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有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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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看见她时是什么表情呢?
欣喜?震怒?惊讶?
温暖懒洋洋的将脸在雪球背上的毛上蹭了蹭,对这个答案颇不已为意,她若是不想让他见着这张脸自然有的是办法,但有些事,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太后那老妖婆如此悉心安排又怎会轻易放过她,也罢,回王府前她便已做好心理准备,只是,这天来得比她预料中的要稍快了些。
身后的铁门被打开,穆安还算客气的声音至身后响起:“王妃,皇上来了。”
“是么?”温暖抱着雪球慢腾腾的起身仍背对着两人道:“皇上此时来,是想审问臣妇还是想杀了臣妇为贵妃娘娘报仇?”
“大胆。”君昊天怒火中烧,喝道:“你区区一个王妃竟敢如此跟朕说话,当真是以为仗着有寒王给你撑腰朕不敢杀你?”
“皇上多心了。”温暖语声极淡似根本不将这句威胁放在心上。
“多心?”君昊天冷笑出声,“朕来此,你不旦不请安竟还一直背对着朕回话,居然还说是朕多心,寒王妃的胆识果真让朕大开眼界。”他语声一顿陡然一沉:“转过身来回话。”
“皇上当真要臣妇转过身?”
“居无戏言。”
温暖不再多言,脚步微转,细小窗口洒入的光正好拂过她的脸颊,她勾唇一笑福了福声道:“寒王妃温暖参见皇上。”
“你……”君昊天如遭雷击,脚下不受控制的倒退几步狠狠的撞上铁栏才停住后退的步子,他语声微颤道:“荷、荷儿,你……”
“皇上,臣妇乃是寒王的王妃温暖,并非皇上口中的荷儿,皇上是认错人了罢。”温暖笑得淡漠又疏离。
“不、不,朕不可能认错。”君昊天反手撑住身后的铁栏稳住身形,俊美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蓦然,他脚步踉跄的冲出天牢似此地有洪水猛兽般快速离去。
天牢中黑暗转角处,微凉的眸子一沉悄然离去。
“怎么会,怎么会,荷儿怎么是三弟的王妃……”君昊天跌坐在御书房内的御座上口中喃喃自语,以前的往事片断历历浮现在眼前,难怪她不肯回到他身边,原来她已经嫁给了他三弟,难怪他上次在酒楼见到她时觉得她眉眼间像极了荷儿,难怪他多方派人打探却始终找不到她,因为她已是寒王妃,就在这京城,就在他眼皮下,他却无法联想到此处去。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身份的?是在酒楼?还是在更早以前?
这次的毒真是她下的?她为何要下这毒?是气他娶了别的女人?
所有的问题潮水般涌来让他头脑仿佛快要炸开般,但脑中浮现最后那个想法时,不知为何,他竟心头隐隐欢喜,竟突然有些期待起是这个答案来,至少如此,她心底是有他的。
是了,她的荷儿怎会忘了他?此举定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提醒他她的存在。
想到此,他此前狂乱的心潮渐渐平复,赶紧唤来德贵道:“将怡荷园收拾出来,朕这就去接荷儿入住。”他说着的同时已快步向外走去,身后的德贵却是有些傻了眼,刚刚他听闻穆安说这寒王妃就是荷儿姑娘,他还未说震惊中走出来,此时皇上却要将晴贵妃向他要了几次的怡荷园来给寒王妃住?而寒王妃几个时辰前才害得晴贵妃中毒。
哎哟喂,这究竟是个什么事儿啊?
这皇上将寒王的王妃留在宫中,寒王岂是好惹的人物,“完了完了,这宫里怕是很快要变天了。”德贵咕哝着神色凝重的向怡荷园走去。
“荷儿,你受委屈了,朕来接你出去。”君昊天再次回到天牢中语声极为轻柔的说道,像是怕声音稍为大一点温暖就会立即消失不见般。
“皇上,臣妇刚刚已向皇上说明,臣妇乃寒王的王妃温暖,并非什么荷儿。”温暖抚着雪球的毛头也不抬的回道。
君昊天默了默道:“暖儿,朕接你出去。”
那声“暖儿”一出,温暖手一抖差点将雪球给抖在地上去,幸亏雪球反应极快爪子在她衣服上一勾,这才将自己吊住免了屁股遭秧。
温暖懒得再与他在这称呼上多做纠缠抱着雪球绕过他向外走去,这天牢可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若非顾忌着她寒王妃的身份,她早就自行离开又何必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受罪。
出天牢后,温暖并不识得宫里七弯八拐的路便由着君昊天在前方引路,两人均是默不着声的走着,温暖是对君昊天无话可说,她现在只想快些回王府休息睡觉,当然,还不想君熠寒担心,他现在应该早已知道了她在宫里发生的事了,不知他现在是否正在想办法救她?她想到此唇角泛起抹淡淡的笑意,其实不用想,她也知道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救她。而走在她前面的君昊天则是心潮起伏百转千回,想说的话太多,思念太浓,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似乎有很多事变了,但于他而言似乎又什么都没变,只要荷儿能好好的陪在他身边,其它的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君昊天带路的脚步停住,回头对温暖柔情的笑着,道:“到了。”
“到了?”温暖收回游走的神思瞧去,却见眼前宫女太监各四列于两旁,神态恭敬道:“参见皇上,见过主子。”
他不是送她出宫而是让她住在宫里?
温暖神色一冷刚要开口,君昊天却快她一步道:“晴贵妃中毒的事还未查清,你先住在这里?”他说完不待她拒绝直接转身离去。
温暖抬眼眼瞧了眼园子不远处的侍卫,冷然一笑,他是要软禁她?
他果真一点都不考虑到她如今寒王妃的身份,不在乎如此做的后果,温暖心头一沉,转身向园内走去,既然这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她还是将时间花在该花的地方罢,睡觉!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将王妃接去了怡荷园住。”白鹰凝眉禀告,有些想不通这其中的原由,莫非皇上是看在王爷的颜面上如此安排?可怡荷园是皇上后宫的其中一处,如此将王妃安排住进去似乎有失妥当,白鹰瞧着君熠寒冷凝的眉眼识相的不再多言。
君熠寒负手站在窗前瞧着天边渐落的夕阳,沉默片刻后道:“进宫。”
“禀太后,一切皆如您所料,皇上将王妃接去了怡荷园。”王公公对慕容婧道。
“嗯,他果然没让哀家失望。”慕容婧语声及其欣慰,唇角勾起的笑意召示着她心情及好,长久以来胸口压抑的怒气总算是消散了些,她起身笑得意味深长道:“走,随哀家去瞧瞧这晴贵妃现在如何了?”
第七十六章 他的女人()
晴贵妃自是仍在昏睡中且皮肤已溃烂至肩头,慕容婧拈开被子瞧了眼眸底泛起浓浓的厌恶之色,拈着被子的指尖一松掩着口鼻起身作势吩咐道:“晴贵妃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们可要好好的侍候全力医治,如若不然皇上发怒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太后。”众人跪地战战兢兢的回道。
慕容婧凌厉的眉眼至众人身上扫过,转身向外走去,这污浊的地方真是让她半刻也不愿多呆,如今晴贵妃已成这般模样,寒王妃也被皇上接进了后宫中的怡荷园,接下来就该她好好的品茶看戏了,果真皇天不付苦心人呐,她费心布置精心策划如此之久,这场大戏终于拉开了帷幕,终于按着她安排的路子开始发展。
对于这样的世态进展,慕容婧很是满意。
然她满意,君熠寒却不满意,此时他已入了宫,君昊天却称病避而不见。
“王爷,您还是请回吧,皇上他突然染了风寒,半个时辰前才刚服了药歇下,若是您有什么事不妨早日再来?”德贵自君昊天寝宫内出来大步上前硬着脖子赔着笑脸道,然他却不敢瞧君熠寒神色,光是站在他旁边感受着那不断渗出的寒气都足以冷他浑身哆嗦。
“皇上病的可真是时候。”君熠寒笑得森冷,“既如此,那本王便明日再来。”他说完冷冷的朝那紧闭的寝殿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德贵拂了拂额头的冷汗,胸口那股憋着的气终于长长的放了出来,他转身进了寝殿对君昊天道:“皇上,王爷离开了。”
“他如此容易就离开了?”在殿中来回走动的君昊天脚步一顿,眉峰微陇细长的眸中有着思索。
“许是王爷知此次事件滋事体大,皇上将王妃好好的安置着已给足了他颜面,遂不再多做纠缠。”德贵分析道。
“你说的有理,毕竟他并不知朕与暖儿的关系。”君昊天眸中有些些微的释然。
德贵见他神情略有好转,赶紧示意外间侯着的太监将牌子承上,试探着道:“皇上,不知您今晚在哪位娘娘处就寝,奴才也好去通知她做准备。”
“滚。”君昊天怒喝,抬打将太监承上的牌子打翻,那太监吓得立马躬身退下。
“皇上息怒。”德贵赶紧跪下神色惶恐道。
“德贵,朕告诉过你多少次,朕以后再也不翻牌子,让你将那些牌子处理掉,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真以为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就不会砍了你?若再有下一次,小心你的脑袋。”君昊昊怒不可遏。
“可是,皇上。”德贵咬牙壮着胆道:“您打从上次月牙湾见着荷儿姑娘后就再也未在后宫留宿,就算是晴贵妃娘娘也是她主动来找您时,您偶尔陪她一起用个晚膳,也从未有例外,后宫的娘娘们不停的像奴才打探情况,晴贵妃娘娘也找了奴才好些次,奴才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你就三不五时的拿着牌子来让朕翻,让朕去宽慰那些女人?”君昊天面色阴冷如霜,道:“德贵,你可真是胆子不小,真是个好奴才,竟敢插手左右朕的后宫之事。”
“奴才不敢。”德贵深吸口气,抬头看着君昊天怒力控制着发颤的身子道:“奴才知道皇上对荷儿姑娘的心意,但皇上您身为九五之尊,又怎可能真做到为荷儿姑娘废弃整个后宫,更何况”德贵咬了咬牙道:“她现在已经是寒王妃,是寒王……”
君昊天猛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他剩下未完的话生生的被卡在喉头,待到他面色胀红眼睛暴突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才将手狠狠的松开,手握成拳背对着他道:“在朕下令将你杀了之前,赶紧从朕眼前消失。”
“谢皇上不杀之恩。”德贵压制住喉头的咳嗽声从地上爬起退了下去,临到门口时,他回头向君昊天望去,心头却是一阵酸楚涌动,不是为自己刚刚才在鬼门关转了圈捡回条命来,而是为那殿堂深处背对着他的透着浓浓寂寥的孤冷背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原本那个纵情四溢风流倜傥的二皇子是如何转变为如今这意懒情疏的孤寂帝王。
他在最好年华,遇见了荷儿姑娘;
却也在最好的年华失去了荷儿姑娘;
他不喜江山却最终被推上帝王之位;
他最爱荷儿姑娘却在他登基之日葬生月牙湾;
三年后她的祭日,本以为是老天怜悯赐于的重逢,却未曾想到是另一段孽缘的开始,他仍在原地等她,她却是已寒王明媒正娶的妃子,是他的——弟媳!
德贵抬袖抹去眼眶涌动的泪水,在心底怅然一叹将门关上,留给君昊天一个独处的空间。
偌大的寝殿只剩他一人形单影只的立于其间,他木然的在台阶上坐下,当视线触及那些牌子时,眸底是浓浓的厌恶之意,他当初究竟是忍着怎样的恶心才会任由那些人将这些女人送入宫里,又是忍住怎样的恶心才会和这些女人同床共枕,他有些凄然的冷然一笑,心都死了,这具皮囊又有何所谓?
然他视线划过脚边不远处的那块牌子时,他的眸光却顿了顿,温晴,世人眼中他最宠爱的妃子,可谁知与他眼中她不过是荷儿的影子,若非眉眼间的那几分相似,若非心痛得麻木午夜梦回时想要哪怕那仅仅相似的几分形貌来予以安慰,他又怎会专宠她三年?
想到此,他凄然的神色一收,眼中是惊涛骇浪般的怒色涌动,温晴与荷儿是姐妹,难怪相貌性子都颇有几分相似,若是他早些想到她是否有姐妹稍加打探,是否今日情景就会完全不一样?
他狠狠的一拳揍在地上,拳上瞬间血肉模糊,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眸中只有无尽的怒色和悔恨,他怒,怒自己的大意,他恼恨,恼恨自己的疏忽。
然无论是怒是恼,此时都已无用,德贵此前没有说错,她现在已经是寒王妃,他甚至还去亲自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若是当时他没有压制住心底那丝微妙的异动掀开她的盖头,是否今日大不相同?
但那又如何?
过去的一切无法改变,但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