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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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起先咂吧着尝酒,只是习惯性动作,根本就没真的尝。
哪知今日所用酒,乃是赵青松带来的神仙醉,不少人随即呛得咳嗽起来。
好在酒杯小,不然说不定当场就有人下不来台。
乡邻的聚会,不比文人墨客之间,那种风雅的场合,规矩甚多,相互跪拜,避席而饮,不一而足。
所幸赵云就算在荆州之时,哪怕和当地世家子弟饮酒,不算真的酸儒之间的交流,不然也许会出丑,根本就没人教他太多礼仪。
等众人坐下,樊山嗔怪道:“云儿,酒太烈了,你多吃菜。”
从颍川书院开始,赵云每次喝的酒都是热过的,和两千年后相比,就如同江浙间冬天喝黄酒一样,渐渐也就习惯了。
其实,此时的酒普遍酒精度数低,那些如同酒酿一样的东西,杂质很多,每次在喝酒前要是不热一下说不定有毒素。
再者,酒精含量远低于后世,因而饮酒量巨大大,一下子喝那么多凉水,一方面对胃不好,另一方面也影响心情。
“不碍事的,”赵云还是能感觉新认的义父对自己的关心,他温和地笑笑:“义父,孩儿本身就修习导引术,酒量不小。”
有一个人就比较尴尬,那是起先站在中间的樊猛。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开席的时候,不同于后世,酒桌沿着墙摆设,中间都是空出来的,他就像一个被戏耍的猴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笑话。
当然,也有赵云要捉弄一下他的原因在内,毕竟给义父出了口气。
“你就是樊猛吧?”赵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冲那傻大个招招手:“我听义姐经常提起过你。”
樊猛一时间百感交集,甚至有些埋怨起父亲来,自家人本来是支脉,对主家做了那么多明里暗里的事,瞧这嫡女还把自己记在心上。
“子龙先生大名久仰,”这家伙也不笨,当下一抱拳:“有您在我们樊家就有了主心骨。”
“你先退下吧,樊家还是樊家。”赵云摆摆手:“等会儿我自有安排。”
那些看笑话的人此刻目瞪口呆,恨不得自身去代替。
尼玛,出一下丑就能得到赵家麒麟儿的青睐,傻子才不做。
“第二杯酒,云代表自家感谢。我赵家立足真定,如今在全国遍地开花,所有这一切,都离不开乡邻们的支持。”
“第三杯酒,云替义父来敬酒。想我真定樊家,乃开国侯爷樊哙之后,迤逦来到真定开枝散叶,是父老乡邻们给了樊家一口饭吃。”
酒过三巡,真定的中小豪族们都在期待赵云接下来的表演。
第一百二十八章 剑舞选才()
三杯酒下去,不少人都变成苦瓜脸,这神仙醉也太烈了。
不是大家酒量不行,主要是第一次接触这么高度数的白酒,就是真定城的燕赵风味,提供的白酒度数也低了一半左右。
虽然烈酒入腹的滋味难受,大家却没有一点懊悔,相反还十分兴奋。
脚下这块土地,战国时期为赵国的国土,偶尔也被燕国夺过去,是两国的战场前沿。
自然,大家都知道赵家是赵国王室的后裔。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每一个家族,都有显赫的历史。你方唱罢我登场,没有一个家族没有自己的历史。
真正惊讶的是樊家的来历,毕竟此时还是刘家天子在位,老刘家的江山建立过程中,樊哙无疑是不得不提的一个人物。
赵云也不管他们心中有何想法,再次把樊猛招到跟前:“你马上列一份名单出来,武艺和你相若的是一批,能在你手上走过十招的又是一批。”
“要是连十招都走不过呢?”樊猛刚才下去只吃了两杯酒,此刻心中的兴奋,压根儿就不是那没有喝到的一杯酒所能比拟的。
“也算作一批呀,”赵云解释:“我身边这两位,都是高手,厉害的自然要和他们两位比试,其他的交给你!”
以往大家眼里只有真定赵家,此刻才发现樊家的底蕴也不小,不愧为真定第二家。
一道命令颁布下去,下人们不一刻就布置好了。
“自古燕赵多侠士,真定人吃酒如何没有彩头?”赵云指着刚在旁边支的那一张桌子:“樊猛起先说的剑舞,我们此刻开始。”
“云来给诸位乡邻介绍下身边这两位,左边的是云的大兄,张郃张儁乂,出海九年今日方归。下面吴琼准备和他中间对舞。”
“右边这位是云的师弟夏侯兰夏侯中正,武艺娴熟,由他在左边负责剑舞,齐太第一个下场。”
“樊猛兄弟大家都熟悉,云就不多做介绍,在右边开始剑舞,支千你出来。”
主持下就够了,下面的程序交给赵青松来做。
只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失败者,都能得到赵云亲奉的一杯酒喝。
樊山以前在农村纵横捭阖,后来虽然一直处于赵家的阴影之下,却也学到了更多东西。
此刻他恍然大悟,原来,义子竟然要趁此机会招揽人手,不由心花怒放。
从此以后,每个走出去的人,都会提及到樊家的宴会上自己有的机会。
随着儿郎们的足迹所至,樊家因为众人的传播,从一个真定的土豪,变成真正的豪族。
名声,有时候就这么简单,需要一个传播的途径。
最吃惊的还是与座的真定人,赵家麒麟儿的文才就不必说了,现在出去能挺直胸膛对别人说某乃真定某某某,其中就有赵云的功劳。
赵家人会武艺不是啥秘密,可啥时候赵云又有了师父?赵家本身就以武力著称,还有个神秘的师父,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在真定中小家族眼里,赵青松反而更加熟悉,在座绝大多数家主,不少都和他打过交道。
张郃从中午开始,都差不多憋疯了,大部分的时候就成为一个摆设。
他率先往中间一站,脚下不丁不八:“吴琼上前来!”
宴席间专门准备的是木剑,以防有人受伤。张郃拿在手上挽了个剑花,熟悉下重量。
吴琼看上去很是沉稳,他掂了掂木剑,口里说道:“张兄,琼得罪了。”
“你尽量来攻,”张郃脸上酷酷的:“某让你十招,只出一剑。”
却说吴琼本是真定三里亭吴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一个,他也不觉得张郃是在吹牛,毕竟出海九年,经历的战斗不计其数。
他深呼吸了一下:“那琼就放肆了,张兄看剑!”
只见那木剑当胸刺到,快要及身的时候,突然一个变向,剑尖上扬,直奔咽喉。
张郃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早已全神贯注,在家乡父老跟前,可丢不起那人。
其父张世平祖籍河间,与赵孟结拜以后,把家都搬了过来,也算是真定人了。
他目光如炬,其实在吴琼出剑的同时,就感觉到木剑有上撩的迹象,看似随意却又在电光火石之中往右边轻移半步。
瞬间位置变换,让吴琼错愕不已,对手一下子移到自己左边,要是生死搏杀,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好在张郃并没有进攻,依然采取守势,等吴琼转过身调整姿势再次进攻。
左边的剑舞区域,夏侯兰兴奋异常,他察觉到师兄在给自己制造机会。
只要樊山对自己印象不差,再加上赵云的撮合,迎娶樊娟指日可待。
“齐贤弟,兰与张兄的条件一样。”夏侯兰强压下心头的躁动,立时像一座山一样的气息朝对手扑过去。
齐太被压制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为本乡本土的,连夏侯家的老大啥时候有了个师父都不晓得。
哪怕对方没有出剑,淡淡的威压让他不得不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夏侯兄,你藏得好深啦!”齐太苦笑道:“往日曾有人说一个游侠儿招惹了你,被一击而飞,太还认为以讹传讹。”
“情势不容太退缩了,得罪啦!”
话还没说完,木剑已如飞而出,直刺夏侯兰的右眼。
中间的剑舞最先开始,他吸取了吴琼的教训,心道我刺你右眼你往右边躲闪试试,那你左边不就暴露在我的剑下嘛。
可惜根本就没能如他所愿,只见夏侯兰木剑闪电般出击,发出啪的一声清响,齐太差点儿握不住。
对方的木剑还趁势往齐太的左胸比了比,吓得他赶紧往后一跳。
夏侯兰似笑非笑,根本就没有刺过来,毕竟说好的格挡十剑。
动静最大的当属樊猛所在的右边,他也不可能和那两位一样提出相让十剑的话。
拿起剑适应了下重量,大吼一声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木剑当刀来砍,朝支千劈头攻去。
赵云一看也是乐了,差点儿笑出声来。
“云儿,何事可乐?”樊山不懂武功,看到本家侄子那边打得虎虎生风,还以为是右边最厉害呢。
“无事,”赵云摇摇头:“还有一剑,虎子哥就该还击了。”
果然,张郃轻叱一声:“该我了!”
木剑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吴琼的胸膛位置,停在那里不动。
虽然明知道是木头做的,也不会刺进去,吴琼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他苦笑一声:“琼不若也,在下认输!”
“吴琼前来,”赵云笑眯眯地说道:“满饮此杯。大兄都三流武将了,你输给他不冤。”
接下来,赵青松又公布张郃的下一个对手。
一时间,被烛光照得宛若白昼的大厅里,三处地方不断换人。
就算是木剑,真定人曾几何时看过如此精彩的剑舞?都看得如痴如醉,时不时发出喝彩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风起漠北()
东胡,是中国春秋战国时期强盛一时的北方民族,因居匈奴这个胡人种族以东而得名。
春秋战国以来,南邻燕国,后为燕将秦开所破,迁于辽河的上游老哈河、西拉木伦河流域。燕筑长城以防其侵袭。
秦末,东胡强盛,其首领曾向匈奴要求名马、阏氏和土地,后为匈奴冒顿单于击败。退居乌桓山的一支称为乌桓;退居鲜卑山的一支称鲜卑。
其实“东胡”应该是一个古阿尔泰语词的音译,正确的读法应该是“通古斯”。
而“通古”的“通”意为柳树丛,“古”为河流。
“通古”的直译意为“柳条河”或“河岸上长满柳树的河”,可以理解为是“住在柳河流域的人们”。
鲜卑人檀石槐,少时有勇有谋,被推举为部落首领。
后来他在高柳北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劫掠沿边各郡,北边抗拒丁零,东方击退夫余,西方进击乌孙。
此时,鲜卑完全占据匈奴的故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
光和二年,即去年七月,匈奴中郎将张修擅自原南匈奴单于呼微,立羌渠为单于。
鲜卑王庭在弹汗山,也就是后世的山西大同地区,正如明成祖把京城安在北京一样,鲜卑人的王挺挨着南匈奴和大汉疆域。
本来只是张修的一个擅自行动,他只是考虑到年年诸胡患边,不少匈奴人一样跟着鲜卑人南下,南匈奴王对部落掌控不力。
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毗邻的鲜卑人紧张起来,檀石槐召集鲜卑部落,以防备大汉的下一步行动。
这样的事情,汉庭又不是没做过。
熹平六年即大前年八月,汉灵帝派乌丸校尉夏育由高柳出发,破鲜卑中郎将田晏由云中出发,匈奴中郎将臧旻率领南匈奴单于由雁门出发。
他们各自率领骑兵一万多人,分兵三路出边塞,深入鲜卑国土二千余里。
檀石槐命令东、中、西等三部首领各自率领部众迎战。
夏育等人遭到惨败,甚至连符节和辎重全都丧失,各自带领骑兵数十人逃命奔回,汉军战死的士兵占十分之七八。
然而,檀石槐也知道汉室疆域辽阔,人口众多,每次各部落也只是来劫掠人口,抢枪粮食,真还没进攻甚至吞并大汉的想法。
但是,汉人竟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各部落首领心里焦躁不安,以为是檀石槐想借机把大家聚集到一块,来消灭自己。
其实,不光是他们,就是檀石槐本人,也担心各部落起来造反,随时戒备着。
不曾想,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两个身着匈奴人服饰的老人,悍然杀入王账。
鲜卑人纪律森严,要是因为侍卫的原因让自己的王出事,他们身后的部落都会灭掉。
故一个个不顾身带夜盲症,奋勇向前,几乎死伤殆尽。
两人最后还是重伤了檀石槐,一击远遁。
一时间,整个鲜卑王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檀石槐命令各首领迅速返回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