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gl-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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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琴君以前是自己的恩人,将自己从黑暗世界代入如今是自己的恋人。无论前者还是后者,皆喜欢。
这一双眼睛原本能容纳天地百川,看尽颜色,如今却只放下韩琴君一人。
最后便是爱钱如命,总是说脏话,脾气傲娇,但依然还算个好朋友的许雪城。
看似圆满,却有残缺。有点越是明显,缺点便会被无数倍的放大。心中在乎的人都打完了,余愁手指再三滑动,依旧不见院
余愁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但没敢主动打过去。
她有许多话想要说,告诉对方,自己终于拿到了拍戏的酬劳,终于嫁给了心中喜欢的人。
余愁沮丧,虽不知道怎回事,只能收回心神,打开微博。一边舒坦地接受韩琴君顺毛,一边修剪图片准备配上文字发微博宣告。
炎炎夏日,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余愁文字配到一半,吓得一哆嗦,按了几个乱码上去,不小心戳到了发表。
余愁正打算删除,忽然敲门声急促了一些,宣告着来人何等急迫的心情。
门外之人罕见。
余愁盯着血红和样子有些不对劲的顾老太太,一时间无言以对。余愁糊涂,自己拍完戏所以他们两个人会跑家里来找?
可二人没有开车,说明乃是走路,能进入高档别墅区,必然是在此“扎根”。
林管家一句欢呼证实了余愁的猜测。
“你们俩来了,这是我家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的伴侣。”林管家招呼沙发上的韩琴君,“小姐,这就是新来的邻居。”
韩琴君没凑过去。微微颔首。
血红面色窘迫,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明来意,奶奶精神不稳定,故人的遗物越看越伤心,不看更要命。
刚才突然说要来见许语花,血红不得已过来叨扰,实在是不懂礼数导致面上难堪。
突然,顾老太太抱着一本发黄陈旧的笔记本疯癫地撞进余愁怀中,哀嚎哭泣。
“许语花,我对不起你呐,你和我说清楚啊,你有点胆子说清楚呐”
老人家一双浑浊的眸子一转,双目失神,脸上似哭非笑,十分滑稽。
大部分被岁月割得破碎沙哑的声音,句句悠长婉转,低声倾诉。
“呜呜你活着就好。”
顾老太太泪流满面,悔恨地拍打余愁后背,砰砰砰,余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倒过去,果然是参军当兵的人。
“我现在可厉害了。”
顾老太太幼稚地推荐自己,扬手一挥,拍着胸口保证,刚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得还你情,谁要是欺负你,就和我说!”
闻言,韩琴君抽出心神看过去,双眸眯起,不错,不错。
得顾家老太太承诺,值了!
只是老太太什么时候能把余愁松开?
“许语花,你一辈子都没结婚,总是一个人,也怪孤独的,你要是不嫌弃,这是我孙子,人性子可好了,对咱们这些老人家特孝顺,你要不?”
顾老太太在竭力补偿“许语花”,面面俱到,说着准备把余愁拉回家。
第59章 59()
情况不对!
韩琴君起身一个大步,闪现到门口;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余愁;顺带着将失心疯的老人家距离拉开。
她刚才不过是偷懒开门;结果上午才领证的伴侣就差点被人强行迁回家;当孙媳妇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韩琴君只能顾上一边,好在顾老太太有血红扶着;用力过猛;脚下却不虚浮,稳稳地抓住孙子。
情况失控;奶奶说出糊涂话,血红眼神快速地再看一眼余愁手上的银色戒指;心中明了;劝诫老人家:“奶奶;你糊涂了。”
“糊涂了,我糊涂了”老人家呢喃自语,不似在回答血红的问题;她再三说,“怎么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没结婚呐。”
过了一辈子;年轻时候聪明绝顶,心中计算多如牛毛,偏偏等到了年迈之时;就好像透支了一切。
顾奶奶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被蒙了灰尘的灰扑扑眸子,眼珠子仿佛定在眼眶中。
直直地看着余愁,说道:“你怎么不一样了。”
许语花是她的朋友,而余愁终究只是余愁,是演员,是不可能实现的代替品。
血红一直顺着她,抚摸着背部顺气:“奶奶,我们先回去吧,你累了,许语花也累了,你得让她休息。”
顾老太太忽然来了兴致,连忙点头,激动地迎合着孙子,说道:“是是是,我怎么就糊涂了,许语花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这是你的东西,我”
她嘴中“我我我我”说了许多,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心急地将陈旧地日记本塞入余愁怀中。
她太着急了,本就因为老旧而掉线的笔记本被这么一推,从里头掉出四五章写满了密密麻麻话语的内页。
这本子余愁不敢收,惊骇地望向血红,想着推回去。
血红却视若无睹,强行扶着老人家转身,悄然回头视线落到余愁双手抓住的日记本,浅笑摆手,拒绝意思。
“拜托你了。”血红边说边被带着加快,身形不稳,惊哎了几声。老人家脚下生风,霍霍然似年轻的小辈一般。
腿脚利索。
徒留下惊魂未定的韩琴君,林叔一边看着,心中骂了小姐一句。懒的呦!
说什么顾忌到余愁工作,全看契子意见,结果不去度蜜月!
林叔看:无非是小姐这一双。腿懒得多走几步路,能坐着就绝不站着。
小姐年纪大?搞笑了,能比得过自己这一大把年纪?
而且今日一看,韩琴君反应迅速,及时将被拉出门的余愁顺利揽回,这笔账,林叔就不打算清算了。
功过相抵。
余愁弯下身子去捡那几张散落的日记,发黄的纸面带上岁月陈旧的味道。
娟丽的繁体字行云流水,工整地书写着许语花的往事与心情。
没有页码,也就意味着顺序混乱,余愁有些心中不安,看血红的意思是不再希望这本日记回到老人家手中。故人的遗物越看越感伤
忽然,一张薄而略短的长条纸片从散落的纸张中出现,余愁翻过来一看才发觉,是一张几十年前的船票,字迹退了些墨,但还算清晰。只是当年的折痕处,如同断骨连着皮,要断不断。
余愁快速收拾好,茫然地起身,手中抓着许语花遗物,目光求助于韩琴君与林叔。
“怎么办?”余愁说着韩琴君边上走了一步,靠近道。
韩琴君回神,连道:“收着,应该没关系。既然是亡者的遗物,还是整理一下吧。”
只是繁体字本就有些难以辨认,韩琴君自是没有问题,她小时候电视剧字幕有时候会用繁体字。这对于余愁却是一大难题。
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整理残页。
韩琴君拿起一张模糊不清的纸,细细阅读。
“今日日头很大,晒得人火。辣辣的疼。距离我应当联系联络员的规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他仍没有出现,这让我很不安。前线战乱,发往军部的通讯至今未回,许是被拦截。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回信”
“我从内部得知,第九师在埋骨岭遭遇敌军围剿,全军覆没,死去的英灵会撑起这片广袤的天地,我的心与他们一同死去,也将随着他们与未来的新国家而重生。”
“麒麟的身份我猜出来了但她没有主动联系我,这叫我有些慌神,总是不好下手试探。”
“哎呀呀,乐乐被我气走了,我又不会煮饭做菜,没钱请人,有些不好受不过她走了也好,只是走之前还骂我一顿,心里憋得这口气,够我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托朋友买了一张船票,后日上午开船,行李以及那边的落脚处都准备了。花了不少钱,如今囊中空空,托人介绍了一份工作,朝九晚五,倒也规律,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只是当年外语学的不是很好,不知能不能适应,如今气得扇当时自己一巴掌。可细细思索倒也无妨,心中依旧是惦念着这边的,等局势一稳,怕是要飞奔回来,当上那么几个月哑巴无妨。”
后头还记录了几句蹩脚的中式外文发音,譬如:哈喽,好而由可见许语花外文学的的确不好。
几十年前的卧底,这些信是许语花记录自己的生活,不过是闲言碎语,白话之谈,倒也没多晦涩难懂。语气轻松,全然没有杀人如麻的许大队长凶悍,言语之间还略剑偶尔不失分寸的调侃。
这些跨越了岁月的文字,构建出一个越发有血有肉的内在许语花,跃然出现在余愁面前。
没有怨恨,没有恐惧与不满,缓缓诉说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船票犹在,主人却成了亡者。
日记和船票虽然陈旧,但从外像来看,还算完整。
许语花将它藏得很好,以至于现如今才被人翻找出来。
林管家一字一字都认得,得知余愁饰演的便是这个人物,总觉得熟悉,恍然大悟,说道:“这怎么说的是杀人老虎许三赖的事情。”
韩琴君与余愁皆不解,林叔一拍大。腿,哎呀一长声道:“我小时候课本上教过这个,文章题目是智斗,讲的是地下英雄们和汉奸斗智斗勇的故事,只是那篇文章在教材改版后被删了。”
余愁微微攥紧了手中纸张,“杀人老虎”这个词断然不是褒义词,被加注在许语花身上,任由众人嘲笑讥讽谩骂。
最后一次记录上写:当上天将所有的苦难背负在我身上,考验也随之而来,我因之欣喜,为这古老的国家支撑着付出一丝微薄,却示是全部的力量。真相已经不再重要,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汉奸的名誉,但历史总会将虚妄的表皮解开,露出底下纯净的心灵,迟,但绝对不会缺席。
将笔记本整理好之后,余愁去拿了一个小盒子装起来,踮起脚尖想要放到书房书架的较高层,总是差一点点。
许语花的日记本既然能留到现在,在烽火年代她必然花费了许多心思,只为日后故人能找到。
可惜顾玉揭开这段陈年往事的时候,已经白发苍苍,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迟来的会见,天人永别。
“你很难过。”韩琴君从她身后靠近,说话时候呼吸搭在脖颈上,同时抬手接过日记本,轻轻放置好。
余愁转身靠着书架,被围在韩琴君的控制范围内。身子后靠,背部紧靠着,抬起手按住契主肩头,阻止她的亲密接触。
韩琴君抬手按住余愁脸上,指腹划过发红的眼角,向外带走两道泪痕。
“我做的还不够好。”
真正的许语花,在压迫的情况下,却还能保持一颗乐观的心。对方才是演技一流,一个内心乐观正直爱国的人,用精湛的演技,成功伪造出了一个阴险狡诈,毫无人性的卖国贼。
韩琴君沉默了片刻,与她鼻尖相触,嘴角上扬,笑道:“没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了,但你不是许语花,你是余愁,是我的爱人。她们的故事早就结束,已了的事无法再改,但我们俩的还在进行,我的编剧,你打算如何写?”
余愁憋住眼泪,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韩琴君,一口气憋得脸蛋涨红。韩琴君生怕余愁憋死,呼出一口气吓她。
的确有效,余愁浑身一个激灵,身子向上一顶,好在被韩琴君及时扣住腰肢。
契主的气息此刻很是平和,如同雨后清新的气息,夹带着微微凉的春风,让发胀的头脑抖擞起来。余愁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回味。
余愁就像一位牙牙学语,迈着小短腿学走路的小孩。韩琴君仔细地勾。引着她,让她沉。沦,因为结契而提前结束的转换期,成熟,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韩琴君在余愁脖颈处留下痕迹,宣告自己的主权,眯起长眸,不善:“余小姐,看来我得好好教你怎么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气息。”
天天勾。引,韩琴君心道自己怕是要折在她身上了。
余愁涨红着脸,也明白自己气息失控,小声无力地反驳:“我没有”
声音低沉不可闻,韩琴君附耳过去,故意开玩笑。
“我还得教你控制自己的音量,不叫旁人听见。”
“这唔。”余愁话语被堵在口中,瞪大眼睛,这就是所谓的教学控制音量?
余愁羞涩地松开了牙关,微微仰头,迎合着韩琴君。双手攀在契主肩头,紧张地攥紧了衣物,却不敢抓痛韩琴君身上。
舌面、舌尖相互碰触,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上面传到余愁的脑海中,被捻磨的细滑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来,来不及吞咽。
最后余愁有些呼吸不过来,重重地抓了一下,韩琴君吃痛,终于松开。余愁靠在书架上幸亏,有韩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