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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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暧昧至极。气氛,渐渐升温。
轩辕无邪顺势环搂住她,抓起她的右手掌心,明如皓月的黑眸中凸显煞气。她的掌心,红线加深,且端头处叉开一点殷红碎花。俊眉紧蹙,他冷声疑问道:“你……”复又抬头,望着她清丽的小脸,疑惑更深。
清幽将左手背于身后,心中了然,偏过头去,冷冷道:“皇兄,解药呢?”
轩辕无邪修眉一挑,眸中闪过异色,诧异道:“你知道了?”说罢,他已是三指按上她的脉息。感受着那一沉一浮,他脸色更郁,一掌扳过她纤柔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寒声问道:“你已经毒发了?这怎可能?不过短短几日而已。明明应当是……”
她用力甩开头去,挣脱了他手掌的钳制,隐隐怒道:“皇兄,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清幽做什么,只管说便是。大家都是为了东宸国的前途,何必行如此鬼祟之举。”
复又将脸别开,她晶亮的眸中,无一丝波澜,冷然道:“交出解药,你要我办什么事,我绝不会推脱,定当尽心尽力!”
轩辕无邪眯眸,凝望着眼前冷漠淡然的她,面庞之上双唇嫣红,诱人采颉。他突然邪邪一笑,身子向后仰去,倚在了粗壮的树干之上。
清幽见他并不答话,心中十分不解,回眸冷眼瞧着他。
他却伸手入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了几粒药丸入手心,轻轻掂了掂,笑道:“你想要解药是吗?不难!”
举起那枚药丸,送至薄唇边,他幽幽道:“不过,要你自己来拿。”说着,他已是将药放入口中,以舌尖抵住。
他竟然……
清幽只觉脑中一热,瞬间脸如熟虾子般红了个透。这轩辕无邪,竟然如此无耻下流。羞愤难当,她怎会理会他?身子猛然一竖,她正欲自行下树。
不想,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温热的吻铺天盖地覆下,伴随着丝丝清凉的苦味。他以舌尖将药丸抵入她的喉间,灵巧的在她的檀口之中肆意搅动着。唇,在她的齿间流连。苦涩,在彼此口中蔓延开来。
他的吻,沿着她的面颊滑下,突然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清幽何曾经得起如此挑逗,浑身一颤,脑中一片空白。迷蒙间望向眼前专注的面容,充满戾气的眉目间似有一分温柔。她的心,渐渐悬至云间,无处着落。
他复又吻上她的唇,并逐渐加深了这个吻。修长的手,微微的凉,一路向下,如同一条冰凉的小蛇在身上游移着。拉开了她的衣襟,他隔着顺滑的丝缎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清幽微微蹙眉,却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着。
她突然想知道,自己和眼前这名义上的哥哥,究竟有没有过暧昧的关系。会不会真的像凤绝所说的那样。毕竟,她已不是处子之身。
怀中的人儿,身子渐软,任他抚触,如春泥般融化在他的手中。只是,没有丝毫的回应,如泥胎木偶一般。良久,他湿热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身子。
轩辕无邪望了望一脸面无表情的清幽,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自己四处乱窜的真气与欲火。纤长的手指拂过她柔细的脖颈,替她将方才松开的肚兜红绳系好,又替她整理好外衣,系上丝缎嵌玉腰带。
方才的情欲未退,他深邃的黑眸中,残留着一丝暗红,微微喘息着,他叹道:“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会被凤绝发觉的。”
清幽至始至终未动分毫,只是冷眼看着他俊秀绝美的侧面。他一低首,一偏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寒星般的双眸渐转幽深,皆是复杂的光芒。或讥诮,或冷傲,或邪狞。
轩辕无邪缓缓向身后粗枝依去,抬头仰望着天上弦月,幽幽开口道:“小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和大皇兄无尘一起,坐在这树上,一颗一颗,数着天上的星星。也是在这树下,他与我,一招一式练习着‘星月剑法’。东都,还是那东都。树,也还是这棵树。只可惜,这里不再是静王府……”
东都,还是那东都。树,也还是这棵树。只可惜,这里不再是静王府……
哀伤的语调,无奈的事实。岁月如沙漏,往事如云烟,所有的人与事,终究再也不会回来了。
望着他,清幽思绪渐渐迷惘了起来。
第一次,她体会到他肩上的责任。
亦是第一次,她看见如此落寞的轩辕无邪。夜风更冷,寥落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更显得他整个人似寒冷孤寂的秋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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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毒蛇
次日醒转时,阴雨蒙蒙,天色暗沉。清幽面容凝滞,眸光涣散,没有焦距地注视着面前的雕花铜镜。
银月正在收拾着房间,在她身边搁下一盆清水。清幽恍若未觉,仍是低眉凝眸,静静用梳篦染着头发。黑豆与醋浆熬成膏状,可以将头发染黑,但是时间却维持不了太久。
她的神思,依旧停留在昨晚,飘渺无绪。
腰间,悬挂着一枚红色锦袋,这是轩辕无邪昨晚交给她的,关照她无事不要打开,急事之时可以防身。
这轩辕无邪,是来无踪,去无影。昨晚,她没有问他,究竟只身闯入东都来办什么要事,或者是要见什么人。他也并没有告知她,究竟要她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寥寥说了一句,改日会再联系。
服下解药之后,她掌心之中的红痕,并没有淡去,只是先前梢上绽开的红点碎花不见了。她揣测,这一定只是一段时间的解药,而她所中的毒,并未根除。
而他对她的暧昧之意,那吻,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是真情实意。
尘埃似青烟突起,犹记得,他送她和亲那日。也是今日这般阴雨绵绵的天气。
那日,风瑟瑟,凝成一天一地的悲戚,细雨落下,顿生寒凉。
她穿了一袭正红色暗花孔雀开屏霞帔。耀眼夺目的孔雀,振翅欲飞。尾裙长长拖曳在地上足足有三尺余,裙子上绣了百鸟朝凤的花样。东宸国的和亲,极是奢靡隆重,许是不想让凤秦国小看了去。
他,凝立雨中,薄唇微动,将手置于她的肩上,轻轻拍一拍。俯身低头,两人面容隔得极近,近得可以互相在对方的瞳仁之中,看到各自清晰的面容。
他的手指怜惜地穿过她如流波般的发丝,俊美的容颜划过一丝僵硬,薄唇微启,却最终只说了一句:“保重!”他的眸中,星光隐隐,似有点点不舍。
保重二字,简单却又沉重。
车轮辘辘碾上了老旧的青石板路,车轴声、马蹄声交织成庄重的一曲,为她送行。
白蒙蒙的雨雾之中,绵延的红墙宫殿渐渐远去。向后而望,她依稀能见到那一袭金色的身影,依依而立,凝成一个小点,直至再也看不见。
……
清幽突然冷冷一哼,神情掠过不屑。
既然不舍,既然暧昧难言,又为何要送她来凤秦国和亲?
犀角梳子缓缓篦下,她染好了最后一缕长发,倏然的起身,却吓了身后的银月一大跳,银月小心翼翼上前,问道:“公主,怎么了?”
清幽转首,唇角扯动着一抹淡然的笑,“没什么。”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水似要将天地间的一切湮没,整个王府已是笼罩在了朦胧的雨雾之中。远远望去,只觉园中那大片大片盛开的菊花,被秋水浇得发乌。
*
而日子,就这般不咸不淡的过了五六日。
府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凤绝一次也没有来过,到是听闻在兰元淇处连着宿了三夜。而雪魅,也没有再被禁足。
自从凤绝向王府管家宣告自己乃不洁之身,不配做他的王妃后。府中上下,便无人将她放在眼中,她所居住的沁园之中,是冷冷清清,了无人迹。偶尔出去走走,无论婢女小厮,看着她的目光,都似带了一分不屑。
连绵的雨,下了几日。终于在这一日停止,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来临时,王府之中好似已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再无一丝污秽。
午后,晴光缕缕如万匹柔软的丝绸飘扬飞散。
清幽与金玲闲来无事,便一道去府中湖畔花园走走。
昔日的静王府,今日的惜园,府中很大,有清幽居住的沁园,兰元淇所住的蝶园,雪魅所住的安华居,凤绝所住的飞龙阁,似乎还有怡园,凉萧院等等。
整个园子布局合理,依山傍水,风景秀美。绵延的屋舍比肩而建,环湖而围。低墙叠式错落,白墙黑瓦,廊转千回,没有大气凛然,却也是别有一番风致清韵。
清幽缓缓漫步,转首的瞬间,眸光骤然定在不远处的凉亭中。丛丛翠竹掩映、寒烟翠色之后,一片单薄如纸的身影笼罩在一袭梨花白素服之中。正是兰元淇。身侧一名红衣女子,形容妖艳,自然是雪魅。两人似是有说有笑。
清幽缓缓吸气,秀眉轻蹙,正欲离去,倒是雪魅眼尖,高声唤道:“是王妃姐姐来了,过来一同饮杯茶罢。”
不便推脱,清幽只得与金玲一道,入了亭中。
“王妃姐姐。”兰元淇起身恭敬唤着,声音婉转清脆。许是得了些宠爱,她的双颊似两朵含露绽放的蔷薇花,瞬间明亮了人的眼眸。只是眉间仍有一抹轻盈的忧伤,似随时都会飘走的一缕轻烟。
清幽坐下,一缕淡薄的笑意挂在唇边。
雪魅有了上次的教训,似是收敛许多,一直赔着笑脸,只是眸光在看向兰元淇时,难免多了一分妒意。她讪讪道:“哎,兰妹妹,还是你的福气好。我呀,这么多天了,连王爷的衣角都没见着。”
轻叹着,突然,雪魅眼尖的瞧见清幽腰间悬挂着的一枚锦袋,样式十分别致。
精致的绣工,图案似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图腾,蔓生的藤萝中间似缠着一朵金莲,袋口处系着金环。雪魅惊奇道:“哇,好奇怪的东西,像是西疆异域之物。姐姐可否给我们开开眼界?”
清幽一手按上腰间,有些犹豫。这是轩辕无邪给她的锦袋,吩咐她随身携带,不得有误。可这袋子不小,无法贴身放置,只得挂在腰间。却也着实显眼。
她犹豫着,一手按上腰间,刚想寻个理由拒绝。不想袋中竟是一动,她惊吓一跳,已是不慎碰松袋口金环,扯落了悬绳。
锦袋“扑”的一声,坠落于地,恰好落至兰元淇的裙边。
袋口已是松开,里边露出一条红色之物,且红的艳丽炫目,细细长长,有着极其美丽的金色斑点花纹。看着像是软索,又像是缎带。
兰元淇低头瞧见,娇声笑道:“王妃姐姐,真是好漂亮的缎带。”说着,已是俯身去捡。
倏地,那红色缎带突然凭风而起,众人这才看清楚,这哪里是缎带,分明是一条红色毒蛇,蛇芯乱舞,“嘶嘶”声听的令人毛骨悚然。
旁人尚来不及惊恐尖叫。
只是一瞬间,那红蛇如闪电般袭上兰元淇纤弱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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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用你的命,换她的命!
天色渐渐昏暗,连最后一抹斜阳也已被月色替代。风静静的,带着绿菊沁凉柔润的芬芳,徐徐吹过。
可此时,只怕是无一人能闻到。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当凤绝接到王府管家通传,急急赶回惜园之时,便是看到了眼前这样的一幕。
几名王府中胆子颇大的小厮与管家正站立在亭外,远远有十数名婢女皆躲在丛丛灌木之后,神情紧张地瞧着凉亭。
而凉亭之中,雪魅僵硬站立,双手紧紧绞住衣袖,已是吓得花容惨白。清幽亦是站立一旁,容色沉静如一泊清水,却也有些紧张之意。
几盏红灯笼高挂,斑驳的烛光自亭檐雕花镂空中透进来,映在正凝滞坐于亭中的兰元淇身上。她的衣衫是梨花白色,可她的脸色却比那梨花还要惨白。
晚风吹过湖边,园中树叶簌簌轻响,像檐间下着淅沥的小雨般。
凤绝已是听说了兰元淇被蛇袭击之事,冷着脸色,他一把挥开众人,步入亭中。方想上前,身侧箫楚却将他一把拽住,上次为清幽诊治之后,他并未离开东都,此刻便跟随他过来一道看看情况。
兰元淇见凤绝终于来了,眉心剧烈一跳,像被风惊动的火苗。面色更白,泪水无可遏制地滚落下来,盈盈水眸中流转着万千凄怨,瞧着便令人揪心。如是这般,她却也不敢出声,甚至连呜咽都不能。柔弱的身子早就僵的发麻,底下白玉石凳更是冷若寒冰。
凤绝凝眸,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却也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一条红色毒蛇正盘踞在兰元淇纤弱细白的颈间,蛇尾微翘,口中吐着红芯子。再仔细一瞧,那红芯子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