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娘子休要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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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熟了很多,俊秀眉眼多了一些历经磨难之后的冷厉,薄唇紧抿,带着几许咄咄逼人的冷漠和疏离,勃勃英气透体而出。然而自从迈入殿中,他的目光便不偏不斜地直直落在花缅身上,仿佛在太上老君的丹炉中熔炼过一般,炽热得几乎可以将人熔化。直到站定之后,他才将目光转向主坐上的二位,恭敬见了礼。
花非烟笑容可掬道:“熙和帝远道而来,朕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姬云野回以和煦一笑:“是朕唐突了,不请自来,还望女皇不要怪罪才好。”
“你能来为爱女庆生,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来人,给熙和帝在朕的旁边加一个座席。”
“不必!朕就坐在缅儿旁边好了。”他说着径直走到花缅身边坐了下来。
席上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难怪女皇如此高看缅儿姑姑,原来她竟和熙和帝有些渊源。
眼见众人的目光被姬云野和花缅吸引了去,女皇连忙举杯邀众人共同为二位寿星公敬酒,席上气氛一时又热闹起来,恭祝之声连绵不绝。
当人们的注意力被分散后,姬云野把仰头看着自己的宝儿抱到腿上道:“不认识我了?”
宝儿忽闪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姬云野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我叫姬云野。现在认识了吗?”
宝儿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叫我什么?”
“云野叔叔”
软软糯糯的童声,叫得姬云野心都酥了,但他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于是在他耳边悄声道:“叫我父皇。”
宝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晌小嘴一撇,眼中竟含了两泡眼泪。
姬云野诧异地道:“怎么哭了?”
宝儿委屈地道:“原来父皇没有死。那你为什么都不陪在宝儿身边?宝儿好想父皇啊!”
姬云野一愣,看向花缅,却见她正执杯一边品着酒一边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他对宝儿道:“你要是能说服你娘亲跟我回东离,父皇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真的?”
“当然!”
宝儿转头拽了拽花缅的衣袖,这才拉回她的思绪。他眉开眼笑道:“娘亲,我们跟父皇回东离好不好?”
“父皇?”花缅诧异地看向姬云野,却见他正满含期待地看着自己。他竟然让宝儿叫他父皇!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又不想让他误导孩子,于是对宝儿道,“他不是你父……”
“宝儿,你喜欢吃什么?父皇夹给你吃。”
宝儿原本还在等着花缅的下文,被他这么一打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娘亲说了,宝儿正在长身体,不能挑食。”
“嗯,你娘亲说得很对,来,多吃点肉。”姬云野说着夹了一箸红烧肉放到宝儿面前的餐碟中。
“可是,阿月说了,吃素可以轻身健体,净化血液,益寿延年。”
姬云野一愣,好奇道:“你莫不是从来不吃肉?”
宝儿点了点头道:“阿月说了,众生平等,不应该吃众生的肉。”
姬云野不由看向花缅:“你就任由凌月这么教孩子?”
花缅道:“我觉得阿月说得很对啊。自从得了心疾以后,凌月便再未让我吃过肉,正是因为每日坚持五谷蔬果加中药调理,你如今才能看到一个重新恢复健康的我。”
姬云野心疼地道:“这两年你躲着我难道是因为心疾?”
“也不全是。”
“那就是因为他?”
她的沉默使他神情顿时黯然:“他去世已经两年多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他?”
“不是放不放得下他的问题。而是一想到你我就会想到他的死。”
“你以为他的死是我造成的?可当时我也中箭了。”
“你不杀他,可他却是因你而死。如果你没有攻打南秀,他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然后呢?”姬云野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悲怆地道,“然后你便和他恩爱地生活在一起,白头偕老,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他过激的举动引起不少人的侧目,花缅连忙抽出手来,低声道:“有什么话宴会之后再说吧,你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明眼人谁看不出我是为你而来?何况我也不怕被人说闲话,我还要带你回东离封你做皇后呢。”
花缅满含悲悯地看着他,不知是可怜他,还是心疼自己,然而终是狠心道:“我是不会跟你回东离的。”
“为什么?”
“我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他看向对面的花若水和花玉然,见她们眸光时不时“不经意”地掠向他们,于是凑近了她悄声道,“当女皇?”
花缅一愣,眸光扫视一圈,见无人注意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不意与凌月的目光相撞。他眯眸看向他们,似是能看穿他们说了什么似的。她连忙转开目光,想借给宝儿添菜来摆脱尴尬,却见宝儿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她心下一惊,连忙对宝儿附耳道:“你云野叔叔是随口说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要把这话说出去,知道吗?”
宝儿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不解地道:“他不是宝儿的父皇吗?怎么又成了云野叔叔了?”
“他不是你的……”
“现在虽然不是,但等我娶了你娘亲以后,自然就是你的父皇了。”
宝儿的领悟力果然很强,他了然地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你是我亲父皇,白高兴了一场。”
“难道我不是你亲父皇你就不高兴了?”
“只要有父皇宝儿就高兴。”
姬云野满意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转而对花缅道:“听到了吗?宝儿想要一个父皇。”
花缅是真的无语了,她往宝儿的餐碟中夹了一些素菜道:“多吃才能长高。食不言,寝不语,知不知道?”
宝儿“哦”了一声从姬云野的腿上下来,坐在他们中间专注地吃了起来。
姬云野宠溺地看着他道:“宝儿真是像极了你小时候,乖巧得不像话,直让人疼到心坎里。”
他这番话再次勾起了花缅心中的酸楚。物换星移,流年相摧,那些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终是一去不返,经历了这么多的世事变迁,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宝儿吃饱后便趴在花缅的腿上呼呼睡了起来,姬云野不由失笑,把他抱到自己怀中道:“我把宝儿送回房中睡吧。”
花缅并未推辞,向女皇谢了宴并道了歉便随他提前离了席。
第148章 双龙
到得花缅的房间,姬云野将宝儿安置在小床上之后,顿时卸去了所有的伪装,饿虎扑食般转身便把花缅扑倒在了大床上。她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他狠狠吻住。
已经有太久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了,他对她的渴望就像疯长的蔓草,若不发泄,只会把他逼疯。他先是尽情凌虐她的柔唇,继而探舌在她的芳口中肆意扫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亦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至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开始变得柔软,呼吸开始变得急遽,他才放开她的唇,转而吻向她的耳垂。
花缅只觉浑身有如过电般传来阵阵酥麻,微启的朱唇中一不留神便逸出了一声轻吟。她顿觉难堪,连忙紧紧咬住唇瓣。
姬云野低低一笑,在她耳畔呢喃道:“想叫就叫,别忍着。”
花缅被他撩拨得既难耐又羞臊,嘴巴咬得更紧了。
姬云野重新吻向她的嘴唇,见她不肯松开牙关,便用舌尖与牙齿和她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最终,由于他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停煽风点火,激起密密麻麻的快意,她终于张开了小嘴,任由他在里面攻城掠地。
她的身体本便是被他开发出来的,更何况,每每午夜梦回,他总会在脑中重温那些欢爱的场景,对她的身体早已了如指掌。是以,手掌所过之处,有如暴风骤雨般侵袭着她的感官。
这一刻,花缅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无论她多么嘴硬,一旦他把自己扑倒,她便失去招架的能力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他的唇再次流连至她的耳畔,舌尖搔刮着她的耳廓,口中吐出浓重的呼吸:“说你要我。”
花缅羞涩地别过脸去,却被他扳了回来:“说!”
她喘息着道:“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让我说。”
“只是不想说吗?”
“……”
“那就是想要了?”
“……”
“好,野哥哥这就给你。”
她不知道她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他脱去的,只知道他说完这句话,竟畅通无阻地进了来。她难耐地嘤咛了一声,在与他的甜蜜交缠中落下泪来。
他吻上她的泪痕,哄道:“缅儿不哭,野哥哥以后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她哭得更欢了,乞求道:“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好,野哥哥不逼你,你想留在天照野哥哥就在天照陪着你,再也不逼你回东离了好不好?”
她诧异地道:“你不打算做皇帝了吗?”
“做皇帝哪有和你在一起快乐?你若想要天照的江山,野哥哥帮你拿下,然后你做女皇,我做皇夫好不好?”
“那东离呢?”
“垂涎皇位的人多着呢,让给他们便是。”
“可那是你辛苦得来的。”
“嘘——”姬云野动了动身子,“缅儿可否专心一些不要净说那些扫兴的事?”他说着便用实际行动阻止了她继续开口。
身体上突如其来的愉悦让花缅忘记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伴着莺声呖呖,燕喘吁吁,任由他带着自己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事后姬云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道:“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花缅不明所以地道:“什么说定了?”
“我把皇位传给皇弟,然后在天照陪着你。”
花缅这才想起方才欢爱时他所说的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她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但心中总有一个坎过不去,那便是裴恭措的死。
姬云野倒没有再逼她做出答复,因为他不知从哪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女人的心是跟着身子走的,于是自那日之后他每晚都要跑到花缅房中和她**一番。然而如是几日后,他发现,花缅还未松口,他自己倒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让凌月无法忍受的是,姬云野不仅夜里偷香窃玉,白日也缠着花缅不放,不是在宫中陪她养花下棋,便是相约上街游逛,甚至还想方设法地讨好宝儿,以期从宝儿这里打开缺口。
终于在某日,凌月忍无可忍地道:“熙和帝难道就没有国事要处理吗?”
姬云野笑意缱绻道:“国事自然有人处理,我出国前便已安排妥当,就不劳岳丈操心了。”
“岳丈”二字虽是姬云野为了和他拉近关系而使用的尊称,但在凌月听来却异常刺耳,原本还算柔和的面部表情顿时变得紧绷:“你打算何时回国?”
“不急,玩够了再回也不迟。”
“何时玩够?”
“那就要看缅儿什么时候接纳我了。”
“……”
然而让凌月更加头疼的事还在后头。生辰宴过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裴樱释。
裴樱释到来的时候,顺便给花缅带来了三个活物——宛陶、小白和东啼,还有一个死物——以他为原型的人偶。
他虽满腹怨怼,却终是一言未发,直接把宛陶推了出去。
宛陶见到花缅的第一件事不是抱头痛哭,也不是问候和倾诉,而是淋漓痛斥。
“姑娘好狠心,把奴婢一人抛弃在宫中,连个音信也不留。”
花缅哪里是不想给她留音信,只是——她不由看向面色不善的裴樱释,只是怕被他找到而已。
她理直气壮地道:“不是还有小白和东啼陪着你吗?”
“说到这个我就更来气了!”宛陶气哼哼地道,“你真是太没心没肺了,竟然把小白和东啼都抛弃了。小白每天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
花缅不由看向趴在自己脚边体态臃肿的小白,只觉它越发具备雪球当年的风范了。她张口结舌道:“它这一身肥膘……是想我想的?”
宛陶一愣,低头看向小白,似乎这才注意到它的体态不大具有说服力,于是哀怨地看向裴樱释。
裴樱释接口道:“它第一年因为太过想念你瘦得不成狗形,我便找了兽医给它开了些开胃怡情的药物,没想到自那以后它食量大增,就成了这副模样。”
花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听宛陶道:“如果不是眼线传来消息又被我们找了来,你是不是打算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