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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部分

御宠医妃-第575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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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置气的小样子,赵樽眼神闪着笑意。

    “自家姑娘的醋都要吃,阿七你越活越小了?”

    “谁让姑娘不肯亲近我?对你比对我好,羡慕嫉妒恨!”

    夏初七垂了垂眸子,原本与他的玩笑,变成了一脸无奈。

    从额尔古回到阴山地区的嘎查村已经五天了。他们一家三口,还有从北平过来的“商队”都住在村子里。赵樽在等着东方青玄过来,再入阴山皇陵,践行与他的约定。在这五天里,他们两个竭尽全力地想与失散两年的女儿拉近关系,为此,唱的、跳的、哄的、骗的、笑的、逗的……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个遍。

    但是,整整五天过去了,小宝音除了离开额尔古那一日哭得有些狠,再往后便不哭不闹了。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儿整天绷着,不给任何人好脸色,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那高冷的小模样儿活脱脱赵十九的翻版。

    可虽说她不与人亲近,但野劲儿却一点没少——把海日古家的羊圈打开,放跑了他家的羊;把商队储粮的麻袋全部戳破,粮食洒了一地;把夏初七的衣裳划开口子,又偷偷塞回箱笼里;在赵樽衣裳的背上,用墨汁画上各种古怪的图案……几乎身边的所有人,都吃过小丫头的亏,就连甲一也被她尿了一身,哭笑不得。

    “唉!阿七你也别恼……”赵樽敲了敲额头,眉头轻皱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叹了一声,“就咱家姑娘那性子,若是哪一天我被她毒死了,你也不要奇怪……”

    夏初七斜斜瞄着他蹙眉的样子,恐他头痛症发作,扬了扬下巴,挪过去为他按摩起来,语气幽幽的,“要不是小丫头今儿生病,咱俩估摸着都没法儿消停地坐这一会儿……真是一个小女魔头,要是有可能,我真想把她塞回肚子里,重新再生一回。”

    “……哪有当娘的这样说的?”赵樽好笑地看她,“她才两岁。”

    “没错啊,这才两岁就这般霍霍人了,若再大一点……那还了得?”

    听她无奈的抱怨,赵樽低低一笑,“我姑娘这是脑子好使,要不然,哪有本事霍霍别人?唉,都说女儿像父亲。阿七,你要怨,就怨我吧……”

    这句话的潜台词儿是他实在太聪明,还遗传给了女儿?

    “王婆卖瓜!你到底是要我夸你,还是要我怨你?”夏初七嘟囔一句,正想与他理论理论智商问题,二宝公公便风一般的奔了进来。

    “主子,主子,不得了啦……”

    他披散着鸡窝一般凌乱蓬松的头发,狼狈的尖着嗓子叫嚷着,一张白馒头似的胖脸上,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还写满了忧伤,从头看到脚同,都是一副被人狠狠凌虐过的样子。

    “主子,呜……您得为奴才做主啊。”

    看他软趴在地上,哭丧着脸的样子极为凄惨,夏初七脑补着各种不健康的画面,想到了嘎查那些蒙族汉子威武高大的身躯,不免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他。

    “二宝公公……你这是被谁欺负了?”

    “呜……呜……”郑二宝扁着嘴巴,哭丧着脸,嘴里呜呜有声,手指颤抖着指向自己的头发,“奴才先前看小主子吃了药在困觉,便趴在床边上小憩片刻,守着她……一觉醒来,便成了这个样子。主子……奴才的头发,头发啊……被小主子点着了……”

    原来如此?他这发型……是宝音干的?

    “噗哧”一声,夏初七忍俊不禁,嘴角扯得直哆嗦。

    二宝公公有一头极为茂盛乌黑的头发,平素里他很是爱惜,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要梳理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还专门找夏初七讨要了中药方子来护理,金贵得跟什么似的……为此,夏初七还曾经笑话过他,说他是因为不长胡子,这才对头发产生了移情作用。

    可这会儿他的头发七零八落,长短不一,还有被烧过的痕迹,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子毛皮烧焦的味儿,再不复平素的整洁样子……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再想一想,又是释然——果然是他与赵十九的亲闺女,收拾人也知道往人往人心窝子插刀,哪里痛就捅哪里……

    “呜……王妃,你还笑,还笑……”

    郑二宝白胖干净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几道褶皱,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夏初七,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赵樽,他明白了过来,大家都是受害者,哪怕他有一肚子的委屈,也没法子找主子申诉了。

    想到自家的头发,他悲中从来,突地捂住嘴冲了出去,一路呜咽。

    “奴才不活了,不活了……活不下去了……”

    看他痛苦的奔了出去,夏初七赶紧敛住笑容,紧张了起来。

    “赵十九,咋办?”

    赵樽懒洋洋地躺着,一动也不动,闻言瞄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头。

    “继续按!”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蹙了蹙眉头,着急地道,“我是说二宝公公咋办?我看他这回像是气得不轻,赶紧的让甲一跟上去,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事儿就大发了……”

    “无事,不必理他。”赵樽懒洋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等她认命的坐下来继续为他按摩,方才漫不经心地道,“爷第一次剪他头发的时候,他说要去投河,结果只是出去泡了个澡。第二次剪他头发的时候,他说要去服毒,结果只是睡了一觉。放心吧,这一回,咱闺女烧了他的头发,虽然比爷更狠了一点,他也一样死不了。”

    “啊!”一声,夏初七惊呆了,胸脯一阵起伏。

    “原来如此……果然野性也会遗传。”

    轻轻唔一声,赵樽不以为意,那高冷雍容的姿态,让夏初七很容易就想到隔壁毡帐里的那个小恶魔……两岁的小恶魔,简直就是生来克她的。娘俩斗法五天,要不是她夏初七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估计真能被自家亲闺女活生生气死不可。

    “阿七,一会儿你下厨给咱闺女做点吃的吧?”

    “嗯?做什么?”

    “她跟着东方青玄,草原上长大,也没吃过你做的菜……”

    夏初七瞥他一眼,良久都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些许。赵樽黑眸微微一斜,看向她,正好迎上一双大白眼儿。她恶狠狠地盯回他,一双翦水般的眸子里,俨然燃烧着两簇熊熊的火焰。

    “赵十九。”

    “在,娘子有何吩咐?”赵樽握了握她的手。

    “你有了闺女,就没了我,是不是?以前你可舍不得我下厨的?”

    “不识好歹。”赵樽低笑一声,就势把她拉过来,趴在自己的身上,与她骨碌碌的大眼睛对视片刻,抬头啄一口她的嘴,似笑非笑道,“老爷这是看你被闺女欺负得很了,想帮帮你……这样可好,你白日伺候咱闺女,老爷晚上再伺候你?”

    听他说起伺候,夏初七脸一红,轻轻在他身上推一把。

    “有积分么你?”

    “……没有。”

    “那谁要你伺候?”

    “嗯?”赵樽眉梢一扬,掌心贴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又勒紧了她的身子,嘴唇凑了过去,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低笑问,“要不要?”

    温热的气息入耳,有些痒痒,夏初七一边闷笑,一边挣扎着推他。

    “好啦好啦……让人看见。”

    敛眉,抿紧,深目,赵十九一脸严肃,“到底要不是要?”

    “赵十九!”夏初七咬牙切齿。

    “老爷问你呢?”

    “要要要……”

    夏初七受不住痒痒,笑不可止地倒在他的身上,扑腾扑腾几下,像一只落水的鸭子,闷头发笑。温香软玉抱在怀,赵樽目光微微一深,为了闺女禁了好几日的**,从鼠蹊升腾、蔓延……

    “阿七……”他抱紧她的身子,顺势翻了一个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目光烁烁间,满满的都是动情后的热炙,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他低下头,便要去亲她。可不巧,他的嘴刚凑上去,二人“亲热被打断体质”再一次发作,他还没有来得及一亲芳泽,背后便传来一道清脆且冷静的童稚声音。

    “喂!喂!”

    不喊爹,不喊娘,只喊“喂”的人,只有小宝音了。

    女儿的声音一入耳,赵樽仿若被雷给劈了,几乎霎时便翻身而起,便拉起夏初七坐好,整理着衣裳,黑着脸吼了一声,“甲一!”

    原本甲一是守在帐外的,应该会寸步不离。如今他没有进来,却是宝音来了……还让小丫对看见爹娘的“不雅画面”,这让他这个做爹的……还有阿七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赵十九!”被女儿撞见,夏初七急了,羞恼的白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就迫不及待地向宝音解释,“宝音,我与你爹两个,正在切磋武艺……嗯,就像你爹和阿木古郎切磋那样……”

    “……”宝音不懂,歪着头看他。

    “这叫什么比喻?”赵樽听懂了,严肃着脸装不懂,暗叹一句“家门不幸”,又扬着嗓子喊甲一,想要转移这边儿的注意力。

    可是他又喊了一声,甲一还是没有出现。

    他脸色一变,却见宝音蹙着小眉头。

    “那个丑八怪……去给我拿药了。”

    丑八怪?夏初七与赵樽面面相觑一眼,错愕不已。而端着汤药进来的甲一刚好听见这句话,一张黑脸往下一沉,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自从在阴山皇陵受了伤,甲一脸上的疤痕便一直没有处理,也一直就不太在意,甚至多次拒绝夏初七为他治疗的好意。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两岁的小丫头嫌弃。抿了抿僵硬的嘴唇,他生生咽下一口唾沫,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竟是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夏初七看他这般,突地爆笑出声儿。

    她给了甲一一个“让你不治,活该”的眼神,走过去牵了小宝音坐在圆圆的小杌子上,方才从呆若木鸡的甲一手里接过汤碗,拿勺子搅了搅,笑眯眯地道,“宝音真乖,吃药也不怕苦,娘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听话的孩子……”

    “阿木古郎说过,生病要吃药药……宝音听话。”

    小丫头丝毫不给她这个做娘亲的面子,奶声奶气的回答里,全是对东方青玄的依恋与信任。夏初七撇了撇嘴,又一次心塞了。想到自家怀胎十月,差一点丢掉性命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却不把她放在眼里,那酸涩的滋味儿,难以言表——

    “你要不要给我吃药药?”

    看她久久不语,默默发愣,小宝音皱着小眉头,瞥了她一眼。

    夏初七嘴角一抽,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但还是强笑着放下汤碗,把她抱了过来,靠坐在自家的怀里。小宝音由着她抱着,没有一点抗拒,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该有的波澜不惊。

    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药,夏初七再一次苦口婆心地教她。

    “宝音,我是你娘。不是喂,也不是你……”

    “哦。”一声,宝音喝一口药,没了下文。

    夏初七微微一窒,“那你喊一声娘?”

    翻着眼皮儿看她,宝音不说话,又喝一口汤药。

    “宝音,喊一声?只一声就好。”

    小嘴巴扁了扁,宝音摇头,“不会。”

    “娘这不是在教你么?学着喊一声。娘,娘……”夏初七看她眼睫毛眨动着,不拒绝,也不答应,越发觉得这孩子像极了赵十九,不由一叹,不好再逼她,只能哄着,“那这样好了,你若是喊一声娘,等下娘便去灶上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吃的东西,对孩子永远有诱惑力。

    宝音抿着小嘴巴,没有吭声儿,但却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那小眼神儿里,分明写满了期待与好奇。

    到底还是个孩子,吃的就哄住了?

    夏初七心里一喜,就像医生找到了患者的病症,终于可以对症下药一般,兴奋地等宝音把汤药喝光光,赶紧放下汤碗,把她抱转个方向,面对面坐在自个儿腿上,笑眯眯的刮了刮她的鼻头,“女儿,你还不晓得吧,你娘可有本事了……一百二十八种美食,可以毫无压力的做出来,好吃得很……”

    一百二十八种美食是什么?宝音显然不明白,一脸茫然。

    但是赵樽听了她这句话,却是感慨得扬起了眉梢。

    这么多年了……她的一百二十八种,他也就吃过一次烤羊肉而已。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得意劲儿,再看看女儿分明被吸引的好奇,他目光微微一闪,揉了揉额头,沉下了声音。

    “郑二宝——”

    “奴才在!”帐外传来二宝公公沙哑的憋屈声儿。

    很快,帘子开了,他钻了进来,脑袋上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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