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只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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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佛寺的大殿里香火袅袅,各种佛像恬静的面容隐于其中,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林瑾姝跟在林张氏的身后,恭恭敬敬地给菩萨们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前去扶起林张氏。
今日值守大殿的僧人早已经在一旁恭候,大家相互之间说了些客气的话,那僧人就领着林张氏母女去了后殿。
林瑾姝她们到的时候,住持悟能大师、特设长老悟空大师以及悟道大师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让各位大师久等了。”林张氏双手合什对几位法佛寺的高僧做了和标准的佛礼。
林瑾姝也学着林张氏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林夫人严重了,莲花佛曾在莲蓬子花下等了七载有余才等到莲子七生七灭,参悟我佛大道飞升成佛,我等不过是等了区区一瞬,实在是不值当一说。”住持悟能大师伸手,邀请林张氏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林瑾姝紧跟着林张氏步伐,盘腿坐在林张氏的下手边上的蒲团上。
老实说,这样的姿势真心不好收,习惯了将****打直的做法,突然长时间将它们箍在一起,以至于血液循环不畅,****又麻又痛十分难受。
当然这些都是可以忍受住的身体折磨小细节,目前尚可忽略。
“想来悟能大师于时之一道又有了新的领悟,如今已是勘破外物之时的禁锢,能够领略自然之时景色了,看潮起潮落,听花开花谢,享云卷与舒,此乃超脱之境界啊!”林张氏地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感概和羡慕。
“老衲不过是偶然悟得此道,要说勘破时之界限那也只不过是在打妄语罢了。”
“呵呵,大师说的有理,是老身我着像了。”
几句看似平常的话,却已是佛语机锋重重。
“林夫人既然在我寺拜神大会当天现出‘琅琅珠’必是有意将其归还于我寺了。”悟空大师在谈话的空隙当中插话,直奔今儿个的主题事件——“琅琅珠”和熊舫的事情。
“呵呵,悟空大师说笑了,老身当日可没有想那么许多,只不过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拿出最恰当的东西罢了。”
三位大师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林张氏说出自己的原由。
“三位大师可能有所不知,当日顿空师祖坐化时,老身曾收到一封神秘信函。”
“那信函可是顿空师祖给予夫人的?”
林张氏点头,说道:“自是顿空师祖给予老身的。”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有些泛黄的信封交到悟能大师手上。
悟能大师结果信函仔细地扫阅了一遍,又将信函交到悟空大师手上,三位在做的高僧依次传阅。
“这的确是顿空师祖的笔迹没错,只是依照此信函上的内容来看,顿空师祖既然已经选择将那串‘琅琅珠’交到夫人的手上,夫人又为何要将其拿出来现世呢?要知道‘琅琅珠’所能够代表的深意虽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厉害,但也相差不远。顿空师祖既然已经将其赠与夫人,必是依然预料的了未来,想要在关键的时刻救夫人于危难之间,夫人。。。。。。这样做,岂不是得不偿失!”悟能大师欲言又止,他虽然很想将“琅琅珠”收回,可是按照此信函上的内容来看,“琅琅珠”分明就是顿空祖师在弥留之际给予林张氏最后的生命安全保障,这既是一个算不上师傅的师傅疼爱弟子的心情,又是一个为佛者的普渡众生之心。
林瑾姝本是安安静静地听着林张氏与三位大师之间的谈话,却突然听到那串林张氏打算用来救熊舫的“琅琅珠”居然是顿空祖师留给林张氏的保命符,林瑾姝的心不由地重重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的脑海中腾升而起。
娘亲在这件事情上。。。。。。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林张氏笑笑,说道:“大师过滤了,顿空师祖虽天赋异禀有谋算预测之能,但是这么多年已然过去,该发生的事情仍然没有发生,想来它也是不会发生了。”
悟道大师欲言又止,“林夫人。。。。。。你。。。。。。”
林张氏笑着打断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还是当年大师你说给老身听的呢,怎么短短十几年过去了,大师倒是勘不破这句话理了呢?!天道既然已经注定,又岂是人为可以扭转的。”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像老身刚在所说的一样,老身只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拿出最恰当的事物罢了。”
“可是事在人为,不是自古都有‘人定胜天’的说法么!”林瑾姝心中的不妙感越来越强,以至于她忘记自己应该有的礼数,急急地出口打断。
内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林瑾姝的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五章 小径
第一百零五章 小径(二更,求粉红)
林瑾姝着急了,她张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这种超出她预估的事情是应当被阻止的,可是她刚才张开嘴,就收到来自于林张氏严厉的目光。
林瑾姝所有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就噎在了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林夫人你可是已经真的已经想好了?”悟能大师最有又问了一次,语气之郑重前所未有。
林张氏面色淡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林瑾姝在一旁急地直掉眼泪,她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心底那股萦绕不去的不安感让她感到深深地不安。
“既然这样,那么就请林夫人拿出‘琅琅珠’吧!”
“大师,那么老身想要的东西呢?你可是已经准备好了?”林张氏并不急着交出“琅琅珠”,而是转话题问起了另一场交易。
悟能大师没有回话,只是以眼神示意悟道大师,让他出面解释说明。要说在场的几位僧人中,林张氏对谁最为信服,那恐怕就非悟道大师莫属了。
他们不仅仅是半对师兄妹,更是亦师亦友的好朋友。
林张氏对他展现出了充分地信任。
悟道大师接收到悟能大师的示意,微微地颔首,望着林张氏说道:“你要的人我们已经让‘武僧堂’的执法大师从法佛寺的密道带下山去了,你尽管放心,我们既然答应了你要保他安全,就一定不会食言,只是对于他安全的保证,也仅限于在法佛寺的地界儿上,只要将他安然的送出法佛寺的地界儿,后面的事情就与我们无关了。”
林张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老身明白的,若是他连这样的本事都没有,也活不到今天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劳各位大师了。”
包括悟道大师在内的几位大师微微颔首,表示接受林张氏的谢意。
“至于你要的东西,我们暂时还没有寻到,不过我们可以以法佛寺的百年名誉向佛祖起誓,必当助你找到此物,若是还不能寻到,你可以以此换取法佛寺的一个承若。”
林瑾姝一怔,法佛寺的。。。。。。一个承若!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这样看来,法佛寺的大师们对于娘亲还是多少都是有些同门之谊的吧!
林张氏继续点点头,说道:“几位大师的心意与诚意老身已经明白,老身也相信三位大师必定会说做到做到,只是因为老身的事情给三位大师乃至于法佛寺添上了这么多的麻烦,老身实在是过意不去,稍后老身会让家里的管家送上些香油钱,也权当是老身对菩萨们修身的敬意。”
法佛寺的三位大师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们的态度算是默认了林张氏所提及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然谈妥,我就不打扰几位大师的清修了,还恕老身先行告退。”说完,林张氏就带着林瑾姝从内室里退了出去。
法佛寺的三位大师也没有阻拦。
如今,虽然过了寒冬深秋,但是法佛寺的空气里还是透着丝丝的凉意,冷得有些渗人。
林瑾姝紧跟着林张氏缓步走在青石路上,不同于大殿以外精心培育的树木花草长得繁花似锦,这四周的树木正按照大自然的规律行走着自己的生命足迹。树木上的叶子早已凋落,只留下孤零零的枯木树杈在风中迎立。
“一眨眼,姝姝就已经长这么大了。”林张氏的声音有些呆板,“时间过得真快!”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搅得林瑾姝一头雾水。
林瑾姝甩开脑海中的疑惑,上前一步,和林张氏并肩而行。
“是啊!这世界上最最奇妙的东西就是时间了,一个不经意间,就会从手指尖溜走,再回首时,总也找不回来以前的时光。要不古人怎么会常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呢!”
林张氏没有作声,她停下脚步,站在一块石碑边儿上,眼睛出神地望着石碑一错不错。
林瑾姝也跟着望过去,那石碑风化的厉害,不过石碑上面居然还有个遮风挡雨的棚子,这可是很少见的。
“这里怎么还有块石碑呀?!怎么先前都没有注意到?”林瑾姝走上前去仔细地看了看那块石碑,语带奇怪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如今连石碑上的字都已经看不清楚了。您说,要是那砌这石碑的人早知道它即便是有一个棚子遮风挡雨,也免不了最终会遭到风化的结果,他会不会还去砌这样一块的石碑呢?”
林张氏望着女儿有些意外的目光,淡淡一笑,没有回话,而是转身走进一旁的小径。
林瑾姝赶紧着跟了上去,奇怪地问道:“我看那块石碑都已经风化成那样子了,法佛寺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清理掉呢?”
林张氏停下脚步看向满面疑惑的林瑾姝,笑笑摇头,接着抬头望向天空,眼神悠远绵长,她语带回忆地说道:“以前我和太太第一次到法佛寺来上香的时候,看到路边那些有遮挡却还是被风化了的石碑,也问过太太同样的问题。”
林瑾姝知道林张氏口中所说的太太是她的外祖母张秦氏。张秦氏如今已是快七十三岁的高龄了,这样年龄的老太太在古代是很少见的,就是放在现代也是高龄了,况且她又是膝下儿女环绕,算得上是个有福的老太太。
林瑾姝不由地来了兴趣,问道:“那外祖母那时候是怎么跟您说的呢?”
“我还记得啊,太太说,”林张氏眼底全是肃穆之色,“砌石碑的人自然也是知道这石碑总有一天会被风化的,这遮挡石碑的棚子也终有一天会变得破烂不堪,可是却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再去砌石碑了。因为啊。。。。。。只要你砌了石碑搭了棚子,哪怕会风化,哪怕会破烂,也总可以让风化和破烂的时候来的晚些。就像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早就已经注定好了,我们能够做的最大努力不过是让它来得晚一点儿罢了。这样做也只不过是。。。。。。在它来得时候为自己寻找一个日后可以不用后悔的时光而已。”
“外祖母的话一向都是有大道理的。”林瑾姝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呵呵,太太也总是喜欢和我们说这些东西。”林张氏转身拨开伸到小径上的枯枝继续向前走去,“我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跟着父亲外派到任上去的日子,那段日子里是我当时短短的时光当中觉得最难熬的日子。我总是觉得自己当时住的地方小,房子小,集市小。。。。。。什么都是小小的,也没有伙伴一起玩,那时候还天天跟太太面前闹脾气,可是太太却总是不厌其烦地安抚我,哄着我。。。。。。乃至我后来嫁给了你爹爹,出嫁前一天问起太太那段日子的时候,太太却说,除去生活上的一些苦难,可是留在她记忆中最多的却是满满的留念和淡淡地甜蜜。她对我说,一切地苦难日子都会过去,再回首时,你看到的只会是苦难留下的甜蜜与温馨。”
林瑾姝呆愣住了,面无表情地望着横落在小径上的枯枝败叶,久久地没有作声,这样眼带回忆的回想旧事的林张氏也是林瑾姝没有见过的,她的眼睛里没有了最开始的锋利与澄清,现在满满地都是迷离与柔软。
“姝姝,你。。。。。。想要去淮南看望太太么?”林张氏突然出声问道。
林瑾姝一愣,旋即说道:“娘亲能够放心家里的事情么?”
林张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鸟儿们大了总是要离开巢穴的,我不可能永远地伸开翅膀为他们扬起一片天空。”说完,林张氏缓步走到小径边儿上的一个角亭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娟子,随手扫了扫上面的灰尘,将娟子铺在石凳上坐下。
“其实你大嫂和二嫂都是极有能力的人,这些年因为一直要以我马首是瞻,将她们的性情也压制了许多。刚开始的那几年,我也确实是打算好好地压制一下她们的性情和做事儿手段,好在她们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各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