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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九重紫-第235部分

小说: 九重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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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昭见两个小丫鬟闻言头都快低到胸口了,俏脸又娇又羞,如三月的桃花似的,哭笑不得,只好帮着打发了小丫鬟,亲自帮他梳洗。

    等梳洗完了,宋墨又要和她在内室的炕桌上用晚膳:“反正家里也没有别人,我们两个人,随便吃吃就行了。也不用别人服侍,我帮你布菜好了。”他说着,露出期许的目光。

    窦昭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反驳宋墨,结果两人虽然有内室的炕桌上用了晚膳,布菜的人却变成了窦昭……饭后,又为宋墨沏了他最喜欢喝的信阳毛尖……

    ※※※※※

    取灯胡同的汪渊也在用晚膳。

    服侍他的是他的另一个干儿子——小太监汪吉。

    汪渊吃饭的时候喜欢说话。

    汪吉投其所好,和汪渊说着话:“大家都说英国公世子爷为人冷傲,可他见了爹爹,还不是一样的客客气气,可见爹爹……”

    “混账东西!”他一句话没有说话,就挨了汪渊一顿骂,“英国公世子爷也是你能议论的?为什么汪格能在乾清宫服侍,你就只能在我身边跑腿?一点眼力都没有,还想到司礼监去,我看你也就是个去酒醋局的命!”

    汪吉被骂得唯唯诺诺。

    汪渊吩咐他:“你这就去传我的话,那个陈嘉,就不用管他了。”

    英国公世子刚来求过,就把人放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先例啊!

    看来以后得对英国公世子爷客气点!

    汪吉一惊,忙连声应“是”。

    汪渊微霁,喃喃地道:“看不出来,这么个我差点记不起来的小啰喽,还能请得动宋墨帮他出面说项,他是怎么打动宋墨的呢?”

    念头闪过,他突然很想见陈嘉。

    ※※※※※

    汪少夫人则在和汪清淮说着今天去小姑汪清沅家的情景。

    听说汪清沅公婆慈善,夫婿体贴,汪清淮很是欣慰。

    汪少夫人就说起她去英国公府的事来:“……看那样子,英国公世子夫人和济宁侯夫人不是闹得玩得,两人好像都打定了主意不和对方来往了!”

    汪清淮很是意外,置疑地道:“会不会是气话!”

    “不像是气话。”汪少夫人把当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汪清淮。

    汪清淮的眉头皱得死死的,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嘱咐自己的妻子:“以后济宁侯府那边,你少去。”

    汪少夫人点头,踌躇道:“那四叔那里?”

    “你给四弟妹提个醒就行了。”汪清淮道,“大河和佩瑾是一回事,她若是和内院太亲近了,又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了!”汪少夫人起身帮着汪清淮铺床。

    姐妹兄弟们,前几章错字已经改了,今天只有等会捉虫虫了。

    o(n_n)o~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零四章 狼狈

    汪清淮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叮嘱弟弟,他知道弟弟的性格,魏廷瑜的处境越是艰难,他越会想办法帮助魏廷瑜,反而魏廷瑜富贵起来,弟弟有可能和魏廷瑜渐渐疏远。如果他知道自己对济宁侯府是这个态度,说不会像个愣头青那跑去告诫魏廷瑜。

    有些事,就顺其自然吧!

    汪氏夫妻拿定了主意,济宁侯府的宴请也就慢慢地礼到人不到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陈嘉那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汪渊的话,他非常的震惊。

    正是因为知道宋墨和汪渊的关系,他才会冒险投靠,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宋墨在汪渊面前这么有面子。

    或者是因为宋墨简在帝心,让汪渊不得不退让几分?

    陈嘉从躲藏小屋里出来,回了他在京都内城租住的小院。

    已有几个锦衣卫的同僚在门口等他。

    “恭喜,恭喜!”众人齐齐向他道贺,“和汪大人的误会解除了,又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了!”

    因为锦衣卫的职责所在,陈嘉早就预料到他的同僚们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却没有预料到这些人会这么快地出现在他的住处。

    两年了!

    这两年来,他的同僚可没谁敢给搭理他!

    他拿出全部的积蓄,请来贺的同僚去东来顺吃了一顿,交杯换盏,喝到最后,记忆已模模糊糊,除了记得大家纷纷打听他和英国公府的关系的事。其他的,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有面目陌生的小厮进来服侍他梳洗,自称是他的一个什么同僚送的。

    陈嘉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

    有些木然地用了早膳,他去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衙门。

    一路上,大家笑吟吟地和他打着招呼,还没有等他见到北镇抚司的镇抚,锦衣卫都指挥使史川贴身的随从出现在了北镇抚司的衙门,一路笑呵呵地问着“谁是陈赞之陈大人,我们家大人让他过问几句话”,他又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去了锦衣卫衙门。

    史川一改往日的严厉。和善地和他说了几闲话。叮嘱他以后要好好当差,要是有什么委屈,只管来找他,然后就端了茶。

    虽然没有许他加官进爵。和亲昵之意昭然若揭。

    饶陈嘉心机深沉。也被这接连不断的变化弄得心绪难宁。直到他高一脚低一脚地出了锦衣卫衙门,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立刻把几个在锦衣卫当差的心腹兄弟召到了一起,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查清楚那天英国公世子带了些什么人去的田庄?”

    有人迟疑道:“英国公世子的田庄守卫森严。英国公世子又刚刚帮着大哥说了项,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实在是惹不起啊!”

    他如果想在宋墨面前立足,必须搭上那天屏风后面的人。

    可这件事陈嘉并不打算告诉第二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查着宋墨身边的人。

    宋墨却忙得团团转。

    他不是请人喝酒就是请人听戏,每天早上窦昭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床,她睡着了他才回来。

    就这样,他还有体力折腾窦昭。

    窦昭心疼他的身体,眼看着拒绝不了,天气又转了凉,把陪嫁的两支三十年的人参拿出来给宋墨泡茶喝。

    宋墨呵呵地笑,越发地和窦昭胡闹。

    窦昭又气又恼。

    宋墨却乐此不疲。

    有时候,他就是想看窦昭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因而每次事后,他就会像珍宝一样的抚挲窦昭山峦般曲线优美的身段,然后他发现,每当这个时候,窦昭就会绻缩在他的怀里,流露出慵懒艳治风情。

    窦昭,也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吧?

    宋墨望着窦昭还留着旖旎余韵的面孔,不由紧紧臂弯,把窦昭搂得更严实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和他说起这两天的事来:“汪格那边,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找到适当的机会,就会把话递出去。不过这‘适当的机会’,也许就在明天,也许还要等好几个月,可父亲还有两、三天就回来了,他肯定会冲着我们发脾气的。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就当是听疯子胡说好了……”

    窦昭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宋墨的抚挲又让她舒服全身都忪懈下来,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不想听宋墨唠叨,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她喃呶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你在,我不会吃亏的……”

    宋墨听着失笑。

    她哪来的那么大把握?

    可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里却柔柔的,仿佛能滴得出水似的。

    他的抚摸顿时就有了几分**的味道。

    吓得窦昭一惊,忙睁开了眼睛:“你明天不是还要去见汪内侍吗?”

    “这与我们要做的事有何干系?”

    宋墨已熟练地找到溪谷中的那颗珍珠。

    窦昭身全火辣辣的。

    宋墨跃跃欲试。

    门外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就传来了叩门声。

    窦昭忙拦了宋墨:“怕是有要紧的事?”

    “那就让他们等会。”宋墨的气息已有些粗重。

    门外一阵细细的低语,然后是甘露的声音:“世子爷,夫人,国公爷回来了,在上院大发雷霆,要世子爷和夫人立刻去见国公爷!”

    宋墨皱眉:“怎么会提前回来?”

    家里走了水,又被盗贼光顾,紧接着华家又退了亲……窦昭觉得宋宜春回来的还晚了些!

    她轻轻地推搡着宋墨:“快起来!”见刚才还满脸欢悦的宋墨此刻却面色冷峻,竟然鬼使神差般地悄声安抚他“等见过了国公爷。我再好好地服侍你”。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点傻眼了。

    宋墨哈哈地笑。

    心里却知道,这是窦昭疼他,看不得他受半点的委屈。

    “寿姑!”他把脸埋在她满头的青丝里,“你待我真好!”

    窦昭心里刹时酥酥麻麻,手脚发软,连他都搂不住了似的。

    原来,她也喜欢听甜言蜜语……

    ※※※※※

    两人腻歪了一会才起床,梳洗一番,去了英国公府的上院。

    京都九门。除了运水的西直门丑正时分就开。其他的八门都是酉时闭门,卯时才开。

    看宋宜春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从西直门直接进的城。

    窦昭和宋墨上前给他行礼。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站直,宋宜春的茶盅就砸了过来。

    宋墨上前一步。将窦昭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宋宜春看着气得嘴直啰嗦:“反了。反了。你身为人子,竟然还敢还手!”

    宋墨一言不发,冷冷地望着宋宜春。

    宋宜春被宋墨那清冷得像千年寒冰。没有一点人气的眸子盯得心中发寒,他见窦昭躲在宋墨的身后不说话,不由狠狠地瞪了窦昭一眼,怒然道:“天下间有你这样做儿媳妇的吗?我体恤你没有人管教,让族中的长辈告诉你怎样主持中馈,你倒好,竟然把家里的长辈给气走了……”

    他不允许任何人败坏窦昭的名誉。

    “父亲此言差矣!”宋墨不待宋宜春说完,就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家中走火,大伯母受了惊吓,所以才把家中的对牌交给夫人。而夫人在真定的时候就主持西府中馈,大伯母虽然回家静养,夫人却府中的琐事打得的井井有条,这是延安侯少夫人,景国公府三太太等人都看在眼里。父亲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打听打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喝斥夫人,窦家的人听了会如何想?还请父亲以后说话要三思而行!”他说着,一记刀锋般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静默地站在墙角的陶器重身上,“不要听信馋言,坏了英国公府的名誉,也坏了亲戚们之间的情份!”

    陶器重不禁在心里忿然。

    这关我什么事啊?

    但又有谁会在乎他想些什么呢!

    宋宜春被噎在了那里,那一会才道:“就算如此,你们也不应该重金悬赏啊!你知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银子?你学了这么多的庶务,都学到哪里去了?”

    他实际上是想和儿子清算白家退亲之事,可看到了儿子,总不能示弱地承认儿子不仅把他的婚亲搅黄了,还让他和安陆侯之间出现了淡淡的裂痕吧?他只好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做文章。

    “父亲是舍不得花银子吧?”宋墨心里也明白,他索性抓着父亲话中的把柄把父亲往歧路上引,曲解着宋宜春用意,和宋宜春打着太极,“家里走了水,修缮房舍就用了不少的银,我也是考虑到快过年了,怕府里的银子一时不顺手,就拿了颐志堂的银子做赏银,父亲不必担心,若是没有银子还就算了,广东这几年的生意顺手,母亲留给我的陪嫁进项也不少,颐志堂也不缺这点银子!”

    宋宜春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终于忍不住了,道:“我巡视大同时,遇到了长兴侯,长兴侯做保,准备和大同参将王宏联姻,你准备准备,过几天两家就要下定了。”

    “恭喜父亲了!”宋墨笑道,“我倒觉得,我们家应该和长兴侯府联姻才是!好歹长兴侯是皇上的宠臣,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金吾卫前卫指挥使,他恐怕没有把我看在眼里!而且我觉得父亲的亲事也应该好好议议了,也免得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我们准备来准备去,最终还是为父亲空欢喜了一场。我看您还是等两家的婚事定下来了,再让我们准备也不迟!倒是长兴侯那里,我应该代父亲好好谢谢他才是!”

    看书的姐妹兄弟们,家里停电,说半个小时就能来,又一直迟迟不来,怕刚走出小区电又来了,只好一直等着,没办法更新,急得不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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