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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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难免枯燥,偶尔调节也是人之常情。这与肚子饿了要吃饭,身子冷了要穿衣,是一个道理。尤其是爷想到阿七的时候,不看看这种书,你让爷如何熬得过去?”
“我去!”
若说刚才只是囧,那么现在夏初七就是臊了。
听他这个意思,他是在想她的时候,才想到了小黄本?也就是说,小黄本与她夏初七可以产生对等的效果,解决某人不要脸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问题?想想有些怄气,她瞪了过去。
“我真该先在营里搜查一下,可藏有女人。”
赵樽眼尾一挑,唇角扬了扬,看上去像是笑了。可仔细一看,他却又没有笑,那表情一本正经,严肃得不行,“爷若要女人,还用藏?”
说罢无视她的“飞刀眼”,就着中衣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套大晏军普通士兵的衣服,放在了床头上。
“明日起来,你就穿这个。”
夏初七坐起身来,拎着那套行头看了看,满意地笑了。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新的,看来赵十九都给她备好了呢?眼珠子乱转着,她正想道谢,突然皱了皱眉,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喂,你怎么没有给我准备束胸的布带?”
“束胸?”赵樽颇为不解地看着她,“什么东西?”
被他审视的目光瞅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夏初七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极为懊恼地在身前比划了一下,自认为解释得比较清楚了,这才嗤了一声,“没有那个东西,我怎么扮成男人?”
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赵樽考虑了一下,沉下脸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会儿,促狭地弯了弯唇,“爷以为,不必了吧?”
“啥意思?”夏初七脸还在红,“正经点说。”
“爷不够正经?”赵樽眯了眯眼,语气确实很正,“爷的意思是说,阿七这身子,不必束胸,也瞧不出来。”
脸颊上顿时红臊了一片,夏初七的女性尊严又被打击了,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气极之下,她抱着手里的衣服一股脑地往他身上砸去,完全就是恼羞成怒的癫狂状态。
“赵贱人,你又欺负我……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爷实话实说……”
“还说,你还说……打死你。”
“好了好了……不闹了……爷与你玩笑的。”
在她打滚撒泼一般的猛烈攻击中,赵樽眼里的笑意收住了,一把将她整个儿抱住,束紧了她的身子,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前,清了清嗓子,赶紧转移了话题。
“阿七你今晚要睡爷这里?”
什么叫她“要”睡在他这里?
夏初七怔了一下,横眼扫着他正经的脸,心里明白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哼了哼,索性装着不懂,狠狠推了他一把,巧笑说:“我是你的贴身侍从加外医官不是?那么,我和你睡一个帐篷,这个很合理吧?”
“嗯,很合理。”赵樽严肃地点了点头,“侍从可以打地铺。”
气咻咻地瞪着他,夏初七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突然握紧了拳头就朝他的身上揍了过去,骂了一句“王八蛋”,才又笑着抬下巴。
“好啊,我打地铺,给你睡。”
赵樽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顺着她的后背,似笑非笑地道,“看你可怜,爷便允了,你睡在爷的床上。”
“看你真诚,姐便允了,让你睡地铺。”
两个人睡个觉也要斗一斗嘴,可争论之中,谁都能嗅到那空气里的暧昧与甜蜜。这么久不见了,谁又舍得晚上的分开?地铺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做大将军王的女人就是不同,夏初七享受到了与普通将士不同的差别待遇。时至夏日,将士们都去河边儿冷水泡澡,郑二宝却命人抬了一桶热水过来供她沐浴。在她美美沐浴的时候,赵樽吩咐人守好营房,自己就出去了。夏初七好些天没有洗过身子,实在舒服得不行,以至于晚上躺在他臂弯里的时候,还浑身犯懒,一动都不爱动。
“赵樽……”
“嗯?”
“你睡着了?”
“嗯。”
“傻叉,睡着还能说话?”
她低低的笑,赵樽紧了紧她的身子,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里,却是没有回答。
这些日子以来,日夜行军,他担心她的安危,几乎合不上眼,大多时候只睡一个囫囵觉了事。可即便身体再疲乏,心里再担心,他还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让将士们知道他们的大将军王心心念念一个女人,那得动摇军心。
除了战场上的事情要安排,朝廷还得一日三报,地方官吏还有各种杂事,每天各种军事奏事缠着他,加上常年征战下来,身体的积劳病病并不少……
“怎么不说话?”夏初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你说,爷听着。”
她摸着他下巴上青幽的胡楂儿,有些心疼。
“赵樽,你瘦了,也黑了。”
“没有东方青玄好看了是不?”
这句话他接得极快,完全不像前面的慵懒,明显带了一股子浓浓的醋酸味儿,听得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低低嗤了一声,才拿手指戳他。
“吃醋了?”
他没有回答。
“吃醋是种病,得治!”
他还是没有回答。
知道这个家伙的性子闷,夏初七不想再逗他了。
圈过去,她抱紧了他,低低的笑,“先前他在山坡上的话,你不必当真。在蓟州他是救过我,可我跟他……”说到这里,莫名想到东方青玄落在唇上那个浅浅的吻,夏初七突然有点儿底气不足,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我跟他真是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看见我沐浴,你就放心吧……”
“爷知道。”赵樽哼了下,“不然能轻饶了他?”
“呵!”低笑一声,夏初七酸他,“知道为什么情绪不高?”
赵樽没有马上回答,稳了稳她的身子,又把她高昂的脑袋按了下来,放在怀里,才闭上了眼睛。就在夏初七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见他低低说了一句。
“阿七,我不是神……我累。”
夏初七喉间一紧,心里有一根弦倏地绷紧。她双手伸过去,紧紧圈住他的腰,紧紧的,紧得仿佛要与他融成一体,紧得从他的呼吸里也能够感觉到了他的疲乏以及一些深深的无奈。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抚他,只能抱着他越来越紧,只能不停拿脑袋在他的身上磨蹭。
“还闹?”
他低低说,声线儿喑哑。
“咋了?我没闹啊?”
她不解地抬头,看着他,眸子晶亮。
“狐媚!”他低哑着嗓子骂了一句什么,突地低下头来,就着她微张的嘴就用力咬了一口。夏初七吃痛的惊呼着就想开口吼他,他却乘虚而入,碰上她的唇,凶狠地入侵了她的口腔,霸道强势,吻得她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回不过神儿来,只能无奈地吞咽,然后又无奈地接受了他的亲热,带出一股股无奈的酥丶麻感,从背脊往上一窜,激得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
“爷!”
他像是惊醒,将她紧紧搂住,停下来了。
“睡吧。”
夏初七咬牙,羞窘不已,探手去抓他。
“都这样了,你还能睡得着?”
无奈的焖哼了一声,赵樽将她作怪的双手包在掌中,无奈的低骂,“小祖宗,你不想你家爷死在这里,你就不要动来动去。”
狡黠地眨了眨眼,夏初七看他,“谁让你先前欺负我?”
他叹,“那好,扯平了。”
看他眸子着火,身子绷紧,夏初七也不想再逗他了。
收回手来,她乖乖地圈在他的腰上,身子贴着他,觉得安心极了。
同样是卢龙塞的兵营,同样是凉凉的夜晚,可今天晚上与昨天晚上却是完全的不同,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她突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错觉。
不远千里而来,她终究抱住了赵樽,睡在了他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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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卿卿我我,意浓浓!()
御宠医妃;第126章 卿卿我我,意浓浓!
赵樽这个人言出必行,说了“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她”那句话之后,果然不再撵她走了。上飨嚣菿 而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他营中的侍从。另外要送回乌仁潇潇的决定,他也不是开玩笑,只等元祐把人带过来,便要将她送走。
尔后,赵樽的身边儿就多出了一个贴身侍从,陪着他巡视营房,陪着他看兵士操练,陪着他查看伤兵的伤情。那侍从个人不高,做事却极其认真,每次还写上工作记录,一板一眼的样子,看得赵樽身边身边几个亲近的侍卫和二宝公公,都不由得叹息。
这个楚七不管什么身份,不管她是医官、驸马、郡主、还是侍从,都当成正事来做,为人处事看似荒诞不经,其实心思缜密还颇有点男子英气,很快就与他们打成了一片。
至于那日两个人在大军中的烽火拥吻,私底下的议论一直没有停止,各种各样的猜测都纷纷出炉,最为流行的一个版本是,北狄公主深爱晋王殿下,不惜为了他火烧北狄大营,逼退了哈萨尔,然后投奔了殿下。而晋王殿下也投桃报李,与她两情相悦,只等战事结束,估计晋王府就得多一位侧妃了。
也有人说,看当时晋王殿下对北狄公主的“热情”,只怕京师那位诚国公府的景宜郡主,晋王正妃之位岌岌可危了。人家两个人那是真爱,皇帝指婚的亲事能有什么感情?
说什么的都有,却没有人敢当着赵樽的面儿说。
不过,却不妨碍流言蜚语传到赵樽和夏初七的耳朵。
赵樽听着黑着脸不言不语,夏初七却无所谓。在她看来,这些人当兵在外,生活枯燥乏味,有点事情猜测和议论也极大的丰富了他们的军旅生活,这是多好的事儿?能娱人,也是大功一件嘛。
第二日她就听说,军中已经有人私底下开设了赌局,赌晋王殿下更喜欢景宜郡主还是北狄郡主,赌晋王正妃之位究竟会花落谁家。据说景宜郡主的行情非常不好。一赔十的比例,听得夏初七心里痒痒,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
“爷,我也想去下几注。”
“什么?”赵樽正坐在大帐案几边上看奏报,问得心不在焉。
“听说他们赌得很厉害呢,景宜郡主一赔十,我也想去赌,赢光他们的银子。”说起银子,她一双眼睛里全是亮色。
“……”赵樽没有回答她。
“喂,要不要我也帮你下几注?”
赵樽从军情奏报中抬起头来,侧过眸子去看她,先是看她的脸。再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不对,准确来说,是落在了她手里的书上。
“你怎的又在看这书?”
“啊?哦。这个呀。”夏初七挑了挑眉,“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吗?”随意的翻动着手里的小黄本,夏初七无所谓地说,“爷,老实说,这个书的内容真的太单一了,知识量也不太丰富,如果你喜欢,我这些日子闲着,可以帮你写啊?”
赵樽的脸黑了,可夏初七却像是发现了极大的商机,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儿,将书往他面前一放,双肘撑在他的案几上,看着他,就像看着一锭锭的银子,眼睛在发亮。
“你说,咱军中的将士们都寂寞得紧,如果我把书写出来,然后大量刊印,给将士们人手派发一份……当然了,成本费,还有我的稿酬也是不能不要的……咳,这书印发之后,一来可以丰富军中将士的私生活,二来也有助于稳定军心,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咋样?”
“楚、七。”两个字赵樽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那目光里的火大像是恨不得捏死她。
夏初七心里一慌,立马退后了两步,举起双手来。
“喂,你不要乱来啊,我就说说嘛,不行就不行呗。”
看着他绷紧的脸,她又笑了起来,抬头拿着他面前茶盏里的水来喝,大概觉着有些烫,手刚伸出去摸了摸,烫得吐了吐舌头,双手飞快地摸着耳朵,又低下头去,对着茶盏的水面呼呼吹气……
赵樽盯着她,看她撅起时红扑扑的嘴唇还有盯着茶盏时不停眨动的睫毛,觉得她吹出去的气,不是吹皱了茶面的水,而是全吹在了他的心里。在她之前,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其实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并不新鲜,并不好看,可她做来却总有一种不同于任何妇人的美好。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见他呆住,夏初七端到嘴边儿的茶盏又停了下来,递到他的面前,“小气,你是大爷,给你喝好了。”
赵樽叹一口气,拿下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