会微笑颔首,英挺的眉宇间,一派温煦之色。
他们很幸运。
临安城里,从皇城大门到北上的运河,长长的一路上,红毯铺路,净扫归整,两侧站满了前来送行的南荣民众。他们天不见亮就在这里等着,就为了亲眼看一眼景昌皇帝的风采。
皇帝御驾,声势浩大。
江山万里,悲声阵阵,为了避祸而四逃的民众,为正在遭遇雪灾的南荣朝堂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而此时,离一年一度的除夕,已不足一月。临安府里,景昌皇帝为了备战,勒令宫中停止各种节庆活动,便于景昌元年腊月初十,御驾亲征,北上抗敌。
北勐骑兵南下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南荣。
一南一北,两个国战,战事一触即发。
这一日,天冻死狗。一片苍茫的大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北勐大军经过之处,一行行的车马痕迹,烙在雪上,或深、或浅,远远望之,像一朵朵从雪上长出来古怪花儿。漫天飞雪,扑簌簌落下,与被风吹得七零八乱,点缀着这一个硝烟四起的人间。
汉水滔滔,汉江南北,一边哀号之声。
景昌元年腊月初七,经过短短十日的准备,北勐金印大王苏赫率三十万北勐大军南下,即将与号称有百万之众的南荣雄师一决高下。
黑夜静静地过去,又一个白日到来了。
芳草萋萋斜阳路,白雪茫茫终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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