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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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自家少爷还学了导引术,就是几大水匪首领联袂上阵,都是几招解决的事情。
在赵云他们没进来之前,张二就有意把房间门前的气死风灯弄灭了,在发现敌人的第一时间,就带着老三老四,三个人解决战斗。
别看他弱不禁风,速度是部曲之冠,水匪们来了就只有送菜的份儿,他敢保证自己杀四五个水匪对方都还不能看清自己的运动轨迹。
天光没有大亮,张二屏住呼吸,通过门上的缝隙紧盯着坞堡门口。
他看见赵大他们进入院子,听见那条叫花花的老狗发出的低沉犬吠。
后面两队人马鱼贯而入,张二也不觉得有什么危险。
花花窜了出来,下一刻就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算错了,敌人根本就不是下游的水匪。
见过牙齿咬着分水刺的水匪,却从没见过箭法在昏暗中如此精准的水匪。
没等他忏悔,福伯身体一歪,明显是不行了。
“敌袭!”张二一晚上没睡好,声音有些嘶哑:“敌人到了院子里面,快准备,敌袭!”
赵云一愣,箭支瞬间就射到门缝里,差一点射穿,木门发出嗡嗡的颤动。
“敌袭!”张三张四没看到院中的场景,也扯着嗓子跟着一起叫:“都起来,敌袭!”
“在哪里?”张大的怒吼声传了出来,接着就赤条条从左边最靠近主楼的那间房子奔了出来。
要说,他这人还不笨,两把斧子一阵狂舞。遮得整个人严严实实。
“哼!”赵云大怒,箭如连珠,向张大射去。
第一支箭正中斧面发出“当”的一声巨响,震得张大双臂发麻。
第二支箭几乎没有停歇,射中张大的右臂,斧子掉在地上砍进泥土里。
第三支箭直接射进他的心口,把人带得向后一倒,犹如败革,在地上蹬蹬腿,斧子脱手而出,不知道打在哪里,发出砰的一声。
“冤有头债有主!”赵云气沉丹田怒喝道:“我们是荆州蔡家蒯家庞家船队,专门来找张允算账的。”
“其余人等,既往不咎!”
第七十六章 那一剑的风情()
张家部曲,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带着武器进入房间的。
只有张一到张十,他们可以每天在睡觉前大摇大摆的带着武器,趾高气扬走进卧室。
张二是为了笼络张三张四,才三个人一间房,其余的包括带队出去的张七甚至被杀连名字都没被赵家军知道的张八,都一个人一个房间。
后面的号码部曲们,二十以内两个人一个房间,三十以内三个人一个房间,以此类推。
任何家族,都有自己的规矩,张家人的规矩就是这样。或许今天你是张十,明天因为张二二打败你,那你的名字一样被别人夺去。
按说,张家部曲们的训练不可谓不严格,他们每一个人比普通下人吃得好一点,训练得辛苦异常,成年后可以有家室。
除此以外,权利并不大,也根本就没有导引术可以修炼。
张二他们三人的呼喊,只要不是聋子,在这万籁俱寂的清晨里,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惊醒,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穿上衣服。
可惜,除了序号前十的,别的人根本就不敢打开房门。出去做甚,赤手空拳和敌人搏斗?
赵云的话,让一部分人动了心,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孤儿,也没有成家。
前两天的抢劫中,都出力了,可抢到的女人,前面的十个人都分到,并且在玩过之后,居然送给了蛮人,自己等人连汤都没喝着。
“别听他胡说!”张二就要在这一刻让公子看到自己的能量和忠心:“我们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这群人就是杀人不眨眼的。”
“打开窗户说亮话,”赵云高呼:“吾乃常山赵云赵子龙,从不失信于天下人!”
人的名树的影,赵家麒麟儿文名冠绝天下,张家不是小家小户,主人时不时谈到这人就赞不绝口,曾几何时还有结亲的意思。
尽管没有见到真人,不少人还是听过这名字,甚至少主来了以后每次都提及,说的时候咬牙切齿,那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部曲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主人要是能在江陵解决,何苦来到茫茫江水中拦截?
自家主子一个级别的人物,是小小的部曲能够去相提并论的吗?任何人都不会认为自己对上有胜算,特别是张一悄无声息以后。
前两天的抢劫,张允总算是发泄了心中的闷气,收获不小,自己不出一分钱,就能把承诺给江夏蛮的粮食给齐还剩余颇多。
让他喜出望外的是,其中一次竟然里面有女人,他当然是霸占了其中最好的三个。
两个玩儿腻了送给两边的蛮人一边一个,这些手段都是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
至于序号在十以后的部曲,并没有在张允的考虑之中,张家的奴才而已。
此刻,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名叫霞儿的小姑娘,小小的身躯精致的脸蛋,他没打算送给别人,除非是自己不想玩了。
昨晚在这小姑娘身上发泄了好几次,看着女人在身下嘤嘤哭泣,算是张公子的爱好。
哪怕是修炼过导引术,张允又不是铁人,连续一夜几次郎,睡得比死猪还沉,连张二的叫喊声都没惊醒,不知道张二知晓有何感想。
赵云如同在耳边的吼声才让他悚然一惊,赶紧推开小姑娘,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少主,如今我等该如何自处?”一个人幽灵般的出现在他床头。
张允住的房间是套间,张家对自己的嫡子毫不吝啬,有一位武艺高强的高手随身保护。
张超其人,是张允的爷爷在他小时候于路上捡的孤儿,自幼聪颖好学,进而在一众部曲中脱颖而出,直至有资格修炼导引术。
他对张家的忠诚毋庸置疑,要不然连张允玩女人都不背着他。可惜这人一张木头脸,对女人没任何兴趣,整天背着剑默默在身后。
“超叔,来的人是赵云,据父亲说,他自己可能不是其对手。”张允的手拢住头发,扎上束头巾。
“那少主你做好准备,”张超也不多说:“我现在就下去一战!”
院子里,张二还在声嘶力竭地鼓动,有序号在前十的部曲懵懵懂懂跑出去,却只能听见几声惨叫,再也没人敢于冒险。
张允不是自大狂,不管是父亲还是眼前的超叔,武艺都不是他能比拟的。
“拜托超叔了!”张允一揖到底:“允在此恭候您!”
“赵云小儿休要张狂!”张超在房间里沉声喝道:“让你的人停止放箭,老夫与你公平一战,败了任你处置,胜了你等退走!”
张允闻言,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床上那小小的身躯醒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到处乱转,用被子把自己赤果的身体遮住。
“哈哈哈哈,”赵云一声长笑:“好,某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自下来!”
张超闻言,拉开门走了出去。张允赶紧关上门,把竹帘轻轻移开一条缝,从窗户里死死地盯着那个让自己这些天都睡不好的人。
张超的脚步并不快,每一步都好像用尺子量过,差不多两尺半的样子。
他的宝剑背在身后,没有用剑匣,太阳刚刚出来一条边,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赵云从他现身就没有移开过眼睛,这应该是自己目前为止遇到最强大的对手。
族爷赵坤的话在耳边响起:“三流高手,走路沉稳有力,会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
“二流高手,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是一定的尺寸。”
“一流高手,看上去平平无奇,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一眨眼就到了你眼前。”
“至于超级高手,你根本就注意不到,闭上眼睛感觉他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如此说来,此人是二流高手,一走一停,如临山岳,气势扑面而来。
“剑无名!”张超已走到院子中间:“陪老夫三十四年。”
说话间,剑已拔出,周围的空气瞬间窒息。
“剑名青虹!”赵云早已把弓箭丢给赵三:“此战,不死不休!”
话音未落,他宝剑斜撩而出。
张超微闭双眼,挥剑格挡,感到自己的宝剑受伤了,崩了一个豁口。
正在这时,赵云的剑豪光大盛,如太阳东升,闪电般再次刺出。
“好剑!”众人都没看清动作,张超喃喃说了两个字,已软软倒在地上。
“光学原理罢了,”赵云低声咕哝:“太阳的反光你怎敢用眼睛看?”
说着,从袖口里掏出布巾,细心擦拭剑尖的鲜血。
第七十七章 袁绍的野望()
令赵云始料不及的是,张允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在靠外墙的窗户边搭了一乘梯子。
估计在张超落败的瞬间,奔到窗户边顺梯而下。而自己在呼喝几次后不见回音,才冲上来看到梯子都已放倒,一条小船顺流而下。
张允能不跑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没煞笔到在楼上等死的地步。
赵云的那一剑,他被阳光晃得有些看不清楚,就连视为师傅的张超都饮恨身亡。
留下来不是被杀掉就是被抓起来,当做荆襄世家和张家交易的筹码,他早就做好了逃跑准备。
床上的小姑娘死不瞑目,鲜血浸湿了身下的褥子,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个年代别说女人,就是男人地位低下生命也没有保证,不是任何家族都像赵家一样仁慈,死几个女人或者家仆没人关注。
“把她葬了吧!”赵云也只是略微失神,对跟上来的赵三吩咐。
他没有食言,除了张二等三个作死的人,其余的全部都饶了性命。
当然,死罪免了,苦头是免不了的,谁让他们以前跟着的主子要跟赵云作对呢?具体如何处置,要等到蔡瑁等人碰头后再去处理。
洛阳郊外一处田庄里,一条壮汉在操练部曲,所有人都跟着他齐声“嘿、哈”不绝。
从后面看上去,此人虎背熊腰,精壮的肌肉随着每一次挥动手中的枪有节奏地动着。
从前面看,面部轮廓坚毅,自始至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手臂像是机器人一样伸缩。
三百个部曲,在他的操练下,如臂使指,动作整齐划一。
“伯求兄,吾之士卒精壮乎?”喝着香茗的袁绍惬意地看着自己的部曲。
“本初,恕某放肆,”何颙还没言语,一旁的许攸马上接话:“比之皇帝陛下的御林军远胜。这气势,天下间当属第一。”
袁绍不答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文丑练兵。
河北四庭柱中,颜良善于冲锋陷阵,张郃精于排兵布阵,高览不管是武艺还是统领军队的能力,只能说差强人意,最会练兵的则是文丑。
碍于誓言,何颙始终没有说出赵云,他有些迟疑,眼前这支队伍和赵家军相比,少了一股铁血之气,更没有那种看淡生死的冷漠。
士兵的认识,还是在他年轻时候,见过凉州三明的段颎、皇甫规、张奂率领的部队,那些终日和羌人厮杀的劲卒身上的气势至今难忘。
“伯求,你也别老是憋在心里。”许攸见何颙不答话,在一旁劝道:“几个武夫而已,本初早就从别处购得导引术。”
“是啊,伯求。”袁绍回过神来:“上月有人从青州给某送了导引术过来,说不定子义、仁礼根本就看不上,仲简在他们手上没讨好。”
“连淳于琼都败了?”何颙不由眼睛一缩。
世知颍川出士子,文风鼎盛,哪个士子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背上的宝剑货真价实,连徐庶这种游侠儿都得退避三舍。
在这个喜欢舞刀弄枪的时代,淳于琼脱颖而出,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可不是?”许攸呵呵一笑:“然则仲简为何今日不至?”
也是,淳于琼在京师里,就以喜欢凑热闹出名,颍川人对他这个武夫可没甚好感。
现在简直就成了袁绍的跟班,有袁家的帮衬,他在洛阳还是很滋润。
有了二人的开解,何颙心里好受了许多,不再纠结于导引术的事情,事实上让一个文人去保护,也真不甚稳妥。
待士卒们操练完毕,文丑与颜良双双过来拜见:“本初公子可曾满意?”
“哈哈哈哈,某心甚慰!”袁绍大笑,拍了拍手掌,下人送过来一个黄缎包裹。
“对武术,绍不懂。”他诚恳地说道:“本想把蔡穆侯留下的导引术交给二位,不曾想半途出差错,所幸重金求得另一导引术。”
颜良文丑对望一眼,双双单膝跪地:“良、丑拜见主公!”
这个年代的人,并不在意成为别人家将的