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助理-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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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宠面露焦虑,“将军此计太过用险,倘若敌人有所防备,我军一时片刻未能夺还襄阳,那关羽只需攻下白水渡,截断我们的后路,不费一兵一卒,我军便要土崩瓦解了。”
曹仁亦有帅才,非是那种冲动之辈,经满宠这么一分析,整个人的精神便从是最初自勺亢奋之中缓过劲来。
满宠进一步劝道:”所谓守襄必守樊,只要将军能守住樊城,那便如一根钉子插入了敌人喉咙,据此要害,待得丞相大军来援,我料那关羽畏惧之下,只能弃守襄阳退兵南去,到时襄阳不就失而复得了吗。”
曹仁经此一劝,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沉思良久,叹道:”罢了,通令全军,速速折返回樊城吧。”
撤退自勺命令下达,搞不清楚状态的士兵们,只得又纷纷从船上下来,就在大队人马刚刚准备折返而回时,又一骑斥候飞奔而来,这一回却是带给了曹仁更为震惊的一则情报。
“启禀将军,宛城八百里急报,上庸敌将魏延、孟达已率一万大军北上,意图犯我宛城,宛城太守发来急报,请将军速速回援。”
如果说刚才襄阳之失的消息是当头棒喝的话,那么,如今宛城危急的消息,便如五雷轰顶。
菖仁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上来,震惊了半晌方才恍然大悟,…陉不得关羽对襄阳城围而不攻,耗了一个多月才动手,原来是他就是想诱我将宛城之兵调离呀,娘的,老子让了他的当了!”
满宠却道:“将军,关羽虽然厉害,但绝对想不出这般深谋之策,其军中必有高人相助。”
曹仁也没功夫去琢磨关羽军中的高人是何了,这两个消息已经把他彻底的打蔫了,而他手下这批军士,家眷多是留守宛城,如今一听闻宛城有失,军心一下子就跟着乱了。
“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啊……“曹仁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无奈之举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一双双焦虑的眼神如针芒一样扎在曹仁的身上。他知道,这些将士们都巴巴的盼着他下达回援宛城的命令,等着回去保护自己的老小。
什么军纪,什么士气,什么报国的决心,其实说白了都是浮云,一旦自己的老婆孩子有事,就算是你曹仁跪在面前求这些将士,他们也仍然会无动于衷的选择保护自己的家人。
人群中,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将军,我看这件事,未必就那么严重,依宠之见,上庸的魏延之军,多半只是虚张声势的佯攻而已。”
曹仁精神微微振作,忙问道:“此话怎讲?”
满宠道:“刘备得汉中不过一年,而攻陷上庸等三郡也只不到半年,此三郡的豪强大族盘根错节,极为复杂,区区半年时间,岂能轻易抚定。而在内部不稳的情况下,岂有尽起郡兵北攻宛城的道理呢,所以依宠之见,这一路人马只是想声援襄阳的关羽军而已,其实不足为虑。”
满宠的话固然有道理,菖仁自己很快也能想明白,但是现今之势,就算他清楚对方的意图,但将士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只看得到表象,而表象就是敌上马上就要住自己的房,睡自己的老婆,打自己的娃了,不战自乱才怪。
沉吟了许久,曹仁轻叹一声,“伯宁之见未尝没有道理,但若我们真的置之不理的话,那就得冒莫大的风险,宛城若然有失,敌兵不出数日便可兵临许都城下,到时候失却的就不是荆州一隅,许洛的心腹之地都有失陷的可能,这风险实在是太大,我冒不起这个险呀。”
曹仁说出这一番话时,满宠便已知了他的心意,便跟着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将军此时就必须率军急速回援宛城。但现今襄阳已失,宛城又有危,军心土气已低到谷底,倘若将军再抽调兵马回援宛城,那樊城势必不可守。而若樊城一失,敌军全据汉水,那整个北荆州都将守不住,这般失地之罪,只怕谁都担待不起呀。”
满宠这是在暗示着推卸责任呢,毕竟曹操所据之荆州,占据着整个荆州近三分之一的领土,而且还是人口最多,地理位置最为关键的汉水上游一线,失去了如此大的一块战略要地,这责任当然不轻,似满宠这等身份将领,当然是担负不起的。
曹仁又权衡了半晌,拾起头来,朗声道:
“事有轻重缓急,为保南阳和许洛之地,只有舍弃荆州,诸位放心,失土的罪责,我曹仁自会一力承担,与诸位无关。”
身为南阳及荆州地区最高军事统帅,曹仁这个时候勇敢的站出来承担了责任,在场的诸将这回心里边安了。
满宠遂道:“将军,既然北荆州守不住,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刘备。宠以为,将军当速速下令,将整个北荆州数十万口尽皆迂往北方。这般的话,纵然襄樊尽为刘备所据,但无百姓可供给粮草,刘备一时也无法依托襄樊北攻宛洛。如此的话,我们便可获得喘息之机,待丞相的大军抽身之后再做打算。”
曹仁点头表示赞同,“就依满伯宁之见,速派人通令各县,尽早开始行动吧。”
五天之后,斜谷口,曹军大营。
中军帐中的曹操,正与谋士商议进兵之策,这时,从宛城来的八百里快报送到案头,曹操拆开那密报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一时之间,曹操怔在了那里,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神色之间流露着的惊怒之色,令群臣为之肃然。
过得片刻,曹操方将那密报传与众人,喃喃叹息道:“想不到关云长竟如此了得,早知如此,孤当年就不应该放他走,纵虎为患,纵虎为患啊……”
密奏之中写道:关羽已攻破襄阳,上庸魏延亦出兵危及宛城,曹仁为保南阳,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北荆州一线,并将其民尽牵往北方,事出紧急,密报发送之时已开始行动,并请曹操恕其先斩后奏之罪。
“襄阳天下坚城,吕常也颇有将才,怎么能不及两月就被攻破了呢,孤实在是想不通。”
事发仓促,曹仁也不及在密报中详述襄阳失陷的具体原因,所以曹操自然是想破头皮也想不通,关羽身边可有方绍这样的鬼谋者相助的。
曹操冥思苦想不得其解,刘哗急道:“丞相,襄阳失陷之因,待之后再追究不迟,方今之时,应速派人通传子孝将军,令其务必坚守北荆州待援,若然让关羽据有襄樊,则中原心腹必将暴露在其兵锋之下,天下必将为之震怖矣。”
这时,司马懿却道:“襄阳已失,宛城又危,将士们必已军心混乱,樊城多半是守不住的,子孝将军尽迁北荆州之民退保南阳想必也是情非得已。”
司马懿的进言,只给出他的分析,却并不提供解决的具体方案,用“点到为止“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妙才的兵马进展如何了?”
曹操再次把希望寄托在了夏侯渊身上,希望能通过在汉中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来挽回荆州一线所受到的失利。
“妙才将军兵入武都,但却为氏人所阻,无法借道而过,方今正在强攻下辩。”
曹操又是一脸失望,似乎攻取汉中的最后一线希望也就此破灭,权衡再三之后,他沉声道:“先让那大耳贼得意一会,待孤回师夺还荆州之后,再亲率大军来与他决一死战不迟。”
曹操此言一出,众人便知他这是下决心撤兵了,表面上虽都表现得十分不情愿,但心下却多是如释重负。毕竟在这山沟里忍受了几个月的折磨,在交战不利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巴巴盼着能早点脱离。
“丞相,刘备据险不出,打得便是以逸待劳的算计,我军如今退却,还当提防他趁势追击才是。”司马懿又进一言。
曹操冷哼一声,不屑道:“孤岂会不知,孤还盼着他如此呢,若他果真有胆来追,孤必给他点教训尝尝。”
又是三天之后,与黄忠、马超负责据守斜谷口的庞统便发现了事有不对。
因为在前一阶段的强攻无效之后,双方便陷入了僵持之中,曹军很少再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以庞统之见,多半是在等待着西线夏侯渊部的好消息。
但如今夏侯渊部被下辩的氏人,以及张飞所部阻击在武都群山中不得前进一步,而在这样一个不利的局面下,曹军反而突然间似抽筋似的,一连三天都大张旗鼓的跑到营寨前来叫战,而在第三天叫过阵后,当天夜里曹营中又是鼓声震天,直至半夜方停,而到了第四天时,又恢复如常,没了半点动静。
庞统以他那敏锐的军事臭觉,预感到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就在庞统尚在琢磨时,接到了汉中王从南郑发来了一份喜报,言是关羽在荆州打了大胜仗,如今已攻破襄阳。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庞统立时省醒,方才明白,曹操必是听闻襄阳失陷的消息,不得不火速撤军,但又怕被他们趁势追击,便虚张声势的佯装进攻,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如今的那曹军大营,必然已是一座空营。
于是,庞统急叫马超与黄忠两军转守为攻,急攻曹营,而当两位大将率领三万多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就攻陷了曹营时,方才发现这里只剩下几千走不动的老弱病残。
一夜之间,十几万曹军人去楼空。
遍观着插满了无数旗帜的空营,庞统不禁感慨道:“曹孟德此人,果然是诡计多端。襄阳的战报慢了几天呀,若是早知几天,我岂能中了他的虚张声势之计。”
“军师,斜谷谷道十分难行,曹贼走了又没几天,我们若急行军追击,或许还能追得上。”
马超急切的说道,这也难怪,他可是怀着一腔的为父报仇之心,只待着时机成熟,亲手斩了曹操报仇,如今若是眼睁睁的看着曹操从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他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按照原定自勺计划,本来就应在曹军退走之时趁机追杀,大军顺势北出秦川,庞统也想若就这么放曹军顺利退走,岂不显得自己失策,而见众将士们都杀敌心切,士气旺盛,庞统便与马超及黄忠率三万精锐追击曹操而去。
秦岭谷道确实艰险难走,而曹军又多了数日的脚程,好在汉中军的这批士卒,多为益州山地步兵,在山地中行军远较曹操的中原军更为在行。因此,一路追击,不用数天便赶上了曹军的一些殿后部队,并轻易的将这些疲惫之军歼灭。
终于,在十天之后,他们迈进了曹军留下的最后一座临时大营,而在前方不出十余里之地,已是斜谷北谷口,曹军也仅仅是刚刚走出斜谷。
当马超迫不及待的要率军追杀上去的时候,庞统这时却决定停止追击。
马超大为不解,急问道:“军师,我们辛苦了十几天,如今蕾军就在眼前,为何要停止追击呢!”
“就是因为它。”
庞统用脚踹翻了一面遗留下来的铁锅,手指处,正是一个尚自冒着残烟的军灶。
第二百三十八章 勇与谋
看着庞统手指着军灶,马超就一头的雾水了,“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庞统怪笑了一声,“孟起将军,难道你这没有细细数过曹军的军灶之数吗?”
马超一介武夫,又久于胡人厮混,想必是没读过《史记》之类的历史著作,自然也就领悟不到庞统的用意。
当然,庞统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得上来,不等他开口便道:“这十几天来,沿途经过的每一座曹军留下的营垒,我都仔细数过营中所留的军灶,得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结论。”
这时,黄忠一张老脸忽然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军师,你莫非是发现曹军的军灶之数在逐日递减不成?”
庞统略有些意外,饶有兴致的问道:“黄老将军何以得知?”
黄忠以为自己说对了,便抚着白花花的龌须笑道:“曹军听闻襄阳失陷,必然是人心泻动,又经了这几个月在山中所受折磨,这一旦退却,士卒极有可能纷纷逃亡,若果真如此能话,埋锅造饭所需的军灶自然也随之减少。”
听罢黄忠的一番话,庞统不禁哈哈大笑,竖着拇指赞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老将军不愧是见多识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