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能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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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牵扯这么多年。”
她没有解释,可他却已然明白,神色稍霁,她的身世、她的一切他再了解不过,难怪她今天心情突然
低落了,不是腻了就好,他放心地发动引擎继续开车。
车内一片安静,只有他与她,他神情专注,她静静依靠。
没有低柔的音乐,没有情人间的轻言款语,可车内的气氛却是一片安谧,舒适而放松,只要他们在一
起,只要有她陪在他的身边,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他都觉得是好的。
其实不只是她,当年的他,怎么也无法想象,会跟那个柔弱的小女生牵扯这么多年,是从什么时候开
始觉得她跟别的女生不一样的呢?他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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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最深的,是她总是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书,跟人说话却轻声细语,与他家里那群吵个没完没了
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慢慢地,他愿意跟她讲话了,再后来就一点一点地熟悉,再后来,就在一起。
他们的故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没有任何罗曼史的色彩,没有丁点的波折起伏。
“或者,要怪A片?”
不必睁开眼睛,也知道他在逗她,明明心情是不好的,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上扬了。
是了,或者要怪A片,两个傻气的人,在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一起好奇地观摩了传说中的A片,顺
便就一起体验了。
很糟糕的第一次,笨拙、生涩、疼痛、流血。
“事实证明,A片真的不是好东西。”两个傻瓜照“片”宣科的下场,就是到现在她依旧是印象深刻
,也因为那次的体验,他们突破了原来单纯的友情,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
他右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指腹在她的掌心里暧昧地一抚,“是,我再同意不过了。”
她的脸红了,这个男人绝对是实“干”出真知的类型,也突然意识到,被他这样东拉西扯一番,她的
心情,又晴朗了。
左严,其实偶尔,也可以温柔的,只是他的温柔太少见,所以珍贵,是不是应该庆幸,当年的伊秋水
可以遇上他呢?
接下来的周末,本来以为左严回台北,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伊温柔女士大驾光临,直接压着
她去相亲。
没错,真的相亲,从洗头、护肤、做造型再到配好的长裙,伊秋水望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皱起眉,
“妈,就算再打扮,你女儿也只是姿色平平而已。”
“少说废话,走!”一向急性的伊女士拉着她就出门了。
在计程车里,伊母不放心的再次叮嘱:“我跟你讲,一会相亲给我好好表现,不许用你那些杀人不见
血的招把人家给挡在门外…”
“妈,那是餐厅,又不是我家,我哪里有办法挡别人在门外。”
“敢顶嘴?”一记爆栗敲上她的头,“我怎么教你的?居然会顶嘴了,就说女儿不能离妈妈太远,一
远就学坏…”
“妈,我今年二十九了,不要再这样对我。”
“你也知道你二十九了,啊?你都快三十岁了,都成老女人了,可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人家阿
花都做了好几次妈妈了…”
“拜托,阿花是只狗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拿狗来打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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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计程车司机当即笑场,立刻惹毛了护短不要命的伊女士。
“你笑什么笑?是怎样?敢笑我女儿?”她女儿只有她可以骂。
“妈,你不要又跟司机吵架啦。”伊秋水赶紧在两人大吵前出声阻止,顺便“温柔可亲”地对司机说
:“司机先生,麻烦你专心开车,谢谢。”
明明笑容是温婉的,可司机却莫名地打了个冷颤,赶紧专注前方,不敢再分神。
于是一路就在伊温柔伊女士的碎碎念中度过,一直到坐在桌前,望着对面那个笑得腼腆的男子,伊秋
水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语到不知该说什么好。
伊女士的品味,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好。
“伊…伊小姐,你要吃什么?”结结巴巴,脸红到不行的男子,鼓了半天勇气将一张菜单递过来。
伊秋水刚要伸手去接,就被伊母一记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她很随和的,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笑咪咪地望着脸红的男子,伊母满意到不行,在现在的台
湾还可以看到会脸红的男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哎呦,就说宅男工程师最可靠,内向害羞,赚的还多,将来也不容易出轨,瞧她当妈妈的多为女儿着
想呀。
“那…我就点了…”男子脸庞更红,翻着菜单。
他是很喜欢这次跟他相亲的这位小姐啦,斯斯文文,讲话又秀气,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太好了,这次
相亲说不定可以成功喔,想到这里,他拿菜单的手都激动得有些抖。
“好。”
“蔬菜色拉、香煎羊小排、白酒焗龙虾…”
“她不能吃虾。”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男子好不容易流利的话语。
众人闻声都抬起头,看见了那个高大的男子站在桌边。
他身材非常非常地结实,纯黑的T恤套在身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漂亮到让女人尖叫的地步,就连被
衣料遮住的胸膛,都可以隐隐地看到那起伏的紧实,漆黑的头发剪得极短,为他阳刚的五官更添冷峻的味
道。
这个男人他不帅,可他就是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太让同性自卑了
。
是左严,不必抬头,伊秋水都可以知道说话的是谁,可问题是,他怎么会来?
半晌,男子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会过敏。”左严嘴唇微微地往上勾,一手抚着下巴,似乎在回味般地补充道:“皮肤会变成粉
红色。”唔,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泛粉,若桃花,美得不可思议,这女人就连过敏都那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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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男子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又是谁?”
“我?”他很利落地拉开椅子,坐在男子的身边,“我是伊小姐的同学兼好友。”转头朝伊母微微一
笑,“嗨,伯母,好久不见。”
“阿严,你怎么会来?”伊温柔非常喜欢女儿这个同学兼老板,这小子性格跟她很像,很对她的味,
从小到大,经常跟着秋水回家来吃她煮的好料,所以他们之间熟到不行。
“秋水相亲,我身为多年好友怎么可以不过来帮忙看看?”他笑得很自然地将自己出现的原因解释清
楚。
“小赵呀,这个是我们秋水的小学同学,后来念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现在还是秋水的老板,是好朋
友啦。”伊温柔对相亲男解释道。
“喔。”相亲男很明显松了口气,是同学,还这么多年,难怪那么了解。
“你好,我是左严。”主动伸手握了握赵某某的手,“赵先生不介意我来吧?”
“不…不介意。”小赵开始飙冷汗,这男人气势为什么这么强?害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我比较了解伯母和我『同学』的口味,不如由我点餐?”在说到同学两个字时,他的语气有刻意放
缓,脚背立刻被对面的女子给狠狠地踩了一下。
他完全没有反应,黑眸依旧望着小赵。
“喔…好。”气势呀气势,小赵节节败退。
左严很有效率地为在场的人都点好餐,然后微笑地望着隔壁,“这些菜,赵先生应该都OK吧?”
“可…以。”他好想掏手帕出来擦汗。
等上菜的期间,左严像是很随意地问道:“赵先生在哪里高就?”
“在明渊科技。”说到工作,小赵总算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了,明渊可是在电子业如此不景气的现
在,迅速窜红的新贵呢。
“嗯。”左严很赞同地点头,“李明渊人是真的不错,赵先生有一个好上司。”
“李…”他居然直呼他们总裁的名字,难道…
“喔,我跟他是大学同学。”
“那左先生也是从事电子业的喽?”
“我没有那么上进。”微笑,非常有礼貌地微笑,并且再次把问题丢回去,“赵先生年薪多少?”
“呃…”
“相亲不是都要先了解这个吗?”左严转头看向伊温柔,“伯母,是不是?”
好小子,真上道,伊温柔给他赞许的一眼,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承认,“一般都是先了解彼此的情况的
啦。”
“那就是了。”左严侧过头继续说:“年薪是最基本的条件了,所以,赵先生,你的是多少?”
有人这么直接的吗?不过说到年薪,他还是有底气的,他可是主管,“加上年底红利,一般都会超过
两百万。”
“喔,原来是两百万。”左严的手指在桌面轻点,“这样不行喔,我们秋水的年薪至少是你的两倍,
男人比女人赚得少,不是件好事。”
什么?不是说女方是做会计的,现在台湾做会计的有那么好赚?可怜的小赵直接傻眼。
伊秋水再度狠狠地踹他一脚,她哪有那么高的年薪?
可某人依旧连眉眼都不扫她一下。
“好吧,年薪这个就暂时不说。”明明什么都说了,还表现得很大方、很好说话似地就此带过。
小赵居然也觉得感激,偷偷松了口气。
“赵先生有房产吗?”
“有。”
“是吗?在哪里?”
“台南。”他有一种被人审讯的感觉。
“是自己买的还是跟父母一起住?”
晕,松太早了,“跟…父母…”
“也就是说,这个房产是父母的喽?”左严微微一笑,“依赵先生的年纪,其实应该有自己的房产才
对。”
他突然也觉得自己好没用。
“那有准备自己置产吗?”
“结婚…结婚的话,应该…”手帕,手帕在哪里?
“是说结婚可能会置产对不对?”
“是。”溃不成军。
“那有考虑过在台北买吗?”左严笑着说道:“伯母和秋水都还蛮喜欢台北的,这样到时候,伯母就
可以跟你们一起搬到台北去住。”
什么?台北!柱子在哪里?他头好晕。
“赵先生对未来有什么具体的规划吗?”
“我…”费力地吞了吞口水,实在是顶不住了,小赵猛地站起来,“我突然想到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做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周末赵先生还有事要做?”左严笑得更明朗,“不过年薪两百万而已,李明渊想收买人命吗?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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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次一定要说说他…”
“我先走了,再见。”小赵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奔了出去。
“喂,小赵…喂喂…”伊温柔叫了半天,人家却飞快地跑不见影了,她直接傻眼。
“真可惜,点的菜还没有上,赵先生就有事先走了。”某人还一副真的很遗憾的表情。
“左、严!”伊秋水秀气的脸蛋气得都快要扭曲。
他的双手抱胸地往后靠,很有闲情逸致地点评道:“其实我们聊得还挺愉快的。”
愉快他个头!这混蛋肯定就是来捣乱的!
第4章
缺少了相亲的男主角,但这顿饭吃得居然还算是开心,主要是伊母和左严聊得很high,他们两个本就
莫名投契,明明一样脾气差得要命,却从来都不会吵起来。
伊母非常非常喜欢左严,而向来讨厌女人的左严,居然也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伊秋水的妈妈,这个
男人从来不讲什么礼仪那一套的,他喜欢伊母,纯粹就是因为她爽快的脾气合他的脾性。
所以整顿饭下来,就见他们一老一少兀自聊很开心,可伊秋水却气得胃疼,他们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看都不看她一眼,两人聊得太尽兴,几个小时后才意犹未尽地走出那家餐厅。
左严先把她送回家,然后就直接开车送伊母回台中,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连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讲,不
讲就不讲,比耐性,她伊秋水从来都没有输过。
果然晚上八点多,她家的门铃就发疯一样地响了起来,她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一个铁青着脸
的男人伫在门外,跟下午的风度翩翩可完全两样。
“搞什么鬼,这么晚才来开…”门一打开,左式低吼又出现了,吼到一半猛地一停,“靠,你疯了,
穿这样来开门,给我进去!”
这女人,居然敢给他穿着细肩带的丝质睡裙跑来开门,万一门外不是他…赶紧推她进去,站在这里不
小心被别的男人看到,他不亏大了?
“神经,猫眼拿来做什么的?”她转身往客厅走,“你不是有钥匙,按什么门铃?”
“我…”他说到这个更是勾起怒火来,“砰”一声甩上大门,“伊秋水,你今天搞什么鬼!”
“什么?”她舒服地窝进沙发里,拿起茶几上泡好的花茶喝一口,再捧着杂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