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之争 作者:一步一个脚印(潇湘2012.7.27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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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辽国上下自从知道王妃有喜之后,更是举国欢腾,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气氛当中。
这一天耶律宿刚从外头巡视回来,还捧着一盒特意买回来的杏子藕花糕,要给有了身孕更容易饿的若若吃。
可是他一踏入王宫,便在门口的守卫脸上看到一丝诡异的笑。
他仔细盯了半晌,也用尽威胁利诱地追问,可是守卫们抵死不说那抹笑是什么意思,
搞得耶律宿以为自己太过敏感了。
但是当沿路遇见的护卫与宫女都在掩面偷笑时,他的疑惑越发涨大。
“到底是怎么了?”他咕哝着。
王宫里的人,自从有了若若这个王妃后,好像就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了。
他一脸纳闷地穿过重重长廊,经过站满人群的大厅……咦?
耶律宿煞住脚步,愕然地望向大厅。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来了,首座还空空的,显然正在等待他的莅临。
这究竟是……
不过尽管情势怪异得不得了,耶律宿还是处变不惊地缓缓步入,并且坐上首座。
然后他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架高的台子,台子前还垂着及地的锦幔,不知道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浓眉一拧,正要开口时,灯火突然熄了。
悦耳的琴声蓦然响起,美妙地回荡在大厅中,接着一个娇嫩却清亮的女声也加入其中。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抛枕翠云光,
绣衣闻异香,慢脸笑,盈盈,与君相看无限情……”
优美的曲调与歌声,议厅中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耶律宿生平没有听过如此美妙动人的歌声,忍不住率先热烈地鼓起掌来。
究竟是哪位伶人,唱得如此好曲儿?
在掌声如雷中,锦幔缓缓拉开,坐在台上的赫然是一身灿烂红衣,笑脸盈盈的若若。
她停止抚琴,嘴角的笑在见到耶律宿瞬间呆掉的模样时,笑意更深了。
耶律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好半晌才想起该上台搀扶她。
就在他走上台,对她伸出手时,若若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笑看台下众人,高声宣布道:“我,大宋的十二公主赵若若,在此郑重宣誓,生生世世永远爱我夫君耶律宿,天地为鉴、辽国子民为证。”
台下爆出轰然欢声雷动,感动与叫好的掌声不绝于耳。
耶律宿十分感动,深邃的黑眸蓄着满满的深刻爱意,他也开口了,“我,大辽的君王耶律宿,在此郑重起誓,生生世世永远爱我娘子赵若若,永生永世不分离,天地为鉴、辽国子民为证。”
众人的欢叫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台上的若若在感动之余,偷偷地对着耶律宿眨了眨眼。
“知道你每天逗我开心好辛苦,所以我今天也来逗逗你,让你一辈子开开心心,如何?”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当然好,我们可是订下永世盟约的夫妻哪!”
人群中,拓跋刚和苏艳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满腔爱意和心满意足。
而小柳儿呢?
她挤在人群里拼命地拍手叫好,为她最喜爱的主子高兴不已。
在大辽王宫热闹庆祝的同时,宫外的百姓们仿佛也感受到这份喜悦,家家户户燃起了烟火与鞭炮,在笑声与喜庆过节的气氛中,点亮了大漠的夜晚。
辽国这片广大的绿洲,就像是一颗大地上最明亮璀灿的珍珠,在历经磨练擦拭后,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彩。
沙漠、塞北、游牧民族,也将永达创造出一则则神秘动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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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他忘了如何呼吸!正值年轻气盛的魏国皇帝,怎能抗拒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少女?随着体内的骚动和逐渐升高的欲望,他当下决定要成为她的天,主宰她的世界。但是她却浑然不知,不知庙会中那个扶她一把的俊朗少年已经下令迎她入宫了。本以为他会专心爱她的,无奈他的自私、他的傲慢,逼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志,也使他深深懊悔……
☆、第四十一章
就是她了。
第一眼见到殷恬雨,路柏琛便如此下定决心。
听闻他的决定,好友卫襄皱了皱眉。“你知道她是谁吗?”
“殷恬雨,殷世裕的掌上明珠。”他清楚地回答,定定地望着远处,半隐在一株观叶盆栽后的瘦弱女子。
真是个可怜的女孩!该凸的地方不凸,该凹的地方偏又凹得太过,又高又瘦,活像根竹竿,五官也平凡得紧,本来就不特别大的眼睛怯怯地眯着,几乎快成两条细缝。
“她长得很……咳,不怎么样。”卫襄尽量客气地评论。
“我知道。”
“富家千金满地都是,你非要她不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卫襄深邃的眼潭,隐隐浮过一道奇异的影。
路柏琛看出来了,似笑非笑地勾唇。“你不赞成?”
“我有立场表示反对吗?”
路柏琛低声一笑。“我知道你恨殷家人,不过就因为她是殷家的女儿,我更想要她。”
只要是想从政的人,哪个不想高攀上殷家的?这个家族历来便是政治世家--殷恬雨的祖父是党国元老,伯父当过好几个部会首长,父亲也曾是一县之长,姑姑是美国某州众议员,还有个堂妹殷海棠,野心勃勃地打算出来竞选民意代表。
以殷家的权势与财富,绝对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伙子送上坦荡的仕途,从此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只要巴上殷家,哪怕只沾一点光,恐怕都一辈子受用不尽。
所以就算是个丑女又如何?
殷恬雨绝对有条件成为众家男子眼中最令人垂涎的猎物。路柏琛嘲讽地寻思。
“没想到她今晚竟会成了壁花。”他喃喃低语。
“没什么好奇怪的,看看这场舞会里有谁吧?”卫襄语气轻淡。“站在她那三个漂亮的堂姐妹中间,她简直像只投错胎的丑小鸭。”
那倒是。路柏琛同意。
同为殷家千金,海蔷、海薇、海棠三姐妹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美女,或高贵优雅、或清丽出尘、或英姿飒爽,各有千秋,各具魅力。
相较于三个出色的堂姐妹,殷恬雨的相貌平凡得让人想为她一掬同情之泪,就连她亲哥哥殷樊亚也是个英俊儒雅的贵公子,只有她……
路柏琛收回流连在殷恬雨身上的目光,转向好友。
卫襄似乎也正专注地看着某人,直过了几秒,才发现他的视线,定了定神,招手向侍者要了两杯香槟。
路柏琛接过其中一杯,啜饮,绵密细致的口感教他忍不住赞叹--不愧是殷家举办的宴会,没有一样细节是马虎的。
“听说殷恬雨对自己的外表很自卑。”卫襄忽地沉声说道。
路柏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香槟杯里金黄色的酒海,酒海慵懒地摇着浅浪,正如他略微骚动的心。
如果他是殷恬雨,他也会自卑,看看她周围都是些什么光彩夺目的人物。
“你确定要她?”
“就是她了。”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会是我通往权贵之路的门票。”
于是,他端着香槟杯,坚定地走向那个他决心得到手的女人。他缓缓走着,将脸上深沉的笑抹去,戴上属于年轻人的、急躁不安的面具。
他必须装作不知道她是谁,必须让自己看来像个单纯的蠢蛋,绝不能让她察觉,他是怀着心机接近她。
他必须让她看到以前的他--一念及此,路柏琛不悦地蹙拢眉毛。
不,不能是以前的他,那个软弱、胆怯,因为家贫而受尽同学欺凌侮辱的路柏琛,已经死了。
不,她看到的,只能是个天真的年轻人,也许有点拙于表达,不习惯在这样的社交场合周旋。
对,一个粗率的、热情的、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他敢打赌她会喜欢这一型。
他悄悄接近她,像猎豹不动声色地接近自己的猎物,她完全没发现他,迳自揪着裙裾,苦恼地站在盆栽后,闪烁的眼神明白地透露着她想逃离的渴望。
他深呼吸,脚步一旋,装作被盆栽绊了一下,握不稳手上的酒杯,酒液飞上殷恬雨不合身的名牌礼服。
她惊呼一声。
他也跟着懊恼地轻呼,转身面对她。
“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唉,你的礼服被我弄脏了吗?真对不起……对了,手帕……我替你擦一擦吧。”
他匆促地、紧张地、气喘吁吁地说道,比自己原先预计演出的还要夸张,就连心跳,也在眼角余光触及殷恬雨绯红的容颜时,莫名地加速。
该死!路柏琛暗暗命令自己,不要演得太过火了,她只是个羞涩无助的女孩,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他掏出手帕,假装要挽救自己造成的灾难,却在发现灾难发生在她小巧的胸部时,愕然惊住。
他的手,可笑地在半空中结冻,他的表情,也同样僵凝。
这副刻意营造的傻样显然取悦了殷恬雨,她轻轻地、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声宛如一首不停诉说着同一旋律的赋格曲,主题是欢乐。
很好,他逗笑了这位怏怏不乐的千金小姐。
他急忙收手,完美地诠释一个受窘男子的手足无措。“咳咳,让你见笑了,我真的很不习惯这种场合。”
“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吗?”她鼓起勇气问,伸手将原本随意披在肩上的金色围巾拢至胸前,遮住礼服上的几点污渍。
“嗯,是我们吴立委带我来的--我是他的助理,去年才刚从法律系毕业,正准备考律师执照。”
“你想当律师?”
“希望能考上。”他微笑腼腆。“我希望能为社会做一点事,我爸妈也对我期望很高。”
事实上,对他抱以期望的只有死去的母亲,至于那个成天只会醉生梦死的老头--嗯,不予置评。
“你很有理想。”这句话是肯定句。
应该改成疑问句。路柏琛默默在心里下注解。
“你呢?你也是哪个大人物的助理吗?还是秘书?”虚假的问话连他自己听了也有点想吐。
她脸颊更红,墨色的眼帘扬起,竟现出一对十分清澄的眸子。
他心一动。
“我是……呃。”他看得出她正挣扎着要不要对他吐露自己的真实身分--“我还是学生,明年才会毕业。”
“你还是学生?”他故作惊讶。“那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是--”
“我是跟我们老师来的!”她急急打断他,似乎很怕他猜到自己的身分。“老师……呃,他说我太容易害羞,要我来这里练练胆子。”
“原来如此。”他深思地颔首,注意到占领她容颜的血色已经放肆地蔓延到颈部。
要她来练胆子的恐怕不是老师,而是她父母吧。她确实该多练练,如此羞怯的应对实在不像八面玲珑的殷家人。
路柏琛微微一笑,打住敏感的话题,另起炉灶。“对了,你知道吗?最近有部很不错的电影……”
初次邂逅,他刻意不问她的芳名,就当只是一场偶然的萍水相逢。
第二次见面,则是他守株待兔的成果。
自从宴会过后,只要有空,他就会在她家附近守候。她住在天母一栋深宅大院里,他当然进不去,她竟也很少出门。
她的确还在念书,不过显然要修的学分不多,一个礼拜只有两天会去学校,而且都有司机接送。
不上课的时候,她几乎整天窝在家里,在屋外徘徊的时候,他偶尔会听见清脆的琴音,猜想应该是她在弹奏。
有几个晚上,她会坐上家里那辆加长型凯迪拉克豪华轿车,陪伴父母或兄长出席一些必要的社交宴会。那时,他总能透过半敞的车窗,瞥见她忧郁的侧脸。
她像只被锁在牢笼里的兔子,纯洁的、胆怯的、不解世事的兔子,要引诱这样无邪的女孩简直易如反掌,他只需要一个机会。
终于,在等待了两个月后,机会来了。
她在星期天下午出门,参加一场同学聚会,然后,或许是殷家的司机被卡在台北的车阵中了,只见她在餐厅门口,焦急地频频望表。
他跨上刚买的重型机车,呼啸地经过她身边,卷起她轻飘飘的裙袂,然后折回来,挑逗她不定的芳心。
他在她面前停车,唰地推开安全帽的面罩,清楚地从她水蒙蒙的眼眸瞥见一丝惊喜。
“嗨,我们又见面了。”他对她笑,笑容爽朗,却也刻意抹上一点大男孩般的不自在--这样的笑容是他对着镜子练习许久学来的,最能使人卸下心防的笑容。
“你好。”她浅抿着唇,很开心却也很矜持地回应他的招呼。
“在等人吗?”
“嗯。”
“男朋友?”他故意问。
“不是。”她摇摇头,粉颊微红。他发现她很容易脸红。“我在……我等人来接我。”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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