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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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举一动,东方青玄都了若指掌啊?
那种完全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她咽了一下唾沫,大眼珠子灵动的转动着,目光钩子一般刺向东方青玄,“算你说得有点儿道理。不过,听大都督您这口气,你要与我合作,是苦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岂不是您也和大晏有仇?”
东方青玄浅浅一笑,不露半点锋芒,“这个你不必知道。”
懒洋洋的叹口气,夏初七唇角全是笑意,“说来听听呗,你有什么血海深仇,我也可以乐呵乐呵?再说了……”顿了一顿,她晶亮的眸子好奇的看着他,挑开了眉梢,“你不告诉我,又如何与我合作?”
“如何合作嘛……”东方青玄拖长了柔媚的嗓音,灿然一笑,“你会知道的。本座答应你,只要你肯与我合作,我不仅会帮你夏氏一门平反,还会让你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停停停停……”夏初七脑袋歪了歪,双手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大都督,你看我像一个贪图富贵的人?”
“太像了!”东方青玄肯定的点头。
“好吧,算你说得很对。”夏初七“哧”的一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狡黠的看着他,“那你总得告诉我合作的内容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东方青玄挽了下粉嫩如花的唇角,一字一顿,“恢复身份。”
他说得很轻,可落在夏初七耳朵里,却无异于闷雷罩顶。
惊了一下,她心里百转千回了好几次,才不确定地问,“你是说?”
拂了一下华丽的袖袍,东方青玄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那脸上的笑容更是美艳了几分,“本座要你,做回魏国公府的七小姐。”
夏初七抬头,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大都督,你是不是还想说,接下来,让我嫁给赵绵泽,等他做了皇帝,我还可以做母仪天下的皇后?然后在这之前,最好怀上一个你的孩儿,帮你弑君夺位,或者直接让你的孩儿做江山当皇帝改写大晏历史……我那个去,这也太狗血了吧?”
听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东方青玄却是忍不住轻笑起来。
“七小姐这个建议不错,本座很喜欢。”
“你想得那个美!”
夏初七嗤地的吼完了,又瞅了他一眼,刚好与他勾魂的笑眼对上。那货皮肤那个白,光洁得好似白玉般没有半点瑕疵,高挺的鼻,嫩嫩的唇,一双狭长的凤眼,一举一动皆是蛊惑人心的风情。
妈呀,真是够妖孽的。
要不是她的心脏已经修炼得很坚硬,只怕这一眼就已经被丫的给弄得神魂颠倒了。
重重的咳了一声,她身子稍稍后仰,保证着最为“健康”的距离,不爽地瞪他。
“喂,注意仪容仪表,咱有事说事,不要动不动就用美人计啊?姑娘我从来不吃这一套!”
轻“呵”一声儿,东方青玄凤眸一眯,薄薄的唇角抿出一抹浅浅的弧线来,那笑容,如春风入骨般沁人心脾,“七小姐,你仔细考虑一下,本座的提议如何?你做回七小姐,光明正大的为父申冤。而本座……定会帮你。”
夏初七看着东方青玄妖娆的笑,“天上不会掉馅饼,说,你的条件。”
“条件本座自会向你索取的,不急。”
“我身上……?除了我自己,没有值钱的东西。”
微微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东方青玄眸子暗了暗,“七小姐,本座说过,你的价值,非你自己能衡量的……”
价值?
他又一次说到她的价值。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价值?看着面前神色莫辨的东方青玄,夏初七稍稍有一丝迷惑,随即又笑开了,“大都督,我这刚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太活络,也不想答应你任何条件。等我吃好喝好耍好休息好,再决定要不要与你合作,可好?你是知道的,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她的态度,你既然这么需要我,我不在你面前拿一下乔,岂不是显得我廉价了吗?”
“七小姐言之有理,本座很喜欢。”
东方青玄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身上,“本座给你时间考虑。”说罢,顿了一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来交给她,一双妖冶的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是给你的。”
看着那个黑不溜啾的腰牌,夏初七接过来在手心里掂了掂,觉得沉甸甸的,很有些分量,一边儿翻过来看那腰牌上的字儿,她一边儿横过去,看向东方青玄含意深刻的眸子。
“这是什么东西?”
“拿着这个腰牌,你就是锦衣卫的秘谍。”
夏初七倒抽了一口气,翻开了腰牌的正面,“秘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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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米 救命之恩!()
御宠医妃;第098米 救命之恩!
按《说文解字》的释义。纸悭湉尚谍,军中反间也。
换到大晏朝的锦衣卫身上,这秘谍的身份其实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军方特工。锦衣卫是皇帝的耳目,那作为“耳目”,在这个科技并不发达的时下,锦衣卫又靠什么来掌握军政方面的大量情报再呈与老皇帝呢?
没错,就靠秘谍了。
秘谍归为锦衣卫,却并不着锦衣卫的统一服饰,他们也会有不同的身份存在于现实生活,除了他们的上司,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夏初七颠来倒去的翻看着那令牌,一直没有抬头。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都督你居然敢把这样的东西轻易给我,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东方青玄唇角微微一掀,面上保持着良好的教养,语气却损死人不偿命,“七小姐是狗吗?”
夏初七“嗖”的一下抬头,品味儿了一下刚才那两句对白,不由翻了个大白眼儿,又漫不经心的将令牌塞入怀里,无所谓地端坐着,一双手撑在床沿上,笑不达眼底的看着他。
“拿了这块令牌,我就可以自由行动?”
轻轻一笑,东方青玄说,“七小姐以为呢?你没有恢复魏国公府七小姐的身份之前,自然不能。令牌是给你以后使用的,不是现在。呵,本座又怎会做那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是啊!
东方青玄要有那么傻,又怎么坐得稳锦衣卫指挥使和左军都督的位置?
夏初七很想答应他。
其实先前东方青玄的话说得不错,她如今要调查魏国公的案子,要想为他平反,路都截断了。可以说,他抛给她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诱饵,如果她真是夏楚本人,那是不可能不上钩的。
可惜她虽有一些夏楚的记忆,有一些夏楚的感受,骨子里却仍然只是夏初七。
所以,她非常清楚,一旦她恢复了夏楚的身份,在这个看重纲伦的时代,她一辈子都将与赵樽彻底错过了……
手指来回在床沿上扣动了几下,好一会儿她才直视着东方青玄。
“大都督,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东方青玄看了过来,面上的笑容不变,“七小姐但问无妨。”
一眯眼,夏初七眼睛里掠过一抹冷光,“到底是谁杀了太子?”
看着她一眨也不眨的清澈眸子,东方青玄浅浅一笑,微挑着他勾魂儿的凤眼,“人人都说是你杀的,为何你反倒来问本座?”
丫想和她打太极?
冷冷哼了一下,夏初七想了想,又弯起唇角,“大都督是不好回答呢,还是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件事也一定有赵樽的份儿吧?你想让我恢复身份,说什么帮我报仇平反是假,实际上你是想用我帮着对付赵绵泽,扶了赵樽上位,你就可以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舅爷了?你妹妹也可以母仪天下,你妹再生个儿子以后还能做皇帝,我猜得没错吧?”
东方青玄眸子一眯,“七小姐好强的推论……”
夏初七打量着他,似笑非笑地摊了下手,“难道我说得不对?大都督,这些事情如果不搞清楚,不要说你让我做你锦衣卫的秘谍,就是你让我做你的祖奶奶,我也没兴趣。”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东方青玄想了一下,忽地轻笑一声。
“七小姐说得没错,你不觉得晋王殿下最适合问鼎皇位?而本座的妹妹,天生就该是母仪天下的女子。他们两个,原就是天生一对,任何人也拆散不了……包括你。”
心里诡异的蜇了一下,夏初七面上却是笑开了。
“哟喂,这句话可是大逆不道啊,大都督,知法犯法?其罪如何?”
东方青玄微抬,犹自倒了一杯茶水饮下。
“在聪明人的面前,本座无须隐瞒。”
若有似无的冷哼一下,夏初七不屑地撇了撇嘴,手拍在床沿上,慢悠悠的一叹,话锋突地一转,“东方大都督实在不太了解我的为人了,我看目前这情况,只怕咱俩是合作不了。”
轻轻“哦”了一声儿,东方青玄唇角挽出一抹致命的笑容来。
“七小姐,此话怎讲?”
夏初七微眯起双唇,捋了下头发,语调慵懒地笑,“一个太容易被出卖的盟友,那一定不是你真正的盟友。所以……赵樽他根本就没有与你合谋,对也不对?”
东方青玄面上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诧异,凤眸微微一眯,看着夏初七精怪一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终是忍不住扩大了笑容。
“这论调本座还是第一次听见,实在新鲜得紧!”
夏初七瞄了他一眼,像是不烦躁再多说什么了,“唰”地一下子直起身来,看着他,“好了,我的话问完了。我想要知道的事儿,也都知道了。东方大都督,可否给点儿吃的?肚子快饿扁了。”
她言行无状,举止向来怪异,东方青玄一时真有些摸不准她的脉络。缓缓拉开一笑,他试探性的一问,“你也会饿?在天牢里,火烧过来你都不懂得跑,按理是不会知道饿的才对?”
一双眼睛笑得像新月儿似的,夏初七盯着他,眨巴眨巴眼。
“知道我那会儿为什么不跑吗?”
“为什么?”东方青玄眼波一荡。
“哈哈”干笑了两个字符,夏初七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因为我知道东方大都督您一定会来救我的呀?您多舍不得我死?我要死了,那您要的‘巨大价值’不是就没有了吗?”
她笑得很是爽朗,很开心,就像再没了半点愁烦之事。
也好像原本的灰暗心情,一瞬间就好了起来。
事实上也是,先前对东方青玄或深或浅地试探了一下,原本堆积在心里那里烦躁就散开了。虽然作为一个局外之人,真真假假真真,她无从去判定。但东方青玄给她的回答,至少让她有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赵樽与那件事无关,他没有与东方青玄谋划害死太子。
那么,那梅子中的女子,也一定只是误会。
看着她笑容可掬的小脸儿,东方青玄面上情绪不明。
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迟疑了一下,他才轻击了一下手掌。
“来人,给七小姐洗漱。”
闻言,夏初七乐了,“呵呵,还洗什么脸啊?我不讲究,先吃东西不成吗?”
东方青玄莞尔一笑,“得洗洗……”
很快,一大群衣着华丽长得水灵的侍婢款款步入了屋子。
每个侍婢脸上都带着适度的笑容,不多不笑,礼貌而有度。有人捧着面盆,有人捧着衣裳,有人捧着首饰……不等东方青玄再下命令,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侍婢就走过来,笑着喊“小姐”,然后侍候她洁了面,漱了口,又侍候她坐在镜子前,要为她梳头。
“等等——”
正拿着个首饰盒把玩的夏初七,突兀瞄一眼镜子,惊诧出声。
“小姐,怎么了?”
那服侍她的侍婢吓了一跳,停下了手来。可夏初七却明显没有听见她的问话,犹自站了起来,慢吞吞的将脸凑近了镜子,撩开额角的头发,看向自己左额角上那个黥过字的疤痕。
“怎么会呢?明明我遮了的呀。”
她脑子一时混乱,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那疤疤却确确实实的存在……
缓缓地,她回过头来,看向东方青玄。
“是谁给我洗掉的?”
懒洋洋的看着她,东方青玄笑了,“自然是本座的侍婢。”
面上全是疑惑,夏初七摆明了不相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