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养成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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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澈在京都封中央军事最高指挥使官,从二品,手握军权,凌父又是重臣,所以,在朝廷萧家十分得势。
但同时,想除掉他们的人也很多。
易水云瑶偏了偏头,继续说道:“这就对了,你看刚刚萧丞相一叫,他也走了。”
花着镜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听闻云瑶公主对澈儿有意,如今看来,倒真是有那么点意思。
可惜皇宫里那位怎会叫她嫁入萧家,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云瑶眼神虚无的看着陌生的大殿,陌生的人群,口上喃喃道:“花祖母,云瑶真不想离开。”
所以,对不住你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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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办好就走
花着镜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也没太听清她在说什么,所以没在意。
见她面露疲惫之色,便说:“公主长途奔波,也累了,一切准备妥当,公主不如就此回房歇息吧?”
云瑶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温柔祥慈的眼睛,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反而显得愈加和善。
她无意识的点了点头,不由地想起自己的母妃,母妃也有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睛,却没有她这样显赫的背景。
。。。。。。
宴会散去,英氏淡淡的瞟了一眼率先离去的凌向月主仆,目光深沉而嫌恶。
算她识相,没有在宴会上抢风头,不过那么个人,成天在你眼前晃,怎么看着都心烦。
也不知道那十三当怎么办事的,到现在还没个音信。
夜晚。
凌向月突然醒来,蓦地睁开眼睛从被窝里支起来,眼前一片漆黑,院子里传来轻微的拳脚相加的声音。
她艺高人胆小,随手从枕头下拿起那本厚厚的史书,摸着黑顺手就是一扔,扔到青竹小床上。
“唔。”不知道扔到青竹哪个地方了,她闷痛一声却并没有如凌向月想象的弹跳起来。
昏昏沉沉的凌向月这才吸着鼻子闻到空气中一股沉闷的迷香,味道并不浓郁,像是中途被人打断好事。
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有贼潜入云苑想对付她,平时起床都是青竹服侍,此时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院里打斗声音时高时低,时有时无,并不激烈,凌向月通过窗户上的糊纸看见两个影子在晃动,拢了拢膝盖上的被子,思索是装睡呢还是起来瞧瞧怎么回事?
青竹睡得昏沉,她木床靠近门窗,估计迷香都被她吸了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刚走了没两步,接着“啊”的一声惨叫,院里的声音便消停下来。
“不陪你玩了。”这兴趣缺缺的声音。。。。。。不是书眉么?
凌向月石化在原地,又听书眉不耐烦的念道:“真是麻烦。”
院中,书眉一把抗起那名白衣人尸体,体重不是一般的重,身体还传来恶心的臭味。
书眉忍耐不住,“呕”的一声又将他当沙包一般的扔下,一脸卧槽,她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办,总不能还抗上这么个烂人吧?
用脚踢了踢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肥猪,就这副尊样还穿一身白衣学人家当采|花贼,她也是醉了。
不管了,先将尸体藏起来,回头再处理吧。
凌向月耳朵贴着窗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再没听到什么响动。
又过了好一阵,静静悄悄的,凌向月松了一口气,摸了把冷汗回到床上睡不着觉,那边青竹睡得跟猪一样。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最近常在枕下放着醒神的熏香,她瞌睡大,就怕睡死了出什么意外都不知道。
书眉不知是什么来路,又贪财又懒惰又目无尊卑,如果是谁派来的奸细,那她深切怀疑那人会不会用人。
北房。
书眉灵巧身影在夜间飞行,躲入一侧假山之中,正侧耳倾听夜衣护卫路过的整齐脚步声,忽然一声熟悉的虫鸣响起。
她神色一凛,浮肿的眼睛露出不解,等夜衣护卫走远以后,她才走出假山,立马几个跳跃到了对面的小树林。
“书眉。”
眼前多了一个人影,书眉抬起头,微恼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那人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想来,事情办好了没有?”
书眉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自然。”
那人明显舒缓了一口气,轻松道:“办好了就快走,上面叫你今晚务必回去。”
见她还呆在原地不动,那人停下脚步,轻声喊道:“快跟我走,发什么呆。”
书眉:“呃。。。。。。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成不成?”
那人上前拉住她的手就使出轻功,低吼道:“都啥时候了还收拾东西,你能有什么东西收拾。”
主公等着他们呢,得立马全身而退,这萧府夜卫极多,而且全是精英,像蜘蛛网一样散布在各处。
书眉哎哎了两声便随他去了,捂了捂额头眼神心虚的朝西厢的方向瞟了瞟,那采|花贼被她扔在小屋子,迟早会被发现,如果被人发现。。。。。。
咳咳,真不敢想象那对主仆会被怎么虐。
凌向月一夜无眠,临近黎明时才睡意袭来,直睡到日上三竿。
“你怎么不早叫醒我?”凌向月醒来气鼓鼓的下床,青竹正在摆放洗漱的用具,听见小姐的抱怨,她头也不回理直壮气的说道:“不是我不叫你,而是今天不知道咋了,我也才刚刚起床。。。。。。”
凌向月释然,手脚利索的开始收拾自己,衣服还没穿戴整齐,头发也还没梳,就听见外面有人在砰砰砰的敲门,声音急促。
青竹出去,发现竟然是厨房的那位瘦猴子阿树,阿树伸长了脖子朝院子里看,望穿秋水,似图看出点什么,见青竹出来,他大摇大摆的正了正色,神秘兮兮的说:“这次可是大消息。”
青竹了解小姐的脾性,出手阔绰,不在乎消息大不大。
从荷包里掏了一些碎银给他,本想着足够了,没想到阿树一脸贪心不足,皱了皱眉,摇头晃脑道:“不够。”
青竹想厉害他一顿,想起小姐,又忍了忍,比划道:“你在这等着。”
进门给正在洗脸的小姐汇报:“是那臭猴子,说有大消息给你,给他十两银子竟然还嫌少。”
她走至衣柜里面,从装满钱的箱子里又拿了一锭银子出来,掂了掂,嘴上念道:“一帮趁火打劫的家伙。”
凌向月手上的毛巾一停顿,开始默默擦手,思考着这大消息究竟是何大消息。
青竹出门,对阿树晃了晃那锭大银:“够了吧。”
阿树双眼一亮,伸出手迅速的抢过来,口上回道:“嘻嘻,我就知道夫人对我最好了。”
青竹呸了一声,不是对你好,是对你的通风传信好。
“说吧,有什么事?”青竹好整以暇的抱胸:“这次又是哪个大人物要来?”
阿树拿了银子整个人都跟着神气了,满不在乎的应一声,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听二太太的丫鬟讲,凌夫人在屋子里偷人,太太带了人要来捉奸呢!”
又瞧了瞧平静的院子,拍了拍胸说道:“我知道凌夫人是清白的,手上活也没忙完,所以来晚了些,这会他们应该要过来搜人了,我先溜了,被人看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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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夜出早归
青竹听了后鼻子都快气歪了,隔着栅栏就想一拳头挥过去,阿树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她此时方觉异常,这英氏不会空穴来风,准是有了十拿九稳的证据。
她飞快的跑回主屋,见小姐已经一脸懊悔的穿过侧边的小门,直穿进屋后到杂物间的那条小道。
那杂物间在别院靠后的位置,久未人进,此时半掩半闭,一缕白色袍角被夹杂在门与框的缝隙之间尤为醒目。
事关自己的清白,凌向月此时可不会抱着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想法。
她二话不说的就踹开门,青竹在后面紧跟而上,看见那暴露出来的白衣男子时,她花容失色,继而又面露钦佩,没想到小姐这么快就找到关键所在了。
看那一脚踹开门的架势,真是霸气威武,她以为小姐会亲力亲为的解决掉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东西。
没想到凌向月面色一片苍白,看也没看那臃肿的尸体一眼,捂着鼻子转头对青竹瓮声瓮气的吩咐道:“你快将他埋了。”
青竹欲哭无泪:“小姐你好歹习过一点武,我,我是实打实的花拳绣腿啊。”
凌向月恨铁不成钢,实在忍受不了这尸体的臭味,汗臭,狐臭,尸臭,还有这房间一股霉臭,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连苍蝇都闻则即死,更别说娇滴滴的她了。
这英氏是不拿住她不甘心啊,找来这么一个奇臭无比的大汉,这是怕找不到他在哪藏着的吗?
还是觉得她有这喜好能和这样的奇葩搞在一块?
凌向月憋住呼吸,一口气说道:“英氏快来了,你速速解决,我先出去拖住他们……”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想逃出这个鬼地方。
青竹死命拖住她,哭哭啼啼的嚷道:“小姐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实在拖不动这肥猪!”
凌向月没办法,只能在外面深呼吸一口气后又憋住回来用脚将那汉子露在门边的一角踢进去,然后砰一声严严实实的锁上门。
“走吧。”做完这一切后,她率先抬脚离开。
青竹不好意思的跟上去,满脸担忧:“就这样将那东西锁在屋子里?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
凌向月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不然呢?”
到了主屋,青竹狠了狠心,鼓起勇气说道:“我还是去挖坑把他埋了吧。”
凌向月涨着一张脸,颇有些生气:“刚叫你埋不埋,现在已经晚了。”
她走到摆放装饰品的边柜边,一手抬起道:“还不快帮忙。”
青竹“哦”了一声,跟她一人一边,将那侧边柜移了个位置,堵在去杂物间的门上。
刚做完这一切,凌向月还想换一套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前院便传来吵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栅栏被一脚踹开。
英氏带着四名丫鬟,三名家丁,和一位马厩,进了院来。
那栅栏正是在英氏的命令下被损坏。
凌向月和青竹出来时正和一群人打碰面。
“怎么了?”凌向月被这阵仗吓了一大跳,假装害怕的缩了缩肩膀。
英氏身边那位马厩没想到凌夫人还是个小姑娘,生得这般可人,一时间有了恻隐之心,不想继续下去。
不过想到英氏给的丰厚的条件,他很快调整过来。
“阿福,你说。”
英氏翘着小指用帛巾掩了掩鼻,慢条斯理的做了开场白。
她没让女儿跟过来,一则怕她沉不住气坏事,二则也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场面。
那马厩名叫阿福,是萧府马房里饲养马匹的下人而已。
阿福神色怪异的看了眼凌向月,面有为难,红着脸支支吾吾。
英氏不耐,放下手绢声音拔高:“速速道来,我英氏没时间陪你们这些人闹。”
她眼神注意到凌向月慌张的神色不免心中得意。
哼,谁也斗不过她,谁都别想跟她女儿争。
阿福做够了戏,这才低下头卑微的说道:“小人……小人的同乡阿牛,最近老是夜出早归,小人便问他上哪里去了,阿……阿牛说……”
他偷瞟了一眼凌夫人面色惊惧的小脸,实是于心不忍,但利诱就在眼前,骑虎难下,不得不吞吐道:“阿牛说,在云苑的凌夫人过夜……”
这句话说来,当真是期期艾艾,但他期艾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倒霉的凌夫人。
“嘶……”院子里几位下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看凌向月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淬了毒。
“嘶……”青竹也倒吸一口,不可思议的盯着阿福,岁过三十,皮肤黝黑粗糙,眼神飘忽不定,躲躲闪闪,看一眼就知是意志薄弱难成大事之人。
这样的粗人指控她们高贵纯洁的小姐和一个马厩……有染?
他何不来得再荒诞些?
青竹没想到后面还真有更荒诞的。
只见英氏冷笑一声,看着凌向月担惊受怕的小模样,却是说道:“凌夫人可是我英氏的儿媳,就是云儿不在了,她也一样是萧家的夫人,你一个低贱不堪的贱民可不要血口喷人。”
“小人绝对不敢。”阿福弯下腰去,这番台词他是早知晓的。
俩人在那里一唱一合,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英氏像很享受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