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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隐相-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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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琴曲平和欢快中带着丝丝淡淡而悠长的喜悦,奏的恰是一曲《桃夭》

    唐松上得二楼,推开那扇带着丝丝檀香气息的雕花木门,便见着屋内一树灯火下,上官婉儿正随意的斜坐在毛绒如雪的波斯毯上素手抚琴。

    灯树迷蒙,将精致装饰的屋内映照的朦朦胧胧。在这一片朦胧中,上官婉儿那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散披到了腰际,恰与其身上所穿的那袭纯白长裙形成了鲜明的颜色反差。

    暗夜,朦胧的灯火,一袭洁白长裙、散披长发的佳人斜坐抚琴,耳听着流水般的琴声,迈步走进房中的唐松恍然进入了聊斋世界。

一百三十七章 江南好,扬州遇怪人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芒月下扬州。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有唐三百年间,扬州实在是一个不得不说的城市,如果说长安占尽了盛唐的大气恢弘,那么扬州则是盛唐风流的最好注脚。扬州处于淮河下游,经此东行不远就是出海口,一边连着大海,一边连着南北沟通的大运河,作为隋唐之际最大的出海港口和最具活力的商业城市,扬一益二,千族汇聚、万舶云集这些考语实已道尽了扬州的繁华。

    圣神皇帝登基第三年的深冬年末时节,唐松手挽健马走进了淮南道第一重镇的扬州城。

    此时之扬州分为“子城”与“罗城”两个部分,一行四人在罗城通润坊找了一家客舍安顿下来,梳洗罢热热的吃了一顿酒后。唐松眼见天时尚早,便与福祥同雇了一辆马车向城中蜀冈上的子城而去。

    子城是沿用前隋江都宫城,乃扬州城内各衙门聚集之地。除州衙之外,尚有扬州天都督府、扬州市舶同等衙门也都汇聚于此。

    唐时海运贸易发达,丝绸之路除陆路的一条外尚有海上一条,这海上丝绸之路的便是扬州与广州。武周上承唐制,也在扬州与广州设有市舶司,负责进出商船的管理与征税等事宜。

    只不过这两处市舶司收入所得俱入内宫,其人事调派任命的管理权也掌握在内宫手中,福祥此来子城便是要往市舶司衙门,而唐松则是要找一位扬州大都督府中的属官。

    马车驶入子城,唐松坚拒了福祥的推让,下车后在纷纷不息的雪花中探寻到了陆宅门前。

    这处宅子不大,门房中也只有一个老仆,闻唐松是替老大人传书而来,忙开了小门将其迎入。

    门房内,老仆边给唐松递着手中把子边提及本府老爷仍在大都督府忙手公事。

    听老仆此言,唐松不免心下感慨。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当初还真是没看错人,这位陆象先恰如其父陆元方一样不论做人还是做官都实有君子之风。

    他适才之所以没到扬州大都督府而是直接找到府宅所在,就是想着今日如此大风雪,想来陆象先是不会到衙了,却没想到其人一丝不苟到了这等地步。

    擦完手脸递还手中后唐松笑笑道,“无妨我等着小陆大人回来就是……”

    自那夜与上官婉儿一夕欢会之后,第二天上午,唐松便带了上官黎上官谨两位捉生将及内宫太监福祥一起南下。

    却没想到临行之时却有陆元方来送也就一并接下了这份给陆象先传家书的活儿。

    “这里又冷且暗实非待客之地公子若是要等里面剧是有一处好所在……”,老仆说话间又将唐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笑说道:“正好公子也是读书人凑凑这热闹却也便宜……”

    说完,老仆便关了房门导引着唐松向后宅走去。

    走在路上,老仆略做了解释。却是今日有几个陆象先的朋友来访,如今正在后宅小园的半壁阁子里吃酒赏梅。

    “这几位都是老爷惯熟的朋友,往来之间并不拘礼,因是如此老仆才会带公子前往,公子去后但随意就是。稍后待老爷散衙回来自会前往当面致谢……”说话间两人便已到了后园老仆将唐松带到半壁阁子外向他笑了笑,示意一切随意之后,便自回前院招呼门房去了。

    半壁阁子与寻常的亭子不同,虽然形制一样,但却于四璧齐胸处垒以泥墙,上面的空旷处则覆以厚厚的帷幕,可放可收。此时阁中帷幕虽已放下两方,但因里面燃着四个火笼,人走进去后顿时便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挺大的阁子里已坐有四人,高居阁内尊位的是一位面上常带笑容,须发皆白的老人。此时,四人正围炉而饮,边饮酒边赏玩着阁外远处那几株盛放的红梅。;

    四人正说到兴处,见唐松进来也不曾断了话头,白须老者向他笑笑后伸手指了指胡凳。

    唐松还以一笑后坐下身来,边伸手在火笼上烤着边听四人说话。

    这四人先是说着梅花,随后由梅花说到梅花诗,进而开始品评历来的梅花诗,随后又由此发散到读书上,并有向藏书扩散的趋势,兴之所至,随意言说,正是再典型不过的漫谈,但其漫谈之间言辞可采,毫无半点学究气,只让唐松听的甚是得趣。

    恰值一瓯酒尽,四人的漫谈也就正好停在了读书向藏书的扩散上。那白须老人转身取酒时向唐松道:“我等一番乱语倒让小友见笑了,小友看着眼生,当不是扬州士子吧?”

    “在下是从北地而来,这还是第一次到扬州丈人好眼力……”唐松起身接过老人递来的酒盅,浅笑道:“适闻四位之语,字字句句出于天然,若非是读书得了真趣者断然说不出来乱语之说实是过谦了……”

    唐松此言引得另外三人转过身来看他,“哦,你也懂读书?”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士子,面容粗犷,身形长大,其人与他的话语一样,带着些不枸于世务的真率。

    “伯高你且住口……”白须老人向这人压了压手后移目唐松,“看你这年纪,当是漫游而来?”

再见水晶,真好,真好

    楚刚刚衙,张柬!正端坐千公事房内与本州刺史说着公事时,门房苍头叩门而入呈进了一份简单素雅的名刺。

    张柬之口中不停,手上随意接了名刺展开,一眼扫过之后,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来得好!”

    那刺史见他如此,遂站起身来,“看老师这番模样当是有嘉客来拜学生先且告退……”

    张柬之点点头,刺史见状转身向公事房外走去,将要走到门口时却又被唤住了。

    “一个小儿辈罢了!晋安,来咱们议完了此事你再走不迟……”说话间,张柬之顺手将那张名刺扔到了一边,口中又接着刚才的事情说了起来。

    刺史目睹此状,心下自然明白这是张柬之刻意要晾一晾名刺主人,当下便配合的含笑归座,只是心中不免疑惑来者究竟是谁,竟能让张老大人刻意弄出这番做派来,须知他素来生性刚直,平日是最不屑玩弄这些小手段的。

    这一坐就又是半个多时辰,待两人说完政事后,张柬之才拉了拉案头的唤铃,吩咐衙役将投名刺者引入,看到这一幕,刺史告辞时就份外慢了些。

    待其缓步走出张柬之的公事房时,恰如其愿的见到了随在衙役身后的名刺主人。

    张老大人果然没说错,这投名刺者的确是个小儿辈,看其年纪最多不过弱冠上下,身量颀长、面容俊朗,眉眼之间自有一股洒然的气度。其人面有浅笑披一袭狐裘飘然而来,在这漫天风雪的映衬下,真是好一副温润公子模样。

    两方走近,那人先自停步拱手为礼,刺史含笑点头之间对这年轻人的好感又多了两分。

    错身而过之后,刺史方继续迈步向自己的公事房走去。边走边在心中寻思,适才这年轻人十有**必是与那位宝贝疙瘩有关了。

    他是张柬之门下最受看重的几人之一,而今能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出知一州,正是这位老师在京中大力援引的结果。因是如此,他对老师的家事也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些。

    这位张老大人实是个老而弥辣的性子,便是去年被逐出京城远贬到他这个学生手下做司马时,也没从他脸上看到丝毫失意的神色。但就是这样性坚如钢的人也有一个无奈诃的罩门。

    这就是他那位宝贝疙瘩一般的孙女了。唯有涉及到这个别……女的事情时,老大人才会喜怒皆形于色,这分明是关心太过以至乱了心神的结果。

    去岁初被贬来此地时,州衙曾设宴款待,张老大人便是带着此女一同赴宴,一时间不知耀花了多少小辈的眼。这次宴饮的规模很大,不仅是州衙属官,本地耆老名流富贾也都有参与,因是如此,消息很快传开,到最后就连楚州市井百姓们也都知道本州新来了一位容貌比之天仙更要美上三分的官宦小姐。

    可惜,张老大人家的这位宝贝自此惊鸿一现后就再未露面。

    引得州中许多自忖家世能稍稍一攀的少年们不断腿的往司马府跑。直到半年之后,众人才知这位张小姐居然早就住进了城郊的玄元观。

    从那以后直到今日,玄元观耳就再不得安生了。

    心中随意想到这些,刺史偶一回身时,正看到那年轻人随着衙役走进了张老大人的公事房。

    踏进公事房后,唐松先一步上前,恭恭敬敬的向张柬之行了一礼。

    端坐在公案后的张柬之瞥了他一眼,眼见晾了半个多时辰之后这小子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神色,心下微微点了点头,不过面上年依旧是一副冷硬如铁的表情。

    唐松行礼过后,等待他的却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张柬之手拿着一份公文顾自看着,似是面前根本没他这个人一样。

    对此唐松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更新最快)之前他可是几次三番的拒绝过这位老人,而今又要见人家的孙女,哪有那么容易的。;

    因是如此,静静等候的唐松就份外的气定神闲,不焦不躁。

    如此的沉默持续了一盏茶之后,张柬之才放下手中的公文,“嗯,这不是名震神都,天子宠臣的唐松嘛,怎么到了这荒僻之地,还要请见我这个失意老臣?”

    好个张柬之,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还喜欢记仇!唐松心下一哂,人既然没让坐,他就站着浅笑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下也是被人逐出京的……”

    “自作孽不可活……”

    唐松不与他争执,也不想与他说这个,复又躬身行了一礼,“良言教诲稍后再聆听不迟俯请张公先容我见见水晶……”

    “嘿”张柬之嗤的一笑,也不理会唐松,复又拿起刚才那份公文看了起来。唐松见状也不再说话,就站在他公案前静静等候。

    这一看又是半个多时辰,眼瞅着天将正午时,张柬之才再次放下公文,“去岁在京中,狄公为武承嗣及来俊臣所诬下狱时,是你让方道人传话着狄公认罪的?”

    “是有此事……”

    张柬之点点头,“城外玄元观,你若能见着水晶,就让她回来断中(丰饭)”

    闻言,唐松大喜,“多谢张公”不等话说完,他人已先出了公事房。

    目睹唐松走后,张柬之冷厉如铁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嘴角唇边甚至有了缕缕淡淡的笑意。 自去岁带着水晶离京以来,旭本是开朗不少的性情又恢复成了襄州时的样子,不说笑容,几个月里就是面对自己时也没一句话说,她这般模样真让人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啊。

    本是做了打算,若是这个冬天之后她这般情形还无改善,说不得只能麻烦道士再将她送回帝都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却顶风冒雪的到了楚州……这一遭,水晶总该会清清爽爽的笑一回了吧。

    一念至此,张柬之带着脸上更浓的笑意起身出了公事房,向当值衙役招呼了一声后先自回府去了。

    那衙役分明已经点了头,但直到张柬之去远之后,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位实际上的楚州之主自去年被贬到衙之后,从无一天提前而退的。今天是怎么了?散衙钟声还没敲他就先走了……

    唐松出州衙回到投宿的客栈向上官黎交代了几句,又向客栈伙计探问清楚玄元观的位置后,(更新最快)就肩携琴囊飞马出城而去。

    玄元观距离楚州城不远,顿饭功夫后,唐松到了观前,见着玄元观外站着七八上十个小厮模样的人物。

    唐松对此也没在意,恰在这时有观中知客迎了出来,随着知客道人进入观中,在正殿向太上玄元皇帝行香之后,他又在簿册上上了五十贯的香油钱。

    香油钱上得厚,知客道人就份外的多了三分客气,导引着来到静室看茶。唐松此时哪有什么心思吃茶,直言要见司马府小姐。

    闻听此言,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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