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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螟蛉戏水by平遥(温柔攻 受杀过一次攻 转世后在一起he)-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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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如预期地扑在苻聿珩身上,反而是被苻聿珩的光球和泱涛的枪势撞击出来的力量给弹开,这回他终于飞了起来,只是飞的方向不对,直直地往结界的裂缝飞过去,他想稳住身子,飞回苻聿珩身边,可这时黑龙士兵刚好将结界开了个更大的缝,他就这么被结界缝隙产生的力量给吸了过去。

  「珩啊──」

  「湛浔!」苻聿珩一个瞬移,抓住了他的手,稍稍止住他往结界飞出去的势子。

  「珩,救我!」湛浔感觉到那股巨大的力量有他所熟悉的冰冷,一时间,竟适应不良地挣动着身体,想甩去这黏在身上将他往后扯的力量,他将手伸向就站在眼前的苻聿珩,「珩,帮帮我……我……呜……」

  苻聿珩想把湛浔拉回来,可结界的拉力强到他是跟着湛浔一起被拉往结界,两人拉握的手渐渐地分开了,他一急,指甲嵌入了湛浔的肉里,硬生生将湛浔身上的鳞片刮下一片来。

  「啊……」贯穿心口的疼痛让湛浔逸去话尾,他眼前一黑,感觉就快翻肚,就快与珩分离了……

  不!他不要!他不要与珩分开!湛浔费尽气力,竭力与伤口的痛楚与拉着他的力量对抗,金眸渐渐黯淡,青白的脸色泛紫,抖着的唇无意识地唤着:「珩……珩……」

  这时泱涛见时机成熟,将枪掷向苻聿珩,枪破空而出,正中苻聿珩的背心,苻聿珩身躯一震,捉着湛浔的力道一松──

  这时湛浔禁不住那拉扯的力量,最后一丝气力用罄,着急地想依附苻聿珩时,却因苻聿珩松手而被拉走,「珩……」

  他瞧见苻聿珩唇边扬起了若有似无的微笑,却没看见他笑里的苦意,也没看见他胸口插着的枪。

  珩在笑?为什么他在笑?

  「为什么……为什么!珩!」湛浔张开手,想拉住苻聿珩,但苻聿珩却捂着胸口,往后退开一大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湛浔睁大眸,脑子轰然一声,什么也无法思考了,不能理解地瞪着苻聿珩,苻聿珩在他眼里也渐次模糊,他长嘶一声,音悲痛哀绝,无力再阻止那拉扯自己的力量,身子逐渐没入了结界的裂缝。

  在苻聿珩的眼里,湛浔的身体是呈渐渐地淡化,到最后凭空消失,他身影一动,想拉住湛浔朝他伸出的手,但他走没两步,即因气力用尽而跪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湛浔不敢置信又伤心绝望的模样,看着他用尽所有的气力挣扎,直到身影完全没入裂缝……

  「湛浔……」苻聿珩无力地看着黑龙士兵追出结界,他们的脚踩过他的身躯,苻聿珩也感觉到他的心一点一滴地流失了温度,掌心留下的,只有他扯下的湛浔的鳞片,而鳞片残留的凉意,缓缓地漫延,往他的心口伸出触角,像把冰刃剖开了他的心,将无边无际的寒意灌进。

  「去死吧!」泱涛是最后一个走的,他临走前,又对苻聿珩补了一枪。

  苻聿珩闷哼一声,觉得天黑了,觉得好累好累,觉得全身都好痛……

  ☆ 

  「苻兄弟。」临的声音似乎自很远的地方传来。

  苻聿珩睁开眼,耀目的光刺入他的眼中,他不得不偏头回避,好一会儿,他才恍若梦醒地眨眨眼,这才看清了俯视自己的临。

  「临……兄弟……」苻聿珩全身脱力,虚弱不已地喘着气。

  「他们走了,我们安全了。」临低声道,边说,边用手背拭去不断滑落颊边的泪水。

  「湛浔……」苻聿珩捂住胸口,想起身,但气力不足的他,眼前一黑,即半跪在地。

  他环视四周,发觉结界已经被补了起来,除了他方才与黑龙打斗留下的痕迹之外,平静的像没发生过刚刚的事一样。

  「结界是我补的,不补整个死门会塌陷,危及大家……」临顿了顿,「小兄弟我来时就没看见他了……」

  临不放心,跟了出来,中途打倒几名黑龙士兵,捉着他们到死门,发现苻聿珩倒在血泊中,登时也不管那些士兵了,只忙着救活苻聿珩。

  等到他救活苻聿珩,那几名黑龙士兵也逃了。

  苻聿珩眸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沉默不语。

  「我想到外头看看情况,你要不要跟我一道?」临望着他冷削般的侧脸,提出邀请。

  苻聿珩抡了抡拳,摇晃地站起身来,转头望向临,轻轻颔了下首。

  临勉强露出个笑容,摊开掌心往半空中划了个圆,霎时,结界开了,与里头仍是白日的世界不同,外头已是日落西山,一片黑暗。

  白日与黑夜的分界并未因结界打开而稍有影响,里头依旧是白日,外头也仍然是夜晚。

  但地上原本有的青草茵绿,似乎因遭人践踏而死去不少,整个林子空荡荡的,只有虫鸣的声音有规律的叫着。

  临飘到某个位置,朝苻聿珩招了招手,苻聿珩呆愣愣地走了过去,凝视着临,临指指地上,苻聿珩便呆呆地、迟缓地往地上看去──

  那是十道爪痕。

  爪痕很深,将草连土都耙翻过来,临手泛光,照亮此地,让苻聿珩看清了爪痕还混着血,以及被折断的指甲,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指甲。

  初时豢养湛浔,他常会被他长得快的指甲给划伤,因此他时常为他修剪,剪得工工整整的杰作,也许很快便会被他给弄脏或是因为抓了什么东西而弄得指甲凹凸不整,但是还挺好玩的……

  几道白芒闪过,一群天兵天将就站在不远处。

  苻聿珩只盯着那十道爪痕,并未注意那群天兵天将,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苻仙长。」是李将军。

  苻聿珩好困难、好困难地将视线移至李将军身上,望着他为难的表情,然后他看见李将军身后那全副武装的天兵天将们,霎时明了地牵动唇角。

  「李将军,别来无恙?」苻聿珩笑了笑,被泱涛重创的他,虽然在临的救助下保住一条小命,可还需要时间复原。

  「苻仙长,你闯大祸了……天帝要我们抓你回天庭候审……」李将军见苻聿珩还是一副无所无谓的模样,忍不住出口提点。

  「我知道天帝找我。」苻聿珩哼笑两声。

  「那你还……」不逃?李将军身奉天帝诏命,可不敢说出要苻聿珩逃走的话。

  「李将军,我想请你替我带口讯给天帝。」

  「嘎?」现在苻聿珩是天庭罪人,他竟然还敢要他捎口讯,有没有搞错?

  「你告诉他,我手中有能让他有充份理由出兵黑龙一族,而且所有的神族都会帮助他的东西。」

  「啊?」有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苻聿珩看穿李将军所想,笑着拍拍他的肩,「这种好东西,当然要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才是啊!如果你不相信,我想请那位麒麟兄弟做担保,有他做保证,我想天帝会信你的。」

  李将军看向一旁直望着他们,不发一语的临,这才认出他是麒麟。

  「可、可是……」他们是下来抓苻聿珩的啊…… 

  「李将军,你想想,抓我一个犯天规的小仙,比得过跟黑龙开战重要吗?」苻聿珩揽住李将军的肩,低声劝道。

  「这……也是……可是,你没具体说是什么东西,我很难交代啊……」李将军也不想抓苻聿珩,可天命难违啊!

  「苻兄弟,你用这个吧!」临飘了过来,他自怀里取出一根红若火焰,闪着点点光芒的美丽羽毛递向苻聿珩。

  「这是?」苻聿珩接过,感觉到羽毛像火一样温暖。

  「这是朱雀一族用来记事的羽毛,苻兄弟你将想讲的话想一遍,羽毛会自动记忆。」

  苻聿珩点点头,没问临为什么会有朱雀的东西,心神浮掠的瞬间,羽毛已自动记下苻聿珩想说的话。

  「李将军,你将这根羽毛交给天帝,他看过之后自会明白。天帝一拿到,只要略用他的神力便能阅读。」临示意苻聿珩将羽毛交给李将军。

  「哦,有这个就好办了,有了这个,你必定能将功折罪的。」

  苻聿珩冷冷一笑,「希望。」

  「那我们在天庭等你的好消息。」李将军带着羽毛领着天兵天将消失了。

  苻聿珩转身把断掉的指甲从土里找出,用了条巾子将之细密包好,放入怀,半晌,他抬头看着临,露出笑容,笑道:「我们回去吧!」

  「苻兄弟……」临看透了苻聿珩内心不足以言语道明的悲伤,眼泪止不住地直掉。

  「走吧。」苻聿珩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入结界中。

  他走的是那样的决绝,风轻轻吹着他的衣摆,衬得他坚定不移的背影,看得临心痛不已,恁是有再多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等等我。」临跟着苻聿珩进入结界。

  原本的光明于一瞬闪灭,残留的,不过是自以为曾有光亮的残影罢了。 
第十二章 黑龙
 
 
  入冬的第一场雪初下时不过似霰雾般细细绵绵,云层厚得透不出任何光亮,雪花一落地即溶化,弄得道路泥泞不堪,尔后一阵凉风吹来,雪便似斗大的冰雹般狂落,不一会儿,原本还稍稍得见泥泞的道路被白花花的雪给覆盖结冻成冰,使得行走更加的困难。

  四周可见的景物一下子全教白银的雪给占领,就连伸手可见之处也全呈一片灰蒙蒙、白茫茫。

  「苻兄弟,我们休息一会儿吧!」临背上驼着柳随风跟在苻聿珩身后,因顾虑到这骤变的天气会让身弱体虚柳随风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因而开口。

  苻聿珩停下脚步,点点头,四下张望,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山壁,「那儿有个山洞,我们先过去避避风雪吧!你跟着我的脚步,别跟丢了。」

  说着,苻聿珩便往山壁走去,临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即到了苻聿珩所说的山洞,洞口教急骤而下的雪给封住,他施展法术,「砰」的一声,雪壁即裂开,一股有别于洞外的暖意缓缓袭来。

  「临,你快跟柳兄弟先进去。」苻聿珩在临与柳随风进入山洞后,立刻设下结界,以防风雪入侵。

  一进洞,临安置好柳随风后,即幻回人身,升起火来。

  柴火剥剥作响的声音与洞外的狂风疾雪声相较,倒有种缓和而温暖的感觉。

  苻聿珩拿了根细柴,拨弄着火堆,脸色愈见青白的他边说边咳,原本是轻咳,可到后来止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最后更是咳出血来。

  「苻兄弟,你还好么?」临掌心轻覆于苻聿珩发黑的印堂,手泛光,光点柔和地渗入苻聿珩体内,苻聿珩这才稍稍止了咳。

  教泱涛所伤的伤处虽然已经愈合,可受伤的地方有股寒气缭绕,那寒气凶狠凌厉异常,仙人本来就不是极寒体质或是极热体质,因此这种寒气只会残害苻聿珩,让他饱受折磨。

  「嗯。」苻聿珩勉强笑了笑,深吸口气,「咱们还有多久时间才会到朱雀居住的地方?」

  「约莫再两日,就进入朱雀的势力范围了。」临收回手,怀抱着沉沉入睡的柳随风,一边眯起眼来打量苻聿珩,有些话想说出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苻聿珩扬眸迎上临的凝视,微微一笑道。

  「苻兄弟,你的伤很重,怎么不调养好再来找朱雀呢?你这样勉强自己,我实在……」临能理解苻聿珩的心情,可每每见他发病,都十分不忍,他的能力只能暂时延缓寒气的迸发,并无法让其完全消失。

  「为了什么,你不早就明白了?」苻聿珩说话的当口,胸口感到一阵郁闷,不由得又干咳了几声。

  临只是望着苻聿珩渐次苍白的脸色,默默地流泪,「若我早知事情会这样,就跟着你们一道出去了。」

  苻聿珩笑出声来,又引发一阵剧烈的重咳,「临兄弟,你还想自责到何时?一切都只能说是天意吧……」

  他下意识地抡紧左掌心。

  「苻兄弟,你要我别自责,怎么你却自责了起来呢?」临伸手握住苻聿珩抡起的左手,眼泪还是不停的掉。

  「你想笑我的话就笑吧……」苻聿珩低头摊开掌心,望着掌心的鳞片,他左手掌心有块黑色的鳞片附着,怎么也抠不下来,每见它一次,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忆起湛浔被结界吸出去时的神情与长嘶,那随时在提醒他,他的无能。

  他有时会想,那时他怎么就不再抓紧些,那样湛浔就不会飞出去了……

  「这并不好笑……」临难过的落泪。

  他整张脸都是眼泪跟鼻涕,因为无法控制这为别人流泪的天性,所以大多时候他的眼睛看起来大多时候都是像哭完、或是快要哭的模样。

  「你肯带我至朱雀的居处已经是天大的援助了。」苻聿珩有些欣羡地望着临那张涕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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