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嵩山冰火-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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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看不出来,只有到了这后院,才会发现别有天地,湖泊、雨荷、凉亭、小桥、假山、竹林、花木、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地组合在一起,竟是有着别样的清幽,在这洛阳城里,可是极为的难得,想必任盈盈亦是花了不少心思来布置。
只是,美景常在,物是、却已人非……
叹息一声,林寒将雨伞放在后院墙角处,漫步在细雨中,感受着那凉凉的湿意,如此,才能感受到那份真实的存在。
沿着弯弯曲曲的人工湖泊边的小道,看着不断弯曲又复挺直的莲盖,哗啦啦地抖出水来,沉默着浅行,在拐角处,林寒一个箭步,跨上了通往湖心的木桥。
到了湖心的凉亭中,林寒停了下来,倚立在凉亭支柱上,想象着夏天来临的时候,湖中层层莲叶,随风起伏,碧浪间,偶尔露出一两支成熟的莲蓬,与粉嫩的花瓣交相辉映,映衬出一个轮回。
想必,很多个仲夏之夜,任盈盈都会捧出有着焦尾的古琴,就着月色,在萤火虫的舞蹈中,轻轻地拨动琴弦……
晃了晃脑袋,看着湖中莲叶间、青皮红背的游鱼,俱是翕张着小口,急急地呼吸,很是有些喜感。
穿过凉亭,再次向前走去,直到到达湖泊的另一边,那里又是一番天地。
竹林中,林寒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动作太大,惊扰了这些翠竹。
有经验的都知道,雨后的竹林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从天而来的积雨,打成落汤鸡。
林寒可不想因为今天心中那点莫名的情绪,而一身**地回去。
避过几处意料之外的竹林飞雨后,林寒看到了一张石桌,以及三张呈等角而立的石凳。
有人说,看一个人是否寂寞,只需要去他经常独处的地方,若是只有一个位置,那他只是孤单,并不是寂寞;如果有两个或者以上的位置,那他既是孤单的,又是寂寞的。
任盈盈的心境,林寒多少有些明白,两人的处境,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任盈盈是主动避开,而林寒是主动融入,但终究都是一样的寂寞。
所以,两人能够成为朋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那份寂寞。
但是现在,怕是再也不能了,林寒深深地叹息一声。
以赤火真气将石凳上的水渍蒸去,林寒坐了下来,这一次,他进来了,却再没有琴声相伴!
任盈盈既已离开,想必是得到任我行身亡的消息,回转黑木崖了。
让林寒比较欣慰的是,她带上了绿竹翁同行,这就说明,在她的潜意识中,黑木崖并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或者说,她并不是很信任令狐冲。
或许,两年来,不上黑木崖,正是因为已经与令狐冲疏远了,想着这些,林寒不由得笑出声来:自己还真是得陇望蜀,即使不是令狐冲,和任盈盈也不可能啊……
但不知为何,尽管如此,林寒的心里,却是格外的畅快。这一刻的复杂心情,竟是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了。
在这翠竹林里,林寒待了很久,久得雨都停了,久得太阳都出来了,久得天色都重新变暗了……
雨,终究要停;人,终究要离开。
这一次,没有见到任盈盈,林寒除了一点失望之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时间久一些,冷静下来,才是更好的。
对于任盈盈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之毒,倒不是很急。
三尸脑神丹,是魔教的一种阴损至极的毒药。其炼制方法只有魔教教主知道。
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东方不败强令属下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
在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后,也得到了此药的炼法,沿用下来,用于控制属下,除了向问天、令狐冲之外,魔教中高层无人能幸免。
只是,此毒只能缓解,不能根除,对于任盈盈身上的毒,任我行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给她缓解的药。
从任我行处得知,如今任盈盈的身上,还有最后一颗解药,足以支持到明年的端阳节。
故而,在此之前,林寒劝服任盈盈,给她解了‘三尸脑神丹’之毒就行,并不一定要急于一时。
既然物是人已非,此地已不足留恋,于黄昏之前,林寒握着油纸伞,悄然离开……
下一次见面,当在泰山之巅,而在那之前,还有许多事在等待着林寒,有意料之中的,也会有意料之外的。
甚至是,不曾料到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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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剑阻草庙村
洛阳属地、嵩县城南,有一地名为‘五道沟’,源起伊河陆浑水库南岸第五道分支。
五道沟历史久远,最远可溯至上古‘陆浑部落’,有远古后羌人战败西迁,‘陆浑戎’失散,村落便不复存在。
至盛唐时期,河南五道沟有大户党姓人丁兴旺,后到处遗留党姓坟冢,留下大小石碑无数。
至宋后,各地混战、土匪占山为王,民不聊生,五道沟因地势险恶渐杂草丛生,杳无人烟。
五道沟中段开阔处,呈鱼肚形盆地,有石门沟河、五道沟河至凤凰岭脚下合二为一,下流十余里汇入伊,凤凰岭下有一没落村庄,名为‘草庙村’。
草庙村名,由来已久,最可信的当是‘刘秀修庙’。
相传,刘秀遭王莽驱逐,路经此地,单枪匹马进入五道沟,但见两山对峙,山清水秀,泉水叮咚,鸟语花香。
尤其是看到一山形似巨龙饮水,因留恋山水,放慢马蹄,忽听人嘶马鸣,便慌不择路,沿河涧小路而行,但见两沟并出,不知行其左右,便打马跑上一丘形小山。
山上有一小庙,因年久失修,断壁残垣,神像裸露,杂草丛生,深可没人。
刘秀掩马嘴,衔铃环,登高处,藏于神像后。王莽不见刘秀踪影,沿南路而行。后刘秀脱身,高呼‘草庙救了我’。既而进东沟,翻倒回,一路东行。
后刘秀登基重修此庙,重塑神像,此地便取名草庙至今。
及至此时,草庙村已经没落,村民多逃难远走他乡,残屋片瓦间,时有黄鼠狼、狗獾等动物出没,倒是村旁的小道,并未被杂草隐没,常有行人往来。
这日正午,天空的骄阳并不热烈,路口有马蹄声传来,给这死寂的草庙村,带来些生机。
一人一马,马是上等的好马,通体呈棕褐色,体无杂毛,颇为神骏,虽比不得‘赤兔’、‘的卢’、‘汗血’,又或是‘八骥’这等日行千里之马,但比之军中上等战马,未必逊色了些许。
马上的人,一拢淡紫色长衫在身,正是嵩山派的制式长老服,你道这人是谁?
恰是离开洛阳、回返嵩山的林寒,他在洛阳多停留了一日,落在了丁勉、费彬等人后面,此刻正独自前行。
如今眼见着已是正午,瞅着正是五道沟地界,林寒记得这里有一个‘草庙村’,只是早已破败。
策马近前,看着眼前的残垣片瓦,林寒叹息一声,知道找不到地方用饭,只能吃些干粮对付着,好在马背上的包裹中还有些熟食。
就在林寒打算下马用饭之际,心有所感,皱着眉头向前方山道望去,待得看清目标,不由得脸色大变,两眼也微微眯成一条缝。
对方像是感受到了林寒的注视,亦是抬起头望来,四目相对,冥冥中,似有电光闪起,两人周边的青草树木无风自动,渐成匍匐之态。
骑在马背上,林寒瞧得清楚,来人以一身黄灰色短袍遮身,眉发皆白,长须飘飘,后背上背着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怎么看,都像是随手从铁匠铺中支取的,平凡没有任何的特色。
但林寒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此人年过九旬,看着像是半截身子入土,但在山风的吹拂下,衣角震荡,似要随风而起、仿若仙人,端的是非常的不凡。
因为,他是风清扬,华山派剑宗‘风’字辈的人物,是方证、冲虚等人都需要尊称一声‘风前辈’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林寒岂敢小看?
如今江湖中,若说还有一个人,能够让林寒心怀忌惮,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将‘独孤九剑’使得出神入化的风清扬。
来者不善,这是林寒的第一感觉。
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知道今天的一战不可避免,而且将会非常艰难。
他没有把握,真真正正的没有把握,他讨厌这种感觉,面对着风清扬,有可能会身死。。。。。。
两人的气势对撞,林寒身子不动,身下的马匹却是缓缓地后退了一步。
叹息一声,林寒摇了摇头,在气势方面,他终究是输了风清扬一筹,否则,坐下的马匹不会后退一步,正是因为自己承受不了风清扬的气势,才波及到了坐下马匹。
好在,马匹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就说明,林寒与风清扬之间的差距,很小,未必就没有一拼之力。
沉吟片刻,林寒跨步下马,想了想,还是将泪痕剑从包裹中取了出来,对于风清扬,他是尊敬的,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多少枭雄奸雄,最后却惨死在亲人、朋友的手上,为什么?
因为没有防备之心,而一顶‘大爱、大义’的帽子,实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得每一个亲朋好友,都可能去背叛他的‘枭雄’朋友,最后再留下几滴名叫着‘愧疚’的眼泪。
记得风清扬曾经说过,除非华山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否则他不会离开后山。而现在,他离开了,主动来找林寒,他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面对这样怀有怨恨之心的风清扬,林寒不敢赌。
右手提着泪痕剑,左手牵着马匹,林寒缓缓走到近前,在风清扬一丈之处停了下来,拱手道:“晚辈林寒,拜见风老前辈!”
风清扬一言不发,紧紧地打量着林寒,良久才道:“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而来!”
“知道!”林寒笑着答道。
“那你还敢上前来?”风清扬皱着眉头问道。
摇了摇头,林寒回道:“前辈对晚辈有提点之恩,这是不争的事实。晚辈拜见前辈,也是应当。至于前辈来此的目的,晚辈也能猜个**不离十,只是。。。。。。我又为何要逃?”
“哈、哈、哈。。。。。。”风清扬抚须而笑,“好,好一个‘为何要逃’,老夫倒是没有看错你。”
“那是前辈识人!”林寒轻笑道。
风清扬脸色一沉:“识人,呵呵。。。。。。只怪老夫还是低看了你,想不到华山派,没有毁在左冷禅手中,却毁在了你手中。”
“呵呵。。。。。。”林寒摇了摇头,坦言道:“在岳不群修炼《葵花宝典》之时,华山派的没落就已经注定了,更何况,华山派不在了,嵩山派也是同样没了,现在只有五岳派,这样不是很好吗?”
“强词夺理!”风清扬不怒反笑,“现在的五岳派,声势虽然浩大,但终究只是嵩山的五岳派,与华山没有多大的关系!”
林寒冷笑一声,戏谑地说:“风老前辈不要忘了,岳不群此人,可是非常赞同五岳并派的。”
“岳不群,哼!”风清扬缓缓地回复平静,诘问道,“他真的修炼的是《葵花宝典》吗?”
“呵呵呵,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呢,华山图谋《葵花宝典》,是不争的事实,剑、气两宗,不就是因此而内斗的么?”
被提起旧事,点了点头,风清扬不想再多说,轻轻地将后背的长剑取下,沉声道:“老夫既然下山,终究要讨回些公道,你,不要怪老夫!”
“哈、哈、哈。。。。。。”林寒大笑一声,“公道,多么可笑的一个词,晚辈原本以为,只有极弱者,才会说‘公道’,只有极强者,才会说‘公道’,没想到,在风老前辈的口中,也要听一次!”
“多说无益,为了华山派,老夫不得不以大欺小了。”风清扬沉声道,“不过,你能杀了任我行,武功本就不错,今日,只要你能逃离此地,老夫保证,绝对不会再次出手。”
林寒一愣,轻笑着摇头。
“怎么?为何摇头?莫非你不同意?”风清扬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