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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部分

御宠医妃-第710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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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懂了,喜欢就是傻傻的付出。”

    他讨厌她絮叨,恨恨出声。

    “还求不求灵符了?”

    她吐了吐舌头,不再试图说服他了,毕竟为赵绵泽求灵符才是一件极紧要的事。她飞快的融入了信男信女的人潮。他站在殿下的黄桷树下,静静等待。

    喜欢一个人,便想心甘情愿的傻傻付出?

    他想,这样傻的话,只有她才会相信。

    栖霞寺里很喧闹,人声鼎沸,钟声悠悠,前来烧香拜佛的信男信女络绎不绝。他们或求前程,或求姻缘,或求富贵,但绝无一人像她这般,只为了求心上人能超过他的十九叔。

    左等右等,他颇不耐烦,频频看向毗卢殿门。可过了好久都没有她的身影,他暗自生恨,有些后悔带她出来做这样的傻事。

    可恨归恨,他终究还是抬步入殿去寻她。

    她跪在蒲团上,正与一个老和尚说话。

    她很专心,他站在她的背后,她都没有发现他来,只恳切而荒唐地要求,“大师,你可否在这灵符中注入法力,让佛祖能保佑携带此符的人,逢凶化吉,心想事成,超他那个让他艳羡的人,成为这世上最厉害的人。”

    这时的她,这时的他,都不会想到,她口里那个想要赵绵泽去超过的人,会在若干年后成为她的夫婿。她只在不停地诉求心愿,他只在默默嗤笑她的幼稚愚蠢。

    那大和尚听完,愣住了。

    “施主,念头宽厚如春风煦育,万物遭之而生;念头忘刻如朔雪阴凝,万物遭之而死。泥土做成的佛像,肉身做成的和尚,如何能助得这诸多圆满?凡事还得放宽心,靠自己方为紧要。”

    她有些失望,“佛祖不都是保佑世人的吗?大师,我给你多添些香油钱,您帮我施个法可好?那就一个要求好了,让携带此符的人,能超过他十九叔。”

    大和尚又笑了,摇了摇头,道:“佛渡人向善,是为劝世人消除孽障。凶吉与仇敌之说,本就是孽,佛祖又怎会助人向孽?”

    她似是生气了,摊开手上的符。

    “那这符又有何用?”

    大和尚念一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笑眯眯地道:“施主,抱朴守拙,至道无难,静心平常,自能驱邪免灾。”

    她怔住,跪在那里好久没反应。

    他想,这般高深的话,就她那脑子如何听得懂?

    为了不耽误时辰,他替她捐了些香油钱,把她拎出了栖霞寺,懒得再管她作何想法。然而,上了回京的马车,她却一个人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他忍不住追问,她才懊恼地道:“我果然是个蠢笨无用的人,什么都帮不了他。”

    这样幼稚的话,他无法回答。

    在东华门的门前,她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那个“灵符”,双手将它合在掌中,默默低头念了几句什么,然后才郑重其事的交给他。

    “青哥哥,你一定要替我交给他,让他要每日放在身上,虽然大和尚没有注入法力,但是我在菩萨面前许了愿,我告诉菩萨说,只要能帮他达成所愿,便是收去我十年寿命,二十年寿命,三十年寿命,或者是四十年寿命也都是可以的。”

    他蹙眉瞪她一眼,接过灵符,突地觉得有些沉重。

    一个人一世的寿命不过短短数十载,她为了赵绵泽,一个愿望竟许去了自己的半生光阴,这样真的值得吗?

    “愚蠢。”

    他低低讽刺一句,仍是把符收入了怀中。

    “好了,别看我,我会给他。”

    她带着热切的眼,眨了眨,仍是看着他,“谢谢你,青哥哥,若是他不要我的,你可告诉她,是夏三小姐给的。我三姐长得好看,他肯定会喜欢她给的灵符。”

    他无言以对。

    这般傻的人,实在让他可怜。

    他直接去了东宫,见到了赵绵泽。但他没有像她说的那般,告诉赵绵泽这个符是夏三小姐给的。他虽然不喜她,却没法子把她夏七小姐的心意,轻易与了那个比她更加愚蠢的夏三小姐。

    他进去的时候,赵绵泽正在为皇帝亲自出的一个考题而苦恼。听完他的话,他接过灵符,温和地向他致了谢,然后把那个她宁愿用半生寿命换他得偿所愿的灵符丢在了案几的角落旮旯里。

    “水……”

    床上的她突地呓语,双唇红得仿若滴血。

    东方青玄目光沉下,扶起半昏迷的她,正准备递水给她喝,却听见她唇间溢出一句模糊的话来。

    “赵十九……你个混蛋……我恨你……”

    他的手僵硬了。

    爱则生恨,恨而生爱。

    他并不知那个宁愿用四十年寿命换赵绵泽心愿达成的女子已不在。眼前的她,是她,非她。

    他只知,从赵绵泽到赵樽,她的爱与恨,从来都与他无关。

    她的世界,留给他的,不过一片空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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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年的风雨,淡写的时光,不敢言辛苦,不敢言沧桑,只想说:姐妹儿,来日搞基时,一定把酒言欢。

    ps:孩子报名,开家长会,还有事要处理,更新约摸会晚点喽……骚等哈!

番外 依然不悔(3)() 
建平城外,夜下,风雪未停。【800】

    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如同一支支闪烁的鬼火,在积雪的密林里忽明忽暗,高低不平,起伏蜿蜒。一个个穿着兀良汗铁甲的兵卒远远观望着,不敢靠近风雪肆虐的葫芦口。

    他们的大汗阿木古郎,原本入了居庸关,却没有直下北平,而是沿着卢龙塞、大宁、建平走了一趟……不仅如今,像今儿天这么冷,大晚黑的,他不在驿站里歇着,却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葫芦口来发呆。他这样的行为,让那些不知底细的人,心里像揣了一只猫,忐忑不安。

    葫芦口,小瀑布结了冰,潺潺而下的,不是水流嘀咚,而是细碎的“冰瀑”,更添一些寒冬的凛冽。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葫芦口子,白雪积压下,早已寻不到当初建平战役时血流成河的模样,但东方青玄似乎并不在意。自从坐在石头上,他就再没有动弹过,看着远山暗影,思绪已不知飘向何处。

    人生最无情,是时光。

    时光改变了事,也改变了人。

    最后留下的,似乎只有岁月的沧桑。

    当东方青玄还只是一个除了满腔仇恨一无所有的少年时,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会因为一个女子,执着在自己情爱的茧里,自缚数年,挣扎不出,大有不死不灭之势。

    在楚七之外,他见过的美人儿很多。尤其他自己和他的妹妹,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说到底,楚七在他的心目中,只算上品,并非绝品。但就是这么一个“乍看普通,再看夺目”的女子,在经过了从无见面的长长五年之后,那一张灵动如狐的脸蛋儿,还能清晰地留在他记忆深处。

    尤其那些与她走过的日子,他怎么都忘不掉。

    即使,在她的故事里,他从来都不是主角。

    那一日,就在这个葫芦口,他为她挡了致命的三箭。

    当时他挡箭的原因也正如她事后笑言时的分析,并不仅仅为了她,也为了阿木耳。可初心被她识破,他心里仍是有些狼狈。以至于后来的无数次,他一个人独处于无边的寂寥中时,常常扪心自问过,若排除掉阿木尔的原因,在她生命悬于一线时,他还会不会去挡那三支箭,还有没有为她去死的勇气?

    答案是……不知。

    人的执念,有时只是一瞬。

    爱是,恨其实也是。

    很多事情在发生时,若不是那时那地那人,结果都会不同。正如在若干年前,在他与楚七更为年少的时候,那一夜的皇家猎场,作为局外人的他,一直是冷眼旁观者。旁观着夏问秋的陷害,旁观着夏廷德的无耻,旁观着赵绵泽的无知,更旁观着夏楚的痴和傻。作为一个自己的大事都没有办的人,他原本就是应该袖手旁观的……更有甚者,他恨着她的爹,她出了什么事,他应当高兴才是。可他却管了闲事,救出了她,免得她被夏廷德的侍卫玷污了清白。

    他记得,当就在那晚之前,她还傻不颠颠的找到他说,“青哥哥,你说会不会有一天,绵泽他突然就很喜欢我了,愿意娶我了?”

    那时的他只想冷笑。

    赵绵泽会娶她么?不会。

    他看着她满带憧憬的脸,嗤之以鼻。

    “明知他不待见你,你还缠着他,你就不累,不烦?”

    她笑着,把头摇得像陀螺,“才不会呢,他是我放在心里头喜欢的那个人,便是他不待见我又如何?我只要能看见他的脸,他的笑……哪怕只有他的怒,他对我发的脾气,那我都是开心的。”

    她的傻,常常让他无言以对。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并不喜欢那个样子的她。

    他对她偶尔的爱护,只是他灰暗人性中……少有的一点同情心。

    可后来,不仅赵绵泽爱上了她,连他自己也不知何时……爱上了她。

    只不过,后来的她,似乎不像当初的她。但是,当他喜欢上了那个不像当初的她的她之后,他却常常回忆起那个喜欢赵绵泽的她——因为那个她,像极了后来的他自己。

    命运就是这般无常,似乎冥冥中早有注定,非得让人在经历了诸般无奈与苦痛之后,方能明白当初的想法都是错的……正如她所说:若不是心上那个人,多看一眼都会嫌烦,例如那时的赵绵泽。若是心上的那个人,便是默默看上一生一世,也可得安康。

    那时的她笑问过,“青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他没有回答过这么幼稚的问题。

    被仇恨蒙上了尘埃的心脏,哪里容得下“喜欢”与“爱”这样阳光的字眼?在他的心底深处,只住着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可她永远就像看不懂他的脸色似的,仍是愚蠢地说,“便是绵泽不爱我,但他终有一日会知道,最爱他的人是我。他也会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他。便是我死了,也不会放弃他。”

    因了夏楚那些话,他后来时常琢磨与怀疑。

    叫楚七那个夏楚……到底还是不是曾经的夏楚?

    可悲的是,他分辨不清。

    更可悲的是,他自己也成了夏楚那样的人。

    爱了她一生,她却不能体察他分毫。但他不怨。人世孤独,似水无边。她没有错,只是不巧,他不是她心底那粒朱砂。

    “大半夜的,拖着这么多人陪你吹冷风,哥哥,你也真狠得下心肠呀……”幽幽一叹,清婉入骨,伴着裙裾被冷风吹得沙沙的声音,是东方阿木尔轻盈曼妙的脚步。

    除了她,无人敢接近东方青玄。

    而她,似乎也是东方青玄最无奈的责任。

    五年前,东方青玄离开应天府回兀良汗,曾经与赵樽深谈过一次。那一晚的晋王府,二人像多年前那般,把着酒樽,说着旧事,从头到尾并没有说太多的正题,但也是在那一晚,他从赵樽嘴里知道了夏初七的近况——她死了。长寿宫的花药冰棺,并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其实在夜闯长寿宫时,他便已经有了预感。

    只不过,从赵樽的嘴里得到证实,更为难受。

    赵樽还告诉他,阿七希望他过得好,活下去,不要死。

    “活下去,不要死”三个字很简单,却是他深埋在心里整整五年,支撑下去的唯一念头。他把她当成了楚七给他的遗言,每次支撑不下去,便以此自勉。若说这五年里,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安慰,便是楚七说,不想他死。

    那般,他也可告诉自己,他是幸运的。

    他爱的女人,也同样关心着他。

    那晚离开晋王府前,他想给赵樽留下的,是阿木尔。

    在那之前,他曾无数次说过不再管阿木尔的事情了。可血浓于水,看她作死一般的飞蛾扑火,他做哥哥的,又怎能真的不管?又怎能眼睁睁看她入了歧途而视若无睹?

    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心。

    唯除两个女人,他不能——一个是阿楚,一个就是阿木尔。

    赵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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