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之誓不为妾 作者:睢竹(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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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就连李智宸也是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众卿家,安大人所言是否属实?”
张大人疾走几步,说道:“皇上,既然安大人已在严将军的庄园上开始试用,老臣以为不如将图纸上所绘制之物也令造坊制作出来,局部试用。若果如安大人所言,当是不世之功,足以载入史册。”
这张大人委实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一边说着,一边竟是激动的流下泪来。
李智宸调笑道:“我看这些东西让老大人哭的如此伤心,倒是不要也罢。”
张大人急忙说道:“此物确实是好东西,怎可因老臣一人之故而遭弃,那臣岂非千古罪人。”
“哈哈…”这下不止是殿中的诸多大臣,就连李智宸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大人摸了摸头,这才意识到被皇上开了玩笑,不好意思的退到了一边。
舒大学士却仍是坚持:“西北蛮夷狼子野心,岂是如此就能满足的,若是开放边境,蛮子趁虚而入,犯我大魏河山,安大人要如何?”
“辽军若敢来犯,我安雅誓将其赶回草原,全歼辽国,让其寸草不生,一人不留!”她的声音是何其豪迈,何其狂妄,她咄咄逼人的气势竟是将这殿中一众老臣惊得无话可说。
舒大学士刚想辩驳,却想起此次国难,正是凭了她一己之力,孤军深入草原,全擒辽国皇室,又独自一人,直入百万大军之中,最终迫得萧牧野退军。
此番战事,几乎只靠她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她确实有这样的资格。
只见安雅屈膝跪下,双手举至眉前,拜道:“皇上,国家大计,社稷安危,必须要依靠有主谋,能成事的人,而并非那些夸大其词,无理狡辩之徒。”
她再拜道:“保国家之安危,扶大厦之将倾,应仰仗足智多谋的将军和不畏生死的士兵。商定国策,匡扶社稷,应听从那些视百姓为子民,无畏强权,秉公执法之人的意见。官员各司其职,各营其事,我大魏怎么能不强大?”
她起身,迎着殿中那些迂腐的老臣,声音清冷,早晨的朝阳笼在她的身上,愈加的庄重:“那些以虚荣自欺且欺人者,坐议立谈自以为无人可及者,而临危应变而百无一能者,不堪大用,不能为百姓之表率,不可称之为国之栋梁。”
此番话,后来被记入大魏的史书,被称为定国之策。
勤政殿中,门下省、枢密院并尚书省各官员,共计百余人。经此清议,有人对安雅真心佩服,亦有人心中郁结难下,暗中图谋,此为后话。
“诸位臣工都是我大魏的擎天之柱,日后朝堂之事还要仰仗诸位。朕以为安大人的提议可行,着日安排与辽国的议和事宜,各款项由尚书省礼部制定,通商互市之事归户部管辖,朝会后各自制定条疏,三日内呈给朕过目。至于和亲人选,由朕亲自从辽国皇室中选定。”李智宸平稳的语调,给这次清议定下了一个基调,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心怀愤懑,都无人再敢提灭了辽国的话。
经此一事,很多大臣都认识到了安雅的圣宠竟是到了此等的地步。凡她所奏之事,无有不准者,一时之间巴结逢迎之人络绎不绝,让她头疼不已。
☆、第十四章 和亲公主
“咦?选和亲的公主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就是给皇上他自己选小妾么,为什么非要让我去?”安雅不满的嘟囔着。一旁的公公目不斜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不满归不满,总归只要不是让她给李智宸做妾,她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的。
她不情不愿的拖着脚向宫中的花园走去,此时正值盛夏时节,皇宫里的花开得正好,本是个赏花的好日子,可因为那炎炎的酷暑,一干待选的公主只好坐在远处的八角亭里轻轻地摇着美人扇,品着酸梅汁。
安雅倚在远处的柱子上看着这些个形态各异,各怀心事的女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辽国皇室人数众多,光是适龄的公主就多达十五人,各个花枝招展,打扮的明艳动人。她眯起眼睛,想起这些女人刚到大魏时那哭哭啼啼的样子,这才不过数月,竟是贪图中原舒适、华贵生活至此,一有机会便削尖了脑袋也要留在大魏。
真是…
她站着的地方正对着太阳,迎着耀眼的光线向八角亭中望去,轻纱薄裙,五彩纷飞,宛如林间飞舞的彩蝶,娇艳可人。“年轻真好。”她喃喃自语道。
“哟,我说爱卿啊,你不是个女的么,怎么和男人一样对着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流哈达子啊!怎样,看上了哪个,朕做主,送你家去了。”李智宸极其轻佻的抚了她的下巴笑道。
她白了他一眼,看着远方,轻描淡写的说着:“我看辽国的这些公主都挺好的,一个个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身材也好,样貌也不错,你还不如抽个签,或者要不都选了,我看是极好的。”
“这大热天的,又没有风,热都热死了,你居然让我来这种半点阴凉都没有的地方,还是做这等无聊至极的事情。”她一边拿帕子擦头上的汗,一边不满的说道。
李智宸好笑的看她,“说起来,朕可没说过看上了哪位公主,要弄进宫里来。这主意可是爱卿给朕出的,你想半路落跑那是不可能的。”
他在后面推了她一把,说道:“快点干活,早点完事,你也好早去纳凉不是?朕还让御膳房准备了刨冰,回头也给你消消暑,这总可以了吧。”
夏日里的冰,向来都是奢饰品,不管放在哪,能在夏日里吃上一碗冰,甭管是不是从自家的地窖里搬出来的,绝对都能算的上是有钱人。就是不知道这古时的刨冰是怎么做的,好不好吃。
她笑道:“果然还是你最懂我,不如再大气点,把你寝殿里的那个凉风扇给我弄一座,也让我沾点光。”
李智宸没好气的挥挥手,“你倒还真不贪心,你当那玩意是好得的,宫中除了朕和皇后的寝宫中有一扇,旁人想要也是没有的。再说了,那是要靠人不停的摇摇柄,才能出冷风的,朕就不信你舍的让你家霜儿干这个?”
安雅冷哼一声:“不就是几片破叶子吗?不给就不给呗,我又没说要抢你的,偏你说的这么金贵。”
说罢,大步向园中的八角亭走去,不几步就把李智宸甩在了身后。直到快到地了,才猛地想起来,立在一旁,等他先进了亭子,这才跟了进去。
正对着她的是辽国最小的公主,那姑娘不过刚满十三岁,圆滚滚的身子,胖乎乎的脸蛋,皮肤一掐就似能冒出水来,见了她,好奇的问道:“你就是大魏的皇后娘娘么?”
她有些郁闷,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萧凤舞忙拉过她,跪倒在地,说道:“我妹妹年纪还小,不懂事,还请安大人不要怪罪。”
安雅一愣,心道,难道我都面目可憎到了这种地步吗,只不过是皱了皱眉头,又不是拔了刀子出来,至于吓成这样?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冷的说道:“我看要不就是你吧,你是辽国的大长公主,长的天姿国色,身份尊贵,又是最得宠的。让你做贵妃,也不算辱没你们皇室的脸面。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
不想萧凤舞竟是嚎啕大哭,揪着她的衣服苦苦哀求,吓得她不知所措,明明这些人不是不想回去过游牧生活,很想留在大魏的么,怎么这个萧凤舞…
李智宸冷冷的说道:“久闻凤舞公主艳名,入幕之宾不知有多少,又不是要卖了你做军妓,这般哭号是何原因?”
又过了片刻,萧凤舞的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松了安雅的衣服,啜泣道:“我只是想问问安大人,可在王庭找到一个大魏的男子,若是他已经身死,我才愿意留下。”
一个来自大魏的男子?
安雅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问的人是纪阿四。当她进入王庭,看到那一大片中毒倒地的士兵时,她自然是知道,他定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只是,原来竟是色诱?
她笑了笑,说道:“你且放宽心,那个男人还活着,没事。”
“真的?”萧凤舞激动的难以自已:“可是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救我。”
“安大人,你认识他?”萧凤舞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似是想到了什么。
安雅点点头,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你没必要弄清楚。”
萧凤舞低下头,任由泪珠滴到滚烫的青石板上,化作一道青烟。
“这个人不能留在大魏。”她的心里已经对萧凤舞有了安排,和亲的公主不需要风华绝代,更不需要艳冠群芳,需要的只是头脑简单。说白了,她就是一个花瓶摆件,必要的时候拿出来装点下门面就好。
她的眼睛扫过亭中众人,盘算良久,最终还是落在了那位憨态可掬的小公主身上:“唐唐,你喜不喜欢大魏,想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儿啊?”
唐唐抬起头,迷惘的看着她:“可是,要是永远都见不到阿爹和哥哥,唐唐会难过的。”
“我保证,以后你爹爹和哥哥会经常来看你的怎么样?”她引诱道。
“那,有好吃的糕点么?”唐唐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你要多少有多少。”她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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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是他的妻子
这厢有人在欢乐的打劫着皇宫里的珍宝,那厢就有人,正哀怨的对着手上的一张纸在默默叹息。
“就这么简单?”纪阿四不满的看着惊云:“你不会没好好干活吧?”
惊云一撇嘴,冷笑道:“我说庄主,这已经够详细的了,好吗?她安雅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假假也还算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姨母又向来是个极抠门的,家里连个伺候的老妈子都没有,能查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只见纸条上白纸黑字,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安雅过去的十几年概括的一清二楚。
为遗腹子,十岁丧母,之后寄养在姨母家中,姨夫为余杭郡的郡守。家中尚有舅父,入赘于一平江富户。先皇端顺三十年冬,江南六省突发雪灾,太子李智宸带天子巡视,微服私访,不料遭遇大批匪徒,重伤逃遁,为安雅所救。
“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年所救的人是李智宸,否则,哪里用的着去求什么恩典,就看如今受宠的程度,随便说上一说,哪有不成事的。”惊云不以为然的说道,全然不顾他渐渐深重的脸色。
“惊云…”纪阿四拖长了语调,发出女人一般娇媚的声音,将惊云唬了一跳。
名剑山庄的人都知道,一旦庄主做出某些怪异举动的时候,那就是大祸临头的当口,他怎么能不害怕?
“你说安雅不是重要人物,所以没有她的消息,但是严峻熙呢,李智宸呢?这些由始至终都是名剑山庄重点关注的人物,你难道也没有情报?”他加重了语气,凶神恶煞的说道。
“有倒是有…只不过…”惊云顿了顿,小声说道:“庄主,你也知道,收集情报的事情一向都是归夫人管的。我总不能对她说,你要这些就是为了搞清楚另一个女人和他的姘夫过去发生了什么吧?”
趁着纪阿四还没有发怒,惊云忙不迭的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道:“夫人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有什么不满,你对夫人发去,别光拿我寻开心。”
“糟了。”纪阿四一拍大腿,暗道一声不好,连着在屋中绕了好几圈,也没理出一个头绪来。
“爱咋咋地吧。”他无奈的说道。
夜色花荫下,玉染脸色酡红,提了半壶残酒起身,摇摇踏向花影绰约处,想寻个清净无人的地方,独自咽下这半壶残酒。
四下一片寂静,只听见草丛中促织夜鸣,月色如练,星稀云淡。
她不知不觉的哼唱着小曲,脚下一时虚浮,就近倚了一块白石坐下,发髻松松垮垮的散了下来,举壶就口,仰头而饮。
一样的良夜深宵,一样的月色,曾经是谁伴我共醉。
“纪明轩,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在这京中做什么吗?放着好好的一方霸主不做,偏要来做这低声下气的先锋将军,很好玩么?”
她饮一口酒,叹一口气:“玉染花了几乎一生的时间,才让主子不跪人,不求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全毁了…”
她竭力不去想起那个名字,却怎么也挥不去眼前青色的身影。
眼前渐渐迷离,明知不是真实,也恨不得再近一点。她苦笑着举起酒壶,任由酒液倾注,激灵灵洒了一脸。
身后有人劈手夺去了酒壶,将她扶住:“玉染,你身体还没好透,这般饮酒,是不要命了吗?”
不待她说话,腰间一紧,身子突然腾空,竟被那人拦腰横抱起来。
她只觉轻飘飘的,几乎怀疑仍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