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有毒-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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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太后的计谋他心中早有所觉,但他却不能铲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势力增长,以此来克制熠寒,他终是不愿与他正面为敌,但她的最后这一招狠棋他却无法不自入局中成为她的棋子,只因他,真的无法做到放下她!
“你什么?”温暖直直的看着他,“怎么不说了?”
“我……”他心头一片涩然,喉头干的生疼,却最终只能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配坐在这皇位之上。”
“皇上。”百官们大惊齐齐跪下,纷纷怒瞪着场中傲然而立的温暖。
温暖不理会百官的愤怒,冰冷的眼掠过君昊天落在捂着胸口冷笑的慕容婧身上,她决绝一笑,“慕容婧,你以为我真会为了这区区一条命便听命于你挑起这皇室腥风血雨当这祸乱天下的妖姬?”,她唇角上扬,语声不大却响彻凤凰台,“我,温暖,此生此世,生是君熠寒的人,此是君熠寒的鬼,既不能与他长相思守,今日便将这条命留于此地,待来生再与他相会。”,语罢,她手中的匕首高举猛然朝脑口刺去。
今日凤凰台下百官眼前太后将她逼死,她身为寒王妃,百官不会与慕容婧罢休!
今日她道出实情,慕容婧将她逼死,君昊天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今日她剖白心际血溅凤凰台,或许能换来他后半身安稳无忧!
君熠寒,别了!
“荷儿!”
“夫人!”
两道骇然怒吼之声响起,温暖手中的匕首在触及肌肤的瞬间被击落在地,随即身子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箍在怀里,勒得她浑身都疼,疼得喘不过气,然她的心却在这一刻无法控制的狂肆跳动。
他不是应该直到晚上才会醒来然后彻底忘了她么?
雨,倾盆而下,淋湿了所有人的衣衫,却淋不透两人紧紧相拥互相贴合的心!
“你怎么来了?”她抬起头努力睁大着眼望着她,滚滚雨水带着她溢眶而出的泪至她脸上滑落。
“我怎么来了?”君熠寒眼眸通红冷冷的看着她,语声恶狠却透着轻颤道:“是不是我不来你就要死在这里,就要抛下我离我而去?温暖,你怎么能这么殘忍!你既许诺我一生一世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永不分离,又怎能如此随随便便的将我抛下?”,他狠狠的握着她的双臂,力大的似要将她的双臂捏断,将心底那抹痛楚尽数发泄出来,“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我如此费尽心思的将它捂热,你却能在转眼间将它彻底冷却,从我的世界里抽身抽的如此干净利落,你既然如此绝情,何不连同我对你的记忆一起抹去,让我这辈子就如从没见过你这个人从未爱过你从未如此伤心痛苦。”
“我…。”温暖语不成声,偏过头双眼紧紧的闭上,不敢再面对他此时伤心痛苦的神色,他不知,她真的,将他对她的感情已彻底抹去。
“怎么不说话?”君熠寒周身寒气凛然逼视着她。
“对不起。”此时,她已不知能再说什么,这磅礴的大雨中她周身彻骨的寒心厮裂般的痛。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君熠寒怒吼,狂怒的吻向她的唇,似要将她生生吞入腹中。
凤凰台上,君昊天静静的站着不许任何靠近,就那样望着雨幕中身影模糊透着悲伤气息拥吻的两人,他,是不是错了,纵然今天这一步是那个女人步步计划的,但他又何尝不是逼着她自杀的刽子手之一。
终究,错过了,不是错了,而是真的过了!
早已在雨起时便悄然避至一旁的慕容婧冷厉的看着雨中拥吻的两人及仍跪着未得令仍跪在原地的百官,下令道:“命弓箭手准备,全部射杀!”,为确保万无一失,她早在宫中换上了自己的人。
“是。”王公公领命而去。
狂热的拥吻着,纵使已喘不过气来,但两人却谁也不想退离,这一刻生死边缘的游走,这一刻她在他心中已无多时最后的停留。
狂风肆掠,骤雨密布,整个天幕暗沉的宛如在奏一曲哀歌,凤凰台外四周箭矢满弦待发。
慕容婧神色冷绝,凤凰台二楼处她艳丽的身影在这雨幕中尤为清晰,她手缓缓抬起指尖的锦帕一松,万箭齐发!
第一百零三章 一卷终(下)()
“住手!”君昊天怒吼出声,然他的声音却被漫天呼啸而至的箭雨给淹没。
倾天雨幕忽然在君熠寒的内力下凝成个巨大的水罩将两人护于其中,万千箭矢被阻,渐渐的密密麻麻的箭不断累积,将这透明水罩变得黑沉,远处杀戮声响起,君熠寒带来的人与慕容婧的人绞着厮杀,殷红的血液刚喷溅而出便被暴雨冲刷,不多时原本地上清透的雨水被染成红色将整个凤凰台包围。
两方人马战至正酣处,笼罩着两人的水罩砰然炸开,君熠寒带着温暖凌空而起向皇宫外飞去。
“给哀家截住他们!”慕容婧厉声怒喝,若被此二人逃了定然后患无穷。
“皇上。”穆安终于冲破慕容婧人马的拦阻来到君昊天身前。
“带人拦截太后的人,务必让寒王及王妃安全离宫。”君昊天眸色凝聚着狂风暴雨,沉声下令,慕容婧她这是终于按耐不住终于要出手了么?竟然公然在他眼前作乱。
“是。”穆安留下一队人护在君昊天身旁率领其它人冲入雨中加入寒王府的队伍,与慕容婧的人奋力厮杀。
雨越下越大,凤凰台下雨水越来越红,这惨烈的一幕却被淹埋在历史的尘埃中。
君熠天带着温暖出了宫来到京城效外,他捧着她的脸逼视着她,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答案。”
“我…。”,她看着他盛满怒气的他,狠狠咬牙忍着心底的痛楚努力的扯出抹笑,伸手抚着他的脸道:“没为什么,只是一路行来都是你在护着我,为我付出,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其实刚刚我并非想自杀,那不过是一出戏而已,那刀是假的。”
“真的?”他的怒气渐渐消失,紧盯着她的双眸等着最后的答案。
“真的。”温暖肯定的回答,这一刻她感谢老天这场飘泼大雨将她肆意流敞的眼泪完全掩盖,让她在这场戏中不至于漏出太多的破绽。
“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他紧紧的拥着她,一遍遍的亲吻着她的发,声音低哑到,“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你不知道刚刚看你将匕首刺入胸口的杀那我是有多么的害怕,夫人,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他身子紧绷的拥着她,语声中带着轻颤,似刚刚那幕的余悸仍盘旋在心头未去。
温暖心头撕裂般的疼,她多想开口答应他会永远陪着他身旁,会为他生儿育女,会与他一起白头携老,可是这根本就是奢望,若她活着,只会变为慕容婧手中不人不鬼的傀儡,只会伤害他,正因如此,她才会选择违背许与他的诺言结束生命,而当时,她本就不应与他许诺,可她终究未控制住自己的心,到如今,她真的不想再许这无法实现的诺言骗他。
“夫人?”久未听到她的回答,他心头骤然一缩垂眸看着她。
“雨太大了,我们先寻个地方避避吧。”温暖避开他的视线转身向不远处走去。
“你可有事瞒着我?”君熠寒的声音至雨幕中传来,语中带着肯定,刚刚他差点信了她的话,但她此刻的迟疑态度再加之回想着此前她那寻死的绝望之态根本不像是假的。
“怎么会?”她身子一僵,随即语声故做轻松的回答,停顿了半晌见他未跟上来,她回眸看向他,却见他隔着雨幕深深的望着她,仿若要看进她的心底,她将唇边快要挂不下去的笑再费力的往上攒了攒,“还愣着干……”
“小心!”她话还未说完,却见他面色骇然,随即是一个天翻地转,雨渐渐停下,他却仍保持着将他护在胸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君断寒?”温暖语声极轻带着轻颤的唤他,她伸手去晃了晃他,却只觉掌心下一片温热,而他却双目紧闭。
温暖慌乱的撑着地面扶着他起身,这才瞧见他背上中了一箭,但箭的位置靠近肩胛处,君熠寒应该不至于昏过去,她手有些轻颤的探向他的脉搏,这一探之下她只觉浑身的力尽被尽数抽去万千尖刀狠狠的刺入心底搅动。
这箭上有毒,而这毒竟是她亲手研制的被她昨日埋于山洞中的“绝尘”且无药可解!
不,他不能死,绝不能死,她做了这么多,做了这一切只为能让他好好活着,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温暖将君熠寒紧拥在怀中,手慌乱的在衣袖中摸着想要为他先止血,可摸了半晌什么也没有,她这才记起她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除了一把匕首之外身上什么也没有带。
暴雨后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地面,温暖背着君熠寒一步一步向明月阁行去,纵然她身子虚弱的像要随时倒像,但她却犯犯的咬着下唇坚定的挪着步子,一定有办法的,明月阁她收集了世间众多稀有药材,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能解她的毒的。
纵然是自欺欺人,她也不愿面对那个事实,这药本就是她花费三年的心血研制,以各类药材炼制的非毒的毒药,这世上纵然是她也无法炼制出解药。
她面色苍白血色尽失,一脚一脚的踩在地上的泥洼中,步子却坚定不移的向前挪动着,纵然摔倒了不知多少次,腿已鲜血淋淋,但她仍是麻木的撑起身将君熠寒背着向明月阁而去。
“温暖,你个妖女!”一道怒呵刺进温暖昏沉的脑中,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被当胸击中一掌身子如断线的风筝斜飞而出。
玉瑶足尖落地,将倾倒的君熠寒扶住,双眸狠唳的看着倒地不起的温暖,“最初见到你时我便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你竟是个妖女,如今竟然将王爷害成这般模样,今日我先放过你,待王爷醒来后再由他亲自处置你,但若王爷不醒来,我一定将你扒皮抽筋为王爷报仇。”,王瑶说完,直接携君熠寒飞身而去。
温暖忍着胸口的剧痛急步追上前,却足下一滑狼狈的摔在泥潭中,指尖与君熠寒的衣袍一触而过连一点他的余温都未曾留下,她趴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她不要他死,她该如何救他?
“啊……”温暖绝望的叫声响彻在旷野。
不远处,一直跟着她们的灰衣男子黑纱下狰狞的脸露出极其畅快阴森的笑意,瞧着那抹悲痛欲绝的身影他只觉满心的快意,这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了,而是两个相爱至深的人,一个死了,一个却要痛苦的活着,他一定会看着她如何的痛苦下去,以报这血海深仇!
若非他们,他堂堂南宫世家公子何至于落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活着,当日若非屠龙以身相救将他护在身下,他这条命怕是早已葬身狼腹;若非他们,他南宫世家何至于百年基业一招尽毁家破人亡!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们造成的!
既如此,他便让他们尝尝这痛苦至极的滋味!
他再深深的看了温暖一眼,转身狂笑着离去,温暖被笑声从悲伤中惊醒,回身瞧去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快速消失在视线中,难道刚刚放冷箭的是他?
温暖双拳紧握面色恐怖至极,若真是他,她一定会留着这条命将他碎尸万断,慕容婧她亦不会放过!
纵然她变得不人不鬼她也要活下去,所有的仇她会一笔一笔的亲自讨回来!
但现在她必需先回明月阁,她挣扎着起身快速向明月阁行去!
“你是谁,来明月阁做什么?”温暖撑着来到明月阁,弦月已挡在她身前冷声道。
“我是阁主欧阳明月,扶我去药房。”温暖苍白着脸喘息着道。
“阁主?”弦月看着眼前身受重伤极其狼狈的女子,虽然气势极其相似但她的形貌实在无法与自家风流倜傥的阁主相提并论,更何况阁主是名男子,她眉一凛刚要将她赶出去,却见刚从后院出来的巫夷神色一冷快步上前将她抱起像房内行去。
难道她真的是阁主?弦月面色一紧快步跟上。
“巫夷,带我去药房。”温暖紧抓着巫夷的衣袖道。
“你现在伤的很重。”巫夷眉目冷凝。
“我知道。”她神色坚定,“但我现在必需要去药房,你若不带我去便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巫夷冷冷的看着她不语。
“你若还想用上次的方法将我点穴困住我,那你便杀了我。”她眸色比他还冷,“这次我要做的事比我的命还重要,若这事做不成,我这条命便也没了存在的价值。”
“好。”巫夷的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