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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列传第三十九+列传第六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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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崩,召为殿中侍御史,与孔道辅等伏阁言郭皇后不当废,少连坐赎。复上疏曰:「陛下亲政以来,进用直臣,开辟言路,天下无不欢欣。一旦以谏官、御史伏阁,遽行黜责,中外皆以为非陛下意。盖执政大臣,假天威以出道辅、仲淹,而断来者之说也。窃睹戒谕:'自今有章,宜如故事密上,毋得群诣殿门请对。'且伏阁上疏,岂非故事,今遽绝之,则国家复有大事,谁敢旅进而言者。昔唐城王仲舒伏阁雪陆贽,崔元亮叩殿陛理宋申锡,前史以为美事。今陛下未忍废黜皇后,而两府列状议降为妃,谏官、御史,安敢缄默。陛下深惟道辅等所言为阿党乎?为忠亮乎?」疏入不报。

  又上疏曰:

  高明粹清,凝德无累者,天之道也。氛祲蔽翳,晦明偶差,乃阴阳之沴尔。象天德者,君之体也。治阴阳者,臣之职也。陛下秉一德、临万方,有生之类,莫不浸涵德泽。而氛祲蔽翳,偶差晦明,以累圣德者,由大臣怀录而不谏,小臣畏罪而不言。臣独何人,敢贡狂瞽。窃痛陛下履仁圣之具美,乏骨鲠之良辅,因成不忍之忿,又稽不远之复。臣是以沥肝胆,披情愫,为陛下廓清氛祲蔽翳之累。

  《易》曰:「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诗》云:「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若然,则君天下修化本者,莫不自内而刑外也。况闻入道降妃之议,出自臣下。且后妃有罪,黜出告宗庙,废则为庶人,安有不示之于天下,不告之于祖宗,而阴行臣下之议乎?且皇后以小过降为妃,则臣下之妇有小过者,亦当降为妾矣。比抗章请对,不蒙赐召,岂非奸邪之臣,离间陛下耶?臣等赴中书,时执政之臣,谓后有妒忌之行,始议入道,终降为妃。兼云有上封者,虑后不利于圣躬,故筑高垣,置在别馆。臣等备言中外之议,以为未可。愿速降明诏,复中宫位号,以安民心。翌日诏出,乃云「中宫有过,掖庭具知,特示涵容,未行遽黜,置之别馆,俾自省修,供给之间,一切如故。」臣未宁黜置别馆,为后为妃?诏书不言,安所取信。况皇后事陛下一纪有余,而辅臣仓卒以降黜之议,惑于宸听,摚鹧薷椅菹卵哉摺3妓椒盏壉昔瑁岳凼サ抡撸浅贾坝锌醵�

  臣窃恐奸邪之人,引汉武幽陈皇后故事,以谄惑陛下。且汉武骄奢淫纵之主,固不足踵其行事。而为人臣者,思致君如尧、舜,岂致君如汉武哉!今皇后置于别馆,必恐惧修省,陛下仁恕之德,施于天下,而独不加于中宫乎?愿诏复中宫位号,杜绝非间,待之如初。天地以正,阴阳以和,人神共欢,岂不美哉。陛下苟为邪臣所蔽,不加省察,臣恐高宗王后之枉,必见于他日,宫闱不正之乱,未测于将来,惟圣神虑焉。

  未几,除开封府判官,改尚书刑部员外郎、直集贤院,为三司度支判官,出为两浙转运副使。旧使者所至郡县,索簿书,不暇殚阅,往往委之吏胥,吏胥持以为货。少连命郡县上簿书悉缄识,遇事间指取一二自阅,摘其非是者按之,余不及阅者,全缄识以还。由是吏不能为奸,而州县簿书莫敢不治矣。部吏有过,召诘曰:「闻子所为若此,有之乎?有当告我,我容汝自新;苟以为无,吾不使善人被谤,即为汝辨明矣。」吏不敢欺,皆以实对。少连每得其情,谆谆戒饬使去,后有能自改过者。犹保任之。秀州狱死无罪人,时少连在杭,吏畏恐聚谋,伪为死者服罪款,未及缀,属少连已拏舟入城,讯狱吏,具服请罪,以为神明。是时,郑向守杭,无治才。讼者不服,往往自州出,径趋少连;少连一言处决,莫不尽其理。

  徙使淮南,兼发运司事,加兵部员外郎。又徙陕西。附马都尉柴宗庆知陕州,纵其下挠民,少连入境,劾奏之。入兼侍御史知杂事,逾月,为三司度支副使。河东地震,奉使安抚。还,擢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知广州。时元昊反,范仲淹荐少连才堪将帅,迁龙图阁直学士、知泾州,改渭州,命未至而卒。少连通敏有才,遇事无大小,决遣如流,不为权势所屈。既卒,仁宗叹惜之。

  论曰:古人有言:「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当天圣、明道间,天子富于春秋,母后称制,而内外肃然,纪纲具举,朝政亡大阙失,奸人不得以自肆者,繇言路得人故也。是时,孔道辅、鞠咏、刘随、曹修古迭为谏官、御史,郭劝、段少连继之,皆侃侃正色,遇事辄言,被斥逐,不更其守。及帝既亲政,道辅、劝、少连复任言责,郭后之废,引议慷慨,犯人主,责大臣,其气益壮,遗风余烈,天下至今称之。《诗》所谓「邦之司直」,其庶几欤! 
 
 



 
                   
列传第五十七
 
  ○彭乘嵇颖梅挚司马池子旦从子里曾孙朴李及燕肃子度孙瑛蒋堂刘夔马亮陈希亮

  彭乘,字利建,益州华阳人。少以好学称州里,进士及第。尝与同年生登相国寺阁,皆瞻顾乡关,有从宦之乐,乘独西望,怅然曰:「亲长矣,安敢舍晨昏之奉,而图一身之荣乎!」翌日,奏乞侍养。居数日,授汉阳军判官,遂得请以归。久之,有荐其文行者,召试,为馆阁校勘。固辞还家,后复除凤州团练推官。

  天禧初,用寇准荐,为馆阁校勘,改天平军节度推官。预校正南、北《史》、《隋书》,改秘书省著作佐郎,迁本省丞、集贤校理。恳求便亲,得知普州,蜀人得守乡郡自乘始。普人鲜知学,乘为兴学,召其子弟为生员教育之。乘父卒,既葬,有甘露降于墓柏,人以为孝感。服除,知荆门军,改太常博士。召还,同判尚书刑部,出知安州,徙提点京西刑狱,改夔州路转运使。会土贼田忠霸诱下溪州蛮将内寇,乘适按郡至境,大集边吏,勒兵下山以备贼,贼遁去。因遣人间之,其党斩忠霸,夷其家。召修起居注,擢知制诰,累迁工部郎中,入翰林为学士,领吏部流内铨、三班院,为群牧使。既病,仁宗敕太医诊视,赐以禁中珍剂。卒,赐白金三百两。御史知杂何郯论请赠官,不许,诏一子给奉终丧。

  初,修起居注缺中书舍人,而乘在选中,帝指乘曰:「此老儒也,雅有恬退名,无以易之。」及召见,谕曰:「卿先朝旧臣,久补外,而未尝自言。」对曰:「臣生孤远,自量其分,安敢过有所望。」帝颇嘉之。乘质重寡言,性纯孝,不喜事生业。聚书万余卷,皆手自刊校,蜀中所传书,多出于乘。晚岁,历典赞命,而文辞少工云。

  嵇颖,字公实,应天宋城人。父适,尝为石首主簿。民有父子坐重系,府檄适按之,抵其父于法,而子获免;父死,假人言曰:「主簿,仁人也,行且生贤子,后必大。」明年颍生。

  天圣中,进士及第,授蔡州团练判官。王曾知青州、徙天雄军,皆辟为从事。后用曾荐,迁太子中允,为集贤校理。历开封府推官、三司度支判官、同修起居注,擢知制诰,累迁尚书兵部员外郎。召入翰林为学士,未及谢,卒。诏以告敕、袭衣、金带、鞍勒马赐其家。

  颖举进士,时王曾、张知白相继为南京留守,见颖谨厚笃学,谓其子弟曰:「若曹师表也。」张尧封尝从颖学,所为文,多留颖家。其后尧封女入禁中,为修媛,甚被宠幸,令其弟化基诣颖,求编次其父稿,为序以献之。颍不答,亦不以献。

  梅挚,字公仪,成都新繁人。进士,起家大理评事、知蓝田上元县,徙知昭州,通判苏州。二浙饥,官贷种食,已而督偿颇急,挚言借贷本以行惠,乃重困民,诏缓输期。

  庆历中,擢殿中侍御史。时数有灾异,引《洪范》上《变戒》曰:「'王省惟岁',谓王总群吏如岁,四时有不顺,则省其职。今日食于春,地震于夏,雨水于秋。一岁而变及三时,此天意以陛下省职未至,而丁宁戒告也。伊、洛暴涨漂庐舍,海水入台州杀人民,浙江溃防,黄河溢埽,所谓'水不润下'。陛下宜躬责修德,以回上帝之眷佑。阴不胜阳,则灾异衰止,而盛德日起矣。」

  徙开封府推官,迁判官。僧常莹以简札达宫人,辇官郑玉醉呼,欧徼巡卒,皆释不问,挚请悉杖配之。改度支判官,进侍御史。论石元孙「不死行陈,系缧以还,国之辱也,不斩无以厉边臣。」再奏不报。李用和除宣徽使,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挚言:「国初,杜审琼亦帝舅也,官止大将军;李继隆累有战功,晚年始拜使相。祖宗慎名器如此,今不宜亟授无功。」以户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权判大理寺。言:「权陕西转运使张尧佐非才,繇宫掖以进,恐上累圣德。」及奏减资政殿学士员,召待制官同议政,复百官转对。帝谓大臣曰:「梅挚言事有体。」以为户部副使。

  会宴契丹使紫宸殿,三司副使当坐殿东庑下。同列有谓曲宴例坐殿上,而大宴当止殿门外尔。因不即坐,与刘湜、陈洎趋出。降知海州,徙苏州,人为度支副使。初,河北岁饥,三司益漕江、淮米饷河北。后江、淮饥,有司尚责其数,挚奏减之。

  擢天章阁待制、陕西都转运使。还判吏部流内铨,进龙图阁学士、知滑州。州岁备河,调丁壮伐滩苇,挚以疲民,奏用州兵代之。河大涨,将决,夜率官属督工徒完堤,水不为患,诏奖其劳。勾当三班院、同知贡举。请知杭州,帝赐诗宠行。累迁右谏议大夫,徙江宁府,又徙河中。卒。

  挚性淳静,不为矫厉之行,政迹如其为人。平居未尝问生业,喜为诗,多警句。有奏议四十余篇。

  司马池,字和中,自言晋安平献王孚后,征东大将军阳葬安邑澜洄曲,后魏析安邑置夏县,遂为县人。池少丧父,家赀数十万,悉推诸父,而自力读书。时议者以蒲坂、窦津、大阳路官运盐回远闻,乃开口道,自闻喜逾山而抵垣曲,咸以为便。池谓人曰:「昔人何为舍迳而就迂,殆必有未便者。」众不以为然。未几,山水暴至,盐车人牛尽没入河,众乃服。

  举进士,当试殿庭而报母亡,友匿其书。池心动,夜不能寐,曰:「吾母素多疾,家岂无有异乎?」行至宫城门,徘徊不能入。因语其友,而友止以母疾告,遂号恸而归。后中第,授永宁主簿。出入乘驴。与令相恶,池以公事谒令,令南向踞坐不起,池挽令西向偶坐论事,不为少屈。历建德、郫县尉。蜀人妄言戍兵叛,蛮将入寇,富人争瘗金银逃山谷间。令闾丘梦松假他事上府,主簿称疾不出,池摄县事。会上元张灯,乃纵民游观,凡三夕,民心遂安。

  调郑州防御判官、知光山县。禁中营造,诏诸州调竹木,州符期三日毕输。池以土不产大竹,转市蕲、黄,非三日可致,乃更与民自为期,约过不输者罪之,既而输竹先诸县。

  盛度荐于朝,改秘书省著作佐郎、监安丰酒税,徙知小溪县。刘烨知河南府,辟知司录参军事,岁余,通判留守司。枢密使曹利用奏为群牧判官,辞不就,朝廷固授之。利用尝委括大臣所负进马价,池曰:「令之不行,由上犯之。公所负尚多,不先输,何以趣他人。」利用惊曰:「吏绐我已输矣。」亟命送官,数日而诸负者皆入。利用贬,其党畏罪,徒而毁短者甚众,池独扬言于朝,称利用枉,朝廷卒不问。

  会诏百官转对,池言:「唐制门下省,诏书之出,有不便者得以封还。今门下虽有封驳之名,而诏书一切自中书以下,非所以防过举也。」内侍皇甫继明给事章献太后阁,兼领估马司,自言估马有羡利,乞迁官。事下群牧司,阅无羡利。继明方用事,自制置使以下皆欲附会为奏,池独不可。除开封府推官,敕至阁门,为继明党所沮,罢知耀州。擢利州路转运使、知凤翔府。

  召知谏院,上表恳辞。仁宗谓宰相曰:「人皆嗜进,而池独嗜退,亦难能也。」加直史馆,复知凤翔。有疑狱上谳,大理辄复下,掾属惶遽引咎。池曰:「长吏者政事所繇,非诸君过。」乃独承其罪,有诏勿劾。岐阳镇巡检夜饮富民家,所部卒执之,俾为约,不敢复督士卒,而后释其缚;池捕首恶诛之,巡检亦坐废。

  累迁尚书兵部员外郎,遂兼侍御史知杂事。尝言:「陕西用兵无宿将,刘平好自用而少智谋,必误大事。」后平果败。更户部度支、盐铁副使。岁满,中书进名,帝曰:「是固辞谏官者。」擢天章阁待制、知河中府,徙同州,又徙杭州。

  池性质易,不饰厨传,剸剧非所长,又不知吴俗,以是谤讥闻朝廷。转运使江钧、张从革劾池决事不当十余条,及稽留德音,降知虢州。初,转运使既奏池,会吏有盗官银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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