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娘子休要逃-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嘻笑道:“小爷我从来不怕被人骂,过了今晚,待你尝到我的厉害,你自会离不开我的。”他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花缅这才发觉,自己方才不知不觉间已走离了人群,且那边热闹的歌舞声早已淹没了这边的动静,此刻竟无人可以帮忙,眼睁睁被他抱进了马车。
刚被扔到榻上,花缅便翻身欲起,却被他点了穴道。他威胁道:“小丫头还挺倔,惹恼了我,小爷我可不介意这是马车里还是大街上。”
仿佛一瓢凉水泼来,花缅顿时冷静下来,如今既已落入他手中,唯有想办法不让他得逞方为上策,于是暗忖,只要他敢靠上来,她便将他催眠了好好收拾一顿。
马车渐渐驶离碧水青坪,柳成坤却躺到一边闭目小憩起来。花缅心下一沉,他不会真把自己弄到府中吧?却在此时,只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猛地颠簸起来,片刻后又归于平静。
柳成坤坐起身来,气恼地喝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无人回应,他顿觉不妙,上前撩开车帘,却又在下一刻骤然向后退去。
花缅正疑惑,却见微光中帘子已经落入一个素白的纤手之中,而柳成坤的脖颈上正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
剑的主人一个闪身跳上车来,飞速点了柳成坤的穴道后看向躺在一边的花缅:“你没事吧?”
竟是凌月!花缅顿时心下一松,却又故作委屈道:“阿月,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怕是要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玷污了。”
凌月上前解开花缅的穴道,又上下查看了她的衣衫,见并无异状方宽了心。他转身剑指柳成坤问花缅:“你想让我如何处置他?”
柳成坤惊恐道:“我爹是当今丞相,你们若是动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凌月眉梢一挑,眸含兴味道:“你爹是丞相?”
“正是。”柳成坤故作镇定道,“你们若识相的话便放了我,否则有你们好看。”
他方才的潇洒倜傥全然不见,此刻的滑稽模样令人啼笑皆非,花缅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抱臂坐在了一角,她倒想看看凌月会如何处置这个轻薄了自己的登徒子。
凌月谦恭道:“原来是丞相的公子,在下失礼了。”
柳成坤以为自己的身份将对方震住了,遂涨了几分气势:“既知自己失礼,还不快拿开你的剑。”
“‘知’和‘行’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你也知道强抢民女触犯了东离律法,还不是照做不误,所以……”
柳成坤的气焰顿时又矮了下去,他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凌月勾唇一笑:“小惩大诫,我要从你身上拿点东西。”
柳成坤绷紧的心弦顿时松了下来,他颇显大度道:“只要不伤我性命,我身上的东西任你拿取。”
凌月手腕一抖,剑锋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后收入鞘中。动作利落洒脱,不过一瞬。
柳成坤又惊又怒道:“你竟敢伤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凌月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颈白瓷瓶,在他的伤口上取了血,塞上木塞又收入怀中后淡笑道:“只是取你几滴血而已,大呼小叫做什么?”
柳成坤瞠目道:“你取我的血做什么?”
“我正在研习一种古老的法术,以血为引,对人施咒,若有违咒愿,便会受到诅咒,比如不能人道、断子绝孙、家破人亡什么的。我正愁无人实验,今日遇上你也算是缘分。”
“你……你敢诅咒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总拿你爹来说事,否则只会彰显你的低能。再说,我也不算诅咒你,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不再祸害良家女子,这诅咒自然无法生效。”
“那,男子呢?”
“原来你还有这个癖好啊,良家男子自然也是不行的。”
“那这咒术可还能解除?”
“只要你能坚持三年,咒术自然解除。”
“此话当真?”
“当真。”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当然,但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不要想着报复,否则我还会以其它因由施咒。”
满意地看到他眼中的畏惧,凌月上前解开他的穴道,拉着花缅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花缅便怔了一怔,让她吃惊的不是地上躺着的那几个家丁,而是车外站着的那几位熟人。没想到女皇一家携未来女婿皆在此地,莫非他们也是来参加篝火晚会的?只是,此处满载着女皇和成昭帝的回忆,凌月怎会和她来此?
心思百转间,花缅已走至女皇身边,她正要上前见礼,却听花若水阴阳怪气道:“宁婉公主果然是招人得很,今日被丞相公子看上,如能成就好事,倒也是美事一桩呢。父君还真是多管闲事。”
马车中的柳成坤闻听此言,只觉脊背发凉,冷汗直冒,没想到自己竟惹上了和亲公主。他深知自己差点闯出大祸,也顾不得那些被打晕的家丁,便悄悄钻出马车,一抖缰绳,驾车逃窜而去。
花缅睨了一眼扬尘而去的马车,唇角勾出轻蔑的弧度,她淡漠一笑,并不看花若水,眸光掠过姬凌止,望着远处的夜幕道:“皇太女说笑了,我已是和亲公主,岂能再嫁他人。”
花若水故作恍然道:“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看你身边蜂蜂蝶蝶的,也没少了男子,我倒忘了你已有婚约之事了。”
花缅只觉每次遇见花若水都甚是无趣,也不欲与她多言,打算谢过凌月后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听凌月语气温和道:“若水,你不是想见识见识这里的篝火晚会吗?难得止儿能陪你,你还在这里磨叽什么?”
花若水闻言顿时心情大好,她拉了姬凌止道:“止哥哥,我们去那边烧烤吧。”话落,不忘示威地看向花缅。
姬凌止神情复杂地看了花缅一眼,并未多言,任由花若水拉着混入了欢歌载舞的人群中。
花缅只觉心中涩然,情绪莫名低落。她神情淡淡地别过了凌月,转身逃离了所有的喧嚣。
康穆宁满载而归却不见花缅的人影,四下逡巡中竟看到了女皇一家,遂上前加入他们。
花若水见他双手各拎三四条个头不小的鲢鱼,欢喜道:“早知你捉了这么多鱼,我便不让止哥哥去了。”
康穆宁道:“这原本是给缅儿捉的,可我找了半天也没见着她的人影,就便宜你们了。”
花若水撇撇嘴道:“她方才被丞相的公子柳成坤轻薄,此刻怕是躲起来不想见人吧。”
“你说什么?”康穆宁跳起来道,“那柳成坤可有将她怎么样?”
花若水冷哼道:“若不是父君出手,怕就真的将她怎么样了。”
康穆宁闻言,这才舒了口气,想想花缅此刻怕也不会见他,便坐下来和他们一同烤起鱼来。
第032章 赠药
晚上,花缅习惯性地躺到了床榻里侧,将外面留出来给姬云野。她思来想去,要不要问问他裴奇骏的事,又或者要不要将自己被柳成坤非礼之事告诉他,最终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可眼见天色渐晚,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一时无法入睡,她穿衣下榻向听澜殿行去。
进了听澜殿,却没见到什么人,只在正殿寝宫外站着一个小太监,花缅正欲上前询问,却听得殿内传来女子的惊喘娇吟声,隐约还有男子的粗喘声,她一怔,停下脚步。
那小太监本想斥退来人,但一见是花缅便连忙行礼道:“奴才见过宁婉公主。”
房内突然沉寂,但仅仅维持了片刻便又响起了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花缅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她怎么会忘了,他每个月都需要秋棠为他解毒,而她已是她的侍妾,如今就住在听澜殿的偏殿,随时可以侍寝。
既然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又为何会如此心痛?
听到花缅踉跄离去的声音,姬云野眸光一暗,加快了动作,不多时便在秋棠的惊呼声中释放了出来。
此时的秋棠就像一支含羞带怯的娇花,刚刚受过雨露的滋润,可谓美艳欲滴。然而姬云野却毫无欣赏的兴趣,他不顾身体的虚软,穿衣下榻直奔水华宫而去。
身后原本幸灾乐祸的女子,此刻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
一进水华宫寝宫,姬云野一眼便看到了床榻里侧蜷缩作一团的女子。他缓缓踱步,停驻于榻前,目光久久胶着于她因悲伤而不停颤抖的身子。当痛意蔓延至眼帘,他轻轻躺了上去,将她捞到怀中,什么话也不说,只紧紧抱着她。
花缅身子一僵,眉头深深锁起,她掰着他的手道:“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不要来碰我。”
姬云野一愣,松开了手。花缅像躲瘟疫一样,蜷到了床榻最里侧。
沉默良久,花缅开口道: “你走吧,我要睡了。”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姬云野叹息一声,起身下了榻。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花缅心中钝痛。她其实不想他走,可又无法忍受他带着与人缠绵过后的气味靠近自己。在这种矛盾焦灼的心态下,她只觉身乏心累,意识渐渐涣散,不久便沉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身后靠上来一具温暖的身子,花缅习惯性地转身将它抱住,鼻端传来清淡的雏菊香气。这种味道,是他沐浴后的体香。花缅蓦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那里是没来得及收起的温柔与疼惜。
原来他没有离开,他只是将自己洗干净了再过来而已。那一刻,花缅只觉心中满满当当的甚是充实和安稳,再没了方才的空虚和落寞。
她闭上眼睛,将头埋进他怀中,在他沉稳的心跳声中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花缅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边自然已经没有姬云野的身影。
她起身洗漱过后带着雪球出了水华宫,本想去听澜殿等姬云野下朝,又想起秋棠如今就住在听澜殿,实在不想看到她,于是转了方向去了明熙宫。大婚那晚姬云野对蓝惜蕊所做的事,宛陶已经全都告诉了她。
姬云野对蓝惜蕊的禁足虽然几日后便解除了,可她依然从未踏出过明熙宫。本该像花儿一样绽放的女子,经历了如此伤痛,恐怕已经过早地凋零了。当初的痛恨转化成了同情,花缅不免为她叹息哀惋。
可当进入明熙宫见到那个气韵悠闲,神情淡然的女子后,花缅不得不重新审视她。
那时,晨光打在院中的葡萄架上,偶有露水折射出五彩光华,一身浅紫衣衫长发半绾的女子正笑意浅浅地将刚摘下的一串紫色葡萄放入手中的翡翠托盘。那一刻,她光华满身,有如佛光笼罩的仙子降临人间。
她的清雅出尘让花缅心中愕然,这还是当初那个为了一己私欲构害他人用心险恶的女人吗?
蓝惜蕊转过身来,眸光与花缅相触的一刹,不禁一愣。
她惊讶于花缅竟会踏足自己的居所,莫非她是来落井下石的?无所谓,随时恭候。她轻轻一笑,信步而行,将托盘放到院中的矮几上,然后悠闲地落坐于旁边的太师椅上,随手剥了一个葡萄丢入嘴中。
“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花缅抬步上前,迤迤然坐到了她的身边。
“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花缅也不客气,剥了一颗放到嘴中,甜腻多汁,毫无酸涩之感,最开心的是,吃了多年的葡萄,总算碰到了没有核的,很像前世吃过的红提。她双眼放光地点了点头,一颗接一颗吃得不亦乐乎。
当感觉手背上滴滴答答地有了湿意,花缅几乎跳脚。雪球这家伙,竟把口水流了她一手。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无视它的存在,她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道:“你今日怎么这么乖呢,想吃就说一声嘛,你这样不声不响地,难免会被人忽视掉。”
花缅说着将刚剥好的一颗葡萄送到了雪球嘴中,雪球眯眸咀嚼了两下便吞吃了下去,然后意犹未尽地咂着嘴,同时双眼放光地看着她。
花缅将托盘拉到跟前,对雪球道:“别客气,随便吃。”
雪球像得了特赦,一颗接一颗地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喂,吐皮啊,笨蛋!”
话音一落,雪球便吐出了满嘴的葡萄皮。
花缅呵呵笑道:“小东西还挺聪明。”
蓝惜蕊看着这一人一犬的互动,唇角渐渐泛起笑意。她叹了口气道:“如今对那个男人死了心,我才发觉,原来你还是很可爱的。”
花缅抬眸看着她,心下咀嚼着她的话,莫非她已放下对野哥哥的痴恋?
蓝惜蕊迎着她的目光道:“你方才看到我似乎很惊讶,我没有自怨自艾憔悴不堪,是不是很让你意外?”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