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有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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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殷勤的倒了杯酒双手递给温暖,神情颇为谄媚道“三嫂,您喝酒。”
温暖接过酒浅抿了口举起筷子刚要夹菜,楚欢已眼急手快的将菜夹到了她碗里,对楚欢的反常行为,温暖没有丝毫不适接受的很坦然。
叛逆期的孩子,要的就是心灵上的征服。
半个时辰后,在楚欢的服侍下温暖酒足饭饱后两人起身离开。
“小心。”温暖行至门前时刚低头整理了下袖口却不禁与人迎面撞上,后仰的身子被人快一步揽腰扶住。
尹天?
温暖瞧着眼前面容憔悴比之月牙湾相见时瘦削不少的俊颜,只觉这京城还真是小没想到真遇见了他,心中不禁感叹还好自己早做了准备,她直起身退后两步客气的道“多谢。”
君昊天收回空了的臂弯,神色有些怔忪的瞧着温暖,那熟悉到刻划在记忆深处的眉眼让他控制不住的轻唤出声“荷儿”。
“二哥。”楚欢惊喜的瞧着君昊天“你终于回来了,你也是听说了这间酒楼特意寻来的么?”
“这位姑娘是?”君昊天被楚欢欢喜的声音拉回思绪,但仍旧瞧着温暖未移开视线,那视线强烈到似要穿透她面上的白纱审视着她的每寸肌肤,温暖镇定的头微垂站在原处任由他瞧着,心头却因他刚唤出的“荷儿”二字有些发紧。
“哦,她是三嫂。”楚欢未在这话题上多做停留,唇撅起颇为遗憾道“可惜我刚和三嫂用过餐了,不然就可以正好陪二哥一起用餐。”
原来是失踪找回的寒王妃,君昊天眸色瞬间变得黯然,他在月牙湾呆了将近十天可仍一无所获,朝中之事却已不能再担搁,他这才迫不得已的回来。看来荷儿真是铁了心要躲着他。想到此他突然就没了味口,对楚欢及温暖道“你们可是要回去,正好顺路,我送你们一程。”
“好啊,我可许久没见二哥了,正有好多话想与二哥聊聊。”在温暖出口拒绝前楚欢已迫不急待的答应,她皱了皱眉却也不好反驳。
马车宽敞华丽,楚欢坐在君昊天身边倒豆子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温暖则单独坐在他们对面,对于君昊天时不时投来的打量审视眼神她直接视而不见干脆斜倚着车厢闭目假寐。
“二哥、二哥…”楚欢手伸在君昊天眼前摇晃不满的唤道。
“嗯?”君昊天不解的看向他“何事?”
“你有听我说话么?”楚欢歪头探究的瞧着他道“我刚和你说话你却一直瞧着三嫂做什么?”
“你三嫂的眉眼像极了我一位故人,刚刚一时想起忍不住有些感怀就失了神。”君昊天解释的淡定从容,双眼则顺势再次投向了温暖,他眉微微皱起,为何他越瞧越觉这眉眼越是像极了荷儿?
“哦?竟有这事。”楚欢瞬间来了兴致追位道“二哥这位故人我可识得?”
“她当年差点就做了你皇嫂。”君昊天说到此处话峰一转道“说到此我倒想起你三哥成亲至今我倒还未瞧见过她的王妃是何模样,没想到如今碰巧遇上了却是覆了白纱,若是下次再碰上怕是见了也不识得。”
“这还不简单,让三嫂将面纱取下给二哥瞧瞧便是。”楚欢说着的同时便要开口唤温暖却被君昊天抬手阻止“你三嫂想必累了就让她歇着,你又何必为了我这随口的一句话去吵醒她。”
“也是。”楚欢点点头,随即眼珠一转道“那我去将她面纱取下给你瞧瞧然后再给她戴上。”他说着的同时神情间满是窃喜的坐到温暖旁边抬手朝她面纱伸去。
第五十三章 恐怖至极的脸()
君昊天不自觉的心神紧绷屏息瞧着,那指尖到面纱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却只觉时光漫长似有只手将他的心紧紧拽着,终于,面纱轻柔滑落露出她…恐怖至极的脸庞?!
“三嫂,你的脸!”楚欢跳起惊叫出声,君熠寒眉峰微皱。
“嗯?出了何事?”温暖被她叫声“惊醒”,眉眼间尤带着三分睡意语声懒散的瞧向她。
“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楚欢指着她的脸语声颤抖。
“脸?”温暖作势不解的摸向自己凹凸不平布满诊子肿胀的脸,眸中泛起“惊慌”之色随即又很快镇定下来笑了笑道“我对蟹有些过敏,刚刚吃的开心便一时没注意吃了几筷蟹粉狮子头,想来这应该是过敏了,过两天自己也就好了。”
“不会毁容吧?”楚欢瞪大双眼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细瞧着她的脸问的忧心忡忡,若是毁容了他三哥天天对着这么个布满诊子的猪头可怎么受得了,他可怜的三哥诶…
“不会。”温暖淡然的将面纱重新覆上。
对蟹过敏?
君昊天闭上眼靠在车厢上,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果真是他太思念心切了么,竟连三弟的王妃都能怀疑成荷儿,一个人的眉眼可以相像,可体质怎会轻易改变,她对蟹过敏,然她的荷儿最喜欢吃的便是蟹他从来未见她过敏。
希望之后总是失望,这几年他饱尝这种摧人心肝的滋味,可原来他仍是没有习惯!君昊天唇角泛起抹苦笑,忽然觉得他真的有些累了,真的不想再承受这种在希望与失望中苦苦煎熬的滋味。
他的荷儿,究竟还要让他等多久才肯原谅他?
温暖瞧着他苦楚的神情心头冷然一笑,她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彻底打消他怀疑她的念头。当门口相撞他不自禁的唤她“荷儿”时,她便预料到了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因此,她趁两人不注意时在脸上涂了层药粉,这药粉会让她面部肿胀出诊辫不清原貌,避免他看清自己的容貌,当然,他看不清自己的容貌或许当时能蒙混过去,但他心中疑心仍存,一个人起疑尤其是面对心中深处的执念起疑时若不及时消除,这疑心便会越来越大到时只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要趁他刚起这念头时便将它扼杀在萌芽中。
而这“毁容”只是第一步,这虽能让她渡过眼前危机但君昊天日后定会找时机瞧她恢复后的容貌以解心中的存疑,因此,第二步便是她告诉他她现在这种情况是因吃蟹过敏而成,而“荷儿”最喜欢吃的便是蟹且从未有过过敏反应,这点君昊天很清楚,于是这第二步便彻底打消了他心中的怀疑念头,至少不出意外情况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怀疑她。
如此,两相安生,正好!
马车继续前行,可车内原本融洽的气氛却已荡然无存漫上几分令人窒息的沉默,楚欢瞧着温暖又闭上的双眼嘴唇动了好几次却最终挠挠脑袋懊恼的闭上,那瘦猴子虽告之他不会毁容,但他心头仍是为三哥担扰不已,提了好几次派几名御医来给她诊治都被她宛言拒绝,真是让人生恼。
最后马车在王府前停下时他只得反复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休息脸恢复了后记得派人通知他,这才满脸愁苦的随着马车离开,温暖瞧着他那满眼担扰宛如自己毁容的模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却又泛起淡淡的暖意。
当然,这暖意得以她不知道楚欢的真正担忧为前提。
折腾了大半日终于回了王府,温暖取了个细瓷瓶倒了粒药丸吃下后不过片刻她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肿消诊恢复了原貌看不出一点“过敏”的痕迹。
夕阳落明月升。
“江淮?”温暖挑选夜明珠的指尖微顿眸色中带着几分思索“消息可确定?”
“确定。”弦月将其它几个装夜明珠的紫檀盒子依次呈上打开,又道“但现在查出的可疑对象有三处,分别是淮安府府尹、百兽山庄、南宫世家,不过暂时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哪一处。”
“嗯。”温暖将夜明珠扔回盒中懒懒起身“这些夜明珠都太次入不了本阁主的眼,本月交易取消,另外我要出趟远门,阁里的事就交由你全权打理。”
“王爷,刚收到夫人派人送来的信。”白鹰笑意促狭的将信件递给君熠寒。
她的来信?
君熠寒放下手中的密报接过信件打开,双眼扫过信纸上的娟秀字体时唇角缓缓浮上抹笑意,然笑意刚起他却又唇角一抿眸色渐深将信纸一收道“夫人已在来江淮的途上,你派些人前去接应。”
“是。”白鹰促狭的神情一收若有所思的退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 天远地阔赤水长歌()
此时节正值春末夏初,沿途花红柳绿景致逸人,因主子基本足不出户而鲜少有外出机会的明儿一路上精神高涨颇为兴奋时不时的瞧见什么新奇的东西物景便拉着温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三番五次后温暖培养出的睡意被她搅得荡然无存,无奈之下她索性陪着她一起瞧着窗外赏景。
但再美的景致连着瞧个两三天也觉乏味,于是温暖终于恢复了清静继续睡她的安稳觉。
第四天傍晚,一行人到达赤水镇先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等着次日天一亮便找船家渡过赤水,江淮与北郡以赤水为界,渡过赤水就等于正式进入了江淮之地,而温暖此前收到消息君熠寒派人来接她,算算时间如果途上没有耽搁,明早他们正好到达对岸刚巧能遇上。
赤水镇虽是个小镇,但因其靠近赤水码头来往客商及货物运输频繁,因此这个小镇倒是极其繁华。
温暖的房间窗户面向赤水,她打开窗正好瞧见浩浩赤水尽头一轮火红夕阳渐沉将整个赤水都染成了金黄色,水波荡漾时宛若一条条金色的游鱼嬉戏,水面上几艘轻舟泛过,仔细瞧去似是几个公子哥儿正在舟上饮酒高歌。
天远地阔,赤水长歌!
她唇角缓缓勾起,万般事物皆浮云的心头突然升起片豪情,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美景不应辜负。
赤水汤汤,横扫百丈,此时天色较晚已无船家出行,多数是闲来无事租了船在离岸较近地方赏景游完的公子哥。
温暖在明儿目瞪口呆的神情下租了艘小舟慢慢划离岸边向赤水中心而去,不知划了多久,直到其它的舟都变得模模糊糊时她才停下,抬头瞧了瞧夕阳的位置似乎正与她相对,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意,那笑意不若平时的懒散漠然,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正愉悦洒脱。
她放下船浆拿过酒壶倒了杯酒曲膝斜靠船舷对着夕阳对着汤汤赤水举了举杯大声道“干杯”,语落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壶中的酒一滴不剩,她这才随手扔掉酒壶和酒杯有些微熏的盘腿坐起身将带来的琴置膝上放好,指尖拨动间琴音泠泠随风飘散,她因酒后微微泛红的脸迎着金色的夕阳朱唇微启歌声纵情快意。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
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她纵情高歌沉浸在自己的快意中,却未注意到不远处的水面上一艘轻舟无人操浆却自动破水前行,舟上男子银色面具泛着浅淡的金光,身姿修长挺立白衣随风翩翩而起,水天一色的绚烂美景倾刻沦为他的背景,他,似自水天深处携无双风华而来。
轻舟在离她三丈远处停住,他幽深的双眸望着她浅粉的面上透着慵懒却歌声透着快意洒脱的模样愈见深遂隐隐有暗光流动却叫人摸不透彻看不真切。
“阁下免费听了这么久是否也应该给些报酬?”她指尖随意的拨弄着琴弦漫不经心的开口,她纵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如此近的距离她又怎会感应不到,只不过来人身上未散发任何危险气息,她便也懒得予以理会,只是可惜了这难得的静谧时刻却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给打扰了。
她话音刚落,那人已足尖轻踮翩然落于她的舟上微微俯身见了个礼道“在下受王爷所托前来接王妃去江淮,不巧刚到码头却见王妃乘舟向赤水中心而去,在下担心王妃安危便乘舟跟了来,还望王妃莫要怪罪。”
是他!
此前他在她身后的舟上她没瞧见,这下他在她眼前她可真是瞧得一清二楚,君熠寒的友人,她的…不算朋友的朋友不算敌人的敌人,救她又害她的变态!
她不动声色的笑笑,颇为客气的问道“你说你是受王爷所托而来,不知你可有何信物证明自己的身份?”
信物?
他唇角微勾,原来她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脑子倒还没退化到猪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