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嵩山冰火-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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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客栈的第四天中午,在林寒曾经击杀了扶桑浪人的地方,又有一骑匆匆而来,像是赶了长时间的路程,人困马乏,马蹄声也不是那么的清脆。
此人全身都被包在漆黑的袍子中,连头颈都被罩着,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从其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子,只是隐隐的,颈脖之处竟是看不出有喉结的迹象。
此人到了城门口都不曾停留,骑着骏马飞驰而过,将城门口的两名小吏冲击得七零八落,笔直地向着林寒寄宿的客栈奔去。
一名脾气暴躁的小吏就打算拉人追击,旁边一人急急拉住他,小声道:“别忘了燕捕头的交待,最近少惹事。”
第二二零章 破军.山高任鸟飞
那一夜,谁与谁在一起,谁与谁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晓。
次日清晨,旭日照常升起,一骑绝尘,向着更北边而去。
望着那匆忙远去的身影,看守城门的小吏松了口气。
邯郸城内,听着手下人的禀告,燕小六喃喃道:“那位爷可算是走了!”
就在林寒离开不久,又有一人一骑,向着官道远去,同样的骏马、同样的向北,唯一不同的是,那人全身都被黑袍笼罩着,看不清脸上的轮廓。
一路都不曾停歇,直到平定州出现在视野中,林寒才放缓了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牵着马匹,独自踩在幻灭不定的灯火中,于这寂静的街道前行,天上没有明月,唯有熙熙攘攘的星辰争先恐后地俯瞰着大地,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夜色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事情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林寒低头走在落寞的街角,一人、一马,却是那么的孤寂,仿佛少了些什么,是不是有那么一个夜晚,也曾经在这个街巷中前行,那时有人陪......
一样的小栈、一样的院子、一样的房间,仿佛连里面的摆设都不曾挪动分毫,不过,物是人已非,林寒叹息一声,召唤客栈掌柜准备热水。
铅华殆尽,却并没有神清气爽,林寒摇了摇头,将房门开得通透,望着外面安静的夜,想着、想着,不由笑出声来。
转身,回到桌边,将食盒打开,一件一件地取出,杯盘满桌,等到提着茶壶斟茶的时候,林寒才愕然的发现,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摆下了两个茶杯,望着桌上的菜肴,是那么的熟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终究,林寒还是将两个杯子都斟满,微笑着举杯:“敬那些早已散去、却活在我们心中的岁月。”
一抬手,将整杯的茶水灌入喉咙,咳嗽间,却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么的辛辣,那么的沉重,仿如上了年头的烈酒,是那么的醉人......
夜,还很长,林寒却早早就躺在床上,合着眼帘,耳边没有莺莺细语,久久不能入睡。
~~~~~~
黑木崖很高,高得让飞鸟绝望,不得不哀鸣着远远地绕开。
此时此刻,黑木崖上下,人头攒动,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眼睛不停地四下里打量着,就连一些视觉死角,也会不断地有人前去查探,仿佛,他们在戒备着什么,而这样的局面,在几天前就已经开始了。
黑木崖顶上,某处房间中,一个独目老者不停地用绸缎擦拭着手中的利剑,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应该要来了。”
激动、恐惧?又或者,还有些其它的情绪。那微微颤抖的手,像是要告诉些什么......
日华西行,渐渐地将要沉入远山之中,想象中的那个人,始终没有来。
当太阳收敛了最后意思笑容,淹没在暮霭之中,有一个人,在黑木崖后山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正是林寒。
“加强戒备?你以为我还会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里,让别人的喜怒来决定吗?”林寒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山峦,向着山顶的某个地方望去,不屑地嗤笑着。
崖顶的某个地方,仿佛有人感受到了些什么,心中有些悸动,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只是疑惑间,那种飘渺的感觉无从捉摸。
眼看着天色就将暗淡下来,林寒再不停歇,放下手中的包裹,细细地打开,从中取出两枚尺长的短剑。
这两枚短剑正是林寒之前在邯郸城里特意请高明的铁匠打造的,与普通的短剑、长匕,有很大的不同。
寒光湛湛的短剑,锋利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最为重要的,还是硬度,非常的硬,而且按照林寒的要求,老铁匠还在其中参杂了一些别的材料,使得短剑非常的耐磨,同时为了不被轻易折断,更是增加了厚度,几乎是普通短剑的两倍。
看着手中的短剑,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林寒还是赞不绝口,非常的满意,当然,为了特意打造两枚这样的短剑,花费的银子也是不在少数,但林寒并不在意,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要想马儿跑还不给它草,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将两枚短剑放下,林寒又从包裹中取出一圈长绳,细细地展开,大约有三丈来长,两手绷着一段绳子,微微使劲,听着绳子扯动间发出的‘嗡嗡’声,林寒满意地点点头。
下一刻,林寒分别在长绳的两端都打上活扣,分别系在两枚短剑底端的圆孔中,提着米长的一端,呼呼地甩动着,良久,林寒才将之收起,但从他的表情看,还是非常的满意的。
收拾好家当,来到山脚下,看着高耸入云的黑木崖,林寒笑了笑:“任我行,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我比你做得更绝!”
冷哼一声,将泪痕剑紧紧地扎在背上,林寒一手拿着一枚短剑,一手圈着绳子,提气、纵身,如同一只大鹏鸟,平地里跃起两丈之高,就在将要力尽之际,脚尖轻点,踩踏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再次向上蹿起。
如是三次,直到脚边再也没有支点可用,林寒才挺胸、收腹,在滞空的一瞬间,拿着短剑的左手狠狠地向上甩出。
那枚寒光闪闪的锋锐短剑,在林寒真气的推动下,如同一只离铉的箭,电射而出,在其身后,那捆绑着的长绳展开,直直地向前方蔓延。
‘呲’一声响,感受到手中的力道,林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就在身子急速下坠之际,左手拉着绳子向后一扯,借着这反冲之力,林寒整个身子犹如一只金翅大鹏鸟,再一次扶摇而上。
待得越过短剑入石之处,手臂再次甩动,将之前的那一枚短剑扯出,顺势甩动另一端捆绑着的另一枚短剑,下一刻,第二枚短剑再次没入石壁之中。
如此这般,依葫芦画瓢,后面的事就轻松了许多,每一次的重复,林寒的身形都会上升两三丈的距离。
飘逸、自然、洒脱,林寒的手臂挥舞间,黑木崖那万丈绝壁,再不是遥不可及。
两年前,在知道任我行是通过嵩山后山上了封禅台的,林寒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其实在他的脑海中,早就有了这么一个法子,任我行的成功登顶,不过是将他脑海中的记忆抽茧发芽,再生新枝。
在那遥远的记忆中,曾经有过那么一段非常深刻的记忆,那是一部叫做《风云诀》的动画武侠片,里面的聂风在失手将步惊云打下万丈悬崖的时候,正是通过手中的‘雪饮刀’以及一段坚韧的藤条,同样是手臂甩动间,到达了悬崖底部的溪流中。
唯一不同的是,聂风是从上往下,而林寒今日正在做的,却是从下往上,可是,除了难度增加了一些,又有什么不同呢?
在林寒的提前准备之下,绳索自然要比藤条好用,所耗费的,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呼呼风声中,通过甩动着特意打造的短剑,林寒的身形,犹如一只大鹏鸟,不停地拔高。
淡淡暮色中,夕阳已经沉默很久了,依依不舍中,越来越多的光线被收拢回去,或许在回炉之后,明日一大早,会在东方闪耀。
但这一切都和林寒无关,就在天色完全暗淡之际,他终于在最后一个飞身中,转瞬间,越过了最后一块山石,在那高高的半空中,在滞空之后,犹如一只扑食野食的雄鹰,呼啸着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地面坠落。
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砸落在嶙峋的碎石之上,跌得粉身碎骨,就在最后关头,林寒再一次甩动臂膀,只是这一次,短剑飞行的方向,不再是向上,而是斜斜地向着崖顶高处的一颗高大树木飞去。
携着呼呼冷风,‘夺’的一声,短剑没入树干之中,只留下一个圆环还在外面,绳索晃动间,林寒借着这一股回旋摇摆之力,将将掠过地面,犹如荡秋千一般,迅速飞到大树之上,伸手一勾,一搭即放,再一次借助回旋之力,速度立减,最后稳稳地在第一节枝桠上站定。
登高、远望,踩在树冠之上,像是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昏暗的夜幕下,或许是因为站得太高的缘故,林寒只觉得今夜的星辰特别的闪亮,仿佛轻轻地伸手,就能将璀璨的明珠摘在手中,任意地玩弄,就像黑木崖某处的任我行。
寒冷的夜风中,林寒站在高大树冠的顶端,沉沉地闭着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气,吐气成生,一番宣泄之后,才缓缓地睁开漆黑的眼睛,其中,有一股熊熊的火焰,在腾腾地燃烧,渐渐地扩散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夜空吞噬。
在点点星光的照耀下,细细地搜寻着,终于,林寒的目光定在某个地方,那里,有微弱的火光闪烁,那不是天上的星辰,而是人间的烟火。
找到了目标,林寒呵呵地笑出声来:“任我行,我来了!”
从大树顶端跌落,经过入木短剑之时,林寒伸出手掌,轻轻一拍,短剑电射而出,却被林寒一把握在手中。
找准目标,林寒甩出短剑,之后脚尖连连点动,踏雪寻梅,向着那点光亮飞去。
第二二一章 破军.可能吗
站在高高的石台上,俯瞰着下面的灯火辉煌,林寒心中泛起了嘀咕:防守很严密啊。
尽管已经来过一次,但那次只是跟在上官云身后,故而林寒对于黑木崖并不熟悉,而以黑木崖目前的戒备来看,林寒并不认为能够偷偷地摸到任我行的寝宫。
看着包裹中提前准备好的魔教服饰,想了想,林寒最终还是放弃了,既然无用,何不正大光明?
从包裹中取出工具,正是之前用于攀爬的短剑和绳索,沉吟片刻,林寒点点头,将其中一枚短剑插在石台后方,将包裹捆在绳索上,然后放下另一枚短剑,使得绳索自然下垂,恰好隐没在石台的后方。
寂静的夜里,短剑磕碰着石台,发出‘叮叮’的响声,有警醒的魔教弟子,立即抬起头来,恰好看到石台上的林寒。
还不等那名魔教弟子发出声响,林寒已经气运丹田,高声呼喝:“五岳派林寒来访,任我行,可有胆子前来相见!”
“相见、相见、相见、见、见、见......”
一时之间,声嚣于耳、回音不绝,整个黑木崖都回荡着林寒的啸声。
众魔教弟子骇然不矣,齐齐抽出兵刃,向着石台逼来,只是却并不敢靠近,在台前三丈之处张望,彼此间更是面面相觑。
见过嚣张的,但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偷溜上黑木崖也就算了,竟然敢主动现身要求教主相见,先不论其它,就凭这一份胆识,倒是赢得了不少钦佩的目光。
两年过去了,江湖上已经很少有林寒的传说,但是魔教不同,作为除余沧海、岳不群之外的第三大苦主,魔教对于林寒可是记忆犹新,特别是在围杀东方不败以及单人单剑阻挡任我行和十长老这两件事之后,更是被魔教认定是最危险的人物,危险程度甚至超过了少林方证及武当冲虚。
在魔教弟子惊惧的目光中,林寒仰天长啸,如春雷滚滚,震得魔教弟子再退三步。
伸手向背,将泪痕剑拿在手中,林寒脚尖在石台顶端一点,身形瞬间拔高。
身处半空,林寒毫不惊慌,只见他双臂展开,双腿弯曲,犹如一只展翅大鹏雕,急速地向着台下扑去。
气势滔天,呼呼风声携着沙尘树叶扑面而来,众魔教弟子骇然无比,身不由己地再退三步,待得勉强站定,抬眼望去,在石台的正前方,林寒正抱着泪痕剑,轻松写意地站在众人身前,仿佛众魔教弟子亦不过是一堆草芥。
一时间,众魔教身心皆被夺,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洪荒巨兽,竟是没有一人敢出声询问,更不要说刀剑出鞘。
未战先怯,林寒暗自嗤笑一声,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高亢的啸声,有一条人影正高速地蹿来,林寒双目炯炯有神地向着来人望去,认出正是此行的目标——任我行。
就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