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g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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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琴君微微阖眼,伸手要东西:“我想把母亲留给我的戒指带走。”
韩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将拐杖靠在一边,充满皱褶的干枯手指探入上衣胸前口袋中,从里头掏出一个暗红色丝绒抽绳小袋子。
韩琴君向前一步拿走,微微打开,里头闪过两抹银色,未曾多看,便再度抽紧绳子,小心翼翼地攥在手中。
颔首道谢。
韩老爷子开口:“其实我没那么怨恨你。”
“那就还是有恨。”韩琴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投向虚无的空间,谁也不看,谁也不放在心中。
文字游戏,她不会输,也没想过赢。
韩琴君这般说,颇有些自嘲意味,韩老爷子并不反驳。
这话不算自我贬低,只是语气中有着不甘与讽刺:“既然被迫参与,便算是了。呵,你要是能不怪我的话,我就没必要废这来回一趟的油钱。”
话未曾说明白,谁都明了。韩琴君冷眼扫过众人,视线砸落在汪静身上,心中越发好笑讥讽。
所谓的争执,须得双方愿意争论,否则只是一个人的狼狈发疯。
韩琴君大步越过之时,忽见汪静抬手来挡,扬手啪的一下,肌肤相触骨头相撞,用力打开。
紧张又尴尬的气氛,随着韩琴君脚步不停,鞋跟与地面相接触,发出哒哒哒的节奏,越发的沉迷。
离开,她给众人留下一抹挺直的背影。
韩老爷子却一直瞪着汪静,始作俑者神色有些难以置信与疯狂,踩着细高跟鞋朝二楼走去。老宅的布置还是没变,依稀是多年前的样子。
她抱着弱小的韩涵走过韩琴君的门口,略微打开的缝隙之中,闪过一道人影。
“夫人。”提着水桶与抹布的老帮佣站在她身后喊话,让一让。
“里面是”
“小姐刚刚从国外回来,正在收拾。”
里头的人听到外面声音,说:“进来吧。”
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声音,帮佣连忙进去,门被推开,汪静抬头一看。一个女人站在书架前,修长白皙的手抓着一本书向上放。她穿着v领单毛线,里头是学校的制服,领口打着褐色蝴蝶结,咖啡色的中长款风衣勾勒出消瘦挺拔的身形。
第一印象是直,站的笔直。
对方微微一侧头,背对着落地窗投射过来的暖光,只隐约显露出脸上的黑色镜框,记忆中的样子不甚清楚,却很是温柔。
“啊,是嫂子吧。”
过往的记忆,声音犹现,如今这扇门却紧闭着,汪静靠在门上,发出小声的哀嚎声音。
她不甘心,不甘心呐
*
韩琴君再快,路程一来一回已到中午,为了不拖延时间,两个人皆不在家吃东西。公司或者片场,不至于饿死。
余愁一直等韩琴君说话,心中的猜测被慢慢推翻,有些沮丧。
又是白高兴一场?
那还不如随便来个戒指,就是老套的梗,用易拉罐环做戒指,余愁心道自己也高兴。只要是韩琴君给的,就是丢人她也整日带着。
总好过希望变失望。
“等会儿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个交通灯时间,韩琴君突然再说,实在不忍心看余愁表情变幻,心中猜测不解。
心花怒放!
心情由阴转晴。
韩琴君心道自己若是再开个玩笑,说没有戒指,余愁怕是要哭出来。
终究还是不忍心太过欺负,徐徐停下,韩琴君想了想,把余愁的丝巾取下绑在她眼睛上。
“什么事情?”余愁小声嘀咕。
“你一定会高兴到忍不住偷看的东西。”韩琴君说着,将一枚银色镶碎钻的戒指缓缓套进余愁指节。
丝巾被取下,余愁愣愣地看着戒指,独特的设计,圆环并未紧扣,反而做成了草环模样,镶着碎钻的花瓣,盛开在手指上。
韩琴君无奈,怎么还是要哭的样子?自己做什么都会弄哭她吗?
抓过余愁的手,让她帮忙把另外一枚戒指带上,款式相同,只是碎钻小花位置偏左偏右。
余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的韩琴君伸手去抹掉,越抹越多。“堂堂的大明星还哭鼻子?”
余愁说不出话,只是不住地摇头,这是自己等了两辈子才等来的一幕。
“别人看了会笑话的。”韩琴君宽慰她,语气故作老练。
“你会笑话我吗?”
“不会,我又不是外人”韩琴君无奈,捧起余愁的脸,亲了一口说,“我问过任同了,最迟明天上午就可以结束戏份,那么亲爱的余小姐,你下午能不能抽个空跟我去民政局扯证结婚?”
“这是求婚吗?”余愁涨红了脸反问。
第55章 55()
契主一脸正经地说着这不着边际的话,余愁原本想要掉泪珠的双眼;又给憋笑回去;一张小脸纠结;哭笑不得。
哪有人这样子求婚的。
韩琴君抬手抹了一把她眼角;带出一丝水色,好在余愁往日只画着淡妆,毕竟到剧组后还得再画;现在没成小花猫。
下车之前;余愁再三观察手中的戒指,款式的确足够新颖;但也并非追随主流。目光挪到韩琴君另一只手抓着的丝绒小袋子上,现如今哪家珠宝店买一对戒指连个盒子都不给?
不至于这么小气;应当是是有些年头的对戒。
如果韩琴君真随便买的;余愁心道自己今个晚上可能会把契主赶去书房睡。在感情上;她不想发火也不会过于强求,但太敷衍了事叫人窝火总归是要耍小性子的。
余愁心中思绪颇多,但落到嘴上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不说;心中憋着难受,说了又多想;怕韩琴君认为自己太过斤斤计较,小心眼儿。
韩琴君轻笑;揉了揉余愁的脸,看着对方乖巧地任自己摆布,心中满足;解释:“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对戒,一直传下来,喜欢吗?”
余愁颔首,紧盯着手中戒指,这样看来,这枚戒指的含义倒是比直接去珠宝店购买要有意义多了。
热恋中的人总是这样,每走一步,都会想一想,回头看一看身旁的人喜怒哀乐。
因她欢喜,因她悲伤,不过有时候并非负担,反而让旁人能感受到恋爱的酸臭味。
任同忍无可忍,被恋爱的酸臭味糊了一脸,一通电话打过来。
冷言冷语:“韩总,来,麻烦朝前看,眺望,看见我了没,可以把我的演员从你车上放下来了不?”
车上两人齐齐望去,片场门口任同和苏桑桑站着,说这话的时候,苏桑桑还招了招手。
任同好气又好笑,今天上午韩琴君一通电话,径直更改了余愁的拍摄时间。自己同意了,这倒没事,有事嘛,说不定是没从床上爬起来,她很善解人意并表示理解,只要按时赶来便行。
等到中午放餐时间,任同与苏桑桑老大爷遛弯似的,顶着大中午毒辣的阳光出来打牙祭,一眼认出日日来片场门口的车。
隐约看见车上的两个人腻歪,任同用脚趾头一想,心中明白,越是明白,心中气越是不打一出来。
韩姨还不放人,是打算让余愁在车上安家落户吗?
韩琴君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不满地嘀咕一声,看着面色绯红鲜嫩的余愁,眼角余光那一对还在打量这边,按捺住亲一口的举动。
“工作顺利。”
“工作顺利。”
余愁下车快步走到任导面前,任同按下自己的墨镜,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最后瞥见了她手上的戒指。无声地哈,内心惊恐,神情却只泄露出一丝。
搞毛线啊,哪有拍着戏顺带结个婚的事情,求婚还放片场求,当导演瞎了还是死了,下次是不是打算进剧组养胎?
任同维持着冷漠的表情,心中叽里呱啦一大堆。
原本还打算带着苏桑桑去搓一顿,也没这么个心情,打道回府吃盒饭。
余愁旷工迟来本就引人注目,心思缜密且眼尖之人一下便看出她指节上的戒指,其中脸色转变最为迅速的莫过昨日开口嘲讽她的男主。
他本就不满余愁这位前辈关系户,杨庭没抢到许语花这角色,曾在微博上旁敲侧击指明任同给她开后门。积怨已深,落在敌家眼中,便是喝水时不小心呛出声,也能扣上一个不知礼数的高帽。
昨日算是解气,今日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戒指
他怎么看怎么碍眼,直戳的眼睛疼,那银芒仿佛一根刺,不但往他眼里扎,还直愣愣地往心窝窝里戳。
好奇之人不在少数,奈何任同与苏桑桑俩人于余愁身旁。
苏桑桑性子好,不爱发脾气,就是说话拐弯抹角,乍一听总觉得不是个滋味,脸皮不厚的人还真难撕破脸。好在大家都是十八线新人,也没空和同辈撕。
任导说话倒是直接啊,谁敢给她不痛快?粉丝的泼辣劲是出了名,也是多亏爱豆的“教导有方”。
况且,她家有钱,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余愁满意地看着众人反应,尤其是男主的脸色越难看,她心中越畅快。既然不选择隐瞒,那么消息必然会不胫而走。
下午天气炎热,好在戏份不算很紧张。
任同大手一挥,表示不拍其他人的戏份,将许语花的全部戏搞定。
理由很简单,演员不是着急结婚吗?她干脆就给韩姨送个顺水人情,毕竟年纪一大把,找个媳妇不容易。
剧中的许语花死了,一如本主死在了战乱中,死在了昔日的战友手中,大雨让她的鲜血沉浸到这片土地中,在狂风巨浪中,战友因她的死而欢呼雀跃。
昔日种种犹如过眼云烟,快速浮现在她的面前。
绝杀计划失败了,许大队长也失败了,但真正的许语花却成功了。她有许多话要说,鲜血从喉咙里翻滚而出,只发出嘶嘶的声音。
船票白花钱了。
家国兴旺,匹夫有责,她踏入军校的一天,便是准则。
笔挺的校服,长发编织成单马尾,头上的帽子因走动而略微歪斜,顾玉双眼发蒙,初到此地因堵车迟到,偌大的军校不闻人声,不见人影,心下茫然也不知往何处去。
头冒冷汗,打湿了衣物,疾步胡走。
走近一株古树,层层绿意之间,点碎阳光剪影,忽然映衬出树杈上斜斜靠躺的一个人。
刚刚走进,对方背着阳光先一步开口,声音清凉,如同山涧潺潺流水般悦耳,但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气:“你怎么也迷路了吗?”
同道中人?
许语花一正身体,脑后束发发带松开,一头青丝散开。借力跳下来,靴子地段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撞音,目光向前,单手一扬抓住悠然而下的湛蓝发带。
动作干脆利索抬腕束发。
“在下许语花,家父许湛元。”
“你好,顾玉,家父顾满。”
抬手击掌,相识,相视一笑,早就知根知底,不过是个装模作样戏谑的形式。
俩人并肩迎着树荫,徐徐离去。
“卡!”
在余愁跳了好几次树之后,靴底都快被踹出洞的时候,任同终于点了点头,众人发出一声欢呼。
“恭喜杀青!”
苏桑桑一身汗,没靠近,大声发来祝贺。
余愁把戒指从兜里拿出来自顾自地带上,样子专注而认真,旋即又松开发带重新绑了绑,钻戒上的碎钻有点缠头发,这让她有点恼火。
但又舍不得再取下,甜蜜的负担。
看的苏桑桑又退却几步。
唐糖倒是径直凑过来,在一边起哄,振臂高呼:“前辈,杀青请客不?我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了,就等着你养了。”
余愁被小年轻这么一起哄,回神,的确是该请。一般而言,如果时间紧迫,赶着拍戏的话,也就是出钱在盒饭里加餐,不会特地去酒店里吃。
除非是全剧杀青,导演出钱。
余愁老在心中想着杀青后去结婚扯证,才没心思陪他们一起吃,笑着点头却不言语。
偷偷摸摸给韩琴君发了短信,告知这件事情。毕竟经纪人比她还蒙,完全不知道这附近的订餐电话。毕竟如许雪城这般面面俱到的经纪人,少之又少。
韩琴君若是不知道也没关系,她还有助理。
“晚餐盒饭我包了。”
“辛苦前辈了!”大家起哄,人在吃食态度面前总是高度的一致。
余愁卸妆,收拾好东西便领着经纪人出门,心中无奈,遇上一个经验薄弱的经纪人,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奶孩子。
今日结束早,韩琴君也来得早,余愁一上车就问:“我给你发的短信看到了吗?”
韩琴君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放心。
余愁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估计民政局都关门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