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玩笑。
周瑜冷冷道:“庞功曹以为,你以为我这么晚将你唤来,只是无聊到跟你开这种玩笑吗?”
庞统的表情这才稍稍有些改变,但他依然是淡定自若,道:“统让都督上书给吴侯,请他软禁刘备,不知都督是怎么跟吴侯说的。”
周瑜也不隐瞒,便将自己给孙权的那封信如实的复述了一遍。
庞统听罢之后却连连摇头,抱怨道:“都督你聪明一世,怎么在这般关键的时候却犯了糊涂呢,你这哪里是在离间刘备与吴侯,分明是在自取其祸呀。”
周瑜一时茫然,听他反是责怪自己,便不悦道:“我是依士元之计才上的这封密信,怎的就成了我犯糊涂。”
庞统叹道:“都督呀,你这密信前边的话,可谓字字如针,直戳刘备的要害。可是偏偏最后却要加上一句‘徐吞刘备旧众’,不是犯糊涂又是什么,唉——”
庞统又是叹息是惋惜,周瑜愣怔了好一会,猛然间省悟,不禁拍案自责:“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节呢,吴侯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呀。士元,事到如今,可有何良策能挽回局面吗?”
庞统扁着嘴摇了摇头,道:“如果都督是指坐视刘备把都督撵出江陵,看着他收取南四郡威风八面这件事,那确实是没办法了。”
“怎会这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周瑜怨怒交加,不住的拍击打案几。
周瑜在那里痛不欲生,庞统却又露出那种古怪的,甚至是有点猥琐的笑,仿佛在看一个淘气孩痛耍小脾气一样。
过了片刻,他似乎是看够了,便摸着短胡子,不紧不慢道:“都督也不必如此,至少目前南郡还在都督手里,都督若是想绝处缝生,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瑜惊喜不已,急道:“先生有何良策?”
庞统凑上近前,用低沉的口气说道:“都督的之才,可比韩信,韩信最后是什么下场,都督应该很清楚。而都督手握南郡,帐下将士归心用命,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
庞统并未把话说尽,“干脆”二字之后却是一顿,诡笑道:“下面该怎么做,我就不说了,都督你懂的。”
用不着说尽,以周瑜的知慧,他又岂会听不懂呢,姓庞的这是叫他造反自立啊!
周瑜心头一震,微沉顿了那么一刻,表情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微微而笑,摆手道:“瑜自有主张,这么晚打搅先生了,先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瑜这般的神态语气,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庞统知他还是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只能摇头暗叹,就此告辞而去。
庞统走后,周瑜深出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你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呀,这种胆大包天的计谋也敢出,还真是个敢行险的角色。不行,我不能听他的,也不可坐以待毙,我得亲自去见一趟吴侯。”
于是,周瑜打定了主意,次日便起程前往丹徒为自己“伸冤”。
孙权这边前脚刚刚打发走刘备,这边马上又迎来了周瑜,他料想周瑜必是为了南郡之事而来,不过他对此早已有所准备,当天便是在军府中设下酒宴,热情的为这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大都督接风。
席间,孙权绝口不提借南郡之事,只是不断的敬周瑜酒,不断的在诸臣面前大赞特赞周瑜的功劳,不断的表现出自己对周瑜的信任与关爱。
周瑜却是心怀怨气,没心情演这场君臣和谐的假戏,几巡酒过后,便忍不住直言道:“主公,瑜为孙氏尽忠,区区微末之功不值一提。但南郡乃是我江东将士浴血奋战才得来,主公就这般将之拱手借于刘备,实令将士们十分寒心,瑜亦是十分不解。”
周瑜发彪了,孙权也不慌张,呵呵笑道:“孤也是权衡再三才有此决定的,此事乃是子敬一力主张,其中之利害,便由子敬说与公瑾吧。”
孙权很不厚道的将包袱扔给了鲁肃,周瑜望向对面的鲁肃,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
鲁肃则是一脸的坦然,当下便平平淡淡的将之前的那套理论又重复了一遍。
鲁肃发过言后,孙权又赶紧补充道:“子敬以大局为念,子布等诸公也都是赞同的,所以孤再三考虑之下,才做出了这般决定,望公瑾还能体谅孤的良苦用心。”
周瑜耐着性子听过了他们理由充分的解释,忽然间却笑了,道:“既是为大局设想,主公的决定,瑜自然是拥护的。瑜自番来见主公,其实也并非为了此事,刚才只不过是顺口问一问而已。”
孙权见周瑜这么轻松的就被说服了,心里边长松了口气,便随口问道:“那公瑾又是为了何事而来?”
周瑜淡淡道:“瑜想请主公准我带兵前取为主公攻取益州,而后结交马超,进取襄阳,再与曹贼决一死战。”
周瑜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变色。
第一百二十二章 接二连三的喜事
周瑜出人意料的提出率兵去攻取益州,这是他最后的绝地反击,这意思很明显了,你不是对我猜忌么?不是要刘备来钳制我么?不是要把荆州给刘备么?好啊,这南郡我不要了,我再打下一块地盘还不行么。
周瑜的这个计划还是相当高明的,以开疆拓土为名,让孙权无法拒绝,但如果孙权答应了的话,那就必须以荆州为依托,到时候,刘备还得听命于他周瑜。
不过,这个计划同时又有相当有风险的,以蜀地之险,易守难攻之势,只怕东吴起倾国之兵攻取也有难度,更何况是周瑜手中的那几万兵马。
孙权一听这话就知道周瑜这是有跟他赌气了,但他却没有理由拒绝。
周瑜看着孙权一时无言,心中便有些得意,自以为自己想出来的这条赌气之计就要成功了。
不过孙权沉思了片刻,却是笑道:“孤亦早有取蜀之心,公瑾主动请缨,正合孤意也。只是蜀地易守难攻,即要攻取,便必须周密谋划。眼下南郡既是借与刘备,那这攻蜀之战,必当需要他的协助,不如便约他一同伐蜀。孤再以仲异带一万人马西进与公瑾所领兵马会合,共同西进伐蜀。”
孙权这一番部署之后,周瑜高涨的情绪立刻就蔫了。
孙权这安排中的手段,周瑜又岂有不知,他一方面表示对刘备信任,让其接管南郡,另一面又同意自己去伐蜀,这两件事本就十分矛盾。
如果真要取蜀,自当令他周瑜继续督守南郡,而如果东吴都有能力去伐蜀了,又为何不能独力去保卫南郡,却偏偏要借助于刘备呢。
还有,孙权所提的这个仲异,便是其堂兄孙瑜,他这分明又是在玩当初赤壁之时,安排程普与周瑜分权的故伎。
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在钳制提防着周瑜。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却滴水不漏,让人无话可说。
当周瑜听罢孙权这一番话后,他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输了,伐不伐蜀已经不重要,孙权毕竟是手段更高一筹,这个当年在自己的扶持下才坐稳江东的孙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孙仲谋了,他现在翅膀变硬,已经决定要抛弃自己这个功高盖主的孙策旧臣。
这一刻,周瑜的心在滴血,他真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只觉胸中气血翻滚,眼看着就有当场吐血倒下去的可能。
“我不能倒下去,我堂堂周郎,岂能让你们看我的笑话!”
周瑜以坚定的信念,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微微晃着站了起来,强颜着欢笑,拱手道:“主公英明,那瑜就不多耽搁,先回南郡做准备了。”
周瑜起身告辞,孙权客气了几句也没多留。
出得堂外,已是月色高挂,周瑜胸中越发的难受,只怕在这里倒下,于是加快脚步便往外走。
“将军,这么快就见过吴侯了么?”阿福见周瑜从军府中出来,忙是迎上前去。
“不必多言,扶我上车。”周瑜皱着眉头低声道。
阿福不敢多问,急是扶着周瑜进了入车,马车刚刚走出不多远,周瑜再也坚持不住,猛的又是喷出一口热血来。
“将军,你怎么了!”阿福大骇。
周瑜此刻精神已经委靡之极,他也顾不得形象,用衣袖抹干净了嘴角的血,幽幽叹道:“走吧,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我们回去吧。”
这边周瑜被孙权气得半死,那边刘备已经从丹徒满载而归,顺利的回到了公安。
对于刘备的这次吴会之行,帐下文武皆是捏了一把汗,自他离开的这月余,包托诸葛亮在内的众人,无不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万幸的时,刘备不但安然归来,还带来了令所有人都为之振奋的好消息,不仅仅是南郡,连江南四郡也一并到手,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对于人才渐为庞大的刘备幕府,这也意味着这些人不用再挤在公安这一片狭地混吃混喝,现在有大半个荆州,算上江夏在内,六郡之地,数十余县,足够的官职可以安置他们。
于这些荆楚之士而言,这才是最实实在在的利益,所以,当刘备带着丰厚的收获回到公安时,全城都为之振奋欢悦。
不过,就在刘备尚不及喘一口气,向众人讲述一番此行经过时,夏口方面的关羽派人送来急报,言刘琦病危,随时可能就此而去,他在病中听说刘备归来,想请刘备前往夏口见最后一面。
自去岁之时,刘琦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其实刘琦的死早已在刘备意料之中,但此刻真正将要到来时,刘备还是小吃了一惊。于是,他前脚刚一踏上公安的土地,后脚马上又乘船赶往了夏口。
进入夏口水域之后,关羽的水军前来护送,上岸之后,糜士仁又率兵从夏口城赶来迎接。事实上,经过一年多的明里暗里的部署,刘备的人已基本掌握了夏口的主导权,病魔缠身的刘琦根本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能力来阻止刘备对他权力的蚕食。
刘备策马直奔刘琦府第,入府之后,一路所见,皆是自己的兵马,刘备心下暗忖:“我叫他们慢慢蚕食刘琦的权力不错,可没想到云长他们连人家的府第也安插了自己人把守,这却是有点过分了。”
思索之间已是进了刘琦房中,转过一道屏风,床榻上那形容枯瘦的男子着实令刘备吓了一跳,第一眼看到时,他几乎没认出,眼前这人竟会是自己那年纪轻轻的侄儿,看来,这一年来的病魔,已经把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刘备暗叹了声,凑上前来,轻声道:“贤侄,叔父来看你了。”
刘琦幽幽转醒,迷离的眼睛瞅了刘备好一会,总算是认出了他,眼中一时间竟是精神了几分,挣扎着便要起来,只是微一动便是大咳不止,整个人也跟着颤栗起来。
刘备赶忙将他按下,关怀道:“贤侄你有病在身,好好躺着别动。”
刘琦大咳了好一会才算缓过劲来,他静静躺在那里,呆呆的盯着刘备看了许久,忽然间好像神智清醒了许多,竟是微微露出了笑容,声音沙碰的说道:“叔父,侄儿就要死了,恭喜你,你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人之将死
刘琦忽出这般言语,不禁令刘备大吃一惊,忙道:“贤侄何出此言啊!叔父只盼着你早些康复,又岂会有他念。”
刘琦平淡的说道:“琦已是将死之人,此处也无外人,到了这个时候,叔父就不必再掩饰了,何不跟琦说几句交心的话呢。”
刘备神情一滞,沉默良久,摇头一叹,却并未说什么,是不想说,或者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琦也是一叹,道:“叔父,我知道你是人中之龙,其实你对荆州已经觊觎良久了吧,只怕八年前,从你来到荆州那时起,无时无刻不想着吞了我父亲的这点基业吧。”
刘备脸色一变:“贤侄,我——”
他话未出口,却被刘琦摇手打断,这个病入膏肓的年轻人,言辞虽然直白,但表情是笑的那样坦然,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叔父听我把话说完,其实,在这样的乱世,你有这般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叔父虽有此心,但这么多年来,哪怕到先父故去,刘琮投降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