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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御宠医妃-第333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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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做什么?”夏初七有些不解,可看他这般慎重其事地跪下,她也没有犹豫,走过去,跪在了他的身边。

    赵樽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而是虔诚地双手合十,跪在小金佛的前面,沉着嗓子起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请金佛为媒,为我鉴证。我与楚七情投意合,今日欲结为夫妇。从此,夫妻同心,生死与共。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说罢,他严肃地叩了三个头,又望向楚七。

    “该你了?”

    “啊?”夏初七瞥了他一眼,觉得这厮迂腐得紧,但仍是无法,只好自行改编了几句。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楚七今日自愿嫁与赵樽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愿与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有,下辈子投胎转世,我还要嫁给他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

    “阿七!”

    见她又重复了一遍,赵樽大概怕她念到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头痛地打断了她继续说下去,俯身将两只金碗端了过来。

    “阿七,没有花轿,没有嫁衣,没有红烛,没有大媒……这个洞房花烛夜,我以血代酒,当作合卺。其他的,若有来世,我再补偿你。”

    “好,不许赖账。”

    夏初七笑着说完,见他匕首割入手腕,鲜血顿时流入了金碗之中,红得刺目,红得她鼻子微微一酸,也不客气地拿过匕首,在自己的腕上割了一条浅浅的口子。

    “用血做合卺酒,倒是高明。”

    大概这个场合太“正式”,赵樽没有阻止她。

    两人的举动都有些疯狂。

    夏初七滴着血液,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对于三天后的死亡,再无半点害怕。

    “好了,干杯!”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与他目光交汇着,彼此手腕交缠一处,将碗中之血灌入了喉咙。

    她抿了抿唇,问了一句。

    “从此,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捋了捋她的发,轻轻一笑。

    “是。我们是夫妻了。”

    夏初七虽觉得赵十九有时候特别迂腐,但有了这样一个“庄重”的仪式,不管皇天和后土看不看得见,反正她自己是心安了。

    “那我往后该叫你什么?”她问。

    “什么都好。”他回。

    “夫君?”

    “……”

    “郎君?”

    “……”

    “还是叫……天禄。”

    夏初七学着元祐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沉着嗓子,扮成男声,喊得老气横秋,自觉苦中作乐也有一番情趣。

    可赵樽见她欢天喜地的样子,却是叹一声,双臂展开,将她拥入怀里,“阿七,来生我定要早早遇见你,早早娶你。”

    “得了,别酸了。我两个先把这辈子该做的事做了,再说来生成不?”

    “可惜,只剩三日。”

    夏初七仍是带着笑,目光里有一层水雾浮动,“这你就不懂了,有的人活了一日,也是一生,有的人活一生,也只一日。若一日便是一生,我们有三日,就是三生三世了。”

    这样的逻辑,太夏初七式,典型的强词夺理。

    赵樽微微一怔,眉梢一扬,臂弯收紧。

    “是。”

    听出他嗓子的沙哑,夏初七心里一激,笑了笑,顺势跳上去,便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了钻,下巴高高抬起,带着点视死如归的精神,提醒他。

    “那么,新郎倌,你还在等什么?”

    她的“迫不及待”太与众不同,赵樽凝重的心情亮堂不少。狠狠圈紧了她,他低下头,瞅她片刻,突地板住脸,一本正经发问。

    “阿七,你可记得我两个相识多久?”

    “两年多了吧?”

    “两年两个月零三天。”

    他看着她,眉头敛紧,说的时间很准确。夏初七微微一愕,表情丰富的张着唇,半天儿合不拢嘴。

    “厉害呀,这都记得住?!”

    她踮脚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愉快地表扬了他,却听见他又问,“那你知道我憋了有多久?”

    夏初七噗一声,大笑,“多久?”

    赵樽眸色黯了黯,“两年零一个月。”

    夏初七挑了挑眉,“不是吧?你是想说,早在清岗县的时候,你就已经觊觎姑娘我的美貌与才情,智慧和人品了,对不对?”

    “美貌与才情,智慧和人品?”

    赵樽淡淡反问一句,眉头跳了跳,好不容易才绷住差点崩溃的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是,一直觊觎。阿七是不是觉得骄傲?”

    夏初七嘿嘿乐了,“大哥,不是骄傲,是觉得你傻。你这般不是自作自受吗?还有,两年时间,我两个这是浪费了多少大好的光阴?你看看你,这都要死了才追悔莫及,补都补不回来了。”

    “现在你是我妻,自是不必等了。”

    “那可不行。你不想等,我却想等了。”

    夏初七憋屈了许久,今日终是得以扬眉吐气,自然要趁着这时找回面子。说罢,她极是傲娇的看着他,抬起下巴,云淡风轻的浅笑。

    “殿下,这件事,容妾身考虑考虑,不急。”

    赵樽像瞅怪物一般看她。

    “你确定?”

    “确定。”

    “不怕爷反悔。”

    “悔便悔呗,反正也不是……啊!”

    她话未说完,身子倏地腾空而起。他眸子深沉,抱起她,不再说话,任由她乱踢乱打着,大步走向那间堆满了黄金的石室。

    “赵十九,你讲不讲理啊?”

    她问得很没底气。

    “不讲。”

    他回答得极是干脆。

    热雾还在升腾,轻薄如蒙蒙尘烟,带着“百媚生”奇妙的香气,将一切死亡的阴影通通虚化,只觉这间富丽堂皇的石室浪漫无比,沸水让空间潮润而温暖,满屋的金银光彩,比花烛更为点缀……

    看着这迷幻般的一切,夏初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冷?”他问。

    她摇头,然后又低头。

    “不冷,是怕,爷,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迟了,怕也无用。”

    从来都是她耍赖,终于轮到他发横。

    夏初七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呆住了。

    与她事先想好的主动出击完全不同,一入石室,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按在一个纯金打造的精巧屏风上,吻来势汹汹,毫无征兆地狠狠贴上她的唇,双臂紧裹了她的腰,喘急的呼吸便如火焰一般喷在她的脖子里,如同他攻城掠地时的凶猛与强势,轻而易举就控制了她,终是把黄金铸造的花鸟屏风按倒在地,也让她身上半湿的衣裳脱离了主人。

    “赵十九!”

    打了个喷嚏,夏初七惊惧间,心脏微缩。

    从未有过的慌乱,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可最终,也敌不过他的强势。挣扎与抗拒,很快变成了两道模糊而满足的叹息。

    “阿七……”

    “嗯。”她低低哽咽,“我终是你的人了。”

    “是,永远都是,也只能是。”

    “混蛋,多横啊你?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下次注意。”

    “还下次?唔。”

    夏初七拔高了声音骂他。

    可惊叫声,慢慢变成哽咽和嘤咛。

    在这日之前,她与他之间有过许多次亲密的接触,但基本都是她,他很少有过触及雷区的行为,在她的印象里,赵十九永远的雍容高贵,除了酒后失态那一次,很少像这般粗野狂躁。

    她微眯的眼,有些发热。

    或许,这一刻的他,与她一样,都在计算着剩余的时间,要在这濒临死亡的绝望中,品尝这一杯最后的美酒。以爱之名,以情之心,必须用这般激炽的探索,才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活到最后一刻的理由。

    “赵十九,赵十九。”

    她蹙着苦瓜脸,喊着他的名字,痛得想要退缩。

    他并不回答,呼吸愈重,控制住她的身子,若有似无地低笑一声,像安抚小狗似的轻轻安抚了她片刻,才道,“阿七不怕。”他不给她丝毫动弹的机会,却又给她留出恰到好处的挣扎空间,由着她挥起拳头揍他。

    “赵十九,我难受,难受死了。”

    空有一腔理论知识,却无实践,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地紧紧闭着眼,甚至都不知为什么要反复喊他的名字。

    她想,或许是“百媚生”。

    对,都怪百媚生,让她变得这般娇气。

    但事实上,她知,百媚生的药性从始至终都没有控制过她的意识,真正掌控她情绪的,只是她身上的那人而已。

    她害怕,紧张,慌乱,甚至怕做得不够好。各种情绪都有,窘迫得她想要退缩。但她知道,不论是此时的他,还是她,都需要一种合适的媒介来给彼此渡过死亡前日的信心。而这般的结合,实是最能安抚灵魂的一种方式。她需要这般强力的填补,他也需要这般温柔的掩埋,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甚于身体上的需索。

    天地,幽暗。

    空间,冷寂。

    此情此景,不知时间若何。

    偌大一个地方,只有她二人而已。

    不必害羞,不必压抑,他们可以欢畅的挥舞灵魂,催生血液,从头到脚的奔腾。她放肆的缠住他,他亦恣意地享用她,这是一场迟来的恩爱,却又是彼此最诚挚的奉献,在这之前,不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想过,在这个世上,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像如今这般的亲密无间,从灵魂到身心都交融得密不透风。

    “阿七。”

    在她狠狠蹙眉的时候,他稍稍迟疑,终是控制着情动的迫不及待,低下头来,任由冷汗从额头滴向她的面颊,而他的唇贴上她紧闭的眼。吻了吻,低低笑。

    “睁开眼。”

    “做什么?”她身子直发颤。

    “看着我。”

    “不看!”

    “你还懂得害臊了?”

    什么意思?夏初七猛地睁眼,瞪他。

    “看就看,有什么大不了?”

    “乖!”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一回,她没有再闭上眼。

    是,看一次,少一次,珍惜才是。

    皇陵石室,机关八卦,鸳鸯亭,百媚生,一切的一切,通通都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她痛并快乐着,与他一起共赴那云雾间的巫山,早已忘情。也是这时,她才真的领悟到,男女间有太多的不同。他虽疼她怜她,可在这事上,却仍是强势而直接,几乎不给她适应的机会,便疯狂的掠夺,那张扬,那剧烈,那急促,无一不让她深深陷入他织就的网。

    可再美好,也只三日。

    想到三日之限,不知是痛得,还是难过的,她的眼泪,有那么一颗就调皮地从眼眶里,不小心挤了出来。

    “怎么哭了?”

    他目光赤红,低头看她时,有些心疼。

    “没事。”

    “我弄痛你了?”

    她想说,确实是,你个王八蛋啊。但她怕他退缩,又不敢承认,只别扭地咬着唇,更加靠近他,将自己献祭一般贴上去,让彼此更加清晰地感知,她中有他,他亦有她,她想把自己能给的所有,通通都交给他。他们是这般的亲密,哪怕只剩是最后的盛宴,她也可以欣喜若狂,如饮蜜浆。

    ……

    云歇雨住。

    他久久的搂住她,并不与她分开,双臂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以免黄金格着她。她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像洗了个澡,浑身都是细汗,忆及先前的癫狂,还在发傻。

    “阿七在想什么?”他拍了拍她的脸。

    夏初七蹙起了眉头,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人生与理想,慢悠悠地问,“赵十九,你说你以前没有做过,为什么懂得……这般多?”

    他惯常的冷脸,今日说不出来的柔和,出口的声音,也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沙哑,那是一种满足的,像似叹息的哑,“风月心经,可不是白看的,爷早就等着表现呢。”

    “也不怎么样嘛?”

    “……”

    见他像吃鱼被鲠了喉,夏初七嗤嗤笑着,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总觉得回不过神来,不太敢相信她与他真的已经成了夫妻。

    “喂,还有一个问题。”

    “嗯?说。”他慵懒的声音里,满是餍足。圈着她,像一只大熊搂住他的猎物,高大的身躯与她的娇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问啊?”

    听他催促,夏初七思考一会,转头瞥着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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