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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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他冷飕飕的目光嫌弃地将她平板的身子,从上到下给打量了一遍,淡然一叹,“即便你说你是个女子,爷也未必能相信啊。”
太毒舌了!
太可恶了!
夏初七耳朵一烫,气得真想拿手里的圣旨去塞他嘴。
只可惜,她的圣旨得拿回去当宝供着,如今在京师不比在清岗县的时候,说不定亵渎圣旨也算一宗大罪?心里嗤了一下,她感慨着这万恶的封建王朝,感慨着这个万恶的封建王爷,心里头突地生出一丝怪异来。
“咦,我说主子爷,我怎么觉着,你似乎乐见其成呢?”
赵樽斜睨过来,“此话怎讲?”
润了润唇,夏初七半眯着眼儿,看着他棱角分明却深邃难测的俊脸,下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总而言之,你没安好心。”
赵樽轻唔了一声,若有似无的挽了下唇角,盯住她的眼睛。
“爷没安好心,天下就再无好心之人了。”
说罢,大手一拽她,“走快一些!”
“嘶”的低哼了声,夏初七看着被拽紧的手腕。
“急什么呀?”
“脱衣服!”
……
……
没错儿,这一回他真没耍流氓,确实是去脱衣服。
只不过,脱了,还得穿。
赵樽没有告诉她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事情,只是换掉了他上朝时穿的亲王蟒袍,着了一袭燕居的云锦常服,令她也换下了良医官袍子,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衣直裰,一路出了承德院,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清岗县的时候。
“小奴儿,快着些。”
他大步走在前面,很是不耐烦地装大爷。
“催个屁呀!”
夏初七人小步子也小,得用小跑的才跟得上他的节奏,牙齿咬得死紧,狠狠对着他的后脑勺瞪了一眼,才上了早就已经候在那里的马车,一路往晋王府的大门而去。
没有想到,还未出府,就被赵梓月给拦住了。
“停车,你们去哪儿?”
马车停在了那里,赵樽撩开帘子,淡淡看着她。
“二鬼,带公主回青棠院。”
“我不!”
赵梓月堵在那里,又朝马车上看,一双眼儿都红了。
“楚七,你给本公主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好吧,她不是个男人。
夏初七郁闷的看了赵樽一眼,从另一边儿伸出脑袋去。
“公主有何事吩咐?”
看着她笑眯眯的脸,赵梓月可能想到了圣旨的事儿,想到了两个人的关系,小脸儿又是红了一红,“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我跟你去,我功夫厉害,可以保护你。”
去!她连自己都打不过好不好?
夏初七扯了扯嘴角,“不行,下官与殿下去办男人间的事情,公主去了不方便。”
咬着下唇,赵梓月小眉头蹙紧了。
“你往后不必在我面前自谦,你是我的夫婿了。”在夏初七再次望天的时候,她眨巴了一下红红的眼睛,有些忐忑地问,“你可是不想娶我?”
终于看出来啦?
夏初七无奈的看着她,装出一副不敢高攀的样子。
“公主金贵之身,楚七实在担不起这份爱重之意,还请公主殿下高抬贵手,在陛下面前替楚七告个饶,取消了这门婚事可好?”
“你再说一遍?”
“下官不想娶公主您。”
“凭什么?”
“……”
这样儿的问题真的好难回答。
夏初七看了一眼淡然处之事外的赵十九,心思一转,随即故作不好意思地说,“下官已不是干净之身,不敢污了公主殿下……”
估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等话的人,除了她夏初七再没有其他人了,只看赵樽面色一黑,她不无得意的笑得更加灿烂。
“所以,公主,你我实在无缘,不如放下官一马?”
赵梓月索来得宠爱,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陛下亲许的驸马你给拒了,还说什么“身子不干净了”,在夏初七看来那不过是为了恶心一下赵十九,可在赵梓月看来,那就是诚心要给她一个难堪。
委屈的瘪了瘪嘴,她一咬牙。
“好!”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容易答应,夏初七正想欢呼一声儿再谢恩,却见她从那青藤小丫头手里接过一个檀木盒子来,摊放在手掌心,往前一递。
“除非你把这里头的蜘蛛都生吃下去,我便回宫让父皇收回成命。要不然,我赵梓月说一不二,说什么都要嫁给你,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
“啊?”
生吃蜘蛛?
看来这小丫头报复心还挺强的。上次骗她蜘蛛做药引的事儿还记着仇呢?夏初七干咳了一下,脑子一转,又笑弯了眼睛。
“动物都有灵性,生吃那是作孽。不过公主,下官虽不能生吃蜘蛛,却可以让蜘蛛为你表演节目,怎么样?”
“不行,必须生吃下去。”
赵梓月吼得慷慨激昂,可赵樽却是不耐烦了。
“二鬼,还愣着干什么?带公主下去。”
“十九哥……”赵梓月委屈得快哭了。
“我看你身上的蜘蛛疹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就给我回宫去。”
二鬼听令的上前拉开了赵梓月,在黑漆马车继续前行的车辘轳声儿里,后头传来赵梓月大声儿的尖叫。
“十九哥,那是我的驸马,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抢我驸马,我要向父皇告你。楚七,你下来,你是本公主的人,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恩将仇报,不顾纲常……”
公主的用词儿杀伤力还是很强的,夏初七一口唾沫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呛得咳嗽了起来。
“哎哟喂,你妹啊……”
一只大手伸过来,顺了顺她的后背,却是没有说话。
想想,夏初七真是哭笑不得。
忍不住她又促狭的看过去,问他。
“晋王殿下,您抢了你妹妹的驸马,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梓月说得啊,不顾纲常伦理,经典!啧啧,虽说楚七我生得花容月貌,颜可倾国,魅力让你无法抵抗。但是您这样半道儿截了人走,怎么也得付点儿银子给驸马爷我,安慰下我的心情,对不对?”
一个弹绷敲在她的额头上,赵樽冷剜她一眼,没有吭声儿。只夏初七一个人摸着脑袋,痛得直哼哼。
“你有病啊?”
“你有药吗?”他答。
想不到他会如此回答,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噗了一声儿,大眼睛扫向他。
“有药啊。来,老子现在就喂你吃点儿药。”
她笑着,便要拿手去敲他的脑袋,没有想到,身子刚刚挪过去,他偏头侧身时,袍下的膝盖自然而然的一挡,不偏不倚,膝盖头刚好撞入她两条腿之间……
“你……”
两个人都是一愣,夏初七尴尬得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你故意的?”
“分明是阿七你撞上来的。”
被他那么一说,想到确实是如此,夏初七不由羞臊不已,可那货却又挪了挪膝盖,淡定地挽了下唇角,慢条斯理地问,“阿七还舍不得拿开?”
身子激灵灵一个颤,夏初七咬牙扑了过去。
“混蛋,我掐死你……”
羊入狼口的教训,夏初七又尝到了一次,腰上被人一捞,她便落入了那人宽厚温暖的怀里。他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她的嘴巴便在重力作用之下,直接压向了他的脸。
“阿七这么热情?”
他半阖着眼,一副任你品尝的姿态,看着她。
“讨厌!”
狠捶了他一下,夏初七不由得啼笑皆非。
“明明就是你想占我的便宜,还敢诬蔑我?”
轻飘飘剜她一眼,赵樽扬了扬眉,“爷有那么饥不择食?”
“赵十九,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夏初七低叫一声儿,可嘴巴还没有合上,事实就证明了,在赵樽一本正经的外表之下,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不过眨眼儿的功夫,她身子一转,便被他整个儿的摁到了怀里,他却不是要吻她,而是在她身上按捏了起来。
“爷替你松松筋骨,就不无耻了。”
“哈哈,痒死我了……哈哈……”
那货嘴里说的是按摩,可实际上却是挠痒痒,挠得她快要岔气儿,他才松开了她,在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呼声里,平静地说了几个字。
“十两,不可再议价了。”
“赵樽——”
她吼着,声音在马车里飘扬。
而马车外头的人,听她直呼王爷的名字,纷纷脊背发着寒。
可等了又等,却没有听见里头有任何暴怒的声音,却很快传来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呜呜声……
------题外话------
天凉了,起得晚,又是没有写完。下午五点左右二更!么么哒!
昨日的答案出来了:
选a的:防范性高!——我们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选b的:心直口快!——欢喜冤家啊,我们需要努力发展奸情了。
选c的:善良乖萌!——萌妹子,今儿晚上我上你家睡觉可好?
选d的:幽默大方!——下回别揭我短儿啊,吹香蕉真不是我写的。
好吧,问题又来了……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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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二更——()
御宠医妃;第86章 二更——
晋王府邸在京师的城南地带。纸悭湉尚
所谓“天子近臣”大抵就是如此,这一带是整个京师最“贵”的地界儿了。因为离皇城较近,上朝也方便,这里座落的基本都是王公贵族大臣们的府邸,有着与城内别处不同的奢华与贵气。
可也正是因了住得太近,好多秘密都不再秘密了。
晋王府黑漆的马车一出去,有人之心也全都得了信儿。
与晋王府不过几十丈之隔的宁王府里,暖融融的春日阳光下,静谧的后院里,九曲回廊,其中最清幽的一处,绿琉璃瓦的乐安堂,正是宁王赵析的住处。
此时,乐安堂里,丫头仆役们都避得远远的,赵析静静地坐在那椅子上,有些发福的身子把一张偌大的椅子都挤得少了一些精贵之气。
“事不宜迟,去办吧。”
一个头上戴着纱帽的女子,安静地坐在殿中杌子上。一举一动,全是淑静贤裹出来的蔓妙身形,很是勾人眼球。而那纱帽的一角,轻轻飞开,露出的是一片白瓷儿般娇好的肌肤。
“好!”
一个字说完,那女子仰着头,袖子微微一抬。
“只是三爷,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赵析站了起来,将她面前案几上摆放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瓷瓶儿递到她的手,“做大事之人,不拘小节,有时候是需要冒一点险的。”
那女子仔细看了看瓷瓶,又拔开塞子闻了一下。
“真是好东西。”
“东西再好,也没有你的眼光好。”
“好,与人方便,于己也方便。如此,我便先去了。”
“去吧!”
她眼眸微微一低,一头乌黑的长发落在耳后,将她白嫩的肌肤衬得更加夺目了几分。赵析目光微微一闪,那宽厚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她不着痕迹地侧身,留了一个后背给他。
“还真是不能小巧了女子之力。”
赵析轻叹一声,便听见外头侍卫的声音。
“三爷,六爷过来了。”
赵析看了看那个女子的身影,道,“马上就来。”
安乐堂的正殿。
一个约摸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负着双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堂中的一副高山流水图。
正是当今六皇子,肃王赵楷。
一身斜襟的锦缎袍子,脚上套了一双黑色皁靴,他的面部轮廓看上去十分清晰,整个人也显得很有精神,只是那微微下勾的鼻子,让他整个人,多添了一抹阴狠的孤绝之感。
赵析推门而入,打了个哈哈,朗声笑开。
“老六过来了?王福,快看茶。”
一转头,赵楷笑着摆了摆手,“三哥不必客气。”
两个人坐了下来,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便直入了正题。
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都察院的言官屡屡上奏给老皇帝,说晋王班师回朝这么久了,如今京军三大营的军务还是在他手上,按照兵部的制度,他一回京就得上交虎符,将兵权还交于兵部,可他却迟迟不交,那是为逾制,恐有不臣之心。当然,赵析督办都察院,那些言官的作为,都是在他的授意之下做出来的。
按理来说,这是顺着老皇帝的心思办的。
可老皇帝到底揣了什么心,谁又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