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之誓不为妾 作者:睢竹(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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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用嘴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一只手抱紧了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去解她身上已经湿透了的亵衣。
他冰凉凉的手触碰到她热气腾腾的肌肤上,让安雅打了一个寒颤,她一下子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是哪里不对呢?
她看着身前不停的在她身上点火的他,皱着眉头,脑中飞快的思考着。
她的衣衫半褪,已经褪到了腰际,“纪明轩”的呼吸声也愈发的沉重起来,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某一处的变化。
声音没有问题,身形也没有问题,就连身上熏香的味道都是一样的,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是了,薛神医说她要在药泉中泡足了十二个时辰,才能彻底治愈她身上的痼疾。他不可能会在她身体还没康复的时候,就巴巴的跑来,对她做这些事情。
这么多年都忍了,没道理忍不了余下的这六个时辰。更何况,以纪明轩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不顾及她的身体的。
一念至此,她的手指轻轻的搭在那人的头上,右手拔了头上束发的簪子,对着他头顶的百会穴,灌注她如今所能使出的最大内力,猛地往下一插。
敢占她的便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是你自己想要找死,本王就干干脆脆的送你一程,让你早点喝了那奈何桥上的孟婆汤,麻溜的滚去畜生道,生生世世都做不了人。
------题外话------
今晚的文文,感觉有点掉节操的说……
竹子捂脸打滚中……
☆、【087】鬼面
安雅虽然尚未痊愈,功力至多恢复了五成,但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即使不能让这个混蛋命丧黄泉,不能让他重伤濒死,也必然能让他避上一避,让上一让。
只要他松了手,离了她的身子,哪怕只有半寸,她自然有成千上万种方法杀了他,以泄心头之火!
只可惜,安雅算对了开头,却怎么也算不到这狗血的结局。
她怀中的“纪明轩”似乎感受到她的杀气,幽幽的动了动,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一张青灰色泛着森然死气的脸,贴到了她的脸上。
咧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血盆大口,用着纪明轩的声音说道:“王爷,人家做错什么了么,惹您生气了,就这么想杀了我?”
这一招川剧中常见的变脸,不过是江湖上杂耍惯用的幻术,也就是低等的现代魔术的雏形。若是施展的对象是纪明轩,或是惊云,都不可能有太大的效果。
反而,被对方骂骂咧咧,反手一刀,直接劈成两半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但偏偏是她,是已然死过一回的安雅,这样的震撼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她本就是一抹投身异世的孤魂,若还是言词凿凿的带着坚定的口气说她是无神论者,那铁定是不可能的。
她不畏惧九霄之上的神,却绝不代表她不惧怕面目狰狞的恶鬼,更何况这张鬼面已经贴在了她粉嫩娇柔的脸上。
再一想到自己的双腿此刻还缠在他的腰间,手还环着他的脖子,姿势如此的亲密,安雅不由的心中一阵恶寒。
尼玛,花痴看上了一只恶鬼,还险些被上了?
在安大人的人生史上,绝逼是头号奇耻大辱!
于是,她分神了,她犹豫了,她握着“凶器”的手略微缓了一缓,仅仅只是一眨眼,真的就只是一眨眼,便差点让安大人死的透透的。
那鬼面见自己已经暴露,二话不说,当机立断,双手将安雅往药泉中一沉,右手在池边一按,潇洒飘逸的留了一个背影给她,自己站在了池边。
单看背影,倒是不吓人的,反倒是比纪明轩还要多了几分出尘的仙气。
此时安雅也从短暂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一击不成,也不懊恼,她退了两步,将被鬼面拉扯垂落的衣衫拉好,依旧是荣辱不惊的站在那里。
不得不说,药泉的水,果真是世间仅有的好东西,区区六个时辰,她孱弱的身体竟已有了惊人的好转。
若是一会注定要有一场恶战,她更加要珍惜这大战前来之不易的平静时间,多在这药泉中呆上一瞬,哪怕只是多恢复一丝一毫,也是好的。
“你是何人?”安雅将遮挡了她视线的三千发丝盘成了一个圆球,随手用不久前还准备拿来杀人的簪子固定好,淡淡的问道。
“安大人果然不愧是安大人,这种意乱情迷的关键时刻,还能发现本王与你那心肝小宝贝的不同之处,真是难得。”
鬼面转过身,并没有回答安雅的问题,只是负手去看虽然有些狼狈,却仍旧骄傲的昂着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的女子。
“这个女人,有些意思。”鬼面颇有兴致的想着,“早知道方才就不该那么粗鄙暴力,唐突了美人,实在是不好,不好。”
他这一转身,倒让安雅抽了一口冷气,妈蛋,这厮活生生就是妖孽啊!
飞扬的眼眸,坚毅的脸庞,配上他那浑然天成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天底下的女人哪里能抵抗的了。
再看他那一身慵散华贵的气度,分明就是权贵之人,还是权贵中的佼佼者。
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非要来撩拨她?
等等,何时像她这样平庸无亮点,没胸又大脚的女人,也能称得上是美人了?
难道她深居简出,形同隐居的这三年,整个大魏的美学欣赏水平都下降了?连她也勉强能算的上一位身段妖娆,倾国倾城了吗?
哎呀!那可真真的是极好的啊!
想必,正站在池边,刻意放出身上阴冷气息的鬼面,要是听到了她内心的独白,怕是要气的吐血吧。
鬼面看着池中发鬓高盘,露出诱人的脖颈,在他的威逼下,却能够站起笔直,而且似乎还在发呆的女人。
尤其是她那一张不断变换着各种“五彩斑斓”色彩的面庞,几乎让他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怎么办?他好像有点不想杀了她呢?
“安大人,哦,不对,应该叫您一声王爷了,您是在等谁吗?”鬼面笑着问道。
他蹲下身子,不紧不慢的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白嫩嫩的手臂,去拨弄药泉中的温水。
“只是可惜,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呢?”他浅浅的笑着,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话,无视着安雅脸上,陡然失去神采的脸色。
“你伤不了他的。”安雅动了动身子,松松她已经有些僵硬的双腿,状似很肯定的说道。
可是……
她的心中凉飕飕的,她隐隐的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能够不惊动山脚的守卫,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这里。
或者说他是无声无息的,杀光了所有的人,才能如此闲适的站在这里,对她做着那样的事情,说着这样的话语。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这个男人的实力都在纪明轩之上。
安雅眯着眼睛,只觉得明明泡在温热药泉中的身体,突然冰凉起来,“你的目的。”
“阁下总不至于闲的蛋疼,无端端的花了这样大的力气,跑来戏耍本王吧。”她靠在药泉的另一边,不温不火的问道。
“若是我说,我就是闲的无聊,想杀几个人过过手瘾呢?”鬼面索性一掀衣摆,就那样湿哒哒的坐在了地上,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能杀了名剑山庄的庄主和大魏的昭宁公主,本王也算是名动天下了,我又何乐不为。”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只是在说着最普通不过的话语。
“兰陵王,你我无冤无仇的,杀了我,可没有什么好处,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做的。”
安雅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冷哼着说道:“你若是稀罕那个可笑的名声,以你这样的实力,早就称霸草原了,岂不痛快,何必装成一个整日只知道纵情声色的闲散王爷。”
“我这里,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眸中透露出一种惊人的肯定,我就是知道,你瞒不了我的。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一定只有我才能给你。”安雅向他走了两步,停在药泉的中央,定定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来谈谈条件,如何?”
兰陵王似乎并不意外安雅认出他来,他淡淡的笑了笑,站起来,抖了抖在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里,已经用自身的内力,烘烤干净的外袍。
足下步子一滑,立时掐着安雅的脖子,将她带出药泉,狠狠的按在了草地上,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慢慢的说道:“若是我所求的是王爷您呢?”
“哦?要是兰陵王不担心睡的好好的,被我刺穿了喉咙,割下了头颅,然后挂在您的营帐顶上,我倒是不在意做您的女人呢?”
安雅看都没看兰陵王掐在她纤细脖子上的手指,轻声的笑着,伸手去拉他的腰带,说道:“像您这样祸国殃民的妖孽,能躺在我的身下,倒也全了我扑倒美人的心愿呢?”
那样怡然自得,谈笑风生的她,倒不像是被人逼迫,陷入窘境之人,反倒似占据了全部的主动,正在威逼利诱着他的人。
“你倒是不在意纪明轩的生死,那你在乎这个吗?”
鬼面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的脸换了一个方向,好让她看清楚樊城的方向。
一片冲天而起的蓝色火焰,印在了安雅的眼眸中,她的神色终于变了。
“难道你把我和明轩牵制在这里,就是为了对樊城动手?”安雅明显带着怒气问道。
“是,也不是。”鬼面拍了拍她的脸,戏谑的说道:“本来是想杀了你的,现在本王倒是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来人!”他一边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一边下着冰冷的命令,“把那些人都给我带上来。”
安雅坐起身子,看着被人像物品一样拖在地上,扔到她面前的三人,皱了皱眉头,偏着头去看鬼面,“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鬼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她的面前,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纪明轩。
他凑到她的跟前,肆无忌惮的环着她的腰,说道:“这盒子里装的是和药泉中成分完全一致的药丸,你要泡足十二个时辰,才能康复的温泉水,只需要这一颗,就够了。”
“而且,还能瞬间提升数倍的功力,虽然只能维持短短的三日,但想必已经足够你去解樊城之围了。”
鬼面的手,在她的腰间不时的上下动作,仿佛真的很暧昧,说出口的话却是那般的冰冷。
“是救你的庄主,还是救你的樊城,你可要想清楚了。”
鬼面打开了手中的盒子,放在薛神医的面前,示意身边的人解开缚住他的绳索,“本王保证,这药丸是货真价实的旷世奇药,努,本王还怕你不相信,特地准许这个老东西,先验验,你总能放心了吧。”
☆、【088】似梦似真
影子扶住身旁一颗碗口粗细的树,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他抬头看了看被层层叠叠的树林覆盖着的小径,叹息着:“终于快到了么?”
他理了理因为跑得太快,而有些混乱的内息,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的掌心,让他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樊城的方向,轻轻的怒斥了一声,“真是个白痴,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真的让自己死掉了,白痴。”
虽然口中骂着,影子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悲伤。那个傻子,平时怕死怕的要命,今天怎么发了疯。
影子揉了揉有些发蒙的眼睛,抬起脚就要往山上奔去,他足下生风,疾行如电,不过只行了两步,便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人呢?
这次主子出门可是带着王爷的,断不可能甩掉暗卫。
此时此刻,本应该坚守在山下,保护主子安全的暗卫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拔出腰间的长剑,握在手中,吐出一口浊气,将呼吸声调到最小。
一步,两步……十步……
他突然听到脚下传来的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他当然不会以为那是一根普通的树枝,登时跃至半空,头朝下,脚朝上,剑尖插入土中,试图破坏掉敌人布在林中的陷阱。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没有淬着毒药,带着火焰的利箭,也没有能够夹断人腿骨的大钳,更没有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天蚕丝织成的密网。
甚至连手持刀剑,火把,准备趁他腾在半空,给他致命一击的人都没有。
林中静悄悄的,亦如先前,只能听到影子自己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声。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四周,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的警觉训练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再次运足了目力,去分辨林中的一草一木是否带着致命的伪装,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
影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觉得或许是为了惊云的死,神经绷得太紧了,连一根寻常断裂的树枝,都让他如临大敌。
可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